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致富（八）
疲倦困扰着我，使人难以置信的是由于数日连轴的观察，两个膝关节隐隐着痛，这是前所未有的，真是自讨苦吃，何该！
情况基本明了，我决定不再每日连轴的通宵跟踪，如果被惊醒，只注意早晨渝Ｂ77***转赃动静就行了。
事实上，除了那天晚上，有人交了三百五十七公斤货外，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成天呆在窝棚里的毛贼所为，此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贼窝。
晨六点十分至六点十五分，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将我惊醒，意识到又有贼货要运，脑筋还在急转弯，就听见扣件上车的撞击声，响声大，老覃招呼轻点。
我急忙穿衣上楼，一看装车的人很多，速度很快，六点二十分开始传递钢模板，不到一米五有一个搬运工。
天未亮，几个店铺如包子铺，稻香村都已开门，清洁工正扫公路。六点二十五分，司机买了一份报。
装车有条不紊，只是在一块模板倒下时，发出了落地的巨大撞击声，六点半有人问还有好多？答，还有啊！车上模板的堆码高度已经超过的人的双肩。
四个毛贼走出了窝棚，向车站方向走去，脱去工作装的毛贼，恢复了平时的打扮，一身西装，轻松萧洒。
关车门后，后面又装了八袋扣件，六点四十分，车发动开走。此时有四个贼离开窝棚。车门关上，不出意料，又是揭成渝Ｂ77***。
结帐后十个搬运工一道离开，好像是每人三元，一顿早饭钱又起坎了。整个装车耗时28分，钢模板量远远超过昨天，而在我起床，解手，上楼的五分钟内，估计上了四、五十袋扣件（加上最后的八袋），不比昨日少。
为了印正推测，中午选了一段长度差不多的路段作比较，距离不到二十步，需时十五秒，五分钟，按六人计，不会少于五十袋。与昨天不同的是，两个车的货今天由一个车承担，又一次严重超载。
按昨日的计算方法，今天毛贼的收入绝不会少于八千元人民币，老覃的收入也不会少于二千元。
八点五十分，揭成返回此地，司机下车吃面。老覃从车厢里拿出一叠装扣件的空编织袋，大约二、三十个，与估计有偏差，好失望。
谁知，他又拿了第二趟，又是那么多，让旁观者的我放心了。车厢里有两根长钢管，七、八节短钢管，有人路过问怎么又拉回来了，老覃答，短钢管太短，长的锈得厉害，对方不要。
问者说，要求还高嘛！
今天变化最大的要数小陆，这两天估计找了不下两千元，高兴花税。十点起来吃面，就发了两个传呼。回了一个，因为他说话粗鲁，以为对方是个男的，一问是女的，叫小陈。
这两天小腿肚子痛，打算找她按摩一下，就此话题开了一顿玩笑。我调头问康明，现在就看你了哦。此前小陆曾声称他不*，而康又是有家室的人，平时一副本分老实像。
他笑了笑，说难以避免。他说，钱不过是一张纸。因为来得容易，所以他们用起钱来也把它不当一回事。也想不起自己还应该对家庭，对子女承担应有的责任。
我总是在想，这些人偷东西太容易了，出去就有收获，毫不费力。这种诱惑，不会低于海洛因，即使多次关监，收留，只要一放出来，不由自主，又将投入做贼的事业，以身试法，再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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