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 最终考核[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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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只要和考核导师面对面站着,我平淡的心立刻就会产生些许的好胜心,总想着要赢过他们,其结果就是每次的考核导师真正能够活着离开的并不多,也因为经过不断的实战训练,我现在的身体已经能够发挥出心欲诀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实力了。
组织的文化课几乎包罗万象,无所不教,由最初的识字和外语,到历史,兵器知识,再到现在的暗杀,对敌,策略等等。搏击训练也教我们练气什么的来辅助增加招式的威力。我有心之力,自然不会舍近求远。
艰苦训练的生活春去秋来,时间转瞬即逝,转眼我已经十七岁,在满十八岁的前一天深夜,训练之后的我们正在卧室里静心休息,天花板上的警铃突然大作。以前训练的时候,组织也会经常在半夜把我们叫起来,所以大家一直都很警觉,听到警铃之后立刻就醒了过来,静待组织的命令。
广播里依然是暗杉迟缓的声音:“杀了自己的室友,最后活着的人到操场集合。”
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所以并没有任何的惊奇。可其他的孩子就不会这么想了,十几年同甘共苦已经让他们培养了深厚的感情,纵使其中有很多的矛盾和冲突,任然让他们相互鼓励和支持着走到了今天。然而现在这个残酷的命令完全摧毁了他们对于以后的希望。
房间里很安静,是因为心灵上的震惊而导致平静。谁也狠不下心对自己生死与共的伙伴出手,都犹豫着坐在自己的床上,始终没有人动手。心欲之力弹!久等之下也没人动手,我直接出手解决了他们。
慢悠悠的走到操场,我才发现自己居然第一个完成任务。不多时,其他完成任务的孩子也来到了操场。一共七个房间,就是只有七个幸存者,正和我当初意料的一样,只从我们四十二个孩子中选出七个人来。
看了看周围的人,除我之外,其他六个人竟都是女生,她们身上没有血迹,表情也很平静。不过让我留心的是,她们身上强烈的能量反应竟然胜过了暗杉。其中一个女生我还记得,是当初第一个通过的人,细细想想,其他五个女生也是当初通过时有着良好表现的人。好象只有我是异军突起。
等我们到齐之后,他看了看表,然后满意的说:“你们是当初四十二个孩子中最优秀的人选,不过还有一项最终考核,接下来。你们将会被分成三个小队。然后会把你们分开送到一个沙漠的最边缘,你们必须在十天的时间到达沙漠的另一边,到此才算你们通过最终考核,你们也将成为神始的正式人员。”
原来我还以为我们七个人已经是最后的人选,现在看来经过沙漠考核之后剩下的人才是最后的人选。
暗杉分配给我们一些必要的东西之后才开始抽签。我和那个有过几面缘的女生分到了一起,其他两个小队则是三个女生一组。她看了看我,什么都没有说,背着行礼很安静的站在我的身旁。
接着我们分别登上了从天而降的三架直升机,很快就被送到沙漠的预定地点。
沙漠里昼夜温差很大,白天的阳光会把人烤得皮肤红肿,而夜晚的寒凉则犹如冬季般的刺骨。在阳光的直接照射下,即使不进行体力活动,人所消耗的水分也要比阴影下多三倍。如果可以将水的消耗降低到最低的程度,生存下来的可能性也会随之增加。
心欲之屏蔽!我运行部分心之力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透明的薄膜,以防止体内的水分过多的蒸发,同时驱使剩下的心之力不断的在身体内游走,吸取身体产生的热量。做完这些,我才想起身后跟着的那个女生,转身一看,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此刻被我发现,表情楞了几秒,立刻问道:“这几天你准备怎么走?”
