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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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男子踩了踩地面,原本看起来正常的黄土地面之下渐渐泛出了血迹,一直浓厚地血腥味道忽然间变得更加猛烈,但这些都没有引起银发男子的兴趣,嘴角的弧度再度增加,如月牙一般。银发男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屋内那幽暗的角落,感觉到生人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但是寒意却鄹然增加了。
“还是嫩了点。”银发男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弧度终究成了真正的弧度,感慨了一番,在看似空闲的破烂小屋内对着自己说着。“想趁着周围的血腥掩盖这里的气息,但是似乎适得其反了。”银发男子摇了摇头,这种明显的破绽那些人是不会留下的,应该是这个村子里剩余的人,虽然对多一个兵士充满了兴趣,但眼下明显不是时候,一个因仇恨而失去冷静的人是不可能加入到自己的行列的。
银发男子摇了摇头,继续轻拍着马鞭,转身一步一步地朝门外走去。既然不是那群家伙,那就不必浪费时间,最后一次了,银发男子心中想道。那些人已经坚持不到下个村子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有点回报了。
月色渐渐开始朦胧起来,血雾随着温度的骤然降低渐渐开始凝结成,在淡雅的月光映衬下透着一点残酷,一丝诡异。银发男子似乎被这一切深深感动了,走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潮湿而又血腥的气息充斥着鼻腔,然后随着气管进入肺部,通散到了全身。
屋内了寒意赫然已经降到了极点,原本就因为到了深夜的温度又稍稍降低了几分,让银发男子也感到了一丝不舒服。银发男子原本波澜不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表情,眉头微微皱起,嘴角不再只是弧度而变成了真正的月牙形。
“难道是我老了?”银发男子动了动自己的鼻子,脸上满是戏谑的表情,说出了一句让人一看到他精致的面庞就绝对不会同意的观点,转身重新看向那间破烂的小木棚,左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看起来象是普通山里人家里都会有的材刀。
“看来你不是太苯,相反很聪明,知道把我引过来。”银发男子看了看手上抓着的那把材刀,橡木制成的刀柄因为长年的使用已经变得光滑圆顺,两尺多长的刀身虽然明显是由很普通的黑铁所制却被打磨地格外锋利,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似乎对它很是珍视。
正当银发男子仔细端详着这把材刀的时候,一个黑影如窥视猎物已久的猎豹一般突然从屋里冲出,一只拳影直奔银发男子那美丽到了极致的脸旁。
银发男子微微一笑,月牙变成了一个半月,左手的材刀随手朝着那个黑影一扔,黑影身形瞬时一顿,但也仅仅只是一顿,随即不管不顾,拳影依旧朝着银发男子的面庞而去。
“恩,知道杀不了我,但是为了伤到我宁可自己受伤。”银发男子轻松的说着,身体奇异地以一种诡异地步伐向后退去,如一艘海上滑行的帆船一般,躲过了那个拳影。但是拳影似乎仍旧不想放弃,黑影的速度丝毫没有因为转弯而变慢,相反看上去变得更加迅速,拉出了一道长长的残影。

“哦?看起来你前面看似全力的一击还是一个幌子,居然还有后手。”银发男子显然是对黑影起了兴趣,在仇恨之下还能冷静的判断形势,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自己,银发男子开始有点赞赏起眼前这个少年,对,是少年,虽然那个身影看起来很快,但是对于银发男子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自己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楚他身体的动作,脸上的表情,甚至能够清楚地看清他呼吸的节奏。
少年根本就不管银发男子说什么,就在银发男子再度躲过他的拳影的时候,脚尖猛地一点地,地上的尘土瞬间被带到银发男子面前,紧接着,从少年的怀中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跟着这阵尘雾飞向银发男子,而少年的拳头也紧跟着银光朝着银发男子奔去。
“差不多了。”银发男子终于停下了身形,闭上了双眼,右手看似极慢地摸向腰间的刀鞘,但瞬间手中的军刀就将那道银光打飞,然后刀尖恰倒好处地指到了少年的勃颈,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刀尖紧贴着少年勃颈间的细腻皮肤,却没有**一丝血腥。
少年的身形终于停了下来,银发男子满有兴趣地打量起这个让自己上当的少年,一身破旧的青色布衣,虽然满是补丁却很是整洁,当然,如果没有刚刚了那些黄土可以说得上是干净了,可见屋里那两个家伙死的很冤枉,如星般的双眼虽然充满了愤怒却没有丧失理智依旧通彻通明,一头乌黑的短发很有些自己的样子,虽然看起来略显稚嫩,但十五六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已经初步定型的的可爱面庞即使生气还是让人很有好感,当然,银发男子知道自己绝对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如果那样,帝都的很多贵妇都要变成怨妇了,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少年出现在帝都,将来很有可能是个迷死万千贵妇,小姐的“祸害”。
“你知道杀人的家伙不是我,但为什么还要引我上钩呢。”银发男子对于少年的回答很是期待,说实话,他有点欣赏这个少年,毕竟能骗自己的人不多,然而这个少年的几个小花招还真的让自己上道了。
少年没有说话,勃颈上的刀锋让他很不舒服,在小屋中他就已经感觉到眼前这个厉害的男人不是自己的敌人,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今晚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当他听到村子里的惨叫声的时候,悲剧已经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驶去,少年看向了屋外的一具尸体,银发男子跟着他的眼光看去,那是村子里唯一一具尸体完好的女性,不过很显然她仅仅还是一具尸体,只不过是一具完整的小女孩的尸体,原本应该是水汪汪的眼睛睁得老大,下半身的粗布裙子被很彻底地撕烂了,一条条,一片片布料散满女孩周围,脏乱不堪的下体混合着腥味以及各种其他难以启齿的味道加上女孩已经血烂的特殊部位都说明了女孩曾经遭受过的惨无人道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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