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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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狐狸昨天到奶奶家过七月半(想起来包括狐狸在内,很多亲戚的生日农历都在七月十五左右~七月十四都有啊),回家很晚了,又台风下雨空气湿度高狐狸关节炎发作,所以没有更新了,不好意思啊
猫猫亲,进包月,有这么糟糕吗?汗颜啊,狐狸还以为这是对狐狸的文与狐狸的努力的肯定的说。狐狸一定努力更新,尽早达到解禁字数的(狐狸还是不觉得进包月怎么了啊?狐狸自己也包了在看书啊?或许是因为狐狸的看书范围比较广吧,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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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一系列的事情与现在已经取得了皇帝与太后这两个天洛最高实权人物的完全信任,月现在是打算借了这几个气势汹汹有着“责问”自己的打算的人,让天洛上下重新认识一下自己!她这个皇后可不是摆好看的,也不仅仅是因为是储君的亲娘和不错的外貌才能够长久的得到皇帝的“宠信”!
几个大臣被月优雅客气地招待坐下喝茶,一时间竟然被月消磨了他们的气势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对视了一番之后,“推选”出了由宗亲、族长也是长辈的富王苍邈霆开口。
苍邈霆整理了一下思路,斟酌了一下语气,才迟疑着开了口:“臣等此番前来,是想请教皇后娘娘。关于圣上日前颁下是‘广开言路令’,有传闻说,是娘娘与圣上提了这意思,不知是否为真。”
月暗自笑了声,觉得自己以前做的表面功夫还真到位,还真让人以为自己是柔弱好说话没主见的,连原本因为会很厉害是责难都说得这样的客气委婉。想来本是想责问是否自己干政已经到了直接拿了主意让皇帝下圣旨了哪!还真以为她是那手腕高杆的武则天不成?
“不是呢。本宫还没那么大的影响力,一句话就让陛下颁布如此事关重大的法令来。”
月轻柔如风的回答让几个大臣也莫名地感觉自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女子还是只是听政和偶尔地出手和稀泥而已,还没造成多大的影响。但很奇怪啊,自己为什么那么希望不是她?为什么那么希望不要与她有针锋相对的时候?
但是,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月接下来的话就打破了他们的“美梦”:“本宫不过是在陛下与逸享王等几位大臣商量这事情的时候问了一句,能否让山野百姓、老弱妇孺、贫贱之民也参与进来。”
月的大喘气,生生让几位大臣差点齐齐呕出口血来!这这这,这情况还不够严重吗?这皇后不过是问了句,陛下就那么妄顾伦理道德、祖宗规矩的下了那么、那么那个旨意来!
深吸几口气,毕竟是中间最有政治斗争经验、最为老辣的苍邈霆回过了神来,沉声问道:“娘娘可知,祖宗规定,为保外戚乱国,王室纷争,后宫不得干政!当今圣上已感念娘娘之才、治理后宫之攻,打破前例让娘娘能够听政,并给予发表在意见的权利。您如今怎么可以如此敢于朝政,还令圣上下了如此一个离经叛道的法令!”
