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传家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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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乍现,一道道从开启的缝隙中射出,照亮了这间刚入夜而尚未点灯的内堂,一股神圣的感觉涌上心头三人皆笼罩在金光沐浴着那一股股来自家传灵宝的温暖,贪婪地汲取点滴散发而出的灵气。金光随着盒子开口的变大而更加放肆地澎湃而出。当石弈将手盒完全打开后,那汹涌的金光几乎在瞬间增强了几倍!温暖的感觉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眼夺目的强烈光华。爹娘早已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只有石弈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盒,似乎没有感觉到强光的存在。
炙烈的金芒溢出了窗口和屋顶瓦片的缝隙,直冲四面八方。整座石府都笼罩在一层金芒内,令许许多多的人诧异不已。
几里外的幽暗森林一前一后不停追赶的两个神秘人也发现了异样,一同停下脚步,朝金光的源头处看了看,皱皱眉头后瞪大了眼,“那那是,?”
两人竟都呆住了。隐没在黑暗脸绽放出一抹凝重地神色。
随后,前面那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踏起虚无的步伐,无声无息地在树林中穿梭离去。后面一人似乎想起什么,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空空的森林,随即也飞速向前飞奔而去。片刻后,林里归于宁静,凄冷的月也悄悄挂上了空旷的夜空,时不时空旷的林间也响起几声凄绝的夜莺之歌!
当金光完全从内堂散去,呈现眼前的是一块精巧至极的玉算盘。
此盘长约4寸,宽约2寸,算框由不知银色金属制成,无数难以名状的复杂纹路镶嵌其上。几十颗深色的翡翠玉珠发出如水般温润透明的光泽。向在召唤这众人的眼球,令人难以移开目光,而看久了,竟然有种恍惚的错觉,工艺精湛,堪称鬼斧神工。三人不解的是,玉盘左下角如何会有颗漆黑如墨的珠子,那珠子黑光闪耀,却与其他温玉相克,似乎一直被压制着,难以有所作为。不知道的人见了,定会认为是工匠制做这件灵宝时,翡翠玉珠不够用了,于是便拿了这暗黑魔珠代替…
“家传灵宝竟是个玉算盘,这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无外乎我石家代代经商,家财万贯,想必也离不开这灵物的庇佑,算盘就是商人的象征。看来此物出现,必有征兆啊!”石佑今的语气中夹带着无比惊叹与一丝的疑惑,满面红光地继续道:“无论这灵宝的出世是好是坏都得守好它,这是石家几百年家业的基石!”
母子二人听后ongli地点了点头。此时,看着玉盘石弈,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对了,弈儿,快取出玉盘给爹看看。”
“好爹爹!”说着就把小手伸向盒子。
当石弈与玉盘接触的一刹那,一股暖流从手心渗入,流遍全身经脉,一丝丝地滋润着石弈的身体。仔细感觉,似乎身体有些发热,血液流动的速率也快了很多,有种说不出的畅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石弈极其享受地闭上了眼睛。而作为旁观者的石佑今夫妇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看着儿子那透体而出的光芒,他们知道,这灵物在给自己的儿子“注圣”。
许久之后,石弈恢复了正常,缓缓睁开了眼睛,爹娘正欲上前关爱一番,可是先前注圣时略微黯淡的玉盘却瞬间光芒大涨。
“锵——————”
内堂响起一阵类似于金属撞击的声音,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只见石佑今夫妇的嘴张到了极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原本安详地躺在盒玉算盘此刻竟悬空浮起,在空中慢慢地按照360°转圈。每转一圈,光芒就强盛一分。但与先前不同的是,光芒只是浓缩在一定的范围内,并无外泄。光芒渐渐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就不再增加,内堂被晃的宛如白昼。三人已经快要无法看清事物之时,玉盘的光芒开始一分一分的锐减。每减少一分,就有一个楷体大字从中飞射而出,投印到虚空之中。只一会儿,就有二十八个字出现眼前,而玉盘之芒也只剩荧光。
三人抬头仰视,那二十八个字自动排列,闪烁着紫金的高贵光晕。
“青山自有青山隐,轮回道是轮回清。奈何顺天奈何逆,算天决计算天行。”石佑今看着金字念道!
