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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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我的乖孙儿,让奶奶抱抱”此时的慈永院一件棕绿色金丝卷藤白鹤寿龟外袍、淡绿暗蝶明松深衣。心情大好的她显得容光焕发,露出那难得的慈笑,坐在旁边的大将军也显得很轻松。再看看今天的主角之一啊亦夫人,一副母凭子贵的自豪样。虽平时此人较为随和,但自已作为御内证也能生育将军的子嗣,在庆会上流露那种满足感也是情理之中。而尹夫人,则一脸事不关已的样子。虽说表面上无所谓,其实在豪门贵族中长大所形成的傲气使她很愤愤不平。不过她的反应没有人去理会,今天的主角是龄方五岁的长文君,一件金丝龟甲纹绢深衣。在上座坐看戏看得正开心。突然在不远外有只小鹿在草地上吃草,这上细小的情况没有惊动在场的人,但却被眼尖的长文发现了。
“母亲,我想过那边玩一下,可以吗?”长文君揪一下啊亦夫人的衣服。
“真没礼貌,今天的宴会是慈永院夫人操办的。你看这些点心都是慈永院夫人精心挑选给你的,你却要跑出去”啊亦抱起长文君拿起一块花型点心放入他的口中。
“由他去吧,这年纪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要他整日坐在位置上也难为他了”慈笑地看着长文君
“谢谢慈永院夫人”长文君像得到赦令一样,飞快地跑出去。
“长文君真的很像将军小时候啊,哈哈”慈永院望着长文的背影笑道。在旁边的啊亦望着儿子从自已的视线里远去,和隆庆院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的不安渐升。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啊亦正想把长文君叫回时,就听见跟随长文君的女中慌慌张张地跑来
“不好了,大公子失踪了,遍了整个花园都不见”
“什么”啊亦一惊
“大公子—”“长文君,你在哪里”这两种声音充斥着后庭,几乎每个人都没有闲着。其中长文君的乳娘啊桂很是埋力,长文君的失踪和她有直接关系,被赶出后庭事小,弄不好命都没了。她把树从、房墩(大治朝地处偏南,空气普遍潮湿,房屋大多不直接建在地上,而是先用粗大的的木头做墩再建房)凡是能藏进小孩的地地方她去找过。另外啊亦也是心急如焚,她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明显,她是接近疯狂式的寻找。
“来人,来人啊!大公子找到啦,快过来帮忙啊”终于在一个湖中发现了长文君,但已淹淹一息。啊亦间声赶到时发现长文浑身湿透,被狼狈的抬回时不安之心骤增,心气上不来顿时晕了过去。
“长文找到啦,啊,长文怎么啦”在屋内焦急等待的慈永院见到长文君被抬回时,不犹得大叫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叫御医,去叫御医啊”
经过御医们两个时辰的奋力抢救,长文君终不治身亡,死的时候刚年满五岁。
“真的很对不起,大公子在水里浸泡了至少有两个时辰了,加上年纪太小,我们也无能为力。”御医们满怀歉意的离开。刚刚才苏醒过来的啊亦,听到儿子的噩耗后悲痛地,差点就又晕了过去。她抱着长文君的尸体痛哭了起来
“长文啊,我的儿啊”那哭声真是痛彻振壁,在场的所有人都为感动。而在一旁的慈永院也偎依在将军怀里哭泣,将军此时的脸色看起来也很悲伤,必竟是自已的第一个儿子,但他做为大将军却不能哭出声来。慈永院突然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掸坐起来,连将军也吓了一跳。

“长文君去玩,不是有人跟着的吗,乳娘呢?”
“慈永院夫人,小、小人是大公子的乳娘啊桂”啊桂听到慈永院叫她自知大难临头,吓得腿肚子发软,扑咚的跪下了,连说话都发抖。
“当初应聘乳娘时,就是见你为人成熟稳重,做事妥贴。才让你当乳娘的,你到好没把长文君看稳。”慈永院把丧孙之痛全都洒在啊桂身上。
“慈永院夫人,小的当时——”
“不用驳辩了,总管事身为乳娘却监管不力,造成将军子嗣的罹难该如何处理?”慈永院见到啊桂不知悔改还顶嘴,就疯狂的叫喊起来。
“回慈永院夫人的话,当判终身流放。”总管事平静地答到
大治朝的人等级制度森严,被流放为奴的会一辈子被人看不起,还要承担十分繁重的工作。啊桂一听眼睛睁得比灯泡还大(那时好像还没有灯泡)。一个劲的磕头求绕。
“慈永院夫人,啊桂一向凝重,此事决不是她故意的,请看在她多年尽心照顾长文的份上绕她这一次吧,让她当我的近贴将功赎罪。”
“嗯,好吧看在啊亦的份上绕你一次,不过要罚俸一年以示惩戒,你不还赶快谢谢啊亦夫人”
“谢谢啊亦夫人,谢谢啊亦夫人....”在啊亦夫人的帮助下总算过一劫,啊桂叩头如捣蒜。
夜深了,屋子里除了啊亦在为儿子痛心之外,一些看着长文君长大的和平日与啊亦夫人较好的女中,也不禁潸然落泪。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有很多夜行鸟都“唱”起了哀怨的歌,为长文君送行,也为长文君这个天真烂漫的小男孩,无辜成为后庭斗争的牺牲品而惋惜。后庭东西角的偏殿里,表现出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来喝”隆庆院满面喜声,拿起酒樽一饮而尽
“这次给慈永院一个沉重的打击,看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嚣张”邬鄂歪在贵妃榻上,手拿着酒樽说道
“等到以后再将她儿子也整死,让恒甫大人继位到时候,等她也尝尝受冷落的滋味”
“没错,不过话说回来了,总管事你是怎么把长文君引出来,让他自已往水里跳的?”隆庆院颇有兴致的望着邬鄂。
“我事先他喝的饮料中加了迷幻药,再放一中小鹿在宴会不远的草地上,让长文君看见。他一定会跑出去,迷幻药的分量我调得刚刚好,跑出不久就会发作。”邬鄂很得意的叙述着事发的过程。
“但是万一其他人也看见了鹿怎么办,法度规定不能带禽畜入后庭的,到时候女中们先把小鹿抓走了怎么办?”隆庆院疑虑道
“不会的,这次宴会上的表演是慈永院精心准备的,在后庭从来没有上演过,还不把所有人都吸引过去。俗话说‘站得高,望得远’那只小鹿离宴会较远,只有从在上座的人才能看得清楚。慈永院和啊亦肯定只顾看表演,注意到宴会外的情况只有那活泼好动的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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