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8月15日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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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在我们等待被加特林机枪打成塞子的时候,得到的确实机枪手的一声口哨,然后他向我们招了招手,对我们立起了大拇指。
“招手,笑。”我在步话机里命令。
可乐抬起头对着直升机摆出了我这辈子看到过的最难看的笑脸,砍刀机械的摇动着他那只大手,翠花愣在那里,一副迷茫的表情。
“我操,都他妈给我快点笑!”我吼道。
六只手在摇摆,六张脸挤眉弄眼的抬着头笑,那个机枪手在那里喊着什么,可是直升机的噪音太大,我们根本就听不见。
“操,他不会下来吧。”可乐说。
“你妈的再不闭嘴我崩了你。”钢板的乌鸦嘴已经让我很恼火了,这小子又不说好话。
机枪手摇摇头,似乎意识到他说的话我们根本听不见,然后回头跟飞行员说了句什么,黑鹰飞走了。
“就这么走了?”翠花似乎有点不相信。
“你很想成为蜂窝煤吗?不这么走还怎么走?”砍刀说。
其实并不奇怪,在这个国家,只有两方面的军队存在,不穿制服的老塔和老基,还有武装到牙齿的盟军,就凭我们特战分队的装扮,那架直升机一定是把我们当成盟国的部队了,这地方驻扎的盟国这么多,基本上遍布半个地球的国家都在这里派驻了军队,各国部队间的也并不统一指挥,也没人记得住每个国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军装,能记住的只有你的人种,和你的装备是不是专业,专业的在他们看来就一定是盟国了。我真笨啊,我突然间受到了启发,靠近边境的地区m国以及其盟国的部队都没有进入,但是再向前就要进入盟国重兵把守的区域了,既然他们认为我们是盟国的军队,我们为什么不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跑过去,何必在这里钻山沟?
“可乐,给你地图,给我找出最近的穿越m国和y国防区的公路。”
“头,你疯了,要打m国人伏击?”可乐结果卫星遥感照片和地图,一脸迷惑的问我。
“少说话,只要做就行了。”
在我们预定休整点的西侧2公里处,在地图上标注这一条公路,可乐核对了以下卫星图片,没错东经xxx度xxx分,北纬xxx度xxx分是我们切入公路的最近地点。
“头,你看,我们从这里可以最快接近公路,然后你打算干什么啊?”
“干什么,在公路上走,这段路我们已经耽搁了20分钟,如果还这样在山沟从林里面走过去你觉得我们能在预定时间到达那些通突的地方吗?”
“什么?”一向沉默寡言的老鼠也憋不住了,他指着卫星图片说:“你看这里,这里,这里。”他在地图上沿着公路指了三个位置,“都是盟军的卡子,我们怎么过去?路上还一定会有其他的m国车队,刚才的直升机你没看见吗,我们腿都吓软了,你还打算让我们再跟他们正面冲突?我们不会都像刚才那么好运了。”
“刚才我们不是好运,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穿着这身皮,又把我们部队的所有标志全都拿掉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是哪里的部队。”我顿了一下,看到那五个人一脸的迷茫,我真想把我的脑子掏出来,切成五块,每人脑袋里给他们塞上一块。“还不明白?他们只认衣服不认人,我们部队现在的装备和他们很西方化,再看看你们的脸,黄种人!”
“你是说…”
在这鬼地方穿着正规军装的黄种人只有两种:汗国人,梦谷人。大家的军装都差不多,谁能想到这地方现在还有一种黄皮肤:中国人。
“虽然我们还没有进入到盟军正式的防区,但是在公路上我们要的就是那些卡子还有车队,这样就不会有这些恐怖分子饭我们了,明白吗?从现在起,我们是汗国陆军。”
几个人先是发呆,然后可乐先跳了起来,“对啊,我怎么他妈的想不到,难怪那m国飞机不管我们,本来还想等下进丛林脸上涂点那恶心的油彩呢,看来也不用了,蛇头,我爱死你了。”说着可乐就冲过来要抱我。
我毫不犹豫的用军靴迎接了他的拥抱,可乐一**坐在地上。“头,你他妈怎么没轻没重的。”我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隐约传来了一阵枪声,然后是加特林极强密集的脆响。一定是我们的刚才的偷袭引来了其他的老塔,正碰上那架直升机,我还在担心那个和蔼可亲的机枪手,看到却开始担心起了另外的人“那几个洋妞啊,肯定完了。”
“继续前进,已经6点15了,立即出发,我要求你们在5分钟之内赶到休整点,休整15分钟,吃饭喝水,然后改方向为东,直奔公路,出发!”
