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之练剑 By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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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设定易阳
出生日期1986。11。9
星座天蝎
血型AB
身高168cm
体重51kg
双亲父:军人母:军医
语言中文、日语
爱好速写
偶像Johnnydepp;Seanpenn
喜欢的运动跆拳道、游泳
喜欢的颜色紫、黑
喜欢的音乐ROCK
喜欢的电影战争片
讨厌的食物青椒
性格冷静、果敢、爱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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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营里的日子越久,我就越感到不安,虽然已经慢慢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毕竟还惦记着子昱,只想快快从这里抽身。裴靳的确在帮我积极打探,但一直没有消息,剩下的只有两个营了,如果再没有牛福生的消息,他也无能为力了。那时候,我是不是可以彻底放弃了呢,或许牛福生早已死于战场之上,也可能有其他种种原因而无法找到他。所以,我该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吧?
又是出操的时间,今天不知为什么总集中不了精神,而且今天教的还是我最不拿手的剑,整个就郁闷起来了,看着左安修把那剑舞得出神入化的,我口水都要掉下来了,怎么人家就可以舞得这么好呢。就连大块头也是,虽然块头大的跟剑完全不搭配,可耍的也像模像样的,反正比我好就对了,我当下很受打击。而且我们这个队是属于裴靳管辖的,他走过来看我们的时候正好轮到我练习学过的动作,结果我……唉,裴靳一副强忍住笑,故作严肃的模样,让我直接就想给他一个下劈。
出操完毕后,大家突然来了兴致,开始围了个圈坐下来,推选出一些人上去表演一下自己的拿手好戏,说白了不就是才艺表演吗?本想离开,却突然看到裴靳站在了圈中央,于是停了下来,我倒要看看这家伙会有什么样的表演。
裴靳表演的是枪,他拿着一支银枪,光芒耀眼,衬得他英气逼人。他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从没想过,他也会有这样一面。他的枪舞得很棒,不,是非常非常棒,棒到我已经找不出一个形容词去形容他了,如果现在围观的是一群女生,恐怕这里已经被鼻血淹没了吧。
他一个潇洒的收势,在离我不远处立定,四周的掌声不绝于耳,大家对他,应该尽是敬佩吧。他不可一世地看着我,一看他这样的表情,刚刚对他仅存的一点点好感又没有了,这家伙,本性难改,就算枪舞得好又如何。
我转身离开嘈杂的人群,在营地一个人散着步,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看,是裴靳,正嬉皮笑脸地看着我。“怎么样,刚才很帅吧,可别对我动心哦。”
我白了他一眼:“除非我瞎了眼,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对你动心。”
裴靳假装叹了口气道:“唉,明明心里已经有我了,你又何苦否认呢?”那一刻,他看我的眼神竟与平时不同,少了几分嬉虐,却多了几分认真。
我没好气:“靠,你去死吧。”我懒得理他,径直向前走去。
“后天就会有消息了。”他突然在我身后道:“最后两个营的消息后天就会到了,如果还是没有找到牛福生,你会怎么办?”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的语气带着丝丝的忧伤。
我转过身,坚决地说道:“那我会离开。”
裴靳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伤感,然后他又恢复了平日吊儿郎当的表情:“唉,从此以后这军营里又没女人看了,可惜啊。”
“这么爱看女人,进城看去。”我白了他一眼,正要走开,他却在背后轻轻念道:“真希望后天永远不要来。”
我听不真切,回头问他:“什么?”
裴靳笑了笑:“什么啊,只是想问你,你舍得将军吗?”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舍得你这些战友,舍得我吗?”他暧昧地靠了过来。
我推开他,决绝得说道:“除了你,其他人还真舍不得。”说完我便独自离开,只留下他在后面惨叫:“也不用对我这么绝情吧,好歹我也帮了你不少啊。”
其实扪心自问,对于封奕,我真的有很多的不舍,如果当初这不是他的军队,我又怎可能如此义无反顾地进军营?可我也知道,我跟他,什么都不可能发生,他永远只是一个离我很远的梦而已。而那些战友,相处下来多少有些感情,就此分开,还真有些不舍。至于裴靳,我的确很感激他帮我做了那么多事,要说对他一点都不舍,当然也是骗他的,可他这人如此可恶,决不能让他在嘴皮子上占了上风。
因为剑练得实在太差,于是跟左安修借了剑,一大清早便起来独自练剑,虽然也许两天后就会离开,可我是个要强的人,在军营一天,我就绝不会允许自己掉队。
朝阳金色的光芒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一日之晨,心情应该大好才是,可现在它就是明亮不起来,一直阴阴郁郁的,也说不上为什么。而这剑练得,似乎比昨日更糟,练到郁闷之处,直接把剑扔在了地上。
突然身后有人捡起了剑,回头,是他——封奕,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在金色的阳光中,他威严挺拔。我一惊,看他那深不见底的褐色双瞳正紧盯着我,一时不敢回视,怯怯地低下头去。
