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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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一等,竟已是十日之后,直等得二人焦躁不已,步云方得出定。只见他轻飘飘自空中落下,略一活动便听浑身骨节咯咯一阵响动,眼见得身形又窜高几寸,肌肤也越发显得晶莹如玉,二人看了,不觉面面相觑,心中暗暗吃惊。
步云此时只觉精力充沛,神清气爽,体内九天真元浩浩荡荡,奔流不息,忍不住仰天长啸,其声清越,宛如龙吟,天地回响,荡气回肠。
猛听的一声怪叫:“兀那小子,一醒来便嚎个什么?可知我二人在此等你已有十日了么?没的让我老人家在此吃苦,帮你护法。”正是那申屠老魔。
步云猛地转身,见戒嗔与申屠秀显出身形,在一旁笑眯眯望着自己,不由赧颜,忙躬身施礼道:“见过二位前辈。小子一时忘乎所以,放肆了,就此谢过二位前辈关爱。”
戒嗔道:“小施主不必自责,修为大进,可喜可贺,老衲二人亦为小施主高兴。看来这几日中小施主又有奇遇,不知可否告知老衲二人?”说罢,目光灼灼,直视步云。
步云心道:“果然如虚空前辈所料,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探底了。也好,反正要告诉他们,就此说破倒也爽快。”
遂道:“前辈不提,小子也正要禀告。那日前辈离去之后不久,忽然一道金光自天际落下,将小子自定中惊醒。那金光落地化为人形,原来是位与戒嗔前辈一般装束的高人,那前辈自称乃佛宗长老,佛号虚空。”
戒嗔吃惊道:“阿弥陀佛!那人真个自称是虚空长老么?”
步云道:“小子不敢妄言,那前辈正是如此告诉小子的。”
老魔插言道:“若真是那老和尚,倒也不奇怪。老和尚一向行踪诡秘,有如天马行空,且这劳什子结界在他眼中不过儿戏一般。”
步云讶道:“原来申屠前辈认识虚空前辈?”
老魔道:“虚空老和尚乃天界绝顶高手,修为排位在那狗屁清源仙尊之上不知多少,天界中谁人不晓?”
戒嗔急问道:“小施主,那虚空长老后来如何?”
步云道:“那虚空前辈对小子说道,他因事路过,察觉到此处有佛宗弟子被囚。故而推演休咎,知是被囚于清源仙尊所设大阵之中,但机缘指示,五年后当是脱困之机。
“又言小子与被囚佛宗之人有一段因果,脱困之事须得落实在小子身上。小子将信将疑,道小子修为低下,何能当此重任?
“那虚空前辈也不搭话,用一道金光将小子包裹,渡过真元为小子易筋伐髓,又传小子一道修行法诀,名为九天真诀,要小子安心修炼,并言及被囚之人与小子有半师之缘,除心诀外尽可向他请教。
“随后又将小子身上家传宝物取下,称乃佛宗之宝,亦是虚空前辈亲手炼制而成。不知何故失落在此,因蒙尘已久,法力不及当初十之二三,虽勉强可用,却功效大失,故而又将宝物重新炼制。
“前辈吩咐,今后脱困,当全靠此物,要小子精心爱惜,不可遗失。脱困之后,须得与被囚佛宗之人一起,于修真界各处寻找失落佛宗弟子,并说其中因果被囚之人自知。
“之后虚空前辈吩咐小子,当以半师之礼侍奉被囚佛宗之人。以小子推想,虚空前辈所言之人,当是戒嗔前辈了。故此小子谨遵虚空前辈嘱咐,自此即为前辈弟子。弟子自忖不敢欺师,所有事情当如实禀告,还望师父明察。”
此言既出,戒嗔、老魔二人心中大震。你道为何?此二人先前种种设计便是要将步云与自己捆绑一处,助其脱困。如若不愿,便是杀人夺宝也要将那神器抢下,故此作獐作智将步云一步步引至阵前,诱其破阵,可谓心黑手辣。
而后戒嗔推演休咎,也自知晓与步云有半师之缘,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觉有愧于心,也只好祈望步云福大命大,自那阵中得活,以待今后补偿。此事极为隐秘,所知者仅他二人而已。
如今却自步云口中听到如此消息,原以为自己所作设计周密,点水不漏,却怎知天意莫测,竟将二人阴谋揭破。
佛宗长老现身托付,并将寻找失落佛宗弟子的重任落在自己肩上,明面看来,是给了戒嗔面子,暗中却不乏警告之意。
思前想后,只觉天意如此,亦知长老之命不可违,不免心中惶惶,一时间半句话儿也说不出口。
见二人半晌无语,步云不由心中不安,以为自己言语之中有甚不妥,当即开言道:“师父,前辈……可是有何不妥么?或是小子资质低下,朽木难雕么?”