一路狂奔,最后的两公里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这个国家的环境真是太奇妙了,本来还是连绵的黄土、荒山,一出了丘陵地带立刻变成了一片茂密的亚热带丛林,两块不同环境的衔接是那么的突兀,就像一块奶油蛋糕和一块巧克力蛋糕,都用刀从中间切开,再拼到一起一样。
“隐蔽”我命令“砍刀、钢板,你们先进去,侦查那片林地。”
我们隐蔽在丛林边缘的几棵树后面。砍刀端着枪从一棵树后迅速的冲到另一棵树后,“安全。”钢板一阵急跑冲向了更前方的一棵树,端起枪警惕的四周巡视“安全。”砍刀再冲到更前方的一棵树后,两人交替着向前并为对方作掩护。两分钟不到就消失在了密林里,耳机里不停地传来他们“安全”的报告。
“报告你们的位置。”我对着步话机说。
“深入丛林200米左右。”
“后退100米,其他人跟我来。”我们前进了一百米。在一处洼地里躺卧下来,“砍刀,带可乐警戒右翼,钢板,你和老鼠去左翼。”两组人出发,三分钟后得到了他们的答复“左翼安全”,“右翼安全”。“回撤到修正点”
六个人仰面躺在外地的边缘,以保证一旦有情况可以迅速进入战斗。“原地休整,时间15分钟.”
翠花过来检查了一下钢板左臂的伤口,没有问题,又给他换了新的绷带。
特种兵的训练中这样距离的奔袭本来是小菜一碟,但是大家都没有真正的经历过实战,虽然我们都把它压在心里,但是心理压力还是让我们觉得身体无限的疲劳。我靠在背后的杂草里,大口的喝着水。

“头,别动!”我莫名其妙的看着砍刀,身体确实一动也没动。“干嘛?”其他五个人都一脸惊恐的看着我。砍刀举起了95短突,枪口对着我的头。“操,你小子要造反?”我伸手要去拿枪。“别动”砍刀又大喊,我不动了,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谁还敢动啊。“蛇!”我连脚趾头都软了,这辈子我不怕狮子,不怕老虎,连鬼都不怕,但是就是这个蛇,一看到他就浑身发抖,更别说看到的意思明显的不得了,看他枪口的意思那怪物就在我脑袋边上。
虽然吓瘫了,但是我还忘不了我的职责,“妈的,用刀,别用枪,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这吗?”
砍刀放下枪,从靴筒里拔出来匕首枪,对着我的头就掷了过来,我一闭眼,要是这小子偏一点我就这么窝窝囊囊在这做无名尸了,最倒霉的还是让自己人一刀子飞死的。这一刻时间似乎慢了下来,我清楚地看到匕首枪从砍刀一寸一寸的离开看到的手,在空中缓慢的旋转着向我的头部飞过来,似乎隔了一个世纪,匕首刀“噌”的一声扎进了我左耳边上,我似乎感到一条冰凉的鞭子抽在了我的脸上。“妈呀!”我也顾不得到底有没有扎到那条蛇了,压着嗓子尖叫了一声,跳了起来。在回过头去,匕首刀牢牢的钉在一条遍体通黑的眼镜蛇头部正中,那蛇足有一米多长,长长的身躯拼命的摇摆着,这就是抽到我脸得东西,我一阵恶心,这东西实在是长得太难看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那条蛇才不动了。砍刀过来,一把拔下刀,插回靴筒里,拎起了死蛇,举在我脸前:“头,咱们把它拔了皮吃了吧。”我厌恶的后退了一步,骂道:“你他妈那些二流特种兵小说看多了?我们带着三天量的野战食品,吃这劳什子?”差不多每部特种兵小说都有这样一个老套的情节,抓住一条蛇,划开肚膛,取出蛇胆,生吞下去,再把皮剥掉生吃它的肉,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作为一名特种兵在生存训练的时候,遍地都是吃的,没谁闲得没事跟这些恶心东西过不去。执行任务更是会带足两倍分量的野战食品,如果沦落到生存训练的状态,那任务恐怕已经失败了百分之一百二十了。