“昼息夜行。”我淡淡的回答她。这是沙漠生活最好的办法。
她赞同的点点头,放下自己的背包开始搭帐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帐篷挨在我的帐篷旁边。没有过多的沟通,我们进了各自的帐篷。我拿出背包清点了一下,只有一包饭,一瓶水,一把匕首。刚才看到背包很大,我还以为有很多东西,其实都是帐篷让背包鼓了起来。
这些东西最多也就支持五天的时间。不知道其他人的东西是不是和我的一样。随便的吃了点,我懒洋洋的睡在地上。早上才杀过人,又马上面临生存挑战。养足精神才是正解。迷迷糊糊的昏睡着,等我睡了一会儿睁眼一看,外面已经暗了下来,出去一看黎明刚过。她也和我同时出来,我们相对一笑,同时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现在赶路,时间正好。
夜晚的沙漠相当阴凉,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灼热的沙子也慢慢的变凉,没有白天那样烫脚了。沙漠的天空异常洁净,没有一丝的云彩。我们很容易就借助北极星来辨别方向,完全不用担心迷失方向。我和她一前一后的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开口太多只会消耗水份,增加热量,不是明智之举。不过我总感觉她是刻意走在我身后的。
我们安稳的走了五天,食物和水已经全部用尽。路途中,也没有发现过其他两队的踪影,想来三队应该是三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扑面而来的风突然更大了,风中还夹带着不少的沙粒,扬起的沙尘让能见度降低了很多,完全不看清前面到底是怎样的路,我没猜错的话,沙暴应该要来了。
沙暴是沙漠里最恶劣的天气变化,狂风卷着黄沙肆虐着每一寸土地,漫天的黄沙像滚滚巨浪劈头盖脸的吹过来,一但被埋在里面绝无生还的可能。沙暴简直是这毫无生机的地方里不可一世的黄龙。
我和她不约而同的放下背包,拿出帐篷开始组装。相信她也已经预料接下来的天气变化了。我们没有商量,很默契的把两顶帐篷组装在了一起,看来她也知道一顶帐篷容易被风吹跑。
搭好了帐篷之后,我和她分别坐在帐篷的两边。细细的听听,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估计不久之后沙暴就会到达我们这里了。不知道这顶帐篷能不能承受得住风沙的打压。
帐篷里因为无聊而现得特别安静,说起来这么多天了,我还从来没有机会好好的看一下和我同队的这个女生。此刻,她安静的握着匕首抱着自己的双脚坐在我对面,头枕在膝盖上失神的看着中间的背包。这是她执意要求,用两个背包在帐篷中央设立的一条警戒线。修长的头发笔直的垂到肩膀,显得妩媚动人。细毛的睫毛在闪烁的美目上轻轻的跳动着,充满了诱惑感,小巧的脸蛋因为风沙而透出些许红润,很柔媚。整个人看起来羞涩又腼腆,使人顿生爱怜。虽然年龄不大,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
也许是发现了我大胆的眼神,她抬起头看着我说:“我叫丝羽,你叫什么?”她的声音很好听,和她的名字一样轻柔。奇怪的是,她看向我的眼睛分明含着什么异样的成分,语气却出奇的冷淡。
“陈幻。”
“在我们走出沙漠之前,我希望你和我保持距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我对她不利还是对她意图不轨?那她可以完全放心,我巴不得她杀了我,怎么可能去动她。更何况,转生这么长时间以来,心静如水的我对异性根本不会产生欲念,且不谈我每次转生都有一个老婆,在我曾经有好几世做过荒淫无度的贵族之后,现在对异性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无奈的笑了笑,感觉她的担心很多余。随后我们都没有再说话,静静的休息着。偶尔我醒过来,外面的风沙死命的拍打帐篷的声音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有点安心又有点担心。安心是听到外面的声音就证明我们的帐篷始终还露在外面,没有被沙埋住。担心的是这场沙暴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的行程。虽然没有钟表,但根据自己的生物钟,我也断定我们已经被困两天了。对面的丝羽安然的闭着眼睛,左手依然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匕首。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她始终都对我不放心,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动了动身体,我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等我再次醒来,外面的声音已经缓和了很多。看起来我们可以继续出发了。
