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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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门外,一名少年扶著瘦弱的中年人,一脸惊恐的呆立於门外,我端起了茶杯轻啜了一口茶,後转过头望向门口。
「疑?凌雪和凌老爹为何呆立在这?凌老爹有没有好些?」我出声讯问道。
「皇……上……娘…娘……万安呀!草民凌刚与犬子凌雪给您俩跪安了。」凌老爹撑著畏畏毡毡的身子,在凌雪的扶持下,来到厅中两人双双朝著我和焰跪下。
「唉呀!凌老爹,万万不可,您这一跪我可承担不起呀!」我大吃了一惊,天呀!这是长辈也,尽然对著我要跪下,我和焰可是不一样的,在我的教育中,可没有长辈对我跪下过,那些坏人就别提了,可是这凌老爹这麽有骨气的人,我可无法不把他当长辈来敬重。就要起身想要去扶凌老爹起身时,焰环在我腰上的手紧缩了一下,於耳边低语道。
「凤,这是礼,这位凌老先生非跪不可。」
「是…呀!皇上、皇后娘娘……草民有罪呀!草民不只一次在内心中咒骂过皇上您,我骂您不顾百姓死活,只知道在宫中享乐,连国事都任由那些贪官**,草民今日所见,才知道心里是大错特错呀!请皇上您降罪於草民吧!」
「呵呵呵!朕听皇后说凌老先生是位很有骨气之人,虽出於贫农之家,可是却努力教育子女,面对官恶却能坚定自己的想法,在这污浊的世道中,留下一股清流呀!很好!朕感到很欣慰,而且老先生所骂之事,句句属实,朕的无能实在愧对西炎的百姓,快起来吧!朕不会怪罪於你的。。」
凌老爹听了焰的一番话,脸上老泪纵横。按著凌雪又在朝著我和焰三跪九叩行著大礼後,带著哽咽的声音说道:「咱们凌家,定生生世世为皇上您做牛做马在所不惜呀!草民感谢皇后娘娘救了草民一命,更免於凌雪被辱,不仅带草民父子二人来这养病,还请大夫,用上好药材,这大恩大德,草民实在无以回报呀!」
「别这麽说,凌老爹,有人会帮你回报的!呵呵呵!快起来吧!身子才刚好些,就在这哭哭啼啼的,我救您父子,可不是叫您俩来我面前又跪又叩的,凌雪呀!带你爹下去好好休息吧!等会在来大厅找我。」我带著微笑回道。
「是!娘娘!」一样哭的梨花带泪的凌雪扶起凌老爹听从我的命令回房去了。
泽洲城郡守下狱之事,还是慢慢的在城中传了开来。泽洲某间客栈的一间厢房中,一群黑人衣间弥漫著冷凝的气氛,没有人敢出声开回说话之时,此时为首的银眸男子微启薄唇带著怒气说道:「那两没用的东西坏事了,消息传开了没?你们这些人,为何没有一个人及时回报。」
「回头子,那人做事之快速,让我们措手不及呀!还有…戒备森严的实在让人无从下手,还请头子恕罪呀!」其中一名黑衣人低著头回道。
「你,先去曹府杀了那个曹阿斗,得在那人之前抢先一步,先解决掉一个碍事的家伙。至於何坤日和那人得在他们押人回大都前杀了,你们伺机行动,听好…一有动静就得回报,若是在坏事,我连你们都一同杀了。」那冷寒的声音,让那群黑衣人感到不寒而冽。
「是!头子。」黑衣人领命後,瞬间消失於房间中,独留下银眸黑衣男拿起了桌上的酒壶又是一阵猛灌。
「豔,我决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的。」银眸中带著血丝,暗哑著嗓音说道。
带著父亲回房後的凌雪不安的回到大厅里,他迟疑的立於门边,不知道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而我则很开心的坐在焰的腿上环著他说道:「焰,这样一来,泽洲之事就快解决了,若是此次一成功,西炎第一大毒瘤就能轻松除去了。」
「咳咳,凤!你这样我是很高兴啦!不过……门外好像有人找你哦!」焰带著微笑提醒了我。