“舞剑,讲究的是心静,如此浮躁,怎能练好剑?”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句句扎在我的心上,我有些喘不过气。
他把剑拿到了我跟前,我抬眼看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鼓励,他对士兵,应该都是如此吧。“拿着。”我从他手里接过了剑。
“把你学的舞一遍给我看看。”既然将军发话了,我自然没有理由推托,可是我这剑舞得实在是差,在别人面前丢人也就算了,这回还要在他面前丢人,那怎么行,随便找个理由开溜吧。
“我……我肚子疼,将军改日再看吧。”
“原以为你是个虚心好学之人,没想到竟是如此一个胆小鬼,真是错看你了。”他稍稍有些怒气,但我知道那并不是真的,只是要将我一军罢了。无奈,我只得回来舞了昨天学的剑法,技法之差,我也有自知之明。几个动作做完,我停了下来,静候他的责骂。
“你知道练剑最重要的是什么吗?”他认真地看了看我,我摇了摇头。突然,他绕到了我的身后,手握住了我拿着剑的手,我的身体一颤,他触到的,是我的手?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加速,也感觉到了此刻的脸定是绯红,还好,他在我的后面,看不到我。
“就是你握着剑的时候,要感觉到它和你是一体的,你们彼此谁也不会离开谁,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放手,因为它已经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了。”他的左手扶住了我的左肩,握着我的右手带着我直接把剑挥了出去,刚健有力,我听到了剑锋的声音。那一刻,天地间只有他和我,四周静得只剩下风声,我有些沉醉,只要这么一次,只要这么一次我就足够了,以后,等我离开了,我也可以回味这种美好的感觉,我便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虽然,他仅仅是把我当成一个新兵,甚至,仅仅是把我当成一个男人,这些都无所谓了,有了这一瞬间,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明白了吗?”他在我耳边轻轻地问我。我依然沉醉在无限的遐想之中,等他问到第三遍,我才回过了神。“是,我明白了。”他迅速放开了我,一切又是云淡风清,以我现在的身份,我又能再多要求什么呢?
“哟哟,两个大男人,一大清早如此亲密成何体统。”不远处传来了裴靳那有些无赖的声音,他走向我们,暧昧地朝封奕笑,却没有正眼看我。
封奕淡淡地看了裴靳一眼说道:“你小子少胡闹,今天又不是你当值,起那么早做什么?”
裴靳伸了个懒腰道:“就想出来吹吹风而已,谁知道却让我看到了这么一幕,哎,来得。不是时候啊。”
封奕摇了摇头:“真是拿你小子没办法了,我再去那边看看,易阳的剑术不好,你再帮他看看吧。”封奕说着离开,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不愿离开,心中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一幕,回味着他在我身边那种温暖的气息。
突然,一只手在我眼前挥了挥,裴靳对我说道:“人都走远了还看,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看了他一眼,准备离开。

“怎么,不练了?没有封将军,也有我这个裴副将教你啊,这么大面子还摆架子啊?”
“今天练得差不多了,反正一会儿出操还是要练的。”
“是不是我不是封将军,就算抱着你,也没有那种感觉,所以……”他嬉皮笑脸地看我。
我瞪着他:“你别乱说话,我对封将军只是有敬佩之情,别无他想。”
“看吧看吧,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着急干吗?”又上他的当了。
我推开他,这家伙,嘴巴真是贱的可以了。
“明天就有消息了,如果你明天就会走,今晚,再去看一次你口中的樱花钩吻鲑吧。”他的语气竟带着哀求。
我停住了脚步,作为找人的回报,作为帮我找地方洗澡的回报,我点了点头。
“那我晚上来找你。”裴靳的声音里带着兴奋和快乐,我的心一紧,没有回头,直直地向营帐走去。
晚上的时候,营帐里的人都已死死地睡去,鼾声一片,我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些战友,想着明天我就可能永远地离开,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月光洒进了营帐,照在我的身上,自古就有人把月光比霜,可是此刻,我却觉得它比霜更寒,今后,或许就没有机会再见封奕了,可是,我跟他几乎连交流的机会都没有。静下心来想想,我才发现,原来对他,只是在牛家村的那一瞬,那一双褐色的瞳已经深植在我心底了,一切都是注定的吗?我不能欺骗自己的心,可是,我也无力反抗自己的命运,和他,终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对我而言,只能是一个梦。
“喂,走啦。”想得正出神,裴靳已冷不丁出现在我面前,拉起我就往外走,他的手很暖,可是,却不是我要的,我挣脱了他的手,他回头有些诧异地看我,我撇了撇嘴道:“我自己会走啦。”
来到河边,那些樱花钩吻鲑正在上演“跳龙门”,那一幕,在今天看来,竟是如此的悲壮与惨烈,那也许就是它们生命中最后一次灿烂的绽放了。我默默地看着,久久无法抚平自己的心绪,原来要离开,竟是如此心境。
今天的裴靳也显得出奇的安静,当鱼群离开,他转过身看着我:“明天下午消息就会到了,你有何打算?”
“如果有牛福生的消息,我会写信转告他一句话,把这个木马还给他。然后,等得了他的回信就离开。”
“若是没有消息呢?”
