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决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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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说来,现在宫里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各个宫阁在人员的分配上,存在这一些地方人员过盛,一些地方人员稀缺;还有就是一些人运用自己的门路,把宫里的东西拿出去卖钱了。
这前一个问题,还有后一个问题,有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为什么有些宫阁他们不想去,为什么要把东西拿出去卖钱?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钱的问题!尤其是宫里的内侍。宫女还好,到了年纪又没有被皇上临幸的,就可以放出去,运气好的,还可以被主子指给哪个侍卫的,多少,以后的生活有个活路。可内侍就不一样了。身体的残缺让他们根本不可能以后有哪个来依靠的;而如果家里还能够撑得下去,又有哪个父母能够狠心让他们受这样的罪?他们又没什么生活的技能,会的,就是服侍人。为了后半身,他们才抢着要去俸禄多、拿赏赐机会多的地方当差不是吗?而宫女则是怕自己将来的丈夫不能够待自己好,或者担心因为自己那个时候比不过些小姑娘,会受冷落,才想拿些贴己。当然,也少不了家里实在贫苦,想贴补家里的。
想来,如果解决了他们家里以及将来的生活着落,就是因着人的天性,不能够完全铲除现在这些现象,起码也得好不少不是?各位,你们感觉哪?”月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慢悠悠地说着。
几位老宫人,从刚刚就一直在暗暗点头。她们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何尝不是像月说的那样的心态?只是她们几个因为运气好,做上了女官,俸禄自然比一般的高些,得主子赏赐的机会也多点,下面的人又有孝敬的,为了能够安稳点不出事活个平安,所以现在,也就没做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娘娘说的及是。若真是家里和往后有个保障,哪个想干这犯规矩的事情?哪个不安安心心按着上头的吩咐做事情的?大家,也只是想能够活得好点啊!”一位看起来是众人当中领头的老尚侍说到。
“那倒也不说解决了,就可以禁绝了的。就像国家律法规定了那么多,还不是要少数的那些人,为了自己的贪欲或者其他可理解不可理解的原由,做那犯法的事情?哀家现在要做的,不过是让那些不是存心坏规矩,实在是有难处的人,去了那个难处;那些心里不怀好意的,去了那个借口,让真正是心里过鬼的人出来受罚罢了。”月微微一笑,谦虚到。
“哀家现在想到的法子,就是学着西家的模式,提升宫里各个人的收入。基本的俸禄,还是按照各人的等级、司职不变,只是哪个出色完成了自己分到的任务的,又或者有了什么特别的功绩的,除了各主子按着自己性子给了赏赐,哀家这,还有份奖金。每个人每个月最终拿到钱的多少,可不仅仅是因为个人的等级、司职。就是最低等的扫地洒水的宫人,若是能够勤勤恳恳地完成自己的工作,让他/她负责的那地方每天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说不得,比一个不管事情不做事情的总管要多了。如果一个人能够把两个人乃至更多的人的工作都好好的完成了,那就可以拿两个人或者更多的人的俸禄还有奖金。
虽然不宫里每个人的品级的提升,司职的变化有一套规矩在,所以不能够像西家那样,按照个人的每季工作表现来或升或降的,可是,每个人基本的俸禄,可以添减不是?
还有,请你们几位跟太后商量着,也请出些宫里有威望有不偏袒哪个的老人出来,组成、个监督的机构。哪个敢虚报自己工作情况的,哪个敢抢别个的功绩的,都医院记下报上来。”众人皆达:“这自的应该的,没个监督的,才是要乱了的。”
月满意的点了点头:“赏增加了,罚也不能轻了。免得有的人,轻了骨头了,以为那芬奖金那么好拿,自己再其他想办法弄点,出去了,可小富一方了。以后宫里不管哪个,都有权告到哀家这来,检举哪个犯了什么事情的。真的,自是免不了罚那个做了错事的,奖那个举报的;假的,罚那个诬告的,安慰那个被诬告的。可要有人在哀家调查的时候为了什么不可原谅的理由做假证,哀家拿罚那个主事的双倍来罚!

