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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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山丛中,先后飞速掠过三物,耳边只留下呼啸的风声,和众山丛之中依稀隐约的鸟鸣。
急行与空,运气擦身而过,俯瞰众山群岭,正所谓一览众山小。
蜀山之巅,云雾之间,白雪纷飞,栈道相连。就是这样的一个缥缈之处,蜀山仙剑派的总坛。
“嗯!不错,果然不愧与御剑飞仙齐名。原来林堡主也会啊,我倒是没听说呢!”酒剑仙赞道。
林天南笑笑:“我这不是刚刚学会嘛!”
“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去了?外面怪冷的。”我说道。
“嗯,是啊…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月如表示同意。
“那就快进屋内吧!”逍遥催促着就走。
“李大哥,程大哥…要是…他们要正式收你们做弟子,你们…你会留下来吗?”月如站在原地没动。
“这……看情形吧!”逍遥又转回身来。我则遥遥头苦笑。
“那,你们进去!我在这里等到你们出来为止。”月如背过了身去。
“好好好,我只去打听灵儿的下落,其他的事都不做,可以了吧?”逍遥无奈道。
“那当然!你要是当了道士…我就先剃光你的头再说!”月如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对了!你记住…在我师兄面前,不要乱叫我师父,依本派门规未经掌门人同意,门下弟子不得在外擅自收徒。你可别害我被大师兄骂,知道吗?”进门前,酒剑仙还不忘叮嘱道。
“是……!”李逍遥夸张地点头道。
屋子里也没有暖和到哪里去,只是靠房舍遮挡了一点风雨,仅此而已。看来虽为江湖上响当当的门派,客观条件倒是蛮艰苦的,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树立艰苦朴素的好榜样。
守门的两名弟子倒是冻得哆嗦,口喷白雾地抱怨着最近天气颇不正常,说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不仅回想,这里的海拔没有那么高么?莫非水魔兽的灾荒都引到这里来了?这蜀山派也真是的,被南绍的灾荒影响得这么惨也不知道去管管,最后还要我们的灵儿去管,灵儿去管也就算了,现在却还把她关起来,弄成这样,你们活该。不对,都是剑圣死脑筋,害得蜀山上下一起受苦,我待会儿得好好出口气……
“晚辈李逍遥,拜见前辈。”在场的众人,只有我板着脸。
剑圣应了一声,就开始和酒剑仙一起对立逍遥评头论足,不亦乐乎。
我一点听的心思也没有,趁着那两人讨论的火热,悄悄溜进了后厅。
“哈哈,逍遥!师兄答应收你做我仙剑派的弟子呢!”酒剑仙向逍遥发出邀请。
“这……”逍遥犹豫着,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从小不惜被别人嘲笑也要实现的梦想,“前辈的厚爱…晚辈心领了…”他做出了决断,在梦想与现实之间,他选择了留住身边的一切。诚然,这是个实现理想的绝佳的机会,可是相对于身边的人来说,那些根本不算什么,现在的,身边的,珍惜自己和自己珍稀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
“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学咱们仙剑派的法术吗?”当个三清道士,的确没这么多烦恼。
“因为……因为……晚辈乃世俗之人,俗心未净…怕不适合这世外清修的生活。”没错,六根清净是没什么烦恼,但相对的同时会失去很多,不问世事,只是一种逃避罢了。
印象中,教会从来没有给我一个什么好的感觉,反而有不少丑陋的记忆。入教,只是一种逃避,把害怕受到伤害的自己托付给神明,求得一顶巨大的保护伞来遮风挡雨。从我主观上是不赞成这种做法的,自己要去面对的风浪,为什么要推给别人,哪怕对方是万能的神?这种做法本身就不正确,自己的问题自己来面对,为什么要逃避?当然,我不要求所有人都要像我这么认为,我也没这个权力;所以,我也不允许有任何人阻止我这么认为,信仰自由是每一个人的权利。
逃避,虽然对社会没有影响,也不会伤及无辜的人,但早晚,最终,它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所有关心自己的人。
不过,一切都不能一概而论,信仰的确会保护怕受伤害的人,至少从心理上来讲,这是肯定的。作为弱者,一个希望得到保护的人,有一个信仰,能改善他的生活。所以信仰,我也承认,相安无事,这是意志存在矛盾时最妥善的做法。
“我知道了,是不是还有一堆红粉知己没摆平啊?”像酒剑仙这种,身在佛门,心思却比常人还开放,佛门只是他们懒散的一种工具,这类人,似乎随处可见,倒是有多少也不嫌多,肯定有的是好处。
“让前辈见笑了……”李逍遥尴尬地咧列嘴转而问道,“前辈,晚辈想向您打听一个人…前些日子您是否曾救了一位年约十六岁的女孩子?不知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我何时救过年轻的女孩?”剑圣不解。
“没有么?”这句话是出自我口。
“是你……?”剑圣注意到了我。
“对,是我。我来找您要人。”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认识?”周围的众人都奇道。
“既然你与这李少侠为伍,又为何会勾结上那妖女呢?赶紧回头是岸哪!”剑圣语重心长。
“那是因为他不敢说是你抓了灵儿。”我回应道。
我伸手:“这就是证据。”因为我正手攥玉佛珠伸给逍遥看。
“前辈!您抓她一个弱女子什么意思?”李逍遥就变了口气。
“妖邪魔物,自该打入锁妖塔。”剑圣语气坚定。
“你……竟然……”逍遥一惊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他很有威胁力地问道。
“她……她是……”李逍遥声音颤抖,“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你把她当作妖怪囚入那种地方,岂不是要置她于死地!?”
