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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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折腾了半个时辰,我在两道白纱缦的摭掩之下跨出了浴盆,披上了一件雪白而柔软的的寝袍。据佐明介绍,这种寝袍是雪狐的里层绒毛扫做。当我正在寻找袜子和鞋的踪影时,佐明管事开口了
“请优子夫人移步寝殿,法度规定侍寝的夫人只能穿一件寝衣,头扎一条锦带,防止有人私藏利器,伤害将军。”
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洗澡那刻开始我就像中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布,就算真有利器,都被她们发现了,难道我还能藏到口中不成。走到御浴池门口,只见铺着一张雪白的羊毛毯,一直铺到寝殿门口。佐明管事在旁说到
“脚踏羊毛毯,是只有侍寝夫人走进寝殿(不用抬也不用人抬)时才能使用”
踏在羊毛毯上走路,感觉真是舒服极了,让我有点不舍得走开。幸好御沐池和寝殿只是一廊子之隔,不然冬天侍寝就惨了,走到寝殿门口人都冻僵了。进入寝殿只见一道花鸟山水屏风立在寝殿前,我走到屏风后一看,简直让我无法接受这就是将军的幸房。整个硕大的房间什么也没有,不,不是什么也没有,而是除了一片白色什么也没有。三面白色的半透明纱缦屏风,白色的床,不,是白色的床垫(将军的寝殿分为幸房和寝殿,幸房只能使用床垫,为防止有人在床下放置利器);白色的枕头被铺,还有两盏白色的灯。两面墙上有精美的牡丹和山水漆画,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就是这样简单,一点也没有御殿那样金壁辉煌,龙雕凤彻。我按照佐明管事的吩咐,跪坐在床边(侍寝之人,一定要等候大将军驾临并示意才能到床上)静静地等待。一柱香的时候过去了,突然一声长音
“将军大人驾到-”一位穿深篮色袍子的侍从进来反被子拉开一半,然后跪坐在门外,此时床边多了一把刻着将军家家徽的长剑。佐明管事曾经讲过,长剑不但是将军作战的武器,还是大治朝三分之二的军队的兵符(还有三分之一是御林军在京城)。所以此长剑不离开将军三步以外,这不说明将军就在旁边!果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身边,我赶忙低头施礼。他就是权倾天上,连君主都要敬他三分的大将军。他坐到床上拧过头来,我一抬头刚好迎上他的目光。

“是你?!快,坐到我身边来”将军一脸欢快的道
“是”什么叫做是我,难道你还见过我不成,我满心疑虑地坐到将军身边。刚一坐下,将军就抱着我的膀子。
“真的是你,想不到我还能见到你”将军露出了笑容,那是多么迷人,令人陶醉。我望着将军的笑容舒展开心中的疑虑
“臣妾何时有幸见过将军大人?”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难怪会成为我的夫人,你还记不记得半个月前的稳灵寺,我们在那是见过”一惯严肃的将军点点我的鼻子,让我受宠若惊。
半个月前的稳灵寺?我望着那稳约的期盼目光,将思绪拉回至半个月前。半个月前在稳灵寺?半个月前我是在稳灵寺上过香。
“啊,是你”我想起那时上香,有个年青人盯着我看的,竟是坐在这里的大将军,我不由得叫了起来。
“呃,对不起,臣妾失态”看见将军痴痴地看着我时,马上意识到自已的失态,忙低下头去。
“优子你真的很可爱,在后庭的女人,个个都被法度束缚得,千篇一律的温柔娴熟。只有你不是,在侍寝的时候,别人都是低下头去,只有你敢迎上我的目光。”他一边说话,一边发出那迷人的笑容。看得我都快醉了。说完他就去扯我的寝衣带。我还在警惕地望着外边的守夜的女中,啊菀的引教管事(将军家的侍寝屏风外必须有一名御年寄守夜,这是为了预止侧室借侍寝之机探听政事)的时候,将军已将我压在身下了。真是: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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