我不解的转过了头,不看还好,一看我到想起了一些最好还是别想起的事情来,但是已经来不及来了。我捧著红的发紫的脸颊大叫说道:「呀!~~~天呀!~~~我从刚才就一直……一直…维持著这样的姿势吗?呀呀呀~~~~我不敢见人了啦!都是你啦!为什麽不提醒我一下。」
我努力的想从焰的怀中起身,但是环於腰上的『狼爪』似乎不肯放手,『狼爪』的主人低下头朝我耳边低声说道:「呵呵呵!美人在怀,我又不是圣人,为什麽要提醒你!还有,乖凤儿,最好别在乱动噜!不然等会会发生什麽事,我可不敢跟你保证哦!」
『轰』的一声,我觉得我的血气直冲脑门,脸上红的快要烧起来似的,因为股间直有个『东西』不怀好意的顶著我!红著脸努力的瞪著大眼,可是这身子却真的很听话的不敢在乱动了。
因为那个……厚脸皮的男人,我真的真的相信,若是在这麽动下去,他可会真的不顾门外还站凌雪,直接对我『动手动脚』起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我想我还是乖乖别动的好。努力故做镇定的对凌雪说道:「凌雪呀?进来吧!」
「是!娘娘。」凌雪恭敬的低著头走进来。
「我想问你!你知道城中有没有人很了解九江水的。因为我想去那探探为何九江水会年年发生水患?」努力定下神智乎略那不断骚动我心神的大手和焰的『**』说道。
「回禀娘娘,凌雪认识一人名叫郑鸿飞,他原本是泽洲城的河道官,五年前一场地动後,他有上呈何大人说九江水可能会引起水患,不过…何大人并不重视。在发生第一次水患後,他又上呈何大人请他疏洪,何大人一样不听,後来他和何大人起了争执後,被何大人彻了职,现在可能在我哥那。」
「哦!他很了解九江水?」
「嗯!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哦!他好有学识,只不过运气不好,生在落破世家,一生是无法当上大官的,但是他对於河道水利很有见解。」凌雪努力的解说著,从他的眼神中看的出对此人有很大的好感和崇拜。我轻笑内心想著,若是此人不错,到是个值得凌雪托付终生的好对象,不过还是要看那个人对凌雪有没有意思才行!
就在我脑中沉思之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房中,除了带著笑猛吃我豆腐的焰外,我和凌雪可是吓了好大一跳。还等不及我开口说话,那人到先开口了。
「找我有什麽事?」
我拍了拍胸口後,顺手指了指他的身边说道:「你身旁之人,总该不会不认识吧!」
他顺著我的手指望去,虽然面部没有什麽表情,可是从他的眼神中看的出来他吃了一惊。两人同时开口说道:
「哥……。」
「凌雪……。」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呵呵呵呵!总算让你们见到面了,对了,听凌雪说,你那有个很了解九江水的人叫郑鸿飞,我想见他!」我不等凌云开口发问,先发制人的说道。
「你想见他做什麽?还有为何我弟会在你这?你有什麽阴谋?」凌云那双隼鹰般的眼神一点都不畏惧的直朝著我和焰这看。
焰毫不在意的,没去理会那挑衅的眼神,下巴直靠在我的肩上,一手环著腰,一手用指头**著我的长发。凌云内心想著,这个人不简单,那气势那眼神,充满王者的霸气。而凌雪一脸紧张的努力扯著自己哥哥的衣袖结结巴巴的说道:
「哥……哥……你…听我说……」
未待凌雪说完,凌云伸手拉住凌雪并出声打断说道:「雪别怕,哥会保护你的,这些人不知道有什麽阴谋诡计?但是哥会保护你的,爹呢?走,和爹跟我一同回连山。」
凌雪努力把小手从他哥的手中扯出,然後一把拉著他哥跪下大吼说道:「哥……那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啦!快点跟我一同谢罪。皇上、娘娘,我哥不知道,请您俩开开恩,饶了我哥一命。」说毕後,头就朝著地上猛叩,而凌云像是呆住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那表情看的出来很震惊,看来这句话真真正正的吓到他了。
