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生锈的触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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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的触角(一)
在长达五十年的安邦治国中,**和**的政府有一套维护社会治安的有效办法,其具体的执行者就是深入社区和基层的派出所、居委会。
这里,我不是肯定搞阶级斗争那阵,对人权和人性的漠视,人人你监视我,我监视你,随时随地都有一双非要抓出几个阶级敌人才摆休的警惕的眼睛,而是肯定这几个部门,在保护好人、平民,打击坏人、恶人,惩恶扬善方面的功勋。
今年六月,我去过一次大阳沟派出所,中央电视台还为此拍了一段录像。走进派出所,当着所里的领导,我毫不客气地讲,你们所不错,其它公安怎样,连做贼的人都叫他杂皮,我心中的例子就是本地的派出所。
公干的人上老覃家,老覃都要来我处买一包红塔山。我问谁吃,他答,杂皮。
有一次,老板娘来买红塔山,我又问,谁吃,她讲,杂皮。谁知,那位杂皮就在她身后不远,不足三米,因有几步梯坎,不知他听到没有。
大阳沟派出所为保一方平安,的确做了大量的工作,评为先进,理所应该。
我不知我们的领导,我们的干警认真想过没有,现在大阳沟派出所做到的,五、六十年代绝大多数派出所都做得到,以前人人能做到的,现在变成了典型,学习的榜样,我不知这是进步或是倒退。
我肯定大阳沟派出所的一条是依法治警,所以送了他们一句话:公安是剑,法律是魂,依法治警,有魂之剑所向无敌。
遗憾的是,多数派出所却不是这样。作为市场经济下,最吃香的铁饭碗,这些人并不珍惜自己的工作,忠于职守,尽心尽力,惩恶扬善,保一方平安,而是饱食终日,无所用心。
如果我们要进行统计,我就问一声,有多少警察敢发誓,他不打麻将,不参赌。
我之所以要提笔写这些文字,不是为了揭露和打击什么盗窃集团,而是作为一个社会学的问题,探索为什么张君之流累禁不绝,人们恨张君,是恨他的滥杀无姑,而不在于他的抢窃。
其缘由在于人们的逆反心里,为什么大贪小贪无人管,明偷明抢无人问。有人说,当强盗还有担惊受怕时,那些躺在公干位置上的大贪小贪,在他们伸手时,有几人会有强盗伸手时的感觉。
一九九七年的春节,新华街地区从铁路边到公共汽车站的一百五十米道路上,连续发生数次抢窃,实在看不惯了,我打电话给当地派出所,说抢案连续发生,太不像话了,希望他们管一管。

电话那头的回话,让你气个半死,说她们(受害者)怎么不来报案。一句话,呛得我回不过神来。
反映问题的人,倒被该主动管这事的人问住了。也就是说这段路发生抢案不足为奇,你管啥子闲事。
不服这口气,我写了一篇文章“能否张榜征集报案?”寄直辖市晚报,建议派出所建立公开张榜征集受害者报案制度,结果没有任何人回应,但作为历史我收录于后。
今年八月,此处又发生数起抢案。其中一次发生在上午八时,就在我家对面。其时我正在楼下辅导学生学电脑,上来才听说。
受害人周围围了一群人,大家七咀八舌,议论纷纷,我主张报案,并举了前几年的那个例子,以为报了案,有记录,派出所总该管一管。
多数人的意见是用不着,报案没有用。在我的坚持下,受害人最终在其男友的陪同下报了案。
回家的路上,他们告诉我,派出所讲了,回头他们要来找你调查。遗憾的是空等了几天,也许是派出所的人打麻将太忙,没得空,到后来干脆忘记了。
不是说现在的人冷漠吗?不是说现在的人见坏人不挺身而出吗?请问我们的警察在哪里,在干什么?寒了心的老百姓,不得已,只有用冷漠来看待人生,看待我们的社会究竟要往何处去?
田七娃在此发财时,公安的检查不断,至少他还不至于明火执仗,成为贼货和强盗的窝点。
而位于我们眼皮下的这群贼和贼窝,除了那次来的两位警察和后来老板去了趟派出所算是一种理麻外,数年内,在大庭广众之下,随心所欲,任来任往。
如此纵容,只能有一种解释,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吃人家的咀软,拿人家的手短。距此直线距离约二百米的派出所的同志们,你说是吗?广大公安干警们,你们谁又能给我一个更好的解释。
小时看电影,出现在屏幕上的公安,对敌斗争经验丰富,一眼就能看出敌人的破绽。现在的公安,不知怎么搞起的,连老百姓都不如,但老百姓敢去那些公安常进常出的地方去抓贼吗?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遗憾的是做贼的人私下里并不服你,卖你的帐,我叫你公安,他们叫你杂皮,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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