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传说中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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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一个典型的江南小镇。四周围小桥流水甚是清爽,带给我们一种清幽的感觉,忘却了连日来的劳苦,给身心一个舒适的环境。
月如领着我们边走边笑,不时地回头说上几句,然后大家一起欢笑起来。小镇很是清雅,古朴的房舍,清爽的大道,实是写生者取景的最佳地域。
镇中心搭起了一座戏台,台上正莺歌燕舞上演着一部好戏;台下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哦!?有戏?”逍遥兴奋地挤了进去。
说道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当初灵儿问逍遥算是问对人了。看他这副热乎劲,想是没有错过一场好戏吧。
江南小镇的特点就是桥接桥,水连水。人们被生命之泉紧紧环绕,其乐融融。
去往长安的港口在一座庙宇旁,天已见暗,正是傍晚时分,远观庙口还有不少人影。
“船家!能否载我们到城里去?”月如清脆地问道。
“小的这艘穿已经给尚书府包下来了,今天一整天不做别人的生意,等尚书夫人上完香,还要搭小的船回府呢!”船家推辞道。
“喔!云姨也来啦?”月如惊喜地问。
“咦?是…月如吗?”说话间,一位妇人领着两个丫鬟走了过来。
“…云姨!”月如甜甜叫了一声就跑了过去。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云姨!”那妇人和蔼的面容笑开了花。
“别这么说嘛,人家这不是来了!对了…伯父跟晋元还好吧?”月如高兴得很。
“唉……”她已有些憔悴的面容又暗淡了下来,“晋元从苏州回来不久后,突然生了一场怪病,看过许多大夫都不见起色。我这做娘的,只好天天来上香,替他祈福。”
“喔?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当然…坐船一块回去吧!”刘夫人高兴地说。
一路无话,只有月如缠着云姨问寒问暖,轻舟很快就到了岸。云姨一行人也先行进入府中。
“刘…刘晋元的家…是尚书府!?”李逍遥就只有下巴会动了。
“喔,当然啊!刘伯伯是当朝大学士,官拜二品礼部尚书,现在他家的房子比我家的还大一倍呢!”林月如颇有得意地说道。
“可是…我最怕和那些当官的打交道了…”他还是心有余悸地说道。
“放心,没有人敢把你当外人的,刘家跟我们林家是世交。”月如绕着逍遥振振有词,“在我小时候…刘伯伯还没高中举人以前,一家人都寄住在我家呢!”
“这个……程兄就没什么感想么?”逍遥看我没有丝毫反映忍不住问。
“我??这古镇古楼也看了有些了,倒是没有住过。”我边点头边淡淡地说道。
“这……我穿这样,会不会台失礼了?”他担心地问道。
“你穿什么还不是那样子……乡下土包子——哈哈!”月如开心地数落他。
“哦?偏偏就有些千金大小姐,喜欢吃土土的包子…”逍遥倒打一耙。
“哼!你少贫嘴!谁喜欢吃包子了!?”月如红着脸跑进了府中。
“云姨,月如给您请安啦!”刚一进门,月如就又热乎乎地迎了上去。
“乖,你这小丫头…几年不见,长得更标致了呢!看样子…不怕嫁不出去了!”云姨开心地笑着。
“云姨…您又取笑人家…”一时间,温馨的气氛弥漫得整个房间都是。
“呵呵…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晋元的大婚,未曾请你父女过府饮宴,才前来兴师问罪呢。”云姨半开玩笑地说。
“咦!怎么才几日不见,他就已娶亲?”月如奇道。
“你当初不肯嫁他,如今他另娶他人,你才来着急。”逍遥突然在一旁插嘴。
“你少贫嘴!”月如怒道。
“这位可是程公子?”云姨问道。
“是,晚辈程峰,见过夫人。”我马上毕恭毕敬道。
“别那么见外,你也叫我云姨就行了。我一向把月如当自己的女儿看待,所以大家都是一家人。”
“云姨,您怎么这样说嘛!我跟他又没有…”月如羞道。
“还没有,也快了吧?你的事情,晋元都跟我说了。”她还是微笑着,“呵呵…你自小就很好强,不愿服输,这位程公子能在比武招亲赢得你的芳心,想必武功一定非常了得。”
“哪有,他呀…不过只会那么一招半式罢了。哼…我要是认真打,他才不是我的对手呢!”月如不修边幅地答道。
“耶?说起来好像是你故意让我似的?”我故作惊奇。
“哼!本来就是!也不知是谁一开始被我逼到天上不敢下来。要不是我停下攻击你早就出局了!这一路上要不是我,你早就给妖怪吃了。”
“你给我点面子行不行?老是在别人面前漏我的气。”
“好了,你们别斗嘴了。不知这位是……”她又转向看着逍遥。
“他是我们的朋友——李逍遥。”月如抢道。
“哦?我也听说了。这位少侠武功想必一定也非常了得。”云姨赞道。
“哪有啊?结果还不是一路靠我们收拾?”还没等逍遥回话,月如又抢先出口。
“是!大小姐!小的见过夫人。”逍遥顺着杆子就爬。
“你也别那么见外,月如的嘴就是不饶人。”云姨笑着道来。
“哼!您自己问他,是不是输给我了!”月如搬出凭据。
“你的个性就是这样,得理不饶人,硬嘴巴!这毛病怎老是改不掉?”云姨笑问月如。
“云姨——”月如撒娇道。
“呵呵,不过…还是这样的月如才可爱!唉…晋元就是没那福分。”她叹了一声,“从前云姨多么希望你能当我们家的媳妇,要是你能嫁到我们刘家来,那该多好…”
“从小我一直把晋元大哥…当亲哥哥看待,没有想过那些。”月如小声道。
“我知道…晋元的个性太文弱了,你也不会喜欢。我看侄女婿生得一表人才,很配得上你。”
“云姨,你别看他外表忠厚老实,其实花心的很。”她又损道。
“年轻人比较不定性,你给他生个白胖儿子,还怕他不安份吗?”云姨一句话说得连我也尴尬不已。
“啐!那晋元大哥怎么又肯定下心来?”
