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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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寂然站在窗外,就着窗户,在他看来就是清鸿欲占洛悠的便宜,剑一提一个纵身已落在洛悠身后。二话不说拨剑就像清鸿刺去。清鸿刚才被洛悠的银针刺到,此时正对着掌心吹冷气,英俊的面孔脸色苍白,眼里含着大大的委屈,哀怨望了望洛悠,像受了气的媳妇在丈夫面前极尽委屈的神色。眼看剑尖就要指到他的脖颈,洛悠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清鸿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的右手,仿似看着他心爱的事物,一该也不放松。身影却一闪,轻轻松松地避开了长剑,何寂然接着攻击,清鸿接着避让,不论保寂然的剑法是快是慢,清鸿都能轻易地避开,且豪不费力,这在何寂然看来是莫大的耻辱,他能当将军武功自不在话下,整个凤轩国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眼前这个人却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地避开,看似他在攻击,实在是他围着清鸿的身影出招,对手好像早就将他的步骤算好了,只是引导着他一步一步向前,心里渐渐地生出了凉意,觉察到这一层,他突然变了手法,剑在他手里飞快地转着,不明的屋子里,利器破空的声音一道一道划过,晌得格外清晰,清鸿心里在赞了一声好,心知再纠缠下去,恐怕只能落个两败惧伤,不如速战速决。保寂然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手里的剑已经到别人手上,且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剑尖的凉意顺着脖颈迅速地传遍全身,冻得他浑身僵硬。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技不如人。也只好如此了。屋子里静极了,他们两人就那么站着,良久,何寂然艰难生涩地开口“我认输,请你不要伤害小姐”
“哦,不知她是那家的小姐”清鸿眼带笑地发问。洛悠事不关已地在一旁喝着茶。
“这……”何寂然是武将出身,武刀弄枪的还能,说慌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公主的身份是肯定不能暴露的。
“你放心,我是迷上你们家小姐的美色,想嫁给她,不过想知道她家底如何,不知道能不能养得起我。”话是对着何寂然说的,眼角却向洛悠瞄去。后者恍若未闻。
何寂然这会也明白了,这人就无意伤他们性命,可是目的真如他说的那般单纯吗?有待考证。当下默不作声,心里却泛起浓浓的醋意。无耐受制于人,又能做何。

一直没事人似的洛悠放在茶杯,起身站在保寂然边上,伸手命掉了清鸿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她的动做从容。优雅,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停滞。在他看来,何寂然和清鸿刚才的形为就像是猫捉老鼠,猫在追老鼠在逃,最后老鼠反过来咬了猫的脖子。
“我替你解了毒,现在是你欠我一条命。”
“解毒,什么解的,我怎么不知道。”清鸿不可思意地盯着自己全身看了看,又试着运了运气,果然全身顺畅,再没有丝毫的不适。
“你中的毒只有我能解,下毒的人也未必能解的了。你武功虽好,没几个人是你对手,可你对毒一窍不通,凤轩国到处都是毒,防不基防,你欠我一条命,不用还了。还是尽早离开的好。今日凑巧我救你一命,倘若明日你中了立竿见影的毒,恐怕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了。”
清鸿面上一窒,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一直以来他太过自信。不想一到凤轩国处处着栽,差点连命没了都不知道,于是他决定好好反醒。一言不发越过两人,打开窗户,人影随即消失在漫漫的夜色里。
何寂然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回过头来真准备用洛悠请罪,洛悠早他一步开口“今晚的事不怪你,以他的剑法当今天下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但他对毒药没有过多的认识,所以不足为虑。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洛悠轻笑着跟他说。
何寂然面上一红,不敢直视洛悠的眼睛,行了礼,缓缓地退出来,替她关上门轻轻叹了口气,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洛悠软软地倒在床上,紧紧地拥着被子,她只觉得冷,好冷好冷,刚才那个人中的毒是洛扬下的,那里面有一味药只有洛扬的后院里才有,她当真如此待我。夜色很浓很浓,很静很静,空气仿佛都停动了,没有一丝声晌,宁静的夜呀,仿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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