“我明天晚上就会离开。”没有消息,那,我便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也是时候该想办法回家。
裴靳轻轻叹了口气道:“哎,以后这军营里没有女人,又要寂寞一阵了。”
我白他一眼,他的认真,永远只是我的错觉而已,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你离开之后会去哪里?”
“去赤国国都找我朋友,然后一起想办法回家。”不知为什么,竟然就把真话脱口而出了,原来对着裴靳,我竟忘记了撒谎,他会认为我是奸细吗?不,他不会的,他一早就看穿我了,若要真以为我是奸细,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和他一起看樱花钩吻鲑了。
“赤国?”他显得有些小小的吃惊,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你那把红色的小刀,你常常画画的纸和笔,你藏起来那个长相奇怪的包,还有你那些特别的功夫,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你绝不是青邑国的人,也不可能是赤国的人,你到底从哪里来?为什么这么神秘?”他煞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裴靳,想不到,他居然对我这么了解,甚至连第一次见面时那把瑞士军刀他都记得,还有在营里的种种,不用说,这人一定是个**狂。“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相信,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就对了。”
“不是一个世界?”裴靳疑惑地看着我。
“反正就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你要我说,我也说不明白。”这事儿的确说不明白,我们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呢。
“那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裴靳的语气淡淡的,极力地掩饰着某种情绪。
“应该……不会了吧。”若是真能回去,这一辈子,就不会再见,对裴靳是如此,对封奕,亦是如此。
“哼,倒是个无情的人,也不再回来看看我,好歹当年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了吧。”他不提醒,我倒快忘了,那时先射死赤国兵的是他,可是,那时候我的脑袋如此混乱,即便记,也只是记下了封奕而已。突然对裴靳很是抱歉,虽然他这人的人品实在有些问题,可好歹对我也算关照,帮我找牛福生、找地方洗澡这类的事撇开不算,平日在出操时,他对我多多少少的关照我也能感觉到,只是不想花心思去想,现在倒好,愧疚之心全涌上来了,我也不是冷血之人,总该有点什么表示吧。
“好吧,我知道我欠你的,对你做的,我真的非常感谢。”
“就这样啊?”
“那还要怎样?”
“好歹也让我亲一个吧?”裴靳一脸嬉皮笑脸地向我靠来。
不好,我突然记起了裴靳这家伙本来就是个无赖,之前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呢,还跟他三更半夜来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连鬼都没一个,他要是真想怎么样,我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一边向后退一边说道:“你别过来啊,要不然……”我还没说完就撞到了一棵大树上,裴靳一个箭步上来把我按在了树上,我动弹不得。“靠,你这个无赖,快放开我。”这个时候,我是真的怕了,但我内心深处,仍相信裴靳不是这样的人,人性,不是本善的吗?
我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许久,没有反应,裴靳突然放开了我,我只感觉额头被他的手指狠狠敲了一下。
“哈哈……”裴靳正笑得前俯后仰,这个混蛋,消遣我就这么有意思吗?这回我是真的生气了,我转身离去,看到他那匹带我来的马,直接飞身上马,来过一次,早就记得回去的路,裴靳你就好好给我在这里反省吧。
我策马而去,后面只听得裴靳的惨叫:“喂,好啦,我知错啦,我以后不耍无赖了好吧,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让我怎么回去啊?”慢慢走回去呗,明天天亮,你总会到的。我迎着风,在空旷的草原上一路奔驰,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与自由。
回到马圈的时候,竟碰上了封奕,这让我始料未及,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幸好他及时扶住了我,月光下,他那褐色的双瞳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这不是裴靳的马吗,这是怎么回事?”糟了,擅自出军营本就是违反军纪的,这下该如何解释?
我赶紧跪了下来:“岂禀将军,裴副将看我剑术欠佳,特意给我补课去了。”哈,没想到我撒谎的技术也越来越高了啊。
“那他人呢?”
“噢,他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吹吹风,让我把马先牵回来了。”现在已经能睁着眼说瞎话了。
“你可知深夜擅自出营是违反军纪的?”这家伙不会是要来真的吧?我抖抖地不敢看他。
“念在你是新兵,又是为了练剑而出去,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看来他还是很体恤下属的啊,真是个好上司。
“多谢将军。”在得到他允许后,我站了起来,正打算离开,他却开口问道:“你和裴靳是什么关系?”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知道我是女的了,还是说,以为我和裴靳搞断背?
“我和裴副将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如果要更进一步讲的话,我们还算是朋友吧。”
“上司下属?裴靳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怪人,他这人待下级向来随和,人也善良,不过像你这样的朋友并不多,他能把你当朋友,你必是有过人之处。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封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终于安全了。不过他刚刚问我和裴靳的关系时,我竟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或许真正搞断背的是他和裴靳?想完便暗自觉得好笑,可他们两个美男子,倒真是很配呢。
回到营帐,我掏出了很久没有开机的手机,给子昱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最慢也能在10天之内离开青邑国,让她把她的具体位置告诉我,我好去找她。手机的电真的不多了,希望可以撑到赤国国都,找到子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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