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 章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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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清斋内,悦儿站在书桌前,看着优儿画的那副——打雪仗的画。到现在还是一脸的不甘心,有机会总那出来看看。
馨儿坐在那里,手捧着茶杯,好笑地看着她说道:“姐姐,还看不够吗?”
“哼……”悦儿娇嗔道:“看不够,永远看不够。要是能给我最好了”她现在希望妹妹能一时好心给了她多好。
“想得美”
“皇上驾到”门外小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高声喊道。
“皇阿玛怎么来了”馨儿柳眉轻皱,疑惑地看着同样是一脸迷惑的悦儿。
只见悦儿赶紧收拾桌上的画卷,又急急忙忙的出去接驾。还没离开书桌,皇上就已经进的屋来。
一身轻便的黑色服装,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慈祥地说道:“原来悦儿也在这里啊!”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她们两个还没有说完,就被康熙上前制止了。
“自家人,就不用这些虚礼了”说完拉着馨儿的手,随意的挑了张椅子坐下。和蔼地看着她们两人说道:“民间的花灯好看吗?”看着两个女儿紧张的样子,以为是要受罚,又悄悄地道:“朕也曾偷头溜出去看过”
她二人见状知道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也开心的说起她们在灯会上,遇到的好吃的、好玩儿的、好看的。还兴致勃勃地说道,‘楹联比赛’并拿出赢得的奖品与康熙一同分享她们内心的喜悦。
“哈哈……想不到,朕的女儿也这么的棒”康熙高兴的夸赞道。
站在一旁随侍的身体稍胖的太监总管,也笑着道:“格格们人中龙凤,当然是最棒的”
“丫头们身体可还好”康熙关心的看着气色红润的馨儿道,这个女儿一直是他最担心的,额娘去的早,身体又羸弱。
“皇阿玛,日夜为国事操劳,还要担心馨儿的身体”馨儿眼眶红红的感动的哽咽道,“呜……”一头扎进康熙的怀中。
康熙轻拂着她的头发,做父亲的哪有不担心的。
“皇阿玛坐一会儿,儿臣给皇阿玛泡杯好茶”悦儿拉着馨儿出去。
她们出去后,康熙随意的翻看馨儿书房桌上的书,‘这丫头还真是什么书都看’,失笑道:“连画卷都没有卷好”想要展开画卷重新卷起的时候,却久久的看着画卷,没在卷起来。眼睛渐渐的模糊起来,未免失态,双手紧紧的抓着桌沿。这是孩子们渐渐长大后,第一次看到他们如此纯净发自内心的笑容。难得呀!画的精妙绝伦,所画人物是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技艺高超,画者笔法纯熟,惟妙惟肖,更难得是抓住每个人物的特征。
馨儿先回来,就看见康熙坐在那里端详着那副画。馨儿心里暗咐:这副画她是保不住了。
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轻声叫道:“皇阿玛……”
康熙深吸口气,抬起头来看着馨儿声音激动略显沙哑道:“这是谁画的?”
“这是皇奶奶身边的女官——兆佳。舞优画的”馨儿坦白道,顿了一下又道:“这是去年冬至下雪时我和哥哥们在慈宁宫花园里打雪仗的画面。”
“人在哪里?”康熙问道。
“人在我的含清斋内”馨儿回道。
“李德全,把画卷起来。”康熙吩咐道,又看向馨儿道:“朕要亲自去见见她”
李德全上前去收拾画卷,心里纳闷,皇上怎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虽然在常人眼里没什么变化,但跟随皇上多年,他自认还是看得出来的。当看见画卷时,他找到了理由,当看到那副画时,老实说他也激动。不为别得,就为里面各位阿哥们笑容而感动。小心翼翼的收拾好,紧追在皇上身后。
馨儿走在最后,看见悦儿时悄悄地告诉她,‘让她去告诉哥哥,那副画被皇阿玛发现了’,悦儿悄悄地溜出去,找人也。
二月二,龙抬头,过年的气氛也渐渐平复下来,人们也恢复到平常的时期。初春时节,柳树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地拂动,就像一群群身着绿装的仙女在翩翩起舞。夹在柳树中间的桃树也出了花苞,虽然还没有开出鲜艳的花朵,可以想像到时是多美的一副画面。难得这么明媚的天气,太阳照的人身上暖暖得。
优儿找了个向阳的地方,摆上棋桌,盘腿席地坐在松软的垫子上。地上放着茶杯和点心,悠闲自在的左手和右手下着围棋。
康熙和馨儿找到优儿时,就看见阳光下,少女坐在松软的垫子上。“你们在这等着”康熙对身边的人说道。然后自己信步走了上去,阳光下她的侧影,柳条轻摆,暖风拂过,好一副唯美的画面。
康熙站在她面前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舞优?”
