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小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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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开始很平静了,抓住毛伟似乎让乔不遗和朝公子的生活又由奔波忙碌恢复到平静----虽然,这平静明显只是暂时的
阮叶醒来的第二天,她就去落夕榭看望紫罗。紫罗的精神也不错,除了后脑上被头发盖住的那块不是很明显的突起,她也早就从被劫持的事件中走了出来。总之,那种受过一次灾,随即就常年处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状态的脆弱少女形象,跟紫罗和阮叶简直严重不符。
“想不到,我哥哥居然是你一直说要找的那个阿旭。”听了阮叶告诉自己朝公子如何救她,又是怎样表明身份的经过之后,紫罗还是惊讶地表示不敢相信。
阮叶笑了笑:“别说你不相信,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毕竟,”她抬起头,看了看坐在不远处,与乔不遗对弈的朝公子,他俊美的容颜依旧是笼着一片寒霜冷雪,哪里还有半点笑起来阳光灿烂的样子,“哎,”阮叶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紫罗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不由问道:“我哥哥小时候长得很丑吗?”
阮叶摇了摇头:“不是,是他的性格变化太大。原来他可开朗了,成天都笑,我怀疑他的牙齿那么白,纯粹是因为他的牙齿天天晒太阳。”
紫罗有气无力地道:“叶子,貌似晒太阳好像会变黑的吧……”
阮叶瞪了她一眼:“你不要打断我的话啦!”
紫罗闭上了嘴巴,但还是朝她挤眉弄眼,显然乐不可支。
阮叶气绝,毫不客气地反击道:“我算知道了,原来紫罗你这么在乎别人的外貌,连自己哥哥小时候长得好不好看,你都要关心一下。”
紫罗撇撇嘴:“叶子,你真肤浅,我要是那么注重外貌,就不会跟你交朋友。当姐妹了。”
阮叶不由柳眉倒竖,佯装怒道:“臭紫罗,你什么意思!”
紫罗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就这个意思。”
“你!”阮叶扬起一只手来,装作要打她的样子。“你讨打,看招!”
“哎呀,我头疼!”紫罗忽然抱着脑袋垂下头去。其实她只是想开个玩笑。肿块的淤血已经消散了不少,不去碰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阮叶立刻收回手去,紧张而关切地想要去扶她:“紫罗,你别吓我,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哪里不舒服了……”她一迭声地着急问道。
那边的乔不遗和朝公子见这里情况不对,也放下棋子走了过来。
紫罗正在装晕乎,脚步便虚浮着,仿佛整个人真要倒下去一样。她见阮叶似乎被自己成功骗了。正要得意地站直对她说一句:“嘻嘻,笨叶子,你被我骗到了吧。”
就在此时,乔不遗因为走得快些,率先一步走到了她们身边,连忙扶住紫罗:“紫罗,你怎么了?”
朝公子也站定问道:“怎么回事?”
阮叶有些无措地道:“我跟她闹着玩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她就……”
紫罗原本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是此时,她被乔不遗扶住双肩,他地气息近在咫尺。她的心思忽然就乱了。还没等她意识到,她已经双眉紧皱,微闭起眼睛,连声音也虚弱起来:“我有点头疼。”她轻声说道。

乔不遗责怪地看了阮叶一眼:“叶子,你爱玩也要有个限度,紫罗有伤在身。你怎么……哎……”他话没有完全说完。就叹了一口气,腾出一只手去。轻轻地在紫罗的后脑勺揉了揉,以治疗的指法缓缓地为她散除淤血,减轻疼痛。
阮叶被乔不遗说了,心里有些难受,但的确是自己跟紫罗笑闹,才会让紫罗不适地。她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头。
虽然身为紫罗的兄长,但是朝公子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说什么关心地话。
此刻,他略带磁性的嗓音才响起:“阿布,麻烦你帮我送紫罗回房去歇息,紫罗地伤就拜托你了。”
叶子闯的祸自己的确责无旁贷,这十年之中,已经习惯了帮阮叶善后的乔不遗也没有多想,立刻颔首道:“好。”
紫罗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十分开心,虽然内心深处也有一丝对阮叶的愧疚,但是,与跟乔不遗单独相处的机会相比,她也只能在心里说一句,叶子,对不起。我喜欢乔大哥你也是知道的,这次你受了的委屈我以后肯定好好补偿你。
乔不遗见阮叶神情懊丧,便转而淡淡地对她一笑,柔声说:“你在这里别先走,乖乖地等我一会儿回来。”
阮叶闷着头,低低地应道:“哦。”
见到乔不遗扶着紫罗走了,她这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哎----”自己真地不是故意的,阿布干嘛那么严肃地说她。
朝公子朝她笑了笑,之前脸上的冷漠神情顿时消失了:“怎么了?”
“挨批了呗。”阮叶撅着嘴道。她有些闷闷不乐地走到方才乔不遗和朝公子下棋的棋盘边,坐下,看了一眼那棋局诡秘的棋盘,心里更加烦闷,不由伸出手去,搅乱了一局棋。
朝公子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也走了过来,坐到她的对面:“不高兴了?”
阮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口是心非地道:“没有。”
朝公子唇角上扬,不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最近,心情怎么样?”
阮叶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朝公子问的是她自从被毛伟捉去,见到他行凶后,是不是一直不能忘记,心里留下了什么阴影。
“挺好地。”她含糊地回答。
不过,毕竟阮叶看到的那样的场景还是太骇人了,她回来之后虽然说话做事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却总是会在一个人独处地时候,不知不觉地就发起愣来,而且,总是明明只是一个恍惚,猛然回神,却发现居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朝公子那日回了落夕榭之后,每日都会来芬芳楼,即便阮叶跑去落夕榭找紫罗玩,找他说话,乔不遗陪着她来回,他还是坚持送她回去。
阮叶明显感觉到在落夕榭的时候,有股像刀子一样凌厉的眼神,时不时地会落在她的后背上。
观察了好几回,阮叶这才确定,那经常出现,却又总在她敏感地发觉后迅速消失的机会能刺穿她脊梁的目光,不是一个人地,而是一群人----是落夕榭除了紫罗以为每个女子地。
比如,此刻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绝美地女子。
“哎----”阮叶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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