“李少侠,以后少去结交那些邪魔歪道!修炼仙剑派的剑术者,最忌受到狐精鬼魅……”
“我不是来听你这些大道理的!”李逍遥不等他把话说完,“请你马上把灵儿放出来!!”
“你死了这条心吧!锁妖塔内乃另一处世界,收入塔中的妖怪,绝无放出之途。”剑圣厉声道。
“你们…把人命当成什么了?”李逍遥近乎狂暴。
“对长辈说话是这种态度吗!?”剑圣厉声训斥。
“态度不好是逍遥的错,我带他道歉,但是,我们会毁塔救人。”我在一旁冷声道。
“对!才不稀罕你们仙剑派!我们要干就干大事情!”月如在一旁搭腔。
“毁塔救人!?”剑圣惊奇道。
“没错,锁妖之塔,只进不出,不毁了它,还要关押多少无辜的生命?”
“这玩笑可就开大了,凡事不要太认真的好。”酒剑仙叹道。
“前辈,我是认真的。”逍遥坚定地答复。
“锁妖塔真的那么危险么?”月如讥笑的反问。
“是的。”酒剑仙开口说,“进的去,出不来。”

“几个孩子……前辈说的没错,此时非人类之力所能及;救人的事,须从长计议才是。”林天南谨慎地决断。他还是比较稳重的。
“不!灵儿挺得了那么久吗?况且,她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要受这种罪?!”
现场突然静了下来,没有人能回答他。
“如果我不允许呢!?”想到我的实力,剑圣不敢随意让我进入锁妖塔。
“那我就让您允许。”我说着,抬手正对着他,一把灵气剑跃然而出。
“哼!”剑圣绷着脸,转身离开了大厅。
又要惹人注意了,剑场上围满了蜀山弟子,要亲眼目睹传说中的神秘少年和自己掌门人的较量。他遇上剑圣又会如何呢?
一道金光直指大地,灵气剑射出的光辉照耀着在场的众人,剑身跳跃着的闪电顺着我的手臂环绕了我的全身。这个时刻,再说什么已是多余,就等着对方稍有松懈好一举攻下。
有时候,高水平的对决往往持续不了太多的时间,因为双方都能够凭借对方一个微小的失误给予其致命的一击。
当然,同样的道理,高水平的对决也会持续不短的时间,因为水平的高低不在于你能多完美地发挥,而在于你能从怎样的逆境中转变过来。一鼓作气也许是很多人都能做到的,而扭转乾坤却不是人人都能让它实现的。
高水平的对决,就是在这互相矛盾的两种情况下进行。
剑圣放出飞剑,打破了场上的对峙,风声剑影相交而来,且看我如何反映。
我没有挪动一步,挥起灵气之剑将利刃一一挡开。
挡开攻势,我立即防守反击,一团灵气弹飞射过去,本想着趁他飞身躲避之时加以攻击,却见剑圣御成剑阵竟将灵气弹挡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攻击啦。索性这么一想,于是抬手收剑。
“天马流星拳!”密集的拳影登时覆盖了方圆几十米的全部的面积。
剑圣见过这招,赶紧开始闪避。双眼紧紧地盯着一个个影子。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因为所有的天马流星拳,都是虚招。
正当他开始反应,我已经使出了第二招——“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一道巨龙紧跟着流星拳影的掩护直冲向剑圣,飓风引起了类似龙吟的叫声,扫过了烟雾中剑圣站立的位置。林天南这时才发现,当我认真起来这一招原来比在比武招亲时要厉害的多。战斗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在我出手时,剑圣已察觉了我的动静,早已晃身到我的背后。
唰唰唰唰!又是几道剑光,穿透了我的身影,残像一晃而散,我已飞到天上。
巨龙失去了我的控制,消失在远方。
可我并不怕进身作战,一记风雪冰天的完美施放,达到了攻守兼备的最佳配合比。风、水两性的这一法门也是我认为融合得最完美的。
剑圣不得不放出万剑归一,以强大的剑气抑制住我的法术。