「凌雪呀?凌雪呀?别叩了,我没有要怪罪任何人之意思,快拉著你哥哥起身吧!我最讨厌有人一直跪在地上了。」我笑著语带威胁说道。
「谢娘娘大恩大德,谢娘娘!」凌雪一听到我这麽一说,连忙谢恩後,拉著自己的哥哥起身。啧啧,看不出来那小小的身子还满有力的也!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声音的凌云回复镇定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万安,草民凌云不明白,为何娘娘要如此戏弄草民?」
「嗯……『戏弄』?没有呀!呵呵呵!我总得留著小命来到这,可不能一路大摇大摆自称自己是皇后,然後还能平平安安的来到泽洲哦!哦!还有,还记不记得连山上,咱们第一次见面时所定的约定呀?」我支著下巴回道。
「草民还记得,若是要还这笔钱,草民明个就带钱还来。」
「呵呵呵!啧啧啧!凌云呀!你想得太天真,我花的可不止那些钱哦!」我笑著问道。
「草民不明白娘娘所言是何意。」
「呵呵呵!我花了钱医了你爹,救了凌雪,而且……用这上万银两关了何郡守,明日,我还要放田、散债、治水、整田、建房舍。嗯!我想想哦!泽洲有多少人民欠了粮债的?有多少人民是租田的?有多少人民因水患而没了房舍的?哦!还有别忘了,九江水好像还满长的?这治水可得花不少银哦!」我笑著一边伸出手指一一数道。
而凌云听我一一言道後,那少有表情的面容,慢慢的表情愈来愈多了,一张俊脸扭曲变形,看的出来有股怨气慢慢在他的内心中形成。他咬牙说道:「你坑我……。」
「哈哈哈哈!无奸不成商咩!而且你那天可是自己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噜!我可是有说到,我花多少银两,你就得还我多少,若是还不起,得卖身为奴哦!男子汉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奴』哦!」
「你……你……为奴就为奴,请你别为难我的家人好吗?」凌云涨红著脸说道。
「哥…娘娘对我们很好的。」凌雪扯著凌云的衣袖说。
就在此时,凌老爹捂著胸口不知道何时来到门边,他对著凌云大吼道:「你…你这个…混小子……答应娘娘的事,就得做到。…娘娘您的大恩大德,凌家世代定会拼死回报的,为奴不算什麽,就算是做牛做马,凌家人是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娘娘,我这两个孩子凌云和凌雪日後就只听您的吩付了。」
「爹~~~~。」闻声兄弟二人,连忙冲到凌老爹身边扶住他。
而我则轻抚著额头暗叫到,天呀!那老爹…真的忠心的可以了。急忙出声说道:「这凌云和凌雪之事,待我好好想想後,在决定,凌老爹您为何不好好的休息呢?」
「娘娘!草民实在无法好好的躺在床上呀!在还为想到如何回报娘娘之时,草民无法好好休息。」
「咳咳…凌老先生,实为忠义之士,凤也以经答应你收了凌云和凌雪了,还请你好好养好身子,别辜负了皇后的一番好意呀!」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焰,总算开口帮了我一个大忙,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搞定这个凌老爹。
「是呀!凌云,别忘了。明日带那郑鸿飞来,我要见他,还有你们两个带凌老爹回房好好休息,凌老爹?若是你在不好好的养病,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是的娘娘,草民一切都听娘娘的,来来,你们两个一同谢恩呀!」说完後,忏抖著老手,拉著两人一同跪下。
我觉得我的额头愈来愈痛了,天呀!为什麽我的身边尽是怪人呀!一个脸皮厚如墙的男人就算了,尽然还多了个比牛还固执的老头,天呀!~~~~~老天你这是在恶整我吗?
