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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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六,一般来说,同学们都很晚才去吃早饭。然而,这个习惯在今天被打破了。当尹一他们走下楼进入门厅时,他们看见十多个认为在那里,有几个还在吃着面包,他们都在仔细打量着火焰杯。杯子放在门厅中央,放在惯常放分院帽的那个凳子上。地板上画了一道细细的金线,每边都有十英尺长,把杯子围在中间。
“有人把名字投进去了吗?”罗恩急切地问一个三年级的女生。
“有,德姆斯特朗的所有代表,”她回答,“但还没有看见霍格沃茨尤谁报名。”
“准是有人趁我们昨晚睡觉时把名字投了进去。”哈利说,“如果是我,就会这么做的……不想大家看见。如果杯子把你的名字揉成一团扔出来,那多丢脸啊!”
他们身后传来了大笑声。回头一看,只见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匆匆走下楼梯,三个人都显得极为兴奋。
“成了。”弗雷德以一种得意的口吻对尹一说着,然后伸出手掌和他在空中对击,“刚喝下去。”
“什么?”罗恩问。
“增龄剂啊,全新的研究成果。”弗雷德说。
“每人喝了一滴,”乔治喜悦地搓着双手,说道,“我们只需要再长大几个月,”
“如果我们有谁赢了,那一千个加隆得四个人平分。”李说,同时把尹一拉了过来。
“不要算上我,”尹一笑着谢绝了,“就当是友情赞助。”
“我觉得这不一定会成功。”赫敏提醒道,“我敢肯定邓布利多会考虑到了这一点的。”
弗雷德、乔治和李不理睬她。
“准备好了吗?”弗雷德激动得浑身颤抖,对另外两个人说:“那么,来吧——我先进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条,上面写着“弗雷德-韦斯莱——霍格沃茨”的字样。弗雷的径直走到年龄线的边缘,站在那里,踮着脚尖摇摆着,就像跳水运动员准备从五十英尺的高台跳下去一样。然后,在门厅里每一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深深吸了口气,跨过了那道线。
一刹那间,所有人都以为他成功了——乔治也得意地大喊一声,跟着弗雷德往前一跳——可是,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嘶嘶的响声,一对双胞胎被抛到了金圈外面,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铅球运动员把他们扔了出来似的。他们痛苦地摔在十英尺之外冰冷的石头地面上,而且他们在**的疼痛之外还收到了羞辱。随着一声很响的爆裂声,两个人的下巴上冒出了一模一样的长白胡子。
门厅里的人哄堂大笑。就连弗雷德和乔治爬起来,看到对方的白胡子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提醒过你们。”一个低沉的、被逗乐了的声音说道,大家转过头来,看见邓布利多教授正从礼堂里走出来。他打量着弗雷德和乔治,眼睛里闪着光芒,“我建议你们俩都道庞弗雷夫人那里去一趟。她已经在护理拉文科劳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萨默斯先生了,他俩也是打定主意要让自己的年龄增加一点儿。不过我必须说依据,他俩的胡子远远不如你们的漂亮。”
弗雷德和乔治动身去医院了,利-乔丹也陪着去了,他仍然嗬嗬地笑个不停。
这天早晨,礼堂的装饰又有了变化,因为这是万圣节,一大群活蝙蝠绕着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飞来飞去,同时还有几百只南瓜雕成的小人儿在每个角落里斜眼望着大家。
早餐开始前,大家都在议论着各个学院的人选。
“快听!”赫敏突然说道。
外面门厅里突然传来大声喝彩。大家都在座位上转过身子,只见安吉丽娜-约翰逊走进礼堂,有点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着。她是一个高挑个儿的黑皮肤姑娘,在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当追球手,安吉丽娜走到他们这边,坐下来说道:“呀,我办成了!我把我的名字投进去了!”
“你在开玩笑吧!”罗恩说,显得非常惊讶。
“那么,你满十七岁了吗?”
“那还用说,你没看见一根胡子,是不是?”罗恩说。
“我上星期过的生日。”安吉丽娜说。
“啊,我真高兴格兰芬多终于有人参加了。”赫敏说,“我真心希望你能成功,安吉丽娜!”