我舞动起我的灵气,接触飞刃剑尖,跟从它、影响它、引导它、改变它,从而控制它,随即出现了万千利刃飞近我身,而后被我控制,围绕着我,旋转,飞舞,形成飓风。
我控制住飞剑,将其改变方向,一个不少地还给了剑圣。
飞剑逼近之时,剑圣力拔山河,以气震物,将众飞剑分成两列,左右分别飞过身后。
刚应付完这些,又是一招“凤凰天翔!”,逼得剑圣避无可避。
烈火焚身~!所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可是烈火尽去之后剑圣身影依稀可见,却没有半点伤害。
“又来了!”我脱口而出,“到底是什么玩艺。”
没错,就是那时将我封印,然后虏走灵儿的东西。剑圣身处光球之中,犹如施放了无敌的圣骑士。
“这是乾坤伏魔咒,乾坤袋的延伸法术!”酒剑仙帮了我一个忙。
“就是要将你封住,再做处罚,以免你日后横生枝节!”剑圣厉声呵斥道。
“现在我不需要保护身边的人,你又能奈何我?”我顶道。
“封!”剑圣放手就是三个封印。
凭我的身法,别说三个,三十个又如何?可是一味躲避,即使不会被抓,可是想不出办法破解,又能奈何得了剑圣?
冷静,冷静!仔细分析,乾坤袋,这是线索……乾坤袋,可收入无限妖物,却不受大小数量的限制,就好像机器猫的百宝袋一样……机器猫的百宝袋……就是连通异次元空间的入口!明白了!我明白了!看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圣斗士撒加的绝招!呵呵,阿舜不就进去过么!好像一辉也进去过。好像穆先生因为意念力高就可以来回穿梭异次元。
“放弃了么?”剑圣威慑道。
“哼!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双手后背,装出悠闲的样子。“来吧!不怕你了!”
又一个光球打来,瞬间将我笼罩。我没有挣扎,反而紧闭双眼。阿舜有具有灵性的星云锁链。我呢?看着吧!孤独剑圣!有你好看!
我高举双手,开始吟唱:“以我程峰的名义,宇宙中伟大的光元素啊,请汇聚到你朋友的身边来,形成无敌的光之箭,穿越一切的时间和空间,将邪恶的敌人消灭吧!——光之箭!”
因为这只是光系初级攻击魔法,我连续放了十六道光箭,从我的手中,穿越了时空,直接攻击到了躲在光球中的剑圣,而剑圣猝不及防,就这么被初级魔法击中,把衣服烧了几个洞。哈哈哈。解气!而没有剑圣的控制,这些“空间袋”也消失了。
“YES!十环!”我玩到了兴头上。
剑圣惊诧地看着我,找不出用什么词来回应。
“宇宙中无论在何处,都存在光元素的,我只要召唤它,就可以穿越什么时间和空间。因为它只是光而已。”我开始得意地解释,“然后,只要将能量超出本次元结界就可以了……”
我边说边聚集着能量,“看招!双子星座撒加的绝招——异次元空间!!!”
双手挥过,一道裂缝出现在天际。将惊呆的剑圣卷入,然后消失。
我落下地面,酒剑仙问我:“我师兄呢?”
我嘻嘻笑到:“当初他用空间袋罩我,怎么着我也得收点利息吧,先让他在异次元空间漂流一下。等我们从锁妖塔出来我就放了他。”
“胡闹!还不快把剑圣前辈放出来!”完了,林天南摆明了和他们一路的。我还要用他,只好再次发出一招将剑圣放了出来。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造诣。老夫输得心服口服。”剑圣已经面如死灰了,哈哈!真是解气。让你还用空间袋罩我!
“前辈,前几日您从我手中带走灵儿,是我输,今日我得您师弟指点,靠人帮助侥幸得胜,我们总比分一比一战平。”
剑圣微微一笑:“本派创立百年以来从未有人进入塔中能活着回来,你要是不怕死就请自便吧!”转身离开了练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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