站起来走到丝羽的身边,她出奇的没有任何的反应。我低下头一看,她的脸有些通红,美目半醒不睁,看起来似乎昏迷了。我这才想起来我们被困了两天,她滴水未进。我始终运行着心之力克制着身体的消耗,到是没什么影响。

思前想后之后,我决定自己出去寻找看看,虽然找到东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多少只能试一下了。虽然我已经杀了很多人,潜意识里却不希望这个女生是因我见死不救而亡。
拉开帐篷的拉链,外面的黄沙立刻像流水一样涌了进来。原来我们的帐篷只是没有完全被覆盖,有一半陷在了沙中。我小心又快速的爬出去,立刻从外面把门掩好,避免沙子过多的涌进去。刚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看看周围的环境,耳边就传来一阵破空的声音,暗器?!我迅速的点地跳起来,脚下顷刻间一阵尘土飞扬,黄沙平息过后,原地已经插了几支长针。
飞在空中我立刻环顾起四周的情况来,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一名身穿黑衣的人守在我们帐篷四周,一见我出来立刻痛下杀手。看来应该早就守在这里了。可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四个人身上并没有沾染多少沙粒,可沙暴才停止不久,他们难道早就预知到沙暴停止的时间,然后专门守在这里等我们出来?可是,这离我们下飞机的地方已经非常遥远,这几天来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我们,四周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更何况待在帐篷里时,也并没有听到飞机的声音,那么,这四个人到底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不等我多想,他们也跳起身拿出自己的长剑挥舞着飞上来,四个人刚好封锁了我所有躲避的方向,结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迎向我。
我现在身处半空,没有落脚之地,因为地心引力已经开始下落,而他们才刚刚跳起,从小至上攻向我。这么一看,我好象只能束手待毙了。
心欲之力弹!我迅速提升心之力在手中飞快的凝聚出一个黑色的能量团,再将能量团一分为四,控制各部分闪电般的穿过他们的太阳**。既然同在空中没有着力点,任谁也无法再次反应。当大脑被贯穿的同时,他们也如落叶一样无力的从空中掉下去,刚才气势凌厉的剑网瞬间就化为乌有。以上古的魔法对现代的武术,我可以算是无敌了。
仔细的搜了搜他们的身,却没有任何的发现,没有表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也没有可以食用的东西。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是组织派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属于测试的一部分。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四下眺望,入眼的除了沙还是沙。漫无目的的在沙漠里到处乱走,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刚才的宿营地。远远的就看到有几只沙狐围在帐篷四周。沙狐乃是沙漠中为数不多的几种动物之一,只在晚上出来觅食。恰巧这几天沙暴,估计它们也是出来找吃的。等我走近之后才发现,它们正在拖拽刚才被我杀死的其中一个人的尸体。
原来如此,它们饥不择食以腐肉果腹。等等!有东西吃了!我迅速的抽出身上的匕首掷了过去,匕首飞快的穿越了其中两只沙狐的头,然后牢牢的插在沙地上。其他的沙狐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四散跑开了,那两只被射中的沙狐没怎么挣扎就断了气。
我收起匕首,把它们带进帐篷。再看了看丝羽,她的情况似乎很不好,此刻正抱着自己的肩膀,仿佛梦呓般轻轻的重复着一个字“冷!冷!”我蹲在她的面前扶住她的香肩,准备探试一下她的体温。她似乎察觉到面前有人,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到是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拨开她额前的刘海,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我感觉到她的头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滚烫,果然不出所料,她真的发烧了,只是实际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很多。
不要以为是我故意借此机会亲近她,只是用手探试体温绝对没有我这样来得准确。
也许是知道我对她没有恶意,她没有过多的抵触,重新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我把她抱到帐篷外,让她靠着帐篷坐着。然后才开始处理那两只沙狐,把它们剥皮,去脏,进行了一些处理。
