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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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上,高顺的加入令沈席君一行人十分的开心。于是田丰摆宴款待几人。这一帮人自不会跟自己人客气,这是几个人做人的座右铭。甩开了腮帮子大吃特吃,互相出吹牛。尤其是管亥,这一段时间跟着沈席君这一帮人过了一段好日子,身子也养出膘来了。在跟着沈火他们喝了点酒之后,酒劲一上来,脑袋一热,非要跟高顺比划两下子。那高顺虽然平日里从不饮酒,但今天千里马终遇伯乐,自己这心里也是高兴,所以就破了戒,酒也没少喝。这脑袋还有些晕呢。一听管亥踢出跟他过两手,也没多想。约管亥到厅外比划比划。
其余人等喝的也是都有点高,见他两出去,其他人也一窝蜂的端着酒壶,酒杯的跑出来,将二人围住,纷纷给自己看好的选手加油打气,尤其以田丰和沈火叫得最欢,连崔琰这样的都扯开嗓门叫了起来。把平日里的孔孟之道丢在了脑后,全然不顾自己的名士形象。
见两人站了半天还没动手,田丰又叫道:“看来没家伙你们是不愿动手啊,来人啊,来人,给他们取两把木刀来。”
“好,还是田先生了解我的心意。”拿着手中的木刀,这小凉风一吹,高顺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端起木刀来真有股霸气。
那边管亥也是抄起刀来,啥也不说,就是突然的一声大喝便一刀向前劈出。这边高顺也不作多余的动作,一个闪身之后顺势一刀刺向管亥的胸口。管亥急忙收刀,往高顺的刀上磕去,高顺知道这管亥力气大,不跟他硬碰硬,转而刺向管亥小腹。管亥见他不肯硬碰,便也顺势向下一划,非要与高顺硬碰一次,高顺不肯吃亏,只好收刀回撤继续寻找机会。
高顺和管亥你来我往十来个回合,管亥到底还不是高顺的对手,终于听到“当“的一声,管亥的刀被高顺给磕飞了。管亥一见刀没了,只好认输。其他人上来嬉笑一阵,拉着两人进了客厅,对获胜者高顺祝酒三杯,对失败者管亥罚酒三杯。反正输赢都得喝。
喝了半夜,这些人都喝的七歪八拧,田丰,崔琰,慕容几个不能喝的早就道桌子底下睡觉了,而尚能说话的沈席君,管亥,沈火,高顺,历啸天,教授还拿着酒杯互相干杯,喊着不醉不归呢。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每个人才抱着脑袋起来,一个个都是一个脑袋两个大,疼得不得了,尤其是高顺,本来不善饮酒,由于太过高兴,找到了生命支柱,精神寄托,这酒量见长啊,喝的最多的就属他了,结果起来最迟的也是他,头最疼的也是他,可由于习惯沉默简言,所以疼也不会说出来,只是自己憋着,把一嘴钢牙咬的直响。沈席君等其他人起来时,看到彼此的糗样都是哈哈大笑,君臣兄弟间的关系不知不觉又浓厚了几分。
田丰待所有人都梳洗完毕之后对沈席君说道:“主公,我刚才计算行程,沮子凭下午就应该到丰这里了,不知主公准备好迎接他了么?”
“哎呀,我这头还疼呢,元皓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这脑袋疼得不好使了,你帮我想个办法。”沈席君捂着脑袋呲牙咧嘴道。
“丰认为主公应出门迎接子凭,先让他感到主公对他是十分有诚意的,而且到时候丰会站在主公身后,他一见到丰在他身后,自然也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然后丰在为他摆桌接风宴席,主公在主动些,给子凭一些亲近的感觉,然后在把昨日与丰说的话与他说一边,最好再加上些天下大义之类的,最好在送子凭几顶高帽,不愁子凭不为主公效命。”田丰眯着眼睛**道。
其他人听了田丰的话,再看他的表情,全身都是汗毛直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尤其是高顺,自然联想到自己是如何被卖的,心里不禁戚戚然起来。
沈席君心里也是凉嗖嗖的,说道:“好狠毒的计谋,元皓,以后我们要招揽贤才名士时候,均有你来接待安排,我一切听你指挥如何,有你在我身边,看谁能逃出物的掌心。”
“主公放心,有丰在,定要为主公一网天下贤才,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只要主公看上谁,交给丰办就可以了。”说罢和沈席君对了一眼,同时阴笑起来,那里有贤士的样子,看了他,还真对得起性格古怪,行事不拘俗套的传言。
名人嘛,自然有名人的特点。
傍晚时分,沈席君率领着身后一票人早早的在田府门口等着。沈席君回头对田丰说道:“元皓,我等这也算是热情隆重了吧,我可是把所有人都带很出来了。”
田丰也说道:“应该差不多了,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待会由臣和季珪以及教授假装不经意的透漏给子凭主公为了迎接他,乃是全员上阵,量他一定会首先便感动一阵。然后只要他入了戏,嘿嘿,主公又得一良谋。”