「好啦!你们都退下吧!凤有些累了。」焰看著我抚头的动作,轻笑了一声後,出声说道。
「是,草民们这就退下。」凌老爹在两人扶持下,离开了大厅。
「鸣鸣鸣!焰你真了解我。」我环著他的脖子以表示我对他出声帮助的感谢。
「凤呀!你确定,这样的感谢就够了吗?」焰低头在我耳边说道。
「呀……呀…不然你……你…你想怎麽样啦!」我结结巴巴的回道。
焰用下身顶了顶後,抱著我起身直往後院走去,我惊叫道:「不会吧!~~~~~~炎。傲。焰,你忘了早上和我说的话吗?你~~~~~~~~~~~你这个小人…无赖……色狼……大骗…」我的话语被焰的双唇完全堵住了。
第二十九章
深夜中,有匹快马在夜色中奔驰著,接著在大都一间官府大宅前停了下来,马上之人气都还未平复,直朝著守门兵丁喊道:「我是泽洲来的探子,有急事要向董左相禀告,快去通报一声。」
一名兵丁快速的进去後,不一会儿快步出来回道:「左相有请,请您於旁厅等著!」
锦床上有名男子匆忙起身,身旁裸身美人儿贴心的起身为他套上外衣,男子低头大力的亲了美人儿一口後说道:「似芙,我去去就回来呀!呵呵,不好意思呀!有要事,咱们等会在继续。」
似芙依身於男子身上娇声说道:「董大人呀!等会可得好好补偿我哦!」
「呵呵呵呵!~~~这是当然的啦!快回床上去吧!小心著凉了。」董德昌笑著回道後,转身准备去旁厅见客了。
旁厅里一名灰衣探子,在厅里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额上的汗水看的出来他连夜策马狂奔完全没有休息,可知此事真的很紧急了。董德昌走进,灰衣探子连忙跪下向其请安道:「董大人万安。小的有急事禀告。」
「发生了什麽事?需要连夜来向我报告。」
「回大人,泽洲城出事了!」
「什麽~~~出了什麽事?快说。」
「回大人,泽洲郡守何坤日被补下狱了,而且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下的令,看来皇上所说的密使是他自己,而所谓的养病之事也是假的。还有这样一来若是何大人被押解回大都,此事会对大人很不利,守旧派很有可能会被连根铲除。」

「皇上果然是个城府极深之人,看来连我都被他那高深的演技所骗,你传令下去,通知其他守旧派人士说,事情己败露,我们必需先下手为强,叫其集合人马听我号令,我要-『逼宫』,还有等会派人先入宫,找个理由将大皇子**来,不用通知董贵妃了,此事愈少人知道愈好。」董德昌抚著自己的胡须目露凶光的说道。
「是的!大人,小的会把您交待之事辨好的。」灰衣探子准备起身去辨事时,董德昌又出声说道:「若是皇上要押人回大都,派人都给我杀了,记住要做的乾净无痕。」
「是的,大人,小的牢记在心。」
「没事了!快点去通知吧!别耽搁了。」
「小的先退下了。」
灰衣人转人快步离去後,独自留在厅中的董德昌仰首大笑:「哈哈哈哈!~~~那个似芙呀!在那都听到些什麽呀?」
大笑过後的董德昌转头向廰外黑暗处开口说道,一名身著薄纱美人莲步轻移来到董德昌身边说道:「大人~~~似芙看大人这麽久没来,前来看看,似芙什麽都没有听到,也什麽都没有看到。」
董德昌大手一拦,将似芙圈入怀中,脸上带著鬼异的微笑说道:「呵呵呵!我就喜欢聪明的美人儿,不过……太过聪明,也很危险。」
「大…大……人……。」
说毕原本在似芙纤腰上的大手,转眼间来到雪白的颈子上手劲慢慢的收紧,似芙的面部惊恐,杏眼微凸,双手努力想扳开颈子上的大手,可是却力不从心,小嘴开口正想要求饶之时,可这话还没说完人就断了气。他手一松,似芙刚断气的身子就软躺於地上,出声唤道:「来人呀!」
从门外跑进来两名小待回道:「大人,请问您有什麽吩咐吗?」
「把地上这个脏东西给我清掉。还有唤纤儿来房中伺候。」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说道。