砍刀扔下蛇,嘴里还嘟囔“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这可不是电影啊,我的哥哥,要是因为吃一条蛇,你小子闹开肚子,任务玩不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看了看手表,6点40了,我们已经比原计划拖后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开始在密林里穿行,向东,继续向东,只要我们冲上公路,就可以快速行进了。
6点53分,透过丛林,我们看到了一条南北走向的公路,公路上没有车辆,也没有行人,甚至没有柏油的路面,只是在丛林中推到树木,开辟出的一条3米左右宽度的黄土路。如果在国内这甚至不能称其为公路,顶多算是一个乡间小道。“隐蔽!”我命令。六个人各自隐蔽在了树木的后方。
“从现在开始,我们将伪装成汗国陆军在公路上行进。根据情报我们现在首先将通过的是y国驻防的区域,遇到任何路卡,都不要回避,径直通过。”
“盘问怎么办?”可乐问。
“在a国参展的是汗国陆军357团,我们只要说这个番号就可以了。”
“人家讲英文啊。”
“汗国人可不讲英文。要翠花干什么的?他的英文肯定比汗国人好多了,能对付过去就行。”
“有道理。”
“怎么是我?”翠花插话道,“就我那点东西,露馅了就全他妈完了”
“不是你还有谁,你看我们几个土老冒有能讲英文的吗?就这么定了,这是命令。都给我闭嘴,出发。”
我们几步迈上了公路,大摇大摆的向南走去,耳机里不断传来翠花“叽里咕噜”的说话声,“翠花,你叨咕什么呢?”钢板不耐烦的问。
“蛇头让我答对那些老外,我不得练几套词啊,就他那个什么‘汗国陆军357团’我还没搞明白怎么说呢。”
“这是对你的信任,别给我搞砸了。”我接茬到,其实我们几个都学过几句战斗中用的上的英文词汇,比如“freezing(不许动),surrendernodie(缴枪不杀)”什么的,问题是这他妈的喊出来,还不让人家y军突突了。
翠花继续他紧箍咒一样的英文练习,我们几个跟在他的后面一路小跑向北进发。
不负众望,还没走出一公里,就看见了远远的一个检查站。所谓检查站其实只是在路中央横着一条粗大的树干,五个白人士兵,提着突击步枪守卫在树干两侧。
“y军。”我说。
“你怎么知道?”钢板开始犯傻。
老鼠沉默了一天终于说话了:“看他们手里的突击步枪,那黄色的塑料护木,sa80a2啊,世界上故障率最高的突击步枪,当然是y军。”
“大家不要说话,我们慢慢走过去,翠花,把你练得那套词跟他们白活白活。”
我们离检查点越来越近,突然一个y军士兵看到了我们,他猛地举起枪口:“freezing!”
这句我们都听懂了,我们站住了。五个y军士兵都转了过来,五支枪都对准了我们。
翠花开始跟他喊话,我们一句也没听明白。那个刚才要我们“不许动”的士兵在和翠花对话,他脸上的警惕慢慢退了下去,但是五只枪还是笔直的指向我们。翠花回头对我们说:“他们让我们把枪放在地上,然后走过去。”
“放下枪?中**人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钢板道。
一阵沉默,“把枪放下。”我命令。
“头?你说真的?”
“放下!”我吼道,几个y军士兵似乎吃了一惊,我亲眼看到其中一个右手食指向扳机扣了扣,最终还是没有打响。
我们六个把枪放下,举起手,慢慢地走了过去。
可乐又开始多嘴了“老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他们那屎黄色的枪是世界上故障率最高的?不会走火把?”
这小子从来不想好事,我也开始跟着担心起来。
“砰”一声枪响,从一个y军士兵的步枪里喷出了火舌,我听到了“啊!”的一声惨叫,是谁中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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