心欲之火至!我把心之力缓慢的导出体外,在手中凝聚出一个火团,先把两张狐皮烤干了给她披上,再把沙狐的尿掖和血液用我们的水具装起来,这才专心致志的烤起肉来。
空气里慢慢开始弥漫起香气四溢的肉香,大概是几天没有吃东西,她闻到了肉味醒过来,没等她开口我就把烤好的肉递了过去,反正我也不吃肉,何况也不够两个人吃。这两只沙狐着实小得可怜,也不过就是家猫大小。
她接过去看几眼,丝毫是在确定能否入口,然后才毫不客气的食指大动,一只沙狐很快就被她吃了个干净。我把另外一只烤好了又递过去。
“你不吃吗?”她突然关心起我来。
我笑了笑,撒了个谎:“我已经吃过了。”不知是第几次转生开始,我对肉类非常排斥。一入口就感觉作呕。即使勉强吃了。身体也会莫名其妙的生病。
看她吃完,我又把刚才收集的“水”递了过去,毕竟她就是因为缺水才发烧的,补充水分尤其重要。
两瓶水她一口气就喝完了,虽然是愁着眉头喝下去,不过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经过组织的训练,我们很能吃苦。
“谢谢。”吃完之后她说了这两个字。我淡淡的笑了笑,算是回应。
“你还能动吗?”经过这几天的耽搁,我们的行程已经严重拖后了。如果不赶快赶路,时间肯定不够用。
她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也很明白,她高烧还未退,身体依然很虚弱。如果还有些水或者再休息几天情况也许会好转,但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允许我们这么做。我有点后悔放跑了那几只逃走的沙狐。
“不要紧,你睡吧。”看她秀眉紧锁,我安慰了她几句。她盯着我看了几眼,也许是放下心来,又睡了过去。
天已经开始泛白,黎明就要来了。此时的沙漠温度比较宜人,不冷也不热,沙子还是冰凉的,赤脚走在上面到是很凉快,天上的太阳还没有升起,月亮也刚刚躲进云中。此时的风轻柔的划过脸庞,舒服极了。我把帐篷收拾好,给她背上,然后我再把她背起来。毕竟她现在也走不动。
“为什么你的身体这么冰凉?”俯在我的背上,她很快奇怪的问我。
这是因为心之力调节体温原因,告诉她也明白。“好好休息吧。”看我不肯说,她也没有继续问,安静的靠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我想如果抓紧这最后的两天,应该还有可能在暗杉规定的时间内到达我们的目的地。看看天空飘拂的朵朵白云,这几天说不定会很清爽,我准备一鼓作气,一刻不停的赶往目的地。
不得不承认组织的训练现在起了很大的帮助,我现在的身体锻炼得很好,负重徒步走两天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丝羽也很轻。
一路走着,背上的丝羽高烧始终没有退却,这可以从她靠在我肩膀上传来的滚滚热烫感觉得到。不过那顿丰盛的烤肉对她多少还是起了很大的帮助。四肢开始有力气了,她原先只能无力的趴在我身上,现在变得有力气拉住我的衣服了。
深一脚浅一脚的连续走了一天两夜,我也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体力疲乏,手脚逐渐失去力气,特别是顶着烈日赶路,她昏迷了什么都感觉不到,而我的体力则被严重的消耗。
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头脑也一阵眩晕,我只感觉自己的体力好象有烈火一样燃烧,嗓子眼好象在冒火。口干舌躁,手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我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中暑的边缘。
我停下来支起帐篷,准备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也许是太过劳累,我才闭上眼睛一会儿,就感觉浓浓的困意不断的袭来。很容易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的身体稍微好了些,没有先前那么躁热,头脑也清醒了不少,手脚虽然恢复了不过我依然使不上多少力气。转头看看身旁的丝羽,她依然沉沉的睡着,不知道是对我很放心还是意识太过模糊,她这一路上基本没醒来过。
她重病未愈,我浑身乏力。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根本不可能到得了目的地,算了,不管了。
我无力的靠在帐篷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丝凉意由舌入心。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我隐约想到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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