「是的,大人。」待者抬起了地上的尸体离去。
「皇上呀!皇上~~~纵使你以发现了我的计画,但是为时以晚了,哈哈哈!这西炎将会是我董德昌的囊中物。哈哈哈哈!」董府的旁厅里传来阵阵狂妄的笑声。
而同时间在泽洲城,曹府大院的屋顶上,有两名黑衣人训练有素的找到了主屋的位置後,其中一名黑衣人朝著众人点了点头,手指著下方,两道银色亮眼的白光霎时现出,两人跳下屋顶轻声进入屋内来到床边,床上有名肥胖之男子在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自己将大难临头了,黑衣人在确定此人後,刀光一闪,鲜血飞溅,一颗头颅滚落地上,床上之人连惊声都还未发出,就於睡梦中被暗杀掉了。
「把刀上血迹擦一擦,等会去查验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後,就该回去向头子回报。」其中一名黑衣人说毕後,飞身出去查探。
另一名则拿起布拭刀,不一会儿查探人回来点了点头後,两名黑衣人轻松离开看似戒备森严的曹府。
一大清早泽洲城东广场上,聚集了成千上百的百姓们,大家都议论纷纷,不知道为何会被集合在此。众人开始出现一些声音喊道:「集合我们要做什麽?」
「是呀!是呀!为什麽要我们收走我们的租田契和欠粮证明?」
「何大人您又想做什麽?我们只不过是贫苦百姓,请您饶过我们吧!我们以经没有粮也没有银可以给您了。」
「是呀!是呀!何大人?您集合我们做什麽?」
「我连家中的小儿都送去青楼帮忙还债了也!」
「到底是什麽事情要集大家呀?快点出来说明呀?」
我拧著柳眉在城下听著众人的抱怨声,焰则立於我身後,范仲声见我没有动静,向前对我说道:「娘娘!若在不上去,众人可能会发生爆动了。」
「嗯!~~。」应了一声後,转过头望向立於身後的焰不安的望去。
只见那双精明的双眸,俊脸上带著微笑,朝著我点了点头後,一双大手搂搂我的腰身,低下头在我额上轻吻後小声说道:「放心!我就在你身後,你所做的每件事,我相信都是为了西炎好,放心大胆去做吧。」
闻言後,抬起头眼角泛著泪水,嘴上漾起了美丽的曲线,垫起脚尖在焰的耳边说道:「焰,这是我送给你、送给西炎的第一个礼物,请你收好哦!」说毕,挣开了焰的手,转头快步走向城楼上。
「肃静,大家请肃静。」下头的兵丁们努力的想压下众人之声的不断喊道。
我独自立於台上,眼见大家还不知道所以然时,我用尽全力放心大吼道:「各~位~百~姓~看~这~里。」
众人闻声突然全都静下了声音,纷纷转过头朝我这看。有个人出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这?何大人呢?」
霎时有成千上百个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看的我有些腿软,努力镇定下狂乱跳动的心後,在次出声回道说:「我叫月翔凤,是西炎国的…嗯…皇后。」
「什麽??这位公子儿别骗人了!皇后娘娘怎麽可能会来泽洲这个可怜的地方。」
「对呀!对呀!那些宫人、官人们只顾自己的荣华富贵,那里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呀!」
众人闻言,又开始议论纷纷。
我面对著所有的百姓,朝他们一鞠躬出声说道:「不论你们信还是不信,我是代表西炎皇上和朝庭,来向百姓们说声-『对~不~起』,请百姓们原谅的。」
这一个惊人的举动,吓坏了所有的人,大伙对於楼台上自称是『西炎皇后』之人,虽还存有怀疑之时,这个人却对大家说是代表西炎皇上和朝庭来道歉的,不只是说而以,还用行动弯下腰来对大家说。
范仲声瞪大了双眼,不可至信的看著我,焰则带著自豪的微笑环著胸依靠在墙边,不发一语。