“爹爹,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你能给么?”石弈好奇地问道,随后用期待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石佑今。
“这…嗯…我猜地不错的话,这诗应该并不像表象中这般简单…前两句还勉强能懂,这后两句嘛…爹爹才疏学浅,无法明白其中深意。真是有愧为石家子孙。。。”石佑今苦笑了一声,暗自嘲讽一般摇了摇头,便沉默不语了。
“奈何顺天奈何逆,算天决计算天行。奈何顺…”石弈见父亲无法为他解惑,便自顾自地喃喃起来。眼睛一直盯着“逆”字,似乎看得特别顺眼。谁也没有发觉,空中玉盘上那颗黑色的珠子正发出更强的暗色光芒!
金字光华淡去,消失于虚空,玉盘的光芒也逐渐消失,轻轻地落在小盒里。
小石弈从盒中取出玉算盘,怜爱地用双手捧着,把脸靠向手掌,贴在滑润的玉珠慢慢蹭着,感受那曼妙的触感。
“这玉盘,是我石家的家传圣物要好好爱惜。”他闭着眼,嘴部不停地嘟囔着,像被摂了魂似的。一道黑光闪过,射进石弈的眉心,像根墨色毒针一样一丝丝地没入了,而小石弈却毫无痛觉。
“来,弈儿,听爹爹跟你说话。”石佑今走到爱子面前,用手抚了抚他乖巧脑袋道。
石弈清醒过来,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父亲慈爱的面容,笑道:“爹爹,有什么要告诉弈儿的吗?”
石佑今蹲下,笑眯眯又略带严肃地对他道:“弈儿,这宝贝从此刻开始便交于你了,定要好好保存啊。切不可随意示人,即使最好的朋友也不能够,这是石家的最大秘密,也是你的最大秘密相信,祖宗留下的器物,一定不会只是玩物。先前的那四句话,你要记好,也许有一天,你理解真正含义后,能够体会到这件宝贝的用途。收好吧。”说道最后,声音竟有些颤抖起来。

石弈用小手摸着父亲的脸,突然觉得就这么一会儿时间,父亲竟苍老了好多。双鬓间几许青丝也略微斑驳起来。“爹爹,弈儿听您一定会好好保存玉盘的。它好漂亮啊,呵呵。”
听着那在内堂中飘荡的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再看看儿子那无邪到一尘不染的笑容,他欣慰地露出了一抹沧桑的笑容。
石佑今起身走到门口,看着窗外的秋风扫落叶,叹了口气…
“是啊,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该如何便如何吧,何必考虑明天该在哪。‘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哈哈,这话说地真好…”
小石弈转头看着那原本高大伟岸的背影,不知怎么地此时竟也有点佝偻起来。他扯了扯着母亲的袖子心地问道:“娘,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啊,弈儿害怕!”
看到弈儿此般模样,她低头yongli吻了吻石弈的额头,抬起头再看时,眼圈已经红的可以滴出水来,咬住嘴唇,再松开,两道鲜红的印记附着其上。深吸一口气,从嘴角逼出一弯浅浅的弧度,略带郑重地道:“乖孩子,爹是舍不得弈儿吧,也许可能差不多就这几天了,爹娘得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不能在弈儿的身边照顾弈儿了,弈儿要学会保护自己。遇到困难,咬咬牙眼睛一闭就挺过去了,男孩子顶天立地,绝不能轻易掉眼泪,知道么?来,擦干眼角的泪水,跟眼泪来个约定,以后不哭了。好吗?”
