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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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兴贤忙陪笑说:“不敢,不敢!”
“不敢?”梁山说,“我看你什么都敢!”他看了看周围,继续说,“我问你,我是不是你老板?”
“是!”
“我说的话,你听不听?”
“当然,当然!”
“好”梁山缓缓说,“我看了半天了,我也设计了一个动作,我觉得你从这儿跳下去,姿势更帅!”
曹兴贤笑了笑,说:“你开玩笑?!”
梁山说:“我从来不开玩笑,你不是动作明星,荧幕硬汉吗,那就给我跳下去,这才是真正的威风!”
曹兴贤四下看了看,说:“剧本里没这个情节!”
“现在有了!”
曹兴贤看着导演,说:“导演,这不是胡闹吗?”
“胡闹?”梁山说,“我是制片人,我是你老板,我说让你跳你就跳!”
曹兴贤说:“我不跳!我听导演的!”
导演这时走过来,仰望着高墙上的梁山说:“梁总,这幕戏是很简单的,确实没有这个必要,让曹先生冒险!”
“冒险?”梁山看着曹兴贤,说,“拍动作片就得冒险,你不是买了保险吗?跳,摔折了腿我赔你,给我跳!”
曹兴贤显然没见过梁山这么凶又这么匪气的制片,一是不知所措,极为尴尬地站在高墙上,下面的众人也无人敢搭话。
“你跳不跳?”
“不跳!”
“不跳,我踹你下去!”
说着,梁山走上两步,曹兴贤此刻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威风,一边说“你别过来!”一边笨拙地挥舞着手臂抵抗。梁山起初他心里也没底儿,毕竟这小子是动作片明星,应该有两下子。不过,一看这副姿势,简直连小流氓都不如,梁山心里都憋不住笑。他一个健步跨上去,对着曹兴贤的腹部一脚踹下去,曹兴贤既没有躲,也没有反抗,只是笨拙而无力地,直挺挺地摔下了高墙,跌落在保护垫上。跟班儿的连忙跑过去扶,而曹兴贤的表情却像哭了一样,显然吓坏了。这一幕自然吸引了在场的记者,他们纷纷围拢过来。
梁山站在高台上,喊着:“你这姿势不帅,简直太衰了!上来,我们再来一次!”
曹兴贤喊着:“去你的,我不上,我没这场戏!”
梁山说:“上来!我要是下去,会把你打得更惨!给我上来!”
曹兴贤无助地看着跟班儿的,导演和武术指导则过来求情,梁山兀自不让步,反而说:“曹兴贤,你要算是个男人,在这么多记者面前,就给我上来,被在这儿丢人现眼!”
记者们对于这场爆发在制片和主演之间的冲突显然充满了兴趣,相机镜头拍个不停。曹兴贤咬咬牙,站起来,又走了上去,这次,梁山对他挥挥手,说,“来,过来,把我当成坏蛋,来打我!来,我看看你的本事!”
曹兴贤被激怒了,挥拳冲了上去,不过他打架的本事太业余了,梁山侧身一让,顺势一脚,又把曹兴贤踹下了高墙,这次他摔了个狗啃屎,记者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剧组的工作人员却谁也不敢笑。梁山扫了一眼那个武术演员,他却一脸冷漠,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关心。他的超然与傲慢让梁山产生了兴趣。
曹兴贤的鼻子磕破了,头发也乱了。梁山站在高墙上大叫着:“我当是什么硬汉、英雄呢,原来他妈的什么也不是,孬种一个!真是花拳绣腿,你在电影里不是挺能打的吗?打我呀!”
这时人群中忽然闪出一条路,一个身着艳丽的老年妇女走了进来,一边大喊着:“怎么啦,什么事儿,谁惹我干儿子了!?”
梁山看到她,知道曹兴贤的干妈来了。
这个衣着入时的瘦老太太,看上去挺干练,只是妆化得太浓,像个老妖精。梁山觉得这种老**,自己就是吃了十盒伟哥也不会上她。不,就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也不可能上她。很难想象,一个30多岁的帅哥,要跟这堆老肉老骨头**,该多么恶心。想到这,他忽然有点儿可怜曹兴贤。
这时的曹兴贤,俨然成了一个受委屈的小孩儿,在妈妈面前撒娇。可是他这么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们儿装嫩,耍颠,让人作呕。他的干妈此刻也不含糊,把干儿子的头搂在怀里,不停安慰。让梁山惊讶的是,记者们没什么反应,似乎对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几乎没有人拍照。
梁山有些失望,决定在闹出些事儿来,他也走下了围墙。分开人群。
这时,那老女人站起身来,对着梁山,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儿耍流氓!”
梁山说:“我是制片人,你的干儿子在片场胡作非为,我当然要教训他!”