还有,如果真有哪个犯了规矩的,依据情节的轻重以及影响的大小,从负责那个的直接上司,直到总管、大总管,甚至是各宫各殿的娘娘,也得受个连带,罚他们管教不力的罪!这样,各个负责的人,才可能去监督自己手下的人。哀家得太后、皇上帮助,也不能够知道宫里每个角落每个时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不是?”
“规矩是这规矩,只是,在那连带的事情上,是不是不应该把各个娘娘扯进来?”凌儿问出了几个人心声。
月笑而不答,看着风儿。风儿点了点头,回答凌儿“以前在西家,可比这个严格。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直接连那人一起工作在一个分组里的所有人,都得罚上!因为他们没能够看顾好周围的与自己一起工作的同伴!有了好处是一起赏,做了错事,怎么不一起罚?至于那各级管事的,他们既然坐了那个位置,拿了那份俸禄,自是得负那个责!不是越高位的人,就可以越随意的。越是高位的,越是要严于律己,做好带头作用。付出,定是与得到成正比的。若是你觉得你当了不那个责,就被做那个高位了!就是娘娘,平日里,不也得比旁人加倍的要求自己,做得做出色的?就因为她是后宫现在的统率啊!”
几个从太后那里来的人“啊”一声,原来,还是学的西家夫人的规矩,受了她的思想的影响!怪不得了!
只有奎暗自翻了翻白眼。真是,现在星帝大人做什么,都得让“以前的她”出来背着。好的坏的,都是“她”教的。现在的她,那是一个柔弱好欺啊!只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真当她是好欺而来的做什么的。没什么好结果的!
“那个,皇嫂啊,那我那边的哪?”听了半天,还是他们内庭的事情,没自己什么事情啊。
“呵呵,瞧瞧,过真是跟陛下讲的一样,成天就想着有事情做,受不了无所事事的。想来,这次愿意过来,也是因为想着能够整治操练下禁军的那般人吧!”月一手掩嘴,一手食指指着奎,笑着说。可巧了,这来的几位老宫人中,还有以前在奎小时候照顾过他的,受着他的尊敬,也跟着笑出来了。
奎大窘。一个是自己的恩人兼上司,一边是小时候照顾过自己的对自己很好的人,能发火吗?
“呵呵,好了,不开你玩笑了。这事啊,跟哀家刚刚讲的后宫里任何都可以告到哀家这里可有关系。等下回了太后以后,就告诉下去,检举那些做的实在过分的,又没什么像家里实在没钱又急需用或者遭了难了这样可以让人理解同情理由的。抓了那些,自然可以抓出禁军里的败类不是?”
“可是……”奎想说什么。
月挥了挥手:“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做人,可不能够做绝了。给人给自己,都得留条后路不是?而且,抓了那些挑事的,那些跟着起哄的,都不是笨人,自是知道自己应该收敛不做了的。就以后想着,也得掂量掂量不是?你要做的,除了我们这把人揪出来后,好好的按照军规国法处治了。尽量的,把他们拿的那些好处都收缴回来。这些钱,连同后宫内廷这收缴到的,哀家打算形成个‘会’。专门用来帮助那些出去后,受了苦难的宫女内侍卫的。也可以请先生来,教导他们一些出去后可以用来谋生的技艺什么的。”
“这可大好啊!”几位老宫人都有点把持不住,叫了出来。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娘娘见笑了。只是奴婢实在是替那些姐妹还有内侍们高兴。奴婢不知道多少的理,但也知道,给了钱财,终有用光的时候;给了技艺、谋生手段,可是一辈子,还可以给后辈的东西啊!若是有了技艺、谋生手段还不能够生活下去的,那就只能够怪自己,怨不得别人的!”
月微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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