“谢谢,赫敏。”安吉丽娜说着,朝赫敏微微一笑。
“是啊,宁愿是你,也不要那个奶油小生迪戈里。”西莫说,他的话引得经过他们桌子的那几个赫奇帕奇学生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那么我们今天做什么呢?”当他们吃完了早饭,要走出礼堂时,罗恩没了主意。
“我们还没有去看望海格呢。”哈利说。
“好吧,”罗恩说,“但愿他不要叫我们也捐献几个手指给炸尾螺。”
赫敏脸上突然露出极为兴奋的表情。
“我刚想起来——我还没有动员海格加入S.P.e.W.呢!”她高兴地说,“你们等一等,我到楼上去拿一枚徽章,好吗?”
“你的意思是,你又去订做了一些徽章?”正在眯缝着眼睛消化食儿的尹一立刻有些过敏的说。
“这次不需要你了。”赫敏皱了皱鼻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生气:“我自己来!”
“感谢上帝!”自称无信仰者的尹一装模作样的在胸前画了个五角星。
“是她!”一边的罗恩突然说。
“谁?”
尹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布斯巴顿的学生们正从场地上穿过前门进来,其中就有哪个曾经向他们要菜的很像媚娃的姑娘。那些为在火焰杯周围的人往后退了退,让他们通过,并且热切地注视着。
马西姆夫人跟在她的学生后面走进门厅,吩咐他们排成一队。布斯巴顿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跨过年龄线,把他们的羊皮纸条投进蓝白色的火焰。每个名字扔进火里时,火焰都迅速转成红色,并迸出点点火星。
当布斯巴顿的学生一个个都报了名后,马克西姆夫人领着他们出了门厅,又回到外面的场地上。
“那么,他们在那睡觉呢?”罗恩说着,朝前门走了几步,望着他们的背影。
“或许是在那辆马车上。”尹一猜测道:“没看见那些德姆斯特朗是在他们的船上住的么,那辆马车那么大,应该够住了。”他想起了三年级时和哈利一起乘坐过的骑士公共汽车。
后面传来一阵咣啷咣啷的声音,说明赫敏已经拿了S.P.e.W.的徽章回来了。
当他们走近位于禁林边缘的海格的小屋时,果然应证了尹一的想法,他们来时乘坐的那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已经停在里海格小屋正门二百码远的地方,布斯巴顿的学生正往里面钻。拉马车的那几匹大象般巨大的飞马正在马车边一个临时圈起的围墙里吃草。

哈利和罗恩都看向了尹一,这让他很有些自得。赫敏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哼了一声。
哈利敲了敲海格的门,屋里立刻传出牙牙低沉的吠叫。
“总算来了!”海格打开房门,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小家伙忘记我住在什么地方了呢!”
“我们实在是太忙了,海——”赫敏刚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抬头望着海格,显然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海格穿着他最好的(同时也是非常难看的)那件毛茸茸的棕色西装,配着一条黄色和橘黄色相间的格子花纹领带。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显然尝试过把头发理顺,用了大量的机器润滑油一类的东西。现在他的头发光溜溜地梳成两束——也许他本来打算扎一根马尾巴,结果发现他的头发太多了。这副打扮并不适合海格。赫敏呆呆地望了他片刻,然后显然决定不做任何评论,她说:“嗯——炸尾螺在哪里?”
“在外面的南瓜地里,”海格愉快地说,“它们长的大极了,现在每条准有三英尺长呢。只有一个问题,它们开始互相残杀了。”
“不得不说,海格。”尹一也被海格今天的打扮弄得愣了,他踌躇了一下,故意装作没看见赫敏眼神示意,决定说出来,“虽然我不到为了什么……但你今天的造型很不错。”
“是吗?”海格有些腼腆,他不好意思地又想用那只大手伸向头发,但到半路又放下来了,“这可花了我不少的时间。”
“非常不错。”罗恩也在一边起哄,“头发非常顺滑。”
“不过我认为你应该更进一步的。”尹一领着他们走进海格的小屋,然后绕着他转了几圈,很专业的提出了几项意见。
“发型不符合你的性格,服装体现不出你的身材。”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海格迷惑地说。
“也就是说,你应该相信我,一名在英格兰有着悠久历史以及良好修养贵族后裔的一点点建议,从而使得自己更加容光焕发。”尹一自信满满。
“那你认为?”