“好吧娘,弈儿答应你,以后都不哭了。但是娘能不能也答应弈儿,不要离开弈儿,弈儿以后都不调皮了,会乖乖听爹和娘的话,弈儿不会照顾自己,弈儿害怕。娘,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石弈忍着泪水,晃着母亲的手,问道。那坚强地充满稚气脸憋涨地通红。懂事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绪。
“为什么上天如此待我弈儿?他才6岁啊,这残酷的一切要他如何面对?”望着小石弈充满期盼的眼神,心中如此呐喊着,但打劫直接给小石弈求判了死刑。她无奈地搂紧了小石弈,半晌才不舍地放手。顿了顿,用略带颤抖的声调说道:“弈儿,你是爹娘的骄傲,娘知道以后的路很坎坷,很艰难,但无论如何,你都要一步步走完。爹娘再也不逼你读书了,你还自己要走的路自己选择,但是要记得不要勉强,不要逞强。你是石家的子孙,你就注定这样。也许是爹娘对不起你,这么小就抛下你,离开你,但,这也是对你人生的一种磨砺。未来的路还很长,摔倒了,坚强的爬起来,这才是男子汉的模样。”说完这些,母亲早已没有了开始时的颤音,只有万千的鼓励与教诲。“也许,娘刚对你话,你不一定都能懂,但娘希望,每句话,你都要牢牢记得。弈儿,人家14岁长大了。而爹娘要求你,6岁就得长大。”说完松开了手,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弈儿,走到石佑今的身边。小石弈看着母亲离去的身影,心里空荡荡地,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母亲循循善诱的话语,双眼满是茫然的神色。他不明白,父母要去哪?当然,他加更不明白的是,父母的离开,意味着他将要面对是什么!
“佑哥!”
“嗯,都对弈儿说了吧?长痛不如短痛,早点也了却了一桩心事。”
“是舒服些了,但弈儿他还能承受这种打击么?我真的不忍心,弈儿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懂这些,但是当他懂了之后…唉…这太残忍了怕弈儿接受不了。”
“现在不恐怕连机会都没有了。早晚都得知道,难道还在乎他痛么?如果连这种伤心都坚持不还如何做我石家后代?如何大谈报复?可致崩溃甚至颓废之事千千万万。你还要他如何承受?”
“这一切懂,只是弈儿年纪尚幼,这些对他来太不轻松了。我怕因为压力太重,为了走捷径,使他将来走上邪路,毁了他的一生啊!!叫我怎么放心的下。”说完,眼眶终于承载不了泪水的重量,唰———泪水夺眶而出,在脸上留下两条平行的无色水迹,抽噎声断断续续地想起。“佑哥现在闭上眼睛,就是弈儿找不到之时,哭泣着呼唤画面。怎么办,真的没办法了吗?”
“如果还有办法又如何会选择这条最艰辛,最坎坷的路途…只有要相信弈儿,他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会学会勇敢,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克服一干困难。登上这块神兵大陆的巅峰。披戴着至高无荣光,照耀我石家的门槛…”说完,脸上多了一分奇异的色彩,只有妻子明白,那种色彩叫做———希望。
…许久之后,就抱着这么一个外人看来必然嗤之以鼻的遥远希冀,石佑今笑了,笑得那么自信,那么自豪。一把将妻子抱起,在空中旋转着,“弈儿,一定能够的。”将妻子放下,两人转头看着小石弈,眼中有着关怀,还有自豪,更有那无论岁月流逝也抹不去的爱!
小石弈巴眨着他那一双大眼睛看着父母,父亲最后的一段话说得很激昂很高亢。深深种进他的心田,“神兵大陆之巅?那是什么地方?”他懵懂地嘟囔着。看着爹娘的样子,他很开心,很幸福,但他却不知道危险正与他一步步拉近距离。
————————两日后〔石府〕“弈儿啊,今天就是你6岁生日了。你要学会开始面对生活一切困难。有什么困难,都不能借别人的手这世界,没有跨不过的槛。”
“嗯,弈儿明白。爹爹,仪式开始了么?”
“哈哈哈,弈儿别急,看来你都准备好了。今天的路,你选择了,就脚踏实地地一步步走完!”
“嗯会的!”
石佑今赫然发现,那张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眸子的脸,今日,却真实地出现了几分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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