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涣然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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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亦即活生,不仅仅是活着而已
记得中学时,曾经看过这么一篇哲理性文章,讲的是古希腊哲学导师苏格拉底和其学生利用选择麦穗,进而探讨生活本质的故事。
诚然,这个典故是舶来之说,但它所蕴含的包括思考问题的角度、衡量价值的尺度以及选择生活的态度等寓意,是很值得让我借鉴和汲取。
没有翻云覆雨的手段,也无指点江山的壮志,简单而又平凡,所以我也只能拒绝虚华的蛊惑,珍惜现拥有的一切,并通过自己的努力,追求达到理想和现实的交点。
《诗经》有云:“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在精神恍惚中,我艰难地熬过了一天,终于在星期二的早晨见到了请假归来的丁凝。
“你脸上又怎么了?不会又是和别人打架了吧?”刚请假回来的丁凝在晨跑结束后慢步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贴着胶布的脸,然后有些失望地问道。
“没,昨天下午打排球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立柱上了!”我注意到了丁凝淡漠的眼神,然后沮丧地问道:“信,你收到了吗?”
“嗯,我看了!”丁凝冷冰冰地答道。
“现在能和你聊会儿吗?”我低声问道。
“去那边竹林吧!”丁凝稍微犹豫了下,然后说道。
我点了点头,一边耷拉着脑袋紧跟在她的身后,一边考虑着该如何解释那天下午的事情,可能太专注了吧,当她停步的时候,我竟然还继续往前走着,以至于我们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紧搂着她说道。。
“你,你,你坏蛋!”她粉嫩的拳头不断拍打着我的肩膀。
“丁凝,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任凭她怎么在我怀里挣扎,我仍然固执而蛮横地紧紧抱着她。
“好,那你先放开我。我答应你,一定会让你把话说完!”丁凝的眼睛里好像有液体在打转。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松开,接着一字一句地把我和傅芸的关系,以及上个星期六下午我和傅芸去文化路的缘由讲了一遍。
“你,没骗我?”丁凝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谁骗你你是小狗!”我看着她流露出几丝喜悦的神情,便开玩笑道。
“你?说,到底骗我没啊?”丁凝又急又气地揪起我的耳朵来。
“怎么女人都会揪耳朵啊?林静对聂鸣也是,你对我也是。我真的没骗你,要是我骗你的话,吃饭时被噎死,出门时被撞死……”我咧着嘴巴,举起双手,信誓旦旦地说道。
“呆子,呆子,真是呆子,干嘛发那么毒的誓啊?”丁凝捶打着我胸口埋怨道。
“嗯,奶奶那天干嘛赶我走啊?是不是她嫌弃我是个穷小子啊?”我虽然此时很开心,但还没有忘记那块悬在心中的大石。
“哪有啊!奶奶骨子里很传统,她只是觉着我们俩关系发展太快了,然后担心我们俩的感情不太成熟,将来你会离开我。还有啊,她老人家还坚持,除非你下定决心做我们丁家女婿,否则就不可以进我们家家门!”丁凝歪着脑袋捏着我鼻子笑眯眯地说道。
“这样啊,呜呜呜,这两天,我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就差点去丁家小院抢人了!”我虽然内心惊喜若狂,但还是假装很委屈的样子。
“好了,好了,知道你委屈,这样总行了吧!”丁凝一边说着,一边踮起脚跟,然后在我的脸庞上留下一个湿润的唇印来。
“嗯,嗯,太开心了,真的!”我摸着刚才被亲吻过的地方,竟突然觉着头有点眩晕。
“好了,好了,别臭美了!来,我给你换胶布吧,都这么脏了!”丁凝摸了摸我鼻子说道。
“噢!”我毫不迟疑地点头同意。因为丁凝事先不知道我新添了伤口,所以没带其他手绢和水来,结果在给我揭胶布的时候,让我疼的不由呲牙咧嘴起来。

丁凝在给我换好胶布后,看着我夸张的样子,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不可自抑。为了尽快结束尴尬局面,我只好急忙提议和她一起去吃早餐,当然,这一次是由我来请客。
并行来到特色食堂,在征得丁凝同意后,我就买了同上次一样的早点来。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之后,我和她就开始边吃边聊起来。
“昨天奶奶过生日,她老人家高兴吗?”我随意打开了话题。
“呵呵,当然高兴了,昨天很多人来了,都很热情地陪她老人家聊天!对了,上次我们一起买的那张画,你还记得吧?”丁凝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地说道。
“嗯,怎么了?”我不假思索地点头道。
“我们捡宝了呗。呵呵,奶奶拿到这幅画时,很高兴很高兴的样子。据她老人家讲,那幅画应该是清朝道光年间名家画的,是真品,能值不少钱呢!还真多亏了你的建议,要不然我也不会想起来买那幅画来!”丁凝说完,还给我晃了晃“V”字型手势。
“如果我们当时把那个赌徒的五六幅画全都给买下来了,那奶奶岂不是更高兴?呵呵,不过,也只是想想,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总归不能太贪心了!”我半开玩笑说道。
“嗯,奶奶和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丁凝笑盈盈地说道。
“呵呵,那条松狮犬呢?”我接着问道。
“嘻嘻,奶奶也喜欢的很。那天你从我们家离开之后,奶奶便从我手里把小狗狗给抢走了,还让我帮她老人家给那小狗起名字。小狗狗是女孩,所以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彤彤’,怎么样,好听吧?”丁凝娇笑道。
“噢,既然是你亲自为小狗取的名,自然不会有差。只是我提醒你啊,别让李彤知道就行,要不然,她准会找你拼命!你也知道啊,班上同学刚聚在一起,彼此都不是非常熟悉。一旦有了隔阂,可能马上就会产生矛盾。”我脸上挂着笑意,不慌不忙地说道。
“啊,我给忘记了!只要我们寝室的人不害我的话,应该没事!”丁凝说完,还向我吐了吐舌头。
“呵呵,那你自己看吧,最好叮嘱她们一遍,尤其是魏莱,那丫头好像挺爱瞎白活的!”我紧接着建议道。
“嗯!我等下就和她说。”丁凝好像也意识到这点,然后点头说道。
“呵呵,奶奶对我到底是什么印象啊?”我见丁凝眉头微蹙,然后故意装作很羞赧的样子问道。
“嘻嘻,你到底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丁凝诡秘地眨了眨眼睛,莞尔问道。
“哟呵,这小妞长的不但标致,还挺狡猾,再不老实交代,我可要辣手摧花了!”说完,我就轻轻地刮了下丁凝的鼻子。
“不要啊,公子,奴家招了就是!”丁凝反过来又刮了我一下鼻子,然后干咳一声,装作正色模样继续说道:“奶奶啊,对你有很深很深的成见!”
“啊?大小姐,小的给你赔不是,烦请您告诉小的吧!带毒到底”我紧张兮兮地追问道。
“嘻嘻,真乖!是这样,奶奶认为你太稳重了,也太帅气了!觉着你很不安全,怕你到处沾花惹草,所以,她老人家要我把你看牢点!”丁凝说完的时候,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
“天呀,这个成见是蛮深的,我这辈子算是交待了给!”虽然已经是心花怒放,但我也尽力掩饰住,然后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了,别说笑了,要上早自习了!”丁凝笑的眼泪好像都快出来了。
“嗯!”我收敛些笑意,然后应了声,便起身和她向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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