月的语气极为无辜:“本宫,也只是询问圣上的意见啊。如同王叔所言,本宫也不过是对于政事有权表达自己的疑惑、与意见罢了。听与不听,接受不接受,还不是陛下的圣意?难不成听王叔的话语意思,本宫还能够迷惑了陛下不成?再者,当时在场的可还有逸享王等八位大臣在场。陛下也是与他们商议后才下的决定。就算本宫能迷惑了陛下,还能迷惑了见面次数不过比您几位多了那么两三次的八位大人?”这话骗人的,八个里面三个是自己“北斗”的人,一个军方的将军也是自己对他有恩的,还有一个就是那欧阳家的,另外三个也受了自己这方面人思想洗脑的青壮派,自己自然是当面或者通过联络镜见过好几次了。而且这些人也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的说话。
苍邈霆被月那无辜、委屈的语气气到胸口闷却也说不出什么来:月的回答确实令他一时间找不出可直接回击的话语,感觉是无懈可击。因为不管反驳哪一方面就是在说当今圣上的昏庸或者说被蒙蔽视听而不知,亦是在指责他不是个明君。在背后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上,自己先坐了下来平息呼吸,理理思路。
老尚书被坐在他旁边的两位同僚请了出来。先是恭敬地向月行了个礼,再平和的问道:“老臣想请教娘娘,娘娘为什么要向圣上提出山野百姓、老弱妇孺、贫贱之民亦可参与讨论国事?要知道,此等人未曾蒙学,如何能理解国事?”他可以说是这些人当中态度最端正的了。他原本虽然对皇帝有不同的意见但也是遵守的了,不过是因为几位同僚硬是相请才一起来的。而且对于月,他也没其他人那样种种想法。经由当初整治后宫的事件,他对月的感觉很好,觉得确实是个能干但又不贪婪的女人。因为如果月真的有什么心思,借着那时候的事情,就是不除去好多对她没有好感的人物也能够搞得他们危机重重。
“当时,圣上也提出了与尚书大人一样的问题哪。”月对这位老大人还是很尊重的。不因为他的年龄大、辈分高还是皇帝的启蒙老师,而是因为他虽然有时候因为读多了所谓的圣贤之书而有些古板、迂腐,却是真正为皇帝和这个国家着想而没替自己牟取私利的人!就她所知,这位大人的三个儿子有两个目前还在自己挣扎着营生哪!“想来大人也知道,本宫因家世与战争也是有过好几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同时也是因为这样知道了,上位者制定的政策虽然那些没曾蒙学的百姓不能够知道、不能够准确的理解它的含义,却是最能够深刻体会到的。毕竟不管什么国策,最后落实下来,还是需要一般百姓去实施的。而一个国家之中,占了最大部分的也还是百姓。陛下偶然间曾感慨道‘君王为舟,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本宫理解,君王依靠着百姓才成为了君王,有了百姓才有了这个国家。那么如此,关于这个国家的事情就是关于百姓的事情;既然是关于百姓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让百姓来说说自己的感受哪?他们的直白的言语,可比下级官员层层传递上来的报喜折子真实多了啊!相对的,如果是相当多的百姓有共同性的事情,不也是国家的事情?陛下也有知道的必要。莫非要等到百姓的不满达到顶点既然爆发出来出了乱子,陛下才能够去了解吗?才去除了那些造成百姓不满的源头?那时候还来得及吗?动乱已生,对国家的破坏已造成,不管解决得如何,对于朝廷、对于陛下的不满也暗暗在心中生成了啊。”
这些话,月是真心地希望在场的几个大臣能够听进去,还能够传出去。真的,她从一开始鼓动女权的时候是存了很大的私心。身为从那个男女平等思想已经深入人心的时代来到这个世界的女性,对于这个世界的女性地位的低下哪能不深恶痛绝?而人人平等年代呆过的人,又怎么能够忍受这个世界的把人分成三六五等差别待遇巨大的巨大阶级世界观?况且依照她与这个国家的领导者牵扯不清的关系,她希望改革能够自上而下地推行下去。而不有那么一天,自下而上地革命产生。革命,必然是要有大量的流血时间产生。而作为社会进入发展阻碍的上位者的牺牲是必然的。不是她杞人忧天。因为这些日子她发现,因为她和她那几位姐妹的介入,虽然没有太大的动作(比如建立自己的政权或者明面上的巨大组织什么的)可也在缓缓地、逐渐加速地推动了这个世界的社会思想的进化!
不过,如同月预想的,现在这时候这地方的人当中,真的能把她的话听进去、仔细思考的,还真的只有现在已经不自觉做回椅子上沉思的吏部老尚书大人了。
你看,那位国丈大人、耶太后的哥哥不就站出来了?
