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试锋芒显智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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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逸云与慕容雪月跑出城外后,见没有人跟来,两人相视一笑,慕容雪月道:“怎么,武林盟主大人,您是准备继续用‘跑’的回家么?”陆逸云道:“雪月,你别笑话我了慕容雪月道:“咯咯,好罢,那咱们走。”
两人回至空居谷时,天已近晚。慕容雪月一进家门,便喊道:“义父,你快来看看,逸云受伤了。”慕容谷本在研制草药,听得慕容雪月的声音,以为出了大事,忙的奔了出来,见慕容雪月与陆逸云二人均无恙,便道:“小丫头又咋咋呼呼的,出什么事了?”慕容雪月道:“哎,说来话长,还不是那个武林大会给闹的。”慕容谷道:“不急,坐下慢慢说。逸云也坐吧。”
三人围拢而坐,慕容雪月便将一日情形一一细说与义父慕容谷听,尤其是陆逸云上台与诸葛神冰相斗一场,更是说得惊心动魄,待说道陆逸云受了重伤,心中难过,不免眼圈一红。慕容谷听得慕容雪月述说完,立时便替陆逸云把脉,良久方道:“无碍无碍,陆兄弟没受内伤,只是被强大的内劲给震过,因此内脏可能会有些生疼。”转而又道:“诸葛神冰的内功当真是深不可测,以他震你的功力判断,似乎只有六七成,并未使劲全力。”陆逸云回道:“慕容前辈说的是,此人的武功神乎其技,他之所以没有使尽十分力道,怕是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杀了我也不好交代。”
慕容谷点点头,道:“嗯,此人竟敢只带四个随从便赴武林大会,胆魄不小,倒是个人物啊。”慕容雪月听得义父夸赞打伤陆逸云之人,撇撇嘴道:“哼,什么人物,就是个坏人,他一上来就把华山掌门打伤,又把武当掌门打伤,还打伤逸云,算什么人物啊。”慕容谷哈哈一笑,道:“哟,雪月,那诸葛神冰没有得罪你吧,你这样痛恨别人,所为哪般啊?”慕容雪月被义父说中心事,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喃喃说道:“他打伤人总是不对。”
正说话间,猛然听得慕容谷正色道:“门外的朋友,既然来了,就进屋喝杯茶水吧!”
慕容雪月大吃一惊,心想义父说什么呢,当即便明白,定是有陌生人跟踪他俩到此。陆逸云本也听得外面有脚步声,且屋外之人身怀武功,毋庸置疑。只是以为是空居谷的村民,因此并未在意。慕容谷却知空居谷无人会武,听此人脚步声显然不是一般高手,因此率先发问。
屋外并没有任何回答,慕容谷朝陆逸云、雪月低声说道:“你们小心,见机行事。”说罢,一个飞身,便腾地到了屋外,与屋外之人交起手来。陆逸云见是敌非友,吩咐慕容雪月道:“雪月,你待在屋里,自己小心,我出去看看。”慕容雪月道:“嗯,你也要小心。”
慕容谷正与那人缠斗一起,那人武功殊为不弱,陆逸云心知慕容谷功夫一般,恐怕不是对方对手,当下喊道:“慕容老先生,你先回屋,如此小厮,让晚辈来应付就足矣。”岂知慕容谷道:“陆兄弟,你是客,区区毛贼,老夫自会大发,你好生待在屋里陪着雪月便是。”他嘴里说着话,手上却是不停,与那人周旋过招。那人衣着整齐,并未蒙面,只是夜色已近黑,看得并不分明。
两人斗得几十招上下,陆逸云明显看出来人武功高于慕容谷,只是招招留有余地,并不使尽全力,当下心中生疑,便道:“来着到底何人,是友非敌便不要再斗下去了!”话一说完,但见得那人忽地往后一跃,却是要罢手。慕容谷也略感奇怪,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
只听那人双手抱拳,说道:“适才出手不敬,得罪慕容前辈,还望恕罪。”刚一开口,便听陆逸云高兴地喊道:“崔叔叔,是你么?”那人呵呵一笑,道:“逸云,你认出来啦?”陆逸云当下断定无疑,来人正是无名山庄崔彦。
原来陆啸轩三人离开武林大会后,并未急着返回青峰镇。陆啸轩见儿子身边跟着一个女孩,也不回家,便派崔彦暗中跟踪,一来确认下陆逸云的伤势,二来调查一下那女孩的来历。崔彦出了城便埋伏着等待,见陆逸云与慕容雪月一路往东而行,便尾随其后,一直到了空居谷。本想打声招呼就走人,岂知这三人在屋里越聊越起劲,自己凝神偷听,反而被慕容谷先识破了踪迹。
陆逸云心中奇怪何以崔彦会到得此处,因此问道:“崔叔叔,你怎么会来这里啊?”崔彦道:“实不相瞒,我是奉了庄主之命,前来探探你的伤势。怎么样,不要紧吧?”陆逸云微微一笑,说道:“没事的,就算有事,这位慕容前辈医术高超,定能把我治好的。”崔彦道:“那就好。那我便回西安城了。庄主叫你没什么事早点回青峰镇念书。”陆逸云“哦”了一声,心中却道: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这么快就回去,岂不是无趣?
