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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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
关了九天,铁老板娘放出来了(因为发病),康明走了,巫二两口子最近一周也失去了踪影(据其香居老板讲)。
潮起潮落,似乎表面上一片宁静,但晚上的收赃、运赃紧锣密鼓,仍旧进行。
即使昨日(4.4)青年报上大字标题刊登,又是什么三项严打,对这些,老百姓不感兴趣,连贼人也不感兴趣,知道你是假场合,该干啥,你依旧干啥,哪怕你是贼!
不由想起了前几日看到的晚报,身在北京的著名作家叶延滨先生写了这么一篇文章“深夜家里进了小偷”。
叶先生是名人,他写的东西,只要投哪家都抡着登。先生的“城市怎么进了铁窗”刚见报,好象是报复,十月六日小偷光临他六楼的寒舍,又是报警,又是拍照,又是记录,忙乎了一阵。
主人问“你说这铁窗成了梯子怎么办?”“没办法你家也只有安。”“那不是让贼进七楼了吗?”“他也只好安。”“那要安到几层呀?”“大概十层以上,一般的,就没那个胆了。”听到这话先生只好不做声了。
我不知对话另一方是警察,或是保安,想来二者都一样,其身份和作用都应该是保一方平安,看来他们都做不到。
那么做不到就叫失职,叫无能,做不到,简单的道理就让他走人,让做得到的人来做,问题在于这才真正叫做不到。
小偷现象只是社会现象的冰山一角,那携款五十亿,出走的四千多形形色色的公干人员,才更让人触目惊心。这么多身居官位熟视无睹,应该管事的人不管,或曰管不了事,个中蹊跷才更让人惊心。
所以我讲,最大的**不是反映在社会各个层面的现象(比如小偷,行贿受贿等等),而是执政者的无能。
那么百姓对此事又是如何看法呢?叶先生家被盗,前来压惊问候、询问的人不少,听了一天,表示同情的少,祝贺的多。
“好事好事,破财免灾,破财免灾!”“哎呀,你们真有福气呀,没醒,楞没醒!你想想,要是醒了,糊里糊涂,懵懵懂懂,睡眼惺忪,撞上了,那多险呀!”“不就是几千块钱嘛,小事,你们这是检到几条命呀!我看你们这家人心善,好人一身平安,就能化险为夷!”“你这个人也是,太浪漫了,诗化城市,取消铁窗,这下招贼了吧!”“怎么你的文章刚一见报,这小偷儿就上门了,是不是卖铁窗的雇来吓唬你的吧!”
说来也巧,叶先生的另一篇文章十月八日在北京青年报上整版见报,其中的最后一段是:“问你家安了铁窗了吗?叶答:我家还没有。我刚搬进去两年,在六层住,下面噌噌地都安上了铁窗。如果我不是过一段时间还要往高处搬,我就也得安铁窗,但愿我们能早日走出铁窗。”(插话外,摘自重庆晚报2001.3.30十版)

写到此,我要问叶先生,安了铁窗就安全了么?未必。
重庆著名作家黄济人先生未能幸免,原重庆市公安局局长王文德先生也逃脱不了贼人的光顾。至于小老百姓更不在话下,谁又来保护他?保命第一,这是人求生的基本**,破财免灾!这是无奈的呼喊。
当今社会,你问谁有否信仰?信教的教徒有,唯独芸芸众生没有,这个现象连号称有四、五千万(最新统计6451万,占人口总数的5.2%)党员的**也不例外。
也许有人说,**人有,为人民服务……,**理想……。假的,那是空了吹。如何作人?好人回答凭良心,当那些口口声声高唱为百姓谋利益,而实则连良心都不讲的人在管理国家的时候,你说这个社会危不危险。
一方面是唱高调,夸夸其谈,另一方面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得过且过。这种现象老百姓清楚,强盗也清楚,唯独执政者装聋卖傻,社会你究竟咋哪?!
数次接触新闻媒体,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新闻媒体经常报道,记者乔装打扮深入虎**,追踪、采访、报导,揭露社会的阴暗面,其气概胆略令人佩服,成为人们反映问题,乃至于投诉的又一渠道(越俎代庖)。
当我拿着这一叠资料,登门造访,并道出“这十万字的资料,反映的是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窃案”时,不管哪家,都不接招。
寄中央电视台,我说,中国的问题百个中央台也解决不了,世上哪有这个道理,政府职能部门不干(或乱干),而靠新闻媒体的监督,能促进社会进步的。
现在打算寄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邵道生研究员,不为别的,提供先生一份资料,供参考,也希望先生思考一下,这个社会,何以各级政府职能部门对自己该干的事,敷衍塞责,而层层上级也无动于衷,无所作为。
要知道我们这个社会,这个国家,是执政党的一统天下。中国的前途和命运寄托在他们身上,能胜任吗?
2001.4.5上午8:25(此段文字,于4.8日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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