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收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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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月宫•玄华殿
按照惯例,得到晋封的妃子都会由皇后设宴,率领后宫所有命妇庆贺。同时,这也给皇后与妃子搞好关系、联络感情,促使后宫和睦。至少在表面上应该是做到的。
“来,贤妃妹妹到这来坐。”月一脸笑容,招呼着贤妃——翼翎到自己身边来坐。虽然这个庆贺宴不设特定座位,基本上是随意而坐(大致等同于现代西方的自助餐会)。可是,跟哪个坐,坐的远近,还是大致上区分了大家的阵营。现在,月竟然主动叫一个刚刚很突然地从大家视线里冒出来的人坐到自己身边(也就等于是太后身边)?!这,代表着什么哪?皇后打算干什么?
只有雅贵妃她们在咬牙切齿!也许其他人已经忘记了当初的翼翎宝林,现在的翼翎贤妃。可她们可忘记不了!当年,她们花了多大的心血和代价才把皇帝从她身边拉走,并且用很长的时间让皇帝来遗忘这个人的!前些日子是来了个皇后,基本上占据了皇帝所有的时间也就都有点自觉不自觉地把她放到一边了。哪成想,这次晋封,竟然让皇后这个贱人把她找了出来,还封到了四妃之中,仅次于贵妃的贤妃的位置!而且,贤妃,在默认的地位上(四妃在品级上皆为一品妃)是比贵妃低;可要得到这个封号,必然说明她在妇容、妇德、妇言、妇工上,是整个后宫除了皇后最好的!仅仅是因为出身不行,在屈居贵妃之下!
不行!怎么能让这丫头这么轻易就当上后宫各项第一的女人(皇后的身份是超然的,任何人都不能够跟她比的)!一定要在今天好好挫挫她的锐气!也好好告诉大家,现在的皇后不行,没有看人的眼光!选上这个人,仅仅是因为这丫头不是她们这一帮的人当中最好一点的!
雅贵妃一帮人的眼睛里,闪出了熊熊的火光!这一幕,都被虽然一直在与人交谈,其实无时不在观察四处的月一一收进了眼里。
“咳咳。”脑筋一转,小小的与太后交谈了几句,月让水儿施展了一个扩音阵,站起来说话:“这次晋封,想来有一位妃子的封号出乎大家的意料。甚至有很多的人都不太认识她。这样,也就对她得到的封号很不服气,是吗?”
温和的语气,却不容人质疑;柔和的目光,却好象是直视进了人的内心,让人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丑陋的嫉妒与不满。
微微一笑,好似春风化雨:“其实,这也正常。哀家当初,也是花了很长的时间进行明里暗里的查访,才没有错过这么块美玉。大家若是有什么不满,或者认为自己在才德、容貌上可以比得过翎贤妃的,自可以站出来。”不要以为你们以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既然当了这个皇后,自然有与我身份相配的势力网。就是我本身没有,就刚才的事情,你们看不出,太后和皇上会给我吗?
“请娘娘赎罪!奴婢自是不敢与贤妃娘娘比才德。贤妃娘娘的才学,在后宫自是出名的。不然,如何让陛下在三四年前,舍弃后宫佳丽三千,专宠一人哪?”讽刺的话语,却没有一死不得体的语调。还暗地里挑拨,让月知道,她这次很有可能选了个最有实力成为自己对手的人来当自己的同盟。

月一眼瞄去,看服饰、发型,应该是一位才人。嗯,自己记不住她的名字,就说明这个人没有大的利用价值,也不值得对付。只是,看她现在的样子,自己真的有点轻疏了。有时候,事情常常就是坏在小人物和女人手里!更何况这一位,还是两者兼具的。
见她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十一她继续。
得到了月的首肯,这位才人就放开胆子,也不看看其他人的脸色,就大声地说了出来:“奴婢斗胆,想与贤妃娘娘一比,哪个才是真正地美人!奴婢虽然才疏学浅,但是也知道,一个真正的美丽人,可不仅仅是容貌这一条还有其他的身体条件的。要知道,任何一个人心中对所谓美人容貌的标准都是不一样的!”
月点点头。没想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有人注意到审美标准的不同。只是,这丫头的审美标准,或者说对于美人的要求,还停留在外在上。只是,这也瞬间也让她想到了一个电视情节,正好拿来一用!
“这倒是真的。”月盈盈一笑,让所有认为她应该力挺翎贤妃的人都吓了一跳。“刚好,哀家也知道几个评比美人的法子。若是有人有兴趣和信心,倒是可以出来与翎贤妃一比。当然了,无论比试的结果,任何人都得服气,也不得怀了什么不好的心意日后再做什么。”
大家,包括耶太后都说,这是应该的。
一番讨论、推搡,还真出来了三个人要与翼翎比试。一仔细看,都是属于三品内命妇却没有任何提升、奖赏(除了晋封,月还提议奖赏了几个“表现”突出的内命妇)的。
月微笑着,让风儿去吩咐,准备好了场地和东西,让大家一起换地方。
到了花园,已经有人放了大量的圈椅让有身份的后宫嫔妃安坐。月与太后自然是坐在首位,四位要比试的“美人”则另外赐座,与其他人略有不同。
“正好,这是花园。这时节,也是蝴蝶翩飞的时节。就哀家所知,所谓美人,应该‘呵气如兰’。”月说着,让人送上了准备好的白纸:“这所有的纸张,都是一样的。请四位随自己意愿在这叠白纸中任选一张,做了标记,折成兰花,再往上呵一口气。然后,哀家会让人统一收上来,放到花丛边,看哪位的纸花可以引来蝴蝶。这蝴蝶可是自然之灵,自是做不得假的。”
大家都觉得这法子新鲜也确实中正,都兴致勃勃地看着四个人,想她们快点做,好看看结果如何。连雅贵妃她们都被吸引了。
四人也不迟疑,随手选了纸,就细细地叠成了兰花,放到嘴边,微微使劲地何了口气。
月一偏头,风儿四人戴上手套以示自己手上干净、没放香料什么的特殊物事,把花取了过来。又拿了架子,把四朵花都放在上面,在众人的注视下,放到花丛边。
没一会,蝴蝶就翩翩而来。忽上忽下,揪这大家的心。小东西也算机灵,没让大家久等,没多少时间,就在标志是翼翎的那朵纸兰花上,收了自己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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