优儿抬头,由于向阳,她举起手,搭在眉头,眯着眼睛才看清来人。一个中年男人,他一身黑色锦衣,上面暗绣着五爪金龙。啧啧……好大一个人物呀!他灼灼审视的目光,显示出她对自己非常有兴趣,慈祥和蔼的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的王者霸气威严不容忽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挂在嘴角让人琢磨不透他心中的所想。她心里私咐:他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吗?柳眉微皱,不明所以。
优儿天真的笑眯眯道:“我是优儿。你是谁呀!这位大叔”既然没有表明身份,她也乐得不用跪下请安。
“大叔”康熙剑眉为蹙,‘大叔’这个称呼让他有些吃惊,因为从来没有人会这样称呼自己,虽然现在听起来有些生涩,感觉还不错,但却奇迹般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让他暂且忘记彼此身份上的差异。渐渐使人放松戒备之心,感觉出奇的舒服,这是一个有趣机灵的人物,从她的画里可以看出,她在观察人物方面是非常细心。康熙与她对坐在棋桌两旁,问道:“你不认识我?”这才看清眼前的人,身形略微僵硬了一下。一张稚气的笑脸,还没有完全张开。不点而朱的微翘的薄唇,一双灵动、明亮、的大眼睛。在别人眼里或许是清澈,他看到的却是经历沧桑后才沉淀下来的淡然和从容。与他对视落落大方,镇定自若,没有害怕的神情。
“我该认识你吗?你又没有自我介绍”优儿如实说道,他脸旁清矍,一派温然,只不过他那凌厉的眼神,在在都提醒着眼前的人是个运筹帷幄、经纶天下的君主。虽然他身体只是轻微僵了一下,还是被优儿捕捉到了。她心里暗咐:怎么德妃、太后还有他,见到我的时候,都有些失措呢!这张脸有什么不对吗?
“你一个人在下棋?”康熙看着眼前的棋盘上,已摆满棋子儿。好奇的问道。
“没人和我下,就左手跟右手较量了”优儿轻挑眉道:“怎么?大叔有兴趣”
“好啊!”
优儿把棋子收好,重新摆好。“谁先”优儿问道。
“你执黑先行”康熙大度的说道,不知她的棋艺如何,就陪她玩儿上一玩儿。
优儿明显的看出他并不上心,到也没在意,一会儿他就会为他的轻敌付出代价。她等着康熙变脸。
“啪”清脆的落下第一子儿,优儿抓着一子儿放在棋盘上。
康熙看着她拿棋子的手法,笨拙的样子,就像个初学者,不露声色的也落下一子。仔细盯着她的手,才发现上面有着模糊的疤痕,原来如此。
“大叔可不要小瞧我,至今还未输过”优儿提醒道,看他见自己手执棋子的样子,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不愧是做皇帝的,喜怒不行与色。
“哦!”康熙轻挑剑眉,有趣的说道:“朕……”赶紧改口道:“我也是至今从未遇到敌手。”
优儿这边和康熙下棋,馨儿焦急的站在远处,来回的踱步。向后看看哥哥他们怎么还不来,看着前方也不知坐在那里的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话说悦儿接到馨儿的话以后,一溜烟儿的跑到上书房,直直的就冲了进去。拉着十三就往外跑,他不明所以拉着悦儿停下来,劈头说道:“悦儿,下节课就要开始了!这成合体统”
“哥哥,快走啦!优儿的那副画……被皇阿玛……发现了”悦儿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完。
“什么?皇阿玛怎么回发现的”十三紧抓着悦儿的双肩。
“这个……那个……”悦儿支支吾吾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正眼看着他。
“快说”十三厉声道。
“好吗!人家喜欢,拿出来欣赏,谁哓得皇阿玛这时回到‘含清斋’吗!”悦儿噘着嘴,喏喏道。
“你呀!”十三叹了口气,“走吧!”
“十三弟,你们这是要上哪去啊!”四阿哥步履轻盈的走来,淡淡地询问道。
“四哥,一起走。路上在说”十三拉着他和悦儿一起向慈宁宫走去。
一路上十三告诉了他,悦儿自以为是的噘着嘴的说道:“这样也好啊!让皇阿玛知道她的存在,哥哥就可以请求指婚了”
“唉”十三又叹了口气,他不知该怎么说她了。她大概忘记皇阿玛也是