当下崔彦告别陆逸云与慕容谷,即夜返回西安城。
陆逸云待崔彦走后,对慕容谷说道:“慕容前辈,晚辈有点事,要去一趟西安城,你早些休息,我明天再来拜访您。”慕容谷瞅了瞅陆逸云,道:“有什么事能这么急,你看看外边,天色都黑了,你要去西安城,你看得清路么?”其实月色正明,夜未入深,道路还是清晰可见。慕容谷心中不愿陆逸云走,因此故意不提月亮说成天黑。
陆逸云道:“晚辈真是有急事,必须今晚返回西安城,晚了怕就来不及了。”慕容谷待要答话,只听慕容雪月道:“义父,你就让他去吧,别耽搁逸云的事了,多不好。”陆逸云对慕容雪月期许地点点头,道:“雪月,我办完事明天便能来看你和慕容前辈了。”慕容谷道:“罢罢罢,既然人都来找你了,那你便去吧。一路上小心。”他所说之“人”,便是崔彦了。
陆逸云心中思忖,崔彦既然说返回西安城,可见爹爹也应当还在西安城。自己私自出来游玩,若是没有见着,那便罢了,此刻既然见着了崔彦,如果还不去见过爹爹,只怕就不敬了。因此拜别了慕容谷,连夜跟随崔彦进了西安城。他轻功极好,虽比崔彦晚几分出发,还是赶上了崔彦,偷偷跟在身后,一路无话,进了西安城。
那西安城灯火通明,街上人流亦是熙熙攘攘,与空居谷显然完全另一幅景象。陆逸云暗中跟着崔彦,来到一家客栈,见爹爹陆啸轩果然在西安城,当下便不作躲藏,推门而入,道:“爹爹!”陆啸轩陡然见到陆逸云,心中惊讶,道:“云儿,你怎知道爹爹住在此间?”陆逸云道:“孩儿是跟着崔叔叔一起来的。”说罢看了看崔彦。

崔彦心中也是讶异,道:“庄主,属下真是惭愧,逸云跟踪我,我竟丝毫不察。”陆啸轩道:“逸云,你的伤势不要紧吧?”陆逸云道:“回爹爹,已经没事了。”陆啸轩道:“嗯。刚刚你去的,便是那慕容前辈的家中?”陆逸云回道:“是的,慕容前辈与孩儿正说着武林大会的事情,崔叔叔便来了。”陆啸轩道:“你还敢提武林大会,是谁允许你出门玩耍的?是谁允许你上擂台比武的?”陆逸云嘟嚷着,道:“孩儿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顺道就看看武林大会。至于上台比试,全是因为诸葛神冰仗势欺人,孩儿看不惯,又见莫虚道长也受重伤,因此……因此……”,陆啸轩道:“罢了,幸得诸葛神冰并未下杀手,否则你还有小命站在这和爹爹说话么?”陆逸云吐了吐舌头,道:“孩儿知道爹爹就在场下,我打不过爹爹自然会上来帮孩儿的。”
陆啸轩看了看陆逸云,心中无奈,却正色道:“明日一早,你便与我一起回青峰镇,你已经出来玩耍好几次了,功课又该跟不上了。”陆逸云“哦”的一声,不敢违拗。
翌日一早,陆逸云从客栈醒来,发觉爹爹竟未叫自己起床,心中略感奇怪,便跑到陆啸轩所在的房间敲门。“爹爹,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见屋内并没有回答,又敲了敲门,喊道:“爹爹,你在么?”屋内依旧是一片宁静,陆逸云心中感到不对,破门而入,见屋内物件摆放整齐,却是无人。复又出了房间门,到崔彦和杨清的房间查看,情况一样。陆逸云心中暗想,爹爹与崔叔叔、杨叔叔去哪了呢?难不成他们先回家了?
