第二十七章 赵婉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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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赵婉儿(中)
唐天听得易装女子的强词夺理,微微作笑:“如此这般便是欺行霸市鱼肉百姓么,倘使如此,家有娇美,上门索亲,亦要来者不拒了,否者便是仗着只有自家有此女儿欺行霸市了,若是公子家有娇妹,在下明日登门,想必公子断不会欺行霸市吧,在下理解是否透彻,万望小---公子教我。”唐天险些道出娘娘腔的本来面目。
易装女子听后满脸绯红,怒声喝道:“你个登徒子,满口胡言。”
唐天心想也不知道被评为登徒子有何标准,这般我可是做了第二次登徒子,但对这般骄横的富家千金唐天向来厌恶,所以冷冷说道:“哦,满口胡言?公子说得振振有词,改我这儿便成了满口胡言了,如此看来,倒是公子欺行霸市了,公子欺的是言语行,霸的是讲话市。”
“你,你,你---”易装女子被噎得讲不出话来。
“若是公子想买,就按规矩来,否则就请公子离开,切莫再用见官要挟,在下书读不多,但也知晓大宋律法中绝没有因限时限量便是欺行霸市鱼肉百姓此一说的,就是不知晓有没有不男不女伤风败俗影响市容这般条款。”
易装女子愣在那儿半晌,面带不解地左顾右盼地上下打量自己,继而抱拳施礼笑道:“唐公子勿怪小弟冒犯,他日再上门请罪。”言罢转身离去。
这易装女子前倨后恭的来得匆忙去得利索,倒让唐天一头雾水,称呼自己唐公子显然是知道认识自己的,可自己在京城除了许家母女勉强算上在隋堤邂逅的李诗韵之外根本就不认识其他女子,再说这女子来上这么无头无尾的一出又为哪般?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于是决定不再去想。
可儿在一旁不解道:“这位公子好生奇怪,既然认识大哥,却为何前来玩笑?”
唐天笑道:“可儿,这世间的人有无数类型的,像这类便是没事儿找骂型,且不去管他,做生意要紧。”
易装女子走后,买香干的依旧干,卖香干的依旧卖香干,一切又恢复原样。
下午,由于雇佣了几个人帮着做事,唐天倒是清闲下来,陪着小许文在后院玩耍,可儿寻来说是朱亚文来访,正在店堂等着。
唐天甚是奇怪,往日朱亚文前来都会直接寻来,哪里会坐在店堂等候。可儿告知此次朱亚文并非一人到访,还带来两位女子。
待到唐天见得店堂,发现朱亚文正陪着意味美貌女子说话,细瞧之下这女子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时间却不能想去。朱亚文见到唐天到来,连忙招呼道:“兄弟,来来来,愚兄给你介绍个人。”唐天听着感到挺别扭,相亲么?
与朱亚文说话的女子却拦住朱亚文:“朱大哥,唐公子小妹是认识的,今日早间小女子多有得罪,万望唐公子海涵。”
唐天恍然大悟,眼前的女子便是早间的易装女,怪不得早间自己提起朱亚文是毫不畏惧,原来是熟识,认识自己定然也是朱亚文这厮说的,既然一个姑娘落落大方地赔罪,自己也不能小家子气,于是笑道:“这位小姐切莫如此说话,能得如此美丽小姐的玩笑,在下万分荣幸。”
女为悦己者容,易装女听得唐天口无遮拦的夸奖,确有几分心喜,但这个唐先生怎么会有如此大胆的言语,完全一副登徒子的样儿,想到登徒子又想起早间唐天说的‘有娇妹,明日登门’,不由得红霞满面。唐天哪里知道后世寻常的玩笑言语在这个时代里讲来一般都会被冠上登徒子的帽子。

朱亚文非常诧异,他想不通恩师的爱女赵婉儿怎么会认识唐兄弟,更想不通的是婉儿妹妹居然会有小女子忸怩的模样儿------满脸绯红手足无措,看此情形便知道婉儿妹妹与唐兄弟已经交过手,而且还是婉儿妹妹落了下风,心想道若是欺负我还成,欺负唐兄弟就难说了,当下笑着介绍道:“唐兄弟,这便是恩师的爱女婉儿妹妹。”
易装女原来是赵普之女赵婉儿,那日朱亚文被逼说出西川事情的原委,赵婉儿便留心上了,待到朱亚文出得相府便追赶上来,说是多日不见聚上一聚,便邀朱亚文‘望香楼’小酌,朱亚文哪敢不从,席间,赵婉儿问及测得地火喷涌奇人之事,朱亚文本就为能有唐天这位兄弟深感自豪,不疑有他,况且也无不可言的事儿,于是将唐天那些个他认为足以自豪的事儿一一道来,包括许家店铺限时买卖的事儿。
于是赵婉儿决定前去一探,见识见识奇人风范,是故出现了早间一幕,赵婉儿离去后回到相府,思来想去感到不对劲,除了这奇人近乎于登徒子的言语显示的口齿伶俐之外就什么也不曾见识,于是唤上丫鬟小玉换会女儿身直奔朱亚文府邸,等到朱亚文回府,留在朱府吃过午饭便押着朱亚文一同来寻唐天。
“不知唐公子可否相告,早间是如何识得小女子女儿身的?”赵婉儿很是好奇,自己易装男身多次,却从未被识破,今日唐天却能一言看穿,不知何故。殊不知她的易装功夫差之又差,以前未被识破皆是他人让这不便说出,怕是得罪了她这个相爷之女。
唐天听闻却是不好回答,总不能说是看你的胸脯瞧出来的吧,期期艾艾说道:“赵小姐有所不知,在下对气味极为敏感,有道是男人臭女儿香,赵小姐这装扮可谓天下无双,无人能辨,但却掩不住赵小姐天下无双的香味儿。”
赵婉儿听后红晕再次爬上脸颊,这唐先生说话为何总会让人羞臊得很,难不成他当真嗅到自己身体的香味儿么,此时的赵婉儿忽然心生逃离此地之意。
朱亚文见到赵婉儿也有如此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对付唐天无法可施,但对付朱亚文还是颇有心得,赵婉儿侧脸微笑:“朱大哥何事如此欢喜呀?”
朱亚文一看知道坏了,一个不留意惹怒了让他头痛的婉儿妹妹,连忙陪笑道:“无甚欢喜,无甚欢喜。”
赵婉儿因唐天在场不好发作,但经此一搅和想起来意,于是平心静气,问道:“唐公子,听朱大哥讲,这西川地火喷涌是被公子测得方让西川百姓逃此大难,小女子不解,这地火焉能测得喷涌之时,不知唐公子可否相告?”
唐天听闻不由得看了看朱亚文,你这厮都让你不要说不要说,你却满世界的嚷嚷。朱亚文知道唐天有些不高兴,却也无法,只得讪讪而笑。
赵婉儿看出了其中缘由,忙是说道:“这却不怪朱大哥,是小女子逼他讲的,唐公子若是要责备就责备小女子好了,不过责备归责备,这事儿还望公子相告。”赵婉儿是铁了心的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实她是想因此在李诗韵等人面前显一回威风,若是自己知道连博学多才的诗韵姐姐也不知道的学问,那该何等风光。
唐天知道今日不说是无法脱身,说又不能说明白,若不是说自己是千年后的人自然知道这事儿,估计不被看成妖怪也得视为疯子,想了想说道:“若在下说是得神人托梦,赵小姐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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