“娘娘,还请您正面回答臣等的问题。如果如同您所说的,那么山野村夫即可,为什么还得加上女子亦可?现在不是说连那低下、不入流的娼妓亦可了?”国丈大人猛得跳了出来,问得理直气壮、竟然还有几个人点头附和?到是那老尚书和福王苍邈霆皱了眉头。

月再次肯定了耶太后对这个哥哥肯定也是没有好感的。怕是对耶家到了现在也应该是已经尽了自己作为耶家女儿的义务了!自己想做什么,不给这人的面子,也是没事情的了。
月收敛去了笑意:“耶大人这是何意?女子就不是天洛的臣民了?女子就是没感觉没思想的?还是女子都是低贱的?耶大人,请您注意了!本宫也是女子,请您不要一说女子就那么轻鄙的口气。”这口气,这口气!自己都经营了多久了?那妇女联合会、哈沙龙、那小说,就没把这些人的“后院”好好改造过?就是他们的夫人没有,他们的女儿都那么乖巧?不姓了她!这以后就组织官员家眷来宫里聚会!她的心理学不是白学的!
一愣,发觉自己的话也确实有问题,连忙请罪:“臣知罪。娘娘自是不同的。只是那民间女子多是粗俗无见识,又喜欢无理取闹,整日的家长里短与人碎嘴而已。她们能有什么好的见地?至于那风尘女子更是不用说了。想来娘娘也是不愿与她们相提并论的。何况从古至今,都是女主内男主外,女子怎么能议大事?何况是民间没学识的女子了。”
“哼!国丈大人到是好见地!”月的声音已经瞬间冷到可以冻死人了。这些男人,这些男人,自己不让女子有接受教育的机会,自己把女子圈禁在那小小的天地里没得见识,自己一方面遵守那所谓的伦理道德为了表面形象不能与所谓良家女子在婚后还有交往又不能够太过分地纳娶太多妾一方面又想**女子就弄出来个什么风尘什么倡优让女子连一般的民籍都入不来,生生“名正言顺”地成了男人的玩物,现在,竟然敢在这说什么女子没见识没想法说什么低贱!“国丈大人怎么这么清楚这民间低俗女子的习性?怎么知道风尘女子的不堪?本宫知道些民间事情还是因为本宫落难时与一般百姓共处过不短的日子。大人这么清楚,难道大人都是亲身经历过、与那些女子都密切、长期的接触过?”这耶大人的花名,她还是“西家主母宫夜羽”的时候就听说过了。什么一般的小家碧玉、有夫之妇,还是青楼花旦,都是他的狩备范围!
“这这,你你。”一时间,耶大人也被堵在了那里。若是换了平时或者月心情好的时候,可能就放过了,换成对付其他人。可现在,因为这位大人对于女子的轻蔑,她要他付出代价!她要彻底打垮了他也警告其他人!
“就像大人您说的好了,女子主内。那家里油盐酱醋、饭食琐碎都是需要女子购买。而这些虽然零碎,却是最能够直接反映出国家的状况来的。若是百姓连这糊口填肚之物都买不起了,这国家还没有问题吗?再来说说您说的家长里短的碎嘴。您可知道,重要的情报,有什么就是从那百姓的闲聊中出来的啊。啊,本宫忘记了,您可是不清楚这方面的事情的啊!圣上也没跟你提过对吧。真是罪过啊!”月冷冷的说着,暗暗讽刺着他不学无术全靠着关系有了现在的地位,连底下人怎么工作的也不知道。顺带也说明他不受皇帝和太后的信赖,什么都跟他说什么都教导他培养他,作为自己的心腹。
“而且,您这样排斥女子又是做什么哪?难不成您怕一区区女子提出来的见解都超过了您不成?对了,本宫以前听说过一句民间俗语,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说是被一东西伤害了,连与其相似的都害怕。若是对上个人,与其有相似的也极度排除。难道说,您以前在女子手里吃过亏?”月笑得很淡然,仿佛在与亲近之人调笑,但实则在暗暗地讥讽、刺激着这位国丈大人:“啊,大人又怎么会在女子手里吃亏哪?太后娘娘可是出了名的护短,怎么会让家里人,尤其是自己的亲哥哥初亏哪?本宫可真是被这太阳晒晕了脑子了!”
