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生几度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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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天空依然是瓦蓝瓦蓝的,几个像棉花糖一样的云朵跟着太阳底下的我随风四处悠着。
有的时候我抬起头,仰着张老脸瞧一瞧它,深吸一口气,觉得还是那么一回事儿,挺舒服。迷迷糊糊、晃晃荡荡的三十多个年头——我是怎么滚爬过来的?
别人一问我这个问题我就是一个蒙,傻巴愣登地木了。都说人生几度秋凉,我这三十多年从明白事儿往后是几度凉又凉,最后造了个拔拔凉。
能算得上历史的一般情况都有血泪横飞的过程,我的生活也就是我的这些历史。
我嗷嗷喜欢一句话就是:"自己选择自己。"自己的生活是你自己的选择,对于一个人的自身而言,没有一件事儿是坚不可摧、牢固无比的。有人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地球,这类的事儿咱没法研究,因为它纯属舞玄,给你支点你撬一个我看看?
还有人因为极不情愿地受着别人的控制而整天傻了吧叽、怨天尤人,有啥用?你也不是选择不了!
万事都解决得了。我唠叨这些废话的惟一目的和想要理出的一个头绪就是:每个人自己怎么活那是你自己选择的,愿不愿意你都得挺着。没事儿看看自己脚上的血泡,走错路也是你自己晃荡着走的。
对了,还有我制造这些臭氧成分其实还包含着一个无耻的目的,可以说为自己的生活硬整一个借口,或者也可以直接理解为我在毫不掩盖地骂自己"贱"。
这样的生活就是我自己选择的、自己挑的,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年少无知还是成熟得跟个老帮子哲学家一样儿的时候,我都没啥可辩解的。
还有一个小秘密,就是前面我比较喜欢的那句话也是我自己白话的。
有一年的大热天,中国不管是铁杆球迷,还是那些半瓶逛荡、整天穷煽乎的伪球迷,都还没从五里河的胜利呐喊中苏醒过来,就又眼巴巴地支着小眼睛等着韩日世界杯的开战。
米卢在电视上说了什么足球运动中没有不可能的事,但是必须是现实主义。
这句话就等于直接告诉我们,哥们儿,你们幻想可以,但千万不要猪八戒啃猪蹄儿——不知道自觉(脚)啊!这话对我来说完全一句废话,对他们我的心早已拔凉拔凉的了。
还是小屁孩儿的时候我就为这些家伙躲在被窝里哭了不知道多少个圈了,所以这次世界杯我决定闭上我的小眼睛,一心只想唐朝事儿。
再说自己的正事儿、烂事儿、关于人民币的费劲事儿,还有那些关于情爱的美滋滋的事儿,忙的时候能忙得我晕头转向、手脚并用、接近晕菜了,闲的时候上趟厕所都能当成体面人的大事儿。
今天中午我和民民把这批办公自动化用品顺利地送达上海芙尔集团,到财务部结完单,十多万元的利润就算沉着地放进了我们俩的口袋,心里这个乐呵,脸上也像开满鲜花的田野一样遮不住的春意盎然,春风得意了。

钱这东西有的时候的确能让人着实地高兴一把,尤其是像现在似从天上飞下来噼里啪啦砸在脑袋上的保一样,顿时让我精神百倍。
不过还真得谢谢我那可爱的小妖精米燕儿,这笔生意完全是她的功劳,用她的话说这是她为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打下坚实的基础,她说这话时特逗特正色,跟个刚进城的乡下大妞儿一样傻。
办完正事儿之后,我如以往来上海一样迅速到花园饭店开个房间,也可以说这叫准备情场,还是带好几个小星星的高级情场。民民没事儿也跟着我过来了,看我那着急劲儿他就在后面直嘟囔,怪我不跟他出去找上海的爱人小妹妹调节调节。
我瞪了他一眼,告诉他我这叫怀旧,这小崽子倒来劲了,瞪着眼睛说:"怀旧你找你舅去呀!你倒别找女人哪!"我这时真想踹他,可大厅里人太多又是一高级地界,人的档次真不一样,咱丢不起那人,所以没理他,自己上楼了。
冲进房间我赶紧给小妖精打电话,她接电话还是那样甜甜的小声儿,麻得我骨头都有点软。"喂!怎么了亲爱的?是不是急得嗷嗷直叫了?呵呵!"
"别整些没用的,干啥呢你?还不过来?"跟她说话我粗鲁惯了。
"我呀!啥事儿没有,在公司侃大山哪!你有脾气呀?"这是她惯用的招术,不把我彻底激怒她决不罢休,然后再整出她强烈反差的性格,冷热兼施,从而让我对她总是那么死心塌地。
对她我还真没办法,假装愤怒地说:"少跟我耍嘴皮子,半个小时内你再不出现,我让你血溅上海滩,染红黄浦江。"
"嘁!吓唬我,在我的地盘还敢撒野,小心我让我小弟杜月笙去收拾你。不跟你扯了,等着吧!急死你。"接着在长长的一段"咯咯咯"的笑声中她把电话挂了,气炸我了。
小死丫头说的还真是实话,的确在公司侃大山哪!倒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挥舞着一本杂志,有声有色、神情激昂地白话儿着,净是一些自我抒情实际上别人发蒙的嗑儿,一群傻呵呵的鸟人还在聚精会神地听得甚是起兴。
我站门口看了一会儿,越看越逗,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死样儿,跟我似的再变也就这德行了。
我点着根烟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把一万多元的皮衣脱下来搭在肩上,之后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三个扣子,吸一口烟对着电梯旁边的不锈钢框子照了一下,加上我的酷酷头,也算够帅的了。
我昂首挺胸,叼着烟大步流星地走进办公区,离米燕儿10米左右的距离我就指着她咆哮般开骂:"你个小山货果然在这里,这回让我抓住你非撕了你不可,骗了老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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