“元儿自从上次从苏州回来后就染上一种怪病,找了许多大夫还是查不出病因。有人指点说是犯了鬼崇,一定要冲冲喜才会好。”云姨面容又暗淡下来。
“晋元和我的新嫂子呢?唤出来让我们沾沾喜气吧!”月如饶有兴趣。
“元儿病虽转好,但底子还弱,最近一个月以来,我都让他在后花园的厢房中静养。”
“哦!?我可以去看他吗?”
“当然可以!你去看他,他一定很高兴的。”
“这土包子还没见识过当官的派头,我顺便带他四处瞧瞧。”月如得意地说。
“你刘世泊为官清廉,哪有什么派头?”云姨笑道。
“有人没见过世面呀!”月如笑开了。
“就会拐弯骂人!你当我是井底之蛙啊?”逍遥不满。
“是你自己说的。”月如带头离开。
沿着幽静的长廊,我们向后花园走去。古朴的气氛较我游览过的景区是浓厚的多,毕竟这是不掺杂任何现代气息的庭院,除了我。
“我觉得…刘晋元是不是因为你不答应嫁给他,所以他才病倒的?”逍遥突然开口。
“我…关我什么事!?”月如乍听之下也不知说什么好。
“话不能这么说。我总觉得你们亏欠他…”李逍遥良心发泄。
“虽然晋元大哥和我从小一块长大,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一定要对他有什么爱情,我只当他是亲大哥看待。”月如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
“人家可不是这么想啊!在苏州时,他曾当面向你爹请求把你许配给他呢…”逍遥还不罢休。
“就算我爹答应又怎么样?我跟你说,我一直当刘晋元是自己的哥哥。信不信由你!”月如怒道。

“笨逍遥,想想你的香兰、秀兰,再发问!”我也觉得不爽,人家对他死心塌地,他还偏要问这个。
“……程兄,依你看来,刘兄这生的是一场什么怪病?你连苗疆七大毒蛊都能解,不知对这病可有何妙法?”静思片刻,他开口问道。
原来,他是真的很关心刘晋元,所以千方百计的想理出头绪,才会就着刚才所想追根寻底。
“病,可不是一个字这么简单,你最好别指望我。缠魂丝毒大概属化学毒素,就我这化学成绩……难!”我缓缓开口。
“你……怎么知道晋元是中了毒?而且还知道是什么毒。”月如惊奇地问。
“有病,而各大名医都查不出根源,就不能不考虑,病乎?毒乎?很多时候,人们只顾找病根,却不知其实是中了毒。若身体机能没有异常,那就不是病。不是生病的病原因就多了,而若是中了毒,就只有解药能解了,这就是说,任他仙丹灵药,都无可奈何。”说话间,我们已来到后花园,“刘兄的病因冲喜一说得到缓解,这是不科学的。只能说,因为冲喜一事,使他得到了正确的治疗方法。你们看这里花香四溢,蝶舞春园,若是他真的中了毒,我能想到的,就只有缠魂丝了。”反正我也知道答案,就大胆上演着推理秀,末了,又补充一句:“当然,这只是千万可能中的一种。**说得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还是先看看再说。”
一进到屋内,就看见刘晋元痛苦地爬在地上呻吟着,呼唤着“彩依”这个名字。
“他……怎么了!?”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从我们身后冲出一个女子,衣裙飘飘如仙子精灵。她来到床前,扶起了地上的刘晋元,再次把他安顿到床上,细心地喂着药。
“刘大哥…你何时娶了这么美丽的妻子,怎么都不曾通知小妹。”月如开口问道。
“这…说来话长。”刘晋元皱眉道。
“刘大哥您究竟得的是什么病?这一路上我们有认识一些名医,或许能有些帮助。”
“唉…不用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爹娘不知请过多少大夫了,可是…连我得的是什么病,也查不出来。”他有些灰心,“还好有彩依从家乡带来的药方,我最近才好转了一些。”
“医生不过是知道如何医病,对于用毒解毒却一窍不通。既然嫂子的药方灵验,刘兄就安心地服用,一定会好起来的。”我插道。
“大嫂是哪里人?”逍遥好奇地问。
“奴家的父母是苏州人。”她柔声答道。
“嗯?你也住苏州城!怎么我从没见过你?”月如来了兴趣“我……”
彩依的话撞了枪口,兴有逍遥无意解围:“人家是名门闺秀,足不出户,怎么可能天天让你看到?”