「泽洲的百姓们,让百姓苦了五年,是朝庭的错,派错官员,是皇上的错。皇上不是对泽洲城不闻不问,而是有不肖官人欺下瞒上,将实情隐藏起来,现在朝中守旧派不断的压榨百姓,用政策困住皇上。皇上每日日理万机,还要和守旧派周旋,他常说他愧对西炎的百姓呀!何坤日仗著守旧派的董大臣撑腰,对皇上隐瞒实情,在此地压榨百姓,皇上决定不在忍气吞声下去,从今起,西炎国将会有许多重大的革新,各国纷纷在强大的同时,西炎若是在这样下去,总之一天会被其他国家并吞的,而西炎的革新将会从泽洲城开始。来人呀!将租田契和欠粮证明带上来。」
三名兵丁带著一大箱里面装著一叠叠牵制住泽洲百姓的租田契和欠粮证明上来,兵丁将整箱全都倒在我面前的铁桶後,我再次开口说道:「今後,泽洲百姓欠的债,我月翔凤将其一笔勾消,来人呀!点火烧了。」
一把火就这麽一点,熊熊的烈焰,把这困了泽洲百姓五年多的『纸』,就这麽轻轻的点,烧的精光呀!百姓们的内心也如同这一把火,纷纷的燃烧了起来,多年来受到欺压的怨怒,随著烈火的燃烧宣泄而出。
第三十章
「好也!做的好呀!~~~~。」
「烧掉了!这些全都烧掉了!我们自由了。」
「做的好呀!鸣鸣鸣~~~咱们家的小儿可以回来了!」
「鸣鸣鸣!不用在做苦役了吗?」
「不论您是不是皇后娘娘,泽洲百姓永远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呀!」
火光前,我无言的站在前面,火色的红光印在我的脸上,广场上众人大声的欢呼了起来还挟杂著哭泣声,那群众声大如雷呀!欢动声像是能传遍千里似的。
焰带著微笑听著众人的欢呼声,从怀中拿出一份诏书对范仲声说道:「拿去宣读吧!」
范仲声伸出双手恭敬的接下後,带著诏书走上城楼大喊道:「皇旨道,众人接旨。」
闻声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跪下,这壮观的景像,强力的震憾了我的内心,连忙跟著跪下。
眼见众人都跪下後,范仲声开卷念道:「奉天呈运,皇帝诏曰,泽洲连年逢天灾,郡守何坤日未顾民生,而利用天灾歛财,收括民间膏脂,今皇后体念百姓内心之苦,不顾自身生命安危,前来查案将其定罪,何坤日择日收押回大都会审定罪,泽洲一事全权交由皇后处理。接旨。」
范仲声念完後,见我无动静,小声说道:「娘娘,请您接旨。」
「呀!哦!」我连忙起身,接过范大人手中的圣旨,内心想到!天呀!这这…这是圣旨也……,以前只能在展览中见到的东西,现在却真真实实的握在手上,哦!~~~内心好感动呀!
在我接过圣旨的那一霎那一道众人齐喊之声从我身後传出。
「皇上、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泽洲城百姓会永记您的恩泽的,谢娘娘救泽洲百姓脱离苦海呀!」
我闻声转过身子,一手拿著圣旨,一手捂著嘴,大眼中满是热泪,大大的泪珠从我脸上滑落,我忍不住激动喊道:「我会为泽洲城找个好官的,罪人何坤日和贪商曹阿斗之所有财产,我以令人让其全部充公,九江水之水患,我会想法子治水的,请百姓们放心。今日我以请兵丁整理城西,搭建房舍,被私吞之米粮,也会派人挨家挨户按口数发粮。治水之工程,若是泽洲百姓有能力者,可以出力帮忙,我会按日给俸,日後的泽洲城田皆属於百姓的,兵丁整出之田地,会按家中耕作人力做发配田契,大家在也不用租田了,而是『耕者有其田』,每年要上缴之粮税还是四成,家户自留五成,剩下的一成交至泽洲官仓。翔凤我代皇上,再次向百姓请罪呀!」
「娘娘~~~您没罪,皇上也没罪,有罪的是何坤日和那些贪官坏商呀!」离城楼最近的一名大汉说到。
「是呀!」
「是呀!娘娘是恩泽泽洲呀!我们百姓该感谢您和皇上才是,怎麽能怪罪呢?皇上是西炎的『天』。」