下楼问了问小二,道是清早并无人离开客栈,陆逸云心中更是诧异,爹爹他们莫非半夜就离开了客栈?他一夜睡得奇香,竟没有听见半分声音。原来陆啸轩担心儿子半夜又溜了出去,不肯回家,因此特意在他的茶水里加了些宁神的粉末,陆逸云倒头便睡,一觉至天亮,岂知天亮后却只剩自己一人。
陆逸云心中暗道:“以爹爹和崔杨二位叔叔的武功,该当是没有事情。”便与小二结了账,出了客栈。才走出客栈几步,便前面四五人左右簇拥而来,见着陆逸云,纷纷作揖敬礼,道:“参见盟主,少林、武当等几位掌门在华山脚下恭候盟主,有要事相商。”陆逸云左右环顾,见那几人确是在和自己说话,当下忙的摆了摆手,道:“几位兄台,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什么盟主,我就一路过的。就这样,告辞。”说罢,转身便要走。
那几个人明明识得陆逸云,知他不愿担当武林盟主之位,奈何掌门们有令,务必请到陆逸云。因此急忙追了过去,团团围住陆逸云,道:“盟主,请您屈驾和我们走一趟吧,诸位掌门相侯,确有要事相商,还请盟主不要为难我们。”陆逸云本就不愿做什么盟主,但见得那几个人苦苦相求,又不愿婉拒,他心生善良,便道:“好罢,你们前面带路,我随你们去就是了。”
不一会,便来至昨日武林大会处,见只有几位掌门以及少数弟子在场,想是经过昨日一战,武林大会提早结束,其余武林人士尽皆离开了。陆逸云来到诸人面前,双手抱礼,道:“晚辈陆逸云见过诸位掌门。”玄远和莫虚等互相望了望,道:“少侠不必拘礼。少侠智勇双全,赶走了神冰教诸葛神冰,实乃武林之福,老衲要代我辈同道,向少侠说声谢谢。”陆逸云见方丈行礼,忙的道:“方丈严重了,晚辈只是学着我辈侠义,为武林尽自己一份心力而已,乃是分所应当。”玄远道:“少侠胸襟广阔,不争名利,老衲惭愧。但不知少侠可否就任武林盟主之职,维护武林正道?”
陆逸云一听此言,便知几位掌门定是要做说客,说服自己当这个武林盟主。他生性散漫,无拘无束,便是父亲的要求,也常常不放在耳边,因此要他做什么盟主,他是万万答应不来,当下便道:“方丈,小子无德无能,实在不能担此重任。况且我爹爹严令我仔细考学,不许踏入江湖。因此盟主之位,是万万当不得的。”
众人见陆逸云始终不愿意担盟主之位,只得作罢,只听玄远道:“也罢,但不知陆少侠日后有何打算?以陆少侠人才武功,倘若不行侠江湖,干一番作为,倒也可惜。”陆逸云道:“多谢方丈抬爱。小子这几天便要回家,跟着先生一起温习功课。”玄远道:“阿弥陀佛,既如此,老衲也不多加勉强。他日陆少侠得空,还望到少林一叙。”陆逸云道:“晚辈自当听从方丈教诲,日后得闲,一定前往少林拜访方丈大师。”
其余诸人见方丈如此之说,便知武林盟主之位,眼前这位年轻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了,心中不免一阵遗憾。陆逸云拜别几位掌门人,忽见得一人脸色慌张,在张松鹤耳边耳语了几句,张松鹤脸色亦是大变,向玄远道:“方丈,城郊发现有人被杀。”
玄远闻言心中一动,也是颇为惊讶,暗想武林大会尚在举行,天下英雄都聚集于此,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此行凶?因此道:“可知被害者是何门何派?”那报信之人道:“弟子不知,已吩咐几位师兄弟守在现场。”玄远道:“眼下张掌门、林掌门、莫虚先生均已受伤,三派弟子均在此未动,少林弟子先行回少室山,如若有事,也易辨认,燕中派弟子正打扫会场,难不成是其他门派起了纷争?”莫虚道:“倘若如此,此事也好办。咱们这就过去看看,是何派所为,真相自然一目了然。”
陆逸云对江湖仇杀并不感兴趣,因此匆匆告别众人,又回到客栈,想看看父亲陆啸轩等人是否回来,及至客栈,向小二打听,方知爹爹并未再回来过。当下便修书一封,差人送往青峰镇致远学堂,一来向许学儒告假一段时间,二来不敢知会父亲,便也请许学儒代为转告父亲。收拾好包袱,陆逸云心想,这下可好,没人管着自己了,正可以去空居谷看看雪月。
才出得城门,陆逸云便见玄远一行,正往西而去,心中暗道:不知何门何派又遭殃了。也不做多想,便往东而去。走出几步,忽听得后面有人喊道:“陆少侠,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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