二人这才醒过神来,不由相视尴尬,戒嗔忙道:“那虚空长老乃我佛宗至高,岂有不妥。老衲戒嗔正是长老所言之人,既然长老颁下佛旨,老衲敢不遵循?
“好好,老衲已两千余年未曾收过弟子,此次竟是长老法谕要老衲收徒,此乃老衲之幸。老衲也是一时欢喜,竟呆了。好好,有徒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你是长老所托之人,老衲不敢托大。如此,我等三人一起时,便厚颜称师,今后脱困出去,在外人前,只需称呼老衲大师可也。你看如何?”
步云尚未开言,那老魔便叫起来:“好个不识羞的老秃驴!整日价要人称为大师,那臭猫也就罢了,这小子不能吃亏。
“小子,今后我亦是你师叔,对那秃驴不必客气,今后出去,最多叫声和尚也就罢了,叫甚大师!没的臊人面皮。”
此言一出,三人皆忍不住笑了。戒嗔又道:“如此,徒儿可将那佛宝请出,为师与申屠师叔亦可瞻仰长老手泽。”
步云心知二人仍然心存疑惑,也不多言,依言将玉佩取下,捧在手中,展示于二人。
只见玉佩中央那佛字光彩夺目,佛光湛然,神圣无比,一道道金光直射得二人眼花缭乱,心中不由叹服。
二人眼看佛宝在前,心痒难熬,恨不得拿在手中细细品评。奈何身在阵中,不能亲手摸得,想到此宝身上寄托着脱困希望,一时间五味俱全,心中戚戚。
那老魔也还罢了,偏那戒嗔是个识货的。运足功力细看之下,不由大惊失色,失声叫道:“阿弥陀佛!佛祖在上!这,这竟是佛宗长老令!”忙敛衽合十,口宣佛号,状极恭敬,口中喃喃,不知念叨着什么。
好一歇,方才止住心中激荡,对步云道:“阿弥陀佛!徒儿既有长老令在手,何愁此阵不破。便是今后去那修真界寻找我佛宗散落弟子,也是多了许多方便。此物最是通灵,百里之内,凡有佛宗弟子,无不心生感应。故此,徒儿当珍重保存,万不可遗失。”
步云唯唯受教,谨记心头。良久,二人方万般不舍地将目光收回,心中这才死心塌地,要竭尽全力助步云闯阵成功,然后合力帮步云提升修为,以待五年之后俟机一搏,逃出生天。
戒嗔正色道:“如今宝物在手,脱困有望,且长老吩咐言犹在耳,我等三人当仔细筹划,如何将眼前这关渡过。”
老魔道:“此事还当怎地?唯有我二人拼命将这师侄保下。”
步云忙道:“虚空前辈传了徒儿一些破阵之法,这几日便在反复演算。依徒儿看来,此阵不可力破,唯有寻得一条通道,避其锋芒,自阵中穿越而出。一则不至于受其荼毒,二则免于惊动外围守阵仙人,以利于五年后脱困之行。”
戒嗔叹道:“老衲与你申屠师叔皆是关心则乱,如今听得脱困有望,更是心乱如麻。徒儿有何想法,不如一一道来,老衲与你申屠师叔当竭尽全力助你。
“徒儿如今已与我们休戚与共,不比先前,不要有所顾虑,凡事皆可提出商议,以保闯阵成功。为师与申屠师叔亦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共同探讨,不怕闯不出此阵。”
当下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探讨演算,其间自然少不了戒嗔老魔嘴战不断。直至第二天清晨方讨论出几套方案,戒嗔与老魔自回阵中准备助步云闯阵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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