众人闻声纷纷咐和道,看著眼前的景像泪水就像流水似的,不停流下,怎麽擦都擦不完,我就这麽哭的七零八落的站在城墙上,面对著整个泽洲城的百姓们,这一天我想就算我老了记忆力变差了,也不可能忘记的。
就在焰笑看城楼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狼狈模样时,一名兵丁快步跑来禀告说道:「起禀皇上,曹阿斗今晨被人刺杀於房内。」
焰皱了皱眉头回问道:「何坤日那没问题吧?曹阿斗之事,封锁消息,加强何坤日那的守备,还有!派人暗查是谁杀的。」
「是!马上就去辨。」兵丁领命後迅速转身离去。
焰心想,看来守旧派有探子在这,得通知傲天和宗益要小心老狐狸的动作。他朝旁人招了招手了,一名兵丁跑到面前不一会儿又快步离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纸笔,焰接过於纸上写了几个字後,装入信封中,交给兵丁,低头於耳边交待几声後,兵丁转身离去。
泽洲城东某房大厅中,一名侍者拿著沾了水的巾帕一边擦拭著我的脸,嘴里还不忘了一边絮絮叨叨的念著:「娘娘~~~您看您!您是皇后也!是西炎的皇后也,竟然在城楼上哭成这样,丑死了!亏您一脸花容月貌的,要哭也得哭的梨花带泪斯文点呀!」
「永荷,我说过上千边了。不要叫我娘娘啦!还有那场景真的太让人感动了,想不哭也很难呀!鸣鸣鸣!我的泪眼愈来愈『女性化』了。」
「娘娘?什麽是『女性化』呀??这是什麽名称呀?」永莲递了一条凉凉的巾帕敷於我肿的有如核桃般大小的双眼上,然後出声问道。
「呼!凉凉的**呀!嗯…关於这个『女性化』的意思,就是…就是…很像『雌倌儿』。」我随口乱说道,内心想,应该可以这样解释吧!拜托,别在问下去了。
「哦!对了!娘娘凌寨的当家已经在外头等您很久了,要召见吗?」永荷出声问道。
「见呀!当然见,快请他进来。」我连忙扯下眼上的巾帕说道。
「那我去请他过来,您等等哦!」永荷说完後,快步跑出厅外。
过了一会儿,永荷回来了,身後跟著一名红发男子一同进入大廰中。
红发男子朝著我跪下说道:「草民凌云拜见娘娘,娘娘万安。」
「疑?…疑?……??」我朝著凌云身後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不断的发出『疑』声。
永莲看不下去出声问道:「娘娘您在看什麽?」
「凌云呀?那个…那个我叫你要带来的那个人呢?那个叫什麽名字呀?我想想哦!…。」
「回娘娘的话,那人名叫郑鸿飞。」凌云回道。
「哦!对!郑鸿飞,怎麽啦?为什麽只有你一人来呀?」我出声问道。
「回娘娘的话,鸿飞说他不想在涉足官场,所以不愿意随草民下山。」凌云回道。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不来面见娘娘!」永荷忿忿不平大暍说道。
呼!好惊人哦!永荷还满有气势的说。我出声说道:「嗯!……你们两个可不可以都不要用『敬语』和我说话呀?怪别扭的说。」
「不行!」
「不行!」
哇!还一口同声的回我。鸣鸣鸣!……我怎麽这麽没有人权呀!连那个凌云也是,不会是被他家那顽固的老爹同化了吧!天呀!哀号了一会儿後,我出声说道:「好吧!竟然那位人兄不愿意离山来见,那我去见他总行了吧!」
我带著『奸笑』说道。内心则暗想,呵呵呵!好样的,敢来不见我,我要效法『刘备三顾茅庐』的精神,就不信,我都亲自去见你了,你敢不来见。
一边的永莲内心暗想,娘娘,眼睛肿肿的就算了,现在还带著这种诡异的笑容,天呀!还真有种大白天见鬼的感觉勒!
「永荷,去帮我备车,凌云带路,我要上连山。」
「是!娘娘。」众人同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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