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活了,又可以做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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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有十六岁,还没有经过第一次强化,可因为拼命往肚皮内填东西,她已经三尺宽,两尺厚,有着一条微垂的下巴,也有着柔软外翻的嘴唇,圆圆的脸蛋,山壑一样眉宇,这些都是她自认为的力量源泉。
她对力量有自信,已确定小麦不在,四周无人,门已关闭,是一个合适的非礼夜,伸吸一口气,前进一步。
沙红狐并无察觉。
顿时胆肥,将两只胳膊伸展。
沙红狐突然感到有些异样,往一旁一让,发觉她伸着笨重的胳膊向自己笼罩过来了,连忙再一弯腰,溜到一旁,大声说:“,你疯了,你想被小麦捏着你的鼻子喷辣水么?!”
坦然说:“我其实是骗他的,我根本就不怕喷辣水,我特别喜欢被人喷辣水,一小指大的小瓶辣水根本不能置我于死地,只会让我兴奋,我一想到被喷就兴奋,就想打喷嚏,蝎子,你不是有鞭吗,你蜇我一下吧,蜇我一下吧。”
小麦在浴缸液体中吊鱼缸沿,屏息凝视,陡然听到的老实交待,一看风骚的动作,心伤身冷,嘴巴里的小管液氧顿时向缸底滑去,当即鼻腔一辣,发觉自己和液氧管一起汩汩吐泡,发出沉闷的屁响,连忙往外钻。
忽然,他背后一阵凉滑,被什么给靠近了,回首一捞,发觉那东西竟然长到自己身上了,连忙往外伸头,可是晚了,一条带着吸盘,头远远比身子宽大的鳗鱼伸出了满排牙齿的脑袋,把他给压了下去。
沙红狐闻声看去,只见自己养的深渊壁鳗和小麦在鱼缸中纠缠,小麦不停地蹬动自己的两只脚丫,却是越来越往下沉,紧接着,都挨到玻璃底儿了,当即大吃一惊,连忙向前头蹿去。以为他要逃走,双手一揽,肥胖的胳膊作势合抱。沙红狐往哪去,她往哪儿抱,退回来,她又收回胳膊站住了。
后面鱼缸之中翻江倒海,事不宜迟,沙红狐再上前一步,略一沉腰,脚下打转,在肋下一叉。
蹬蹬后退,一坐鱼缸一旁的地下了。
沙红狐冲过去,鱼缸里已到处是血,淡绿色的培养液顿时浓稠,人和鱼又翻滚得厉害,只能看到里头有几段黑影在翻滚,除非鱼尾砸缸,小麦碰缸时,才能看到一个清晰的人影,鱼身。
他立刻排水,鱼缸太大,水却排很慢,伸出胳膊跳起来往里头抓,时而挨到小麦或者鳗鱼的身体,倒也抓不住,敲打鱼缸,这鱼缸又是防备深渊壁鳗的响鞭尾巴的,又韧又硬,让机器臂用捕鱼袋捞人,控制按钮又离得远,正不知自己该不该翻进去救小麦,一侧身,看到翻了个身,按着地,想要爬起来,往后撅着,不由分说,拤上了的两腰,准备把她当肉炸弹抡进水里。
却以为自己要被非礼,刺激地惊叫着:“蝎子哥哥,力气真大呢,是不是要玩老爷爷推车,真爱死了你。”
“砰”地巨浪掀起,这才知道不是,顿时尖叫一声,心理性心脏病发作。
不过随着她这一投,深渊壁鳗震惊,“嗖”地飞了出来。沙红狐刚刚松一口气,还没松完就惊呆了,小麦啃在深渊壁鳗尾巴上,双臂挂在尾鳍的末梢,被两个三角形的尾鳍给钩了起来。原来深渊壁鳗身子太长,小麦太短,用吸盘吸了之后,蜷缩不回来,咬不上,只好把小麦丢了,重新咬,却不料小麦一进水底,抱上了它的尾巴咬,鳗鱼只好回过头来,咬小麦的,等炸弹一样入水,鳗鱼一惊,丢了小麦,蹿了出来,把小麦也钩了起来。
