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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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灰黄的沙土上,一具不知消逝了多久,深灰的枯骨都已布满丝丝裂缝,显然是因为过久的风化造成的新生的灰骷髅看了两眼,便不再理会这不知年代的前辈。它没有时间耗在这枯骨上,它的天空在外面!
“忽!”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一片灰尘。新生的灰骷髅本能丢下枯骨的向外走去,它们进化的原力在外面。就在灰骷髅那迟缓的躯体迈过,那风化骨骼身旁的瞬间。异变突起,满布裂痕倒在地上的枯骨突然动了。枯骨几近粉碎的右臂猛然挥动,紧握的臂骨狠狠的砸向灰骷髅的腿骨。
“碰!”腿骨和臂骨同时折断,灰骷髅猛遭重击,不可抑止的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来不急理会刚刚被推断的左臂,亚瑟猛然跃起。双眼中灵魂之火前所未有的燃烧着,释放出慑人的凶光。右臂中只剩一段的骨臂,带着亚瑟全身的力气和重量,猛刺灰骷髅的后脑。
在亚瑟暴起的瞬间,灰骷髅便感到脚边传来一阵微弱的灵魂之火波动。不明所以的灰骷髅刚想转身,却突觉脚下一疼便失去平衡双手胡乱挥动扑倒在地。
“碰!”也许是老天都要帮这新生的骷髅吧,它那胡乱挥舞的手臂竟然刚好封住了亚瑟的必杀一击。没有骷髅能在被击碎了灵魂之火所在的头骨之后存活。亚瑟手上的骨臂彻底粉碎,灰骷髅的左臂也离开了它那刚诞生不久的骨骼身躯。
两只骷髅先后倒地,灰骷髅是被击倒的。亚瑟是因为用力过猛,那几近粉碎的骨骼躯体无法承受,双腿关节脱臼。
躺在地上,仰望着虚空泛黄的太阳亚瑟好恨,它恨老天对它的不公。挣扎着想要重新站起,身经千战的亚瑟清晰的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谁先站起来,谁便是胜利者。奈何脱臼的双腿已经不受控制,或者说它那衰落到极致的灵魂之火已经无法到达腿骨,指挥它做出相应的动作。
灰骷髅连遭重击,隐藏在骷髅烙印中战斗的天赋被激起。仅存的右臂猛的一撑,双眼中灵魂之火疯狂闪动,赤红的看着那具突然袭击它的骷髅。“杀死它、吸收它,让它成为你进化的动力。”一个玄奥的声音在它的灵魂之火中响起。
眼眶中,灵魂之火一跳,灰骷髅用力一撑,带着头骨,和上半身稍稍提起。没有招式,没有多余的动作,灰骷髅本能的用它最坚硬的额骨压向亚瑟那布满隙缝的头骨。
被突然跃起的灰骷髅遮蔽太阳的亚瑟,只觉眼前一暗,一个深灰色的头颅猛的出现在眼前。赤红的灵魂之火透出无限的渴望,亚瑟知道这只灰骷髅想杀死它、吸收它。那样的眼光,它在无数战斗胜利的骷髅身上看到过。
亚瑟勉强的歪过头骨,它不是害怕消逝。它是不屑、它是不甘,它不屑就死在这样一只弱小的灰骷髅手上。它深信只要它拥有对方的身体,不,哪怕再弱两倍它也不会这样,但现在它却只能在它身下等待消逝!这一刻,绝望、不甘、愤怒充斥着它那本就微弱的灵魂之火。

它绝望,因为它怕再也见不到疼爱它的父母。它不甘,因为它不甘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在这个偏远的角落。它有远大的报复和梦想,它想成为像它父亲那样的强者,鏖战天下,无视众神。它愤怒,为什么命运对它如此不公平,将它推上天才的云巅后又将它狠狠的摔落,而且摔的如此重!如果仅仅只是对它不劳而获的惩罚,那么现在它已经付出普通亡灵万倍的努力。
不甘、绝望、愤怒,搅动着亚瑟的灵魂之火。灰骷髅看不到,亚瑟歪过的头骨双眼中的灵魂之火疯狂跳动,赤红的灵魂之火几欲夺眶而出。距离越来越近,灰骷髅仿佛已经看到,对方的头骨再自己的一击下粉碎,让它尽情的吸收那即将消逝的灵魂之火。
嫣然间,亚瑟眼眶中疯狂跳动的灵魂之火,猛地一闪。赤红的灵魂之光瞬间消失,碧绿的光芒夺眶而出激射寸许。伴随而出的还有一道强悍的精神力,这道精神力以亚瑟的头颅为中心,成圆形向外扩散。
此刻止余寸许就能砸中亚瑟的灰骷髅,无疑是靠的最近的,同时也是第一个接触这道强悍精神冲击波的。如雪消融般,只是瞬间,灰骷髅那新生弱小的灵魂之火就彻底湮灭再精神冲击波下。强大无形的冲击,甚至还让那顺势而落的骷髅头向后一歪。
“轰!”沙尘四起,将亡灵大陆上随处可见,搏命相争的骷髅笼罩。灰骷髅那失去灵魂之火的骨骼躯体,还是不可避免的砸中亚瑟那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的身体。
“忽!”阴风吹过,沙尘四散露出了其中的两具骷髅。因为精神力的冲击,亚瑟险之又险的躲过灰骷髅的致命撞击。但右臂及右胸也彻底的脱离了亚瑟的身体,散落在它身边,布满裂缝的身躯受到有史以来最大的损伤。
艰难的转过头,亚瑟来不急消化刚刚得到的惊天信息。它需要补充,不然以它此刻的情况就算躲过刚刚那一击也必定要消逝在这。现在它只能寄需于,那被精神冲击波杀死的灰骷髅能够留下一丝灵魂之火。用普通的方法杀死的骷髅,消逝前会留下散落的灵魂之火,那是对胜利者的奖励,也是骷髅一族进化的奥秘所在。但亚瑟不能确定,用精神力轰杀的骷髅是否也会遗留下灵魂之火。
看着从眼眶中溢出的丝丝灵魂之火,亚瑟自衰退开始便沉寂的灵魂之火,终于再次浮起喜悦的情绪。猛力一吸,淡红的灵魂之火化作一条细线,从鼻孔中涌入亚瑟的头骨。亚瑟只觉虚弱的灵魂之火一阵,沉重的身躯一轻,原本无以为继的灵魂之火瞬间流便全身。脱臼虚挂的腿骨立时接回,右胸一丝微弱的红光闪过,散落的胸骨和右臂一一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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