“听从我的安排。”
“……”
“关门。”
“罗恩,两耳边应该再短三分之一寸,哈利,你不觉得这两个颜色放在一起有多么刺眼么,换成那件深色的,很好,赫敏,那个罐子怎么样了?”
“……”
半个小时之后,焕然一新的海格略微有些急促不安的站在桌子边上,双手搓来搓去。而另外三个人则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那头满是油腻的长发被洗净后剪断了一半左右,用尹一的随灵剑略微去除了多余发量,背在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辫子,满脸的大胡子也特意的修成一个线条硬朗的造型,身上那件浅棕色的西装经过加满热水的铜罐的熨烫,变得笔挺起来,甚至尹一在两肩放进两块松软的毛皮之后,海格整个人竟然又显得高了不少。
三个人都很满意,如果能刨除海格脑后那一处被随灵剑削出的尾指甲大小的秃片以及脸上大小不一还在发红的刀口之后就更好了。
“你应该更自信一点。”尹一依旧审视着海格,“把腰挺直了看看?”
海格照做了,果然整个人的气质立刻提升起来,有了一些硬汉的样子。
“很好。”尹一拍拍手,笑着说,“现在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为什么要打扮成刚才那个样子?”
海格的脸突然变得通红,刚刚培植出来的硬汉气质荡然无存,神情也开始扭捏起来。
“好了,还是跟我们说说三强争霸赛的事吧。”赫敏看出了海格的窘迫,转移了话题,尹一也不再追问下去。
海格立刻换了一副样子,“你们等着吧,”他咧嘴笑着说,“你们等着瞧吧。你们会看到以前从没看到的东西。第一个项目是……啊,我不应该说的。”
“说下去,海格!”四个人催促道。可是海格摇了摇头,咧开嘴笑了。
“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兴致,”海格说,“不过会很精彩的,我告诉你们吧。那些勇士可有事情要做呢。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看到三强争霸赛又恢复了。”
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他们觉得**阿,坐在温暖的炉火边,听着雨点轻轻敲打玻璃窗。
当赫敏将S.P.e.W.徽章拿给海格的时候,他断然拒绝了。
“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赫敏,”他严肃地说,“它们的天性就是照顾人类,它们喜欢这样,明白吗,如果不让他们工作,它们会感到悲哀的,而给他们付工钱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
“可是哈利解放了多比,多比别提多高兴了!”赫敏说,“而且我们听说他现在正要求别人付他工钱呢!”
“是啊,是啊,每一种生物里都有一些怪胎。我并不否认有个别古怪的小精灵愿意获得自由,但你永远不可能说服大多数小精灵争取自由——真的,这不可能,赫敏。”
赫敏显得非常恼火,把装徽章的盒子塞进了她斗篷的口袋里。
五点半钟的时候,天渐渐黑了,几个人觉得应该返回承包参加万圣节的宴会——更重要的事参加学校勇士的宣布仪式。
“我和你们一起去。”海格说。
“不用了,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尹一突然说,然后拉着赫敏先走了,剩下的两人也一头雾水得跟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四个人绕了个圈子,又回到了海格小屋的一边。
“你们不觉得今天的海格很古怪吗?”尹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等着看吧。”
不一会儿,小屋的门打开了,海格大步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而且显得非常有自信。他迎上了刚刚从马车里下来的马克西姆夫人,他们听不见海格在说什么,但他与马克西姆夫人谈话时,表情如痴如醉,眼睛里雾蒙蒙的。
“他爱上她了!”罗恩不敢相信地说,“啊,如果他们以后有了孩子,肯定会是一个世界纪录——我敢说他们的每个孩子都有一吨重。”
当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打头的布斯巴顿队伍从他们面前不远处走过的时候,四个人都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是什么?”罗恩四下张望,“没什么东西呀。”
尹一紧了紧鼻子,颓然道:“天哪,海格把一整瓶的古龙香水倒在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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