“你这句话是在讽刺我吗!?”林月如的注意力被转移。
“失礼了…相公服过药后,需要安静歇息,二位有话,等明天再跟我家相公聊。”许是怕再说下去漏了底,彩依想请我们离开。
“喔!那我们不打搅了。”逍遥很干脆。
“真是抱歉,没有招待二位。”彩依歉声道,目送着我们离开。
“刘大哥也怪可怜的……”出门后,月如不禁叹道。
“怎么会可怜?我反倒觉得刘兄最幸福呢!有这么一个漂亮又贤淑的妻子天天照顾他,要是我也娶到这种老婆,做鬼也甘愿呢!”逍遥展开了无限的遐想。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骂道。
“那你就去死一死吧你!去讨个女鬼当老婆!”月如火上眉梢。
“开玩笑的啦…你们干嘛生那么大的气?”逍遥含冤。
“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我更为不满。
“你刚才为什么紧盯着我嫂子瞧?别人老婆你也看得这么入神!”月如又火上浇油。
“看看也不会少快肉。”逍遥死皮赖脸。
“哼!才懒得理你!”
我们这儿正开着批斗大会,却来了丫鬟替逍遥解围:“林小姐、李公子、还有这位公子…夫人要奴婢过来请几位到膳厅用餐。”
逍遥被解了围,月如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一向不喜欢会餐。吃饭是人活世上的一大享受,自己无拘无束的享用多舒服,干嘛非要讲那么多规矩。既然是吃饭,哪吃就是排第一,干嘛还要注意什么礼节!?
但是,说归说,饭局上还是不能失了风度。我拿出吃西餐般细密的礼节,希望能代表好现代人高度的文明,虽然其实我并没有吃过西餐。
席上,月如换了一身裙装,素衣柔纱,一下子显出了她大家闺秀的风范。平时浑身健美的感觉更是犹如蒙上了一层薄纱,凸显出无尽的柔美来,月如平时少见的一面却更是美丽动人。
“对了…云姨!怎么不请嫂子一起用餐呢?”月如又扯开话题。
“是这样的…晋元生病后,稍微生荤或油腻的食物都不能吃,每天三餐都是彩依替他另外料理的。”云一耐心地解释,“彩依说夫妻应该同甘共苦,所以每天三餐都陪晋元吃同样的素斋淡粥,别的不吃。我劝过她,但是她执意如此。所以现在她们夫妻俩,已经很久没有和我们二老同桌而食了。”
蝴蝶嘛,当然是天天花粉花蜜吃素的啦,要不怎么生得这般飘然脱俗?灵儿也一样,本来天生就飘飘欲仙灵,又天天鲜花、果子营养得,不升仙才怪呢。倒是月如的食谱有待研究,大鱼大肉之下还能保持如此的美貌,定是与她天生的活泼好动有关系。
“晋元大哥是怎么认识大嫂的?他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真叫我吃了一惊呢!”说话间,又问到了彩依的来历。
“彩依是在一个月前来到这里的,当时她一家人出外旅游至此,遇上盗匪,双亲都遇害了,只有她侥幸逃生。”云姨细细道来,“可怜她无依无靠,想葬父母却身无分文,于是委身于我家当婢女。我和老爷见她知书达礼,温柔细心,又通晓医理,就让它负责伺候晋元。说也奇怪,当时晋元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找来许多大夫都医不好。但是自从彩依来了以后,在她照料之下,晋元一天天的有了起色…”
“然后他们就成亲了?一个有了依靠,一个讨得媳妇,真是两全其美。”月如接口道。
“是啊…我早想让晋元快点成亲了!彩依端庄贤淑,又有冲喜之说,希望元儿就此不药而愈。”
“真是趁人之危…”逍遥小声道。
“什么?”月如耳朵尖。
“我是说…真是天赐良缘!”逍遥赶忙改口。
想一想,逍遥这么说证明他的思想是很开放的,不拘泥于传统思路。为什么报恩就一定要以身相许?是啊,不一定,不能一定,否则就太没有人权了。不对,应该说是对恩情和爱情的混淆。
不知道彩依当初决定进尚书府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要以身相许,不过后来连命都愿赔上,也说不定。
席后,夜已降临。我总算是逃过一劫,可以回到房间自在了。
夜幕降临,我终于又得着了空休息一下,转换转换心情。
逍遥月如登门造访,还是对晋元的病有些担心。
“我不是说了,只要按嫂子的药方安心吃药,病很快就会好的。连你们都以为我是在安慰他,看来他也不会当真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不说这个了。明天我带你们到京城里逛逛,包你们大开眼界!”月如兴奋地说。
第二天一早,我换了身秋装,与逍遥尤其是月如一起逛街,当然要穿的体面一些,别污了现代人的文明形象。
“都来了?走吧!”月如带头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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