“他怎么胡作非为,怎么胡作非为了!?”老女人嚎叫起来,像撒泼一样,又在刻意地耍威风。
“他让这个武师反复做危险动作,故意破坏拍摄计划,算不算胡作非为?”
“这算什么,这些龙套本来就是贱人!”老女人咆哮着,“为了个龙套,你打我的干儿子?!”
“我看只有你的干儿子才是贱人,上你这种货色,老子就是吃了伟哥,也不会对你有兴趣,老逼!”梁山一席粗言秽语把在场所有人听得目瞪口呆,老女人更是没想到有人这么对她讲话,气得脸色煞白,她呆了片刻,忽然扬起手要打梁山的耳光,梁山一闪身,老女人跌倒在地。曹兴贤连忙哭着过去,搀扶老女人,一边骂:“这个流氓,干妈,他是个流氓,我们找干爹评理去!”老女人连声说好。

“干爹,”梁山说,“那个老乌龟,戴着绿帽子,还要关照你们这对狗男女!?”
“你说什么?”老女人手捂着心脏,气喘吁吁地说,“你这个流氓,你气死我了,我饶不了你,我饶不了你!”
“好,”梁山有意提高嗓门说,“我老实告诉你,就是你家的老乌龟让我这样气死你的,免得你给他戴一辈子绿帽子!哈哈……”
“我,我扇你!”老女人发疯一样地冲上去,一头撞向梁山,旁边的几个人连忙拉住她,劝说着,老女人喘口气,目光里射出无法形容的恶毒与仇恨,一字一字地说:“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不得好死!”她对曹兴贤说,“我们走,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曹兴贤连忙起身,搀扶着老女人离开。
围观的剧组人员和记者们看得目瞪口呆,有几个大胆的记者开始拍照,其他的人似乎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眼看曹兴贤搀着老女人就要离开,林楠忽然低声对梁山说,“曹兴贤跟我们有演出合同,在拍摄时间内,他无权离开!”
“真的?”梁山惊喜地问。
“我走之前看过合同。”
梁山赞许地看了一眼林楠,随即大声说,“曹兴贤不能走!”
老女人回过头来,说:“我让他走!”她故意强调“我”字。
梁山说:“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是这儿的制片人,他是剧组的演员,我们有合同,拍摄期间不得擅自离开片场,否则,”梁山不知道惩罚条款,他看着林楠。
林楠接过来说,“否则,要赔偿由此带来的全部损失!”
“对,”梁山说,“今天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儿,你这个大明星应该有点儿职业道德吧!?”
“你!”曹兴贤和老女人怒目而视,却又想不出对策。
这时候,梁山说,“其实,我也不想一见面就像仇人似的,不过,你这样欺负龙套演员,我很看不惯,在我的剧组里,人人平等,老子最讨厌大明星派头,尤其那些靠人包养的小白脸、小狐狸精。”
这句话说得曹兴贤二人极为尴尬,却又不便发作。
“这样,你给刚才那位武师道个歉,我知道,他批评过你的动作,所以你记恨他。你他妈的动作本来就是臭狗屎,这种烂动作,傻瓜才掏钱去电影院看呢!我看他批评得对,你给他道歉,你道了歉,我就让你走!”
曹兴贤倔强道:“没门儿!”
“没门儿?”梁山晃了晃脖子,对导演说,“导演,今儿加一场戏,我跟他对打,今天我们就拍这个!”梁山说完,脱去西装,松了松领口,对曹兴贤说,“过来,跟我打,我刚骂了你干妈,也是你的老婊子,你要是个爷们儿,就过来揍我,来,过来,打我,过来!”梁山挑衅着,曹兴贤却半步都不敢挪动,他显然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梁山的对手。老女人在一旁气得大叫:“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呸!”她气急败坏地拔开人群,径直离开。
曹兴贤简直无地自容,他蓦地发狠,怪叫一声,向梁山冲了过来,梁山顺势把他踢倒,然后一阵拳打脚踢,片刻间,曹兴贤已经是遍体鳞伤,这一幕简直把记者们看呆了。
曹兴贤被梁山踩在了脚下,梁山对着刚才的那位武师喊,“兄弟,你过来!”武师一直静静地在一旁观看,此刻,缓缓地移动到人群中间。梁山对曹兴贤说,“跟他道歉,快点儿!”
曹兴贤倒也倔强,说:“有种你杀了我,我就不道歉!”
梁山也来了狠劲儿,正要下狠手,那武师忽然说:“算了,我们这些龙套,不值得您费心,用不着跟我道歉,我不干了!”
武师说完,竟然扬长而去,这连梁山也没有想到,他怔怔地看着武师,喊道:“喂,你站住,你干什么?”
武师回过头,缓缓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可以随便胡闹,我还要在圈里继续混,不能坏了行规!”说完头也不会地离开。
梁山笑笑,对着武师的背影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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