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还魂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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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等均未发现公主行踪。”轻纱半掩芙蓉面的宫女们与穿青褐色绣着绢花的斜襟的侍卫们对高坐于三米多宽的红木轿里的人说,此人一个八字胡上翘至鼻翼两侧如燕羽,头戴红黑黄色微绣浅琬帽,两只粗粗的麻花辫回卷至耳际后仍旧垂在宽阔的双肩。眉宇间透露着几分豪放威严,又蕴涵着和善冷静。他就是西域古城楼兰国王伐色摩。余者待续。
他派人在以公主的竹楼为中心的方圆百里内寻找未果后,自己迈步移驾御辇下,尔等在此守候!说完,他自己跨上一匹红鬃马,速点几员特级护卫,一支轻骑队朝西边的千榕林里绝尘飞扬而去。
夕阳黯淡。临水登山。远道迢递,渺无人烟,行林凄楚,倦听陇水潺湲。正蝉吟败叶,蛩响衰草,相应喧喧。绛河清浅。斜辉寂寂深林的尽头,公主正侧身躺在两棵大树之间的藤条吊网上晃晃悠悠,昨日宽心困息整晚后,她的气色已是一缕晨曦曼妙于初吐的静林,态淑意娴,清露婉扬.“哎呀,真的好笨!左右轮回着扎,循环往复的结。就知道傻砍藤条!呵呵,砍藤条倒是个好手!快点做呀!太阳就要下山了,今天竹楼那儿回不去了,做好后自己到那边的大树上去安家。不要再吵醒我。”她侧身背对陈静说。她自己的藤条吊床早就结好了,而陈静总是把藤条整的要不就差卸扯断,要不就跳格结得乱七八糟,可以把睡上去的人漏落下来.女子看着总是掩面而笑,还好他傻里傻气的,什么都不懂。要不让他知道了我这样救他……,那个,那我都不好意思见到他了,师傅总是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天。这人真的好奇怪!到底是哪里来的人呢?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对了,美女,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吉裼呀。不同的人叫我不同的名字呢!什么叫魅女呀?觉得我像鬼魅吗?你呢?你叫什么?”公主摇着吊网床,半斜半闭着眼睛问。
“那我该叫你什么?我叫陈静。出生于公元后的1985年,天蝎座,你和我差不多大吧?要不叫我哥哥吧,我虽然很笨,但可以保护你呀。哦,对,好像想起有一个人对我说只爱天蝎座的。你是什么星座的?”
“你这么漂亮又一个人在深山真像个鬼魅。你不会是真的鬼吧?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陈静傻头傻脑呆立着问话的样子,公主笑着摇吊床网摇的更高了。
“你想叫我什么就什么,什么是哥哥?公元1985年是多少?父皇曾说我出生于公元313年,出生时不会哭,还全身紫紫的,请过很多大夫都没用,总是恹恹一息差点给扔掉,还好师傅老人家遨游缘至,把我带到还魂岭修练养气。你是说你是姓左?我不姓左,也不是鬼。我还担心过你才是鬼呢!”吉裼微笑着看高空深林。此时,西风渐紧,薄云隐去,岫霜林锦,归鸿远去。紫陌黄尘,绿毯红蜡。一尘不染的美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透彻。陈静好不容易结完自己要用的藤网,爬上旁边的古树搭起来。待舒舒服服睡下也摇荡起来的时候,才抓首挠耳的想,是啊,公元1985是多少?

“哥哥呢,就是我比你大的意思,年龄呀,你看,我都1985年了你才313年,我比你大……嗯,算算,我比你大1672年。“陈静坐起来,掰着手指算道。也不知他是哪根筋不对调了,有些知道能记起,有些又不知道不能记忆。他听吉裼听不懂星座说姓左,又补充说:“我不姓左我姓陈静。”
也就不再说星座了。他的体内开始有热真气盘旋冲上脑门,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只草虫子起的作用。
“哦,比我大的人叫二皇子三公主……”公主不再摇吊床了。眼里闪过蓝蓝的忧伤。
“公主?皇子?好像以前见过的,但是现在记不起来了.”陈静双手枕在后脑勺,继续弓着摇荡吊床说.
“哈哈~~真的吗?我,我……。这里是我童年就有过的飞鸟梦的地方,你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吉裼不知该怎么说,因为他实在是已经傻了,又好像没有彻底傻掉。唉,在这里避开了宫廷的明争暗斗,这里有师傅自冥玄幻绝尘逸俗的温厚掌心,有大片空霄耸峰和深幽沉涧的自由静地,有孤崖憔漠花木奇芳松篁斗翠石磷清波。每次,公主总是感恩于师傅紫霞真人把自己带入这对她来说比皇宫安宁静谧而又美仑美奂的地方。
“你,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想办法!”陈静透过吊床的网眼问.这里好幽静呀,比熟烂在记忆里古人说的世外桃源还要清爽怡人.
“反正你都是傻瓜了,告诉你也不要紧,就听你的,叫你哥哥好了,我,唉,匈奴使臣来提亲,父皇定的是三公主前去和亲,可是,三公主以死相胁,决不意那些凶蛮狼子,父皇只好让我前去,还好你已经醒来了,我已留日无多了。”
“和亲?我听过!你不喜欢去是吗?”
“嗯。”
“那学大汉天子的做法呀,选出色的秀女前去和亲呀!”陈静的脑海里还存留着一些历史记忆顺然间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人家都有使臣长驻楼兰,父皇有几个公主,品貌如何都早已了如指掌.你说的行不通.”吉裼公主原本纯真的脸黯然失神。
“那,那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陈静从藤条吊床上坐起问。
“不知道。”公主神伤。
“要是我是个美女或者很有武功或者文辞很厉害就好了。”陈静跳下吊床。
“为什么这样说呢?没有用的,已经费很多口舌了,仗也打了……。”
“那等我再帮你想办法,你不要难过哦.”还没等陈静说完,一支华服轻骑犹如孔雀翎羽熙开翩然而至。
“大胆!吉裼,你给我下来!你是一个人休养吗?哪来的野小子?给我拿下!”正当他们闲暇无忧无虑的说着话的时候,威严的王爷跨骑赫声一起到来,吉裼公主一个转,从吊网床上跃下,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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