“可是,这是不是有些个算计沮先生的意思啊。万一沮先生知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啊。”崔琰在一旁略有些担心来。

“季珪多心了不是,为主公大哥寻找良臣相辅,主公大哥大事才有可图,非常人行非常事,况且跟着主公大哥又不是什么坏事。别瞎操心了。你看身后那几个,除了镇远一个个哈气连天的。阿火和啸天居然都猜起拳来了,他们和其他人,乃至主公都不担心这个,你操心什么。”教授堆崔琰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主公都不担心了,我担心什么啊,再说有元皓顶着呢,我操什么心啊真是。没罪找罪受。”教授一点拨,崔琰也打消了心中那点小小的疑虑,积极准备自己一会应该说的台词来了。至于教授说的身后除了镇远那几人,在今天就是以跑龙套的,最多就一句台词:“沮先生,我敬您一杯。”
众人又等了两柱香的时间,沮授的车终于出现在田府的大门口,见车到了,所有人都振了振精神,换上一副新的精神面貌准备入戏。只见车帘被挑开,有一个略显瘦弱人从撤离出来,此人这是沮授沮子凭。
见道沮授下车,沈席君接到田丰的眼神,一个箭步上前一把牢牢的搀住站的非常稳当的沮授道:“先生小心地面。”
这一下子弄得沮授吓了一跳,这才仔细打量其沈席君来,打量了一番后,又往沈席君身后看去,只见暴扣田丰在内的一票自己认识不认识的人站在门口,看来好像是迎接自己,再一看田丰看着沈席君恭敬的眼神,沮授凭借自己对田丰的了解,好像才到有些不妙,自己似乎被田丰卖了,但又有些不对。总之感觉奇奇怪怪的。
这时候田丰看差不多了,也上来恭恭敬敬的道:“主公,我们这边请子凭进府入席吧。”
“是啊,沮先生这边随我等入席吧,此席为先生已经准备多时了。”沈席君也趁热打铁。
沮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稀里糊涂被众人架进了田府的客厅,沮授被安排到田丰与沈席君之间的座位,也不给沮授什么问话的机会,上来先是有此顿饭的主持人田丰首先介绍了一下几天晚上出席的各位,然后又对各位暗示给沮授敬酒,接到了田丰的暗示之后,都纷纷起身给沮授敬酒,不管沮授想不想喝,端起杯子来便是仰脖子把酒杯里的酒全喝了,然后看这沮授,使劲的盯着沮授看,看的沮授直发毛,只好也有样学样,一仰脖干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些个人推杯换盏之后,这沮授也喝的快不行了,这时候正适逢崔琰起身欲敬酒给沮授,沈席君挺身而出道:“好了,沮先生已经有些醉了,我看不要在给据悉那声敬酒了。”
这句话说的可真是,可真是说道沮授的心里去了,“好人,好人啊。”沮授的眼睛中流露出感激和激动的神情。
这一切都落在幕后策划者田丰的严重,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丝阴笑,然后又给了沈席君一个眼神,沈席君会意道,对沮授道:“沮先生,您乃河北名士,想必对如今天下大势看的透彻,不瞒先生,如今汉庭以不可救,天下离大乱之期已不远矣,我等欲于乱世之中成就一番大事,如今田丰田先生已答应著我等一臂之力,先生乃天下奇才,胸中所学胜吾十倍不止,然吾冒昧想请先生助吾一臂,如此也能和先生的好友每日相聚。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这。”沮授迟疑道。
见沮授迟疑,教授给了崔琰一个眼神,然后又给了其他人一个眼神。只见崔琰站起身来:对着沮授一躬身道:“崔琰恳请先生助我家主公一臂之力。”
田丰也站起身来堆沮授道:“子凭,我家主公如此诚意,还望你答应,助我家主公图谋大事。”
教授领着其他的人同时站起来,齐声对沮授说道:“我等望沮先生助吾家主公成就大事。”
面对十来只雪亮诚挚的眼神,沮授看这气势估计自己要是不答应沈席君自己都不是人了,再看连自己最好的朋友田丰都已经出山辅佐此人,而且此人能看出如今天下不久就会出现乱象,可见此人不属一般,看来值得自己辅佐一番。便顺水推舟道:“主公不嫌臣粗鄙,臣愿为主公鞍前马后,惟效死命尔。”
“多谢先生助我,得先生,如得部曲万人。有先生,何愁大事不成?!”说罢沈席君又是躬身一礼,沮授这一声主公,鞠个躬值了。
“多谢先生肯出山助我家主公一臂之力。”田丰,教授,崔琰等也同时躬身道。
“不敢不敢。”沮授也慌忙起身对着众人慌忙还礼道。
“好,我提议,为了子凭加入我们,我建议我们今晚不醉无归。”
“好。”出了沮授其他人高声附和道。
剩下的只有沮授愁眉苦脸的外带一副有着浓浓恨意的眼神盯着田丰。而田丰脸皮之厚世所罕见,连一丝红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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