只要眼睛不瞎、感觉没失调的人都知道,现在这天气可正是春风和煦很舒服的,何况月是坐在四周围了细珠帘的亭子里?不过是在讽刺着这位大人,他有今天的位子是他当年硬逼迫着明明已经心有所属与先王只是兄妹之情的妹妹进宫弄来的!是靠着这个被他看不起又不得不借重的妹妹重振了在他接任当家后迅速垮下去的耶家!也是他,**了多少女子,把她们逼到他所谓的“低贱”的境地!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他不配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有他!
富王与老尚书对视一阵,轻轻地扫了一眼被月的话打击到瘫倒的那位大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在庙堂之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而不倒的他们知道,从一开始,他们就因为对月的错误估计而在气势、心理准备上落了下乘。接着又是富王一开始就让月抓住了话柄来打击回来。对付老尚书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的聪慧让他们汗颜与吃惊。到反驳这人的时候,更是……无言了,真的无言了。他们原本只是为了责难皇后,也是想让这个他们认为违背了祖宗家法的女人收敛点、知错收手。现如今,怎么倒成了他们受教育了?
连领头的和最有话语权的三人都挫败了,剩下的几个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富王他们两个,希望他们能再说点什么来挽回局势。
他们还没说,月先口气冷淡地开了口:“本宫自然知道你们来为的什么。本宫乏了,也不想多说什么,一次说了个清楚,也请你们带回去转告其他大人,省得大家都麻烦疲劳的。不要跟本宫说什么祖宗家法。祖宗在颁布家法的时候,也还是年轻的、不能称为祖宗的。当今圣上现如今说的话、定下个规矩,过个几百年的,也应该是成‘祖宗家法’了。先人确实有他们的智慧,在根据当时的情况做出了最适合的规矩来稳定王朝、发展国家。可就如同人在不同年龄做的衣服要不同一般,这王朝也是在发展的啊。那王朝的‘衣服’——君王制定的规矩、百姓要遵守的律法,也应该不同啊。依照诸位的聪明智慧怎么会想不到?还是诸位觉得自己思考、制定适合现今的法规太累太麻烦的,只要盲目地遵循旧制简单又不怕出现错误、承担风险和骂名?”这话有点骂人了。虽然在在的人的平均年龄过了120,可以算老人了。可也是那**四溢的年代过来的?世家子弟又如何?腹中书越多的人越容易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想法想要发挥自己的才智来改变世界。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家族的利益、个人的名利、重重的规矩已经磨去了他们的菱角。他们虽然有名利之心,可对这国家忠诚却是不会少的啊(若是没有,苍邈星耀怎么也留不下他们)!不过是,不过是……难道他们遵守前辈还错了不成?难道他们就这么经不得风险了?他们真的,老了?
几人沉吟的时候,月又发了话:“即使本宫今日有什么不是的地方,也有太后娘娘教诲,有陛下指正。诸位又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资格来对本宫指手画脚的?若本宫真做错了什么,也请您几位到那朝堂之上,光明正大地请了百臣的署名,拿了本宫的罪证,上奏陛下,请陛下废了本宫这个皇后就成,何必如此来羞辱本宫?”说话间,竟然带上了哭意。
就个大臣是摸不着头脑了。明明是他们被这女子给教训了,怎么成了他们对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了?她怎么表现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了?而月的下一句话,则让他们魂飞九天的同时,脑子闪过一句话:“惹天惹地,不要惹聪明又善忍耐的女子!”他们怎么就忘记了这女子能够在这天洛后宫之中,不显露自己的锋芒就确保自己的位子与孩子的安全,现在还明显的得到皇帝与太后的全部信任与倚重?
至于月说了什么?很简单啊,就是一句简单地:“臣妾说得可对,陛下?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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