小麦再轻还带着重量,鳗鱼一挣直,又在往水缸落,根本没走它自己要走的轨迹。不能再让活着的鳗鱼落水,否则的话,它可能再不出来了,里头有两个人,沙红狐手往腰上一扣,举起自己的手枪,发射了一发子弹。

这支小手枪是电子安控的火药枪,射程很近,纯粹旧年代的废枪,只适合收藏,没符合辅视仪的特制准星,纯粹是过去的三点一线,单发,弹药有限,靠反应,后坐力也大,如果放在眼上,能把辅视仪顶到,撞到脑眼上。对大多数人来说,谁还走到三十米以内去射击?可这偏偏是沙红狐佩戴它的原因,他射击,只能靠自己的视力,是靠三点一线,而不是辅视数据咬合。
能量枪虽然射程比较远,射速快,但一般能量枪械,只要人穿上能够反射光能的衣服就能避免大部分伤害。平时街区、巷尾、学校、商店发生的意外,大多由近距离挑衅而起,而对方人数也有限,应付这样那样无谓之灾,穿着外表反射光线的防弹衣,配一把精巧别致微型火药枪,无疑再合适不过,毕竟突发情况下,小小的手枪就已经比那种笨重的能量枪杀伤要大。
今天鳗鱼就栽在这儿了,半个脑袋哗啦碎烂,一落回鱼缸中,就在里头使劲甩着身轻如燕的小麦,抽打呛醒尖叫的。
的心理性心脏病发挥到了极点,唱过高音,就翻白眼,一翻白眼,就往水中沉没,进了水,立刻又被呛醒,醒来再尖叫,尖叫完再入水。
等鳗鱼的血把鱼缸沁成老红色,她再没敢再入水、呛水,大概她那种心脏病已经不治而愈。
这时,机器臂给启动了。
三个绿点逐渐晃成一条线,交叉着扫射,探里头的人和鱼,探到了,这才下网,第一个是自动迎上去的。现在好像是恨死沙红狐了,一点也不因为小麦的生死稍微原谅,不过她也真怕了沙红狐,一句话不说,瞪了半天,背过身儿,慢慢探脚下来,到一旁呛水,呛眼泪。
第二个是鳗鱼,尽管机器臂开了天窗,但往外排着气,还是一股浓郁的腥味。
第三个才是小麦,小麦撅着,全是鳗鱼咬的洞,被沙红狐按住,任由家庭机器喷止血药毒的药物。
也幸亏他磕了药,兴奋得不知疼痛,才能坚持咬鳗鱼的尾巴,没有被鳗鱼咬死,他抬起头来,看到了沙红狐,顿时打了个冷战,双手里外摸摸,都是血,连忙双手揩过,往自己肋条上擦,准备拟色归于隐。
小麦最终放弃“归隐”,与沙红狐对视,软弱地哭着说:“吓死我了,蝎子,你救了我。谢谢你。”
他伸出两只胳膊。
沙红狐也一阵心软,上前与他拥抱。
小麦却又说:“活了,又可以了。”沙红狐一下确定他的药还没有醒,提起他,把他丢进血池,用两个指头往他胃心一顶,立刻促使小麦弯腰呕吐。沙红狐把他按下去灌两口水,问:“还要吗?!醒了吗?!”
手一放,小麦呛了一阵水,大叫:“蝎子,蝎子,我药醒了,醒了,我怕你打我,故意装的。”
沙红狐不信,问:“你什么时候磕的药?!这么快已经醒了?!”小麦说:“确实不该醒,可是醒了,被鳗鱼血给臭醒了,肚子,肚子响,想拉屎,你快把我给弄出去,不然的话,我就要忍不住拉这儿了,这该死的鳗鱼血,肯定有毒,肯定有毒,唉吆,我肚子又热又疼,快要死了。”
沙红狐感觉说这话,像是醒来了,双手一伸,把他拉出来,就见他搂着肚子,弯腰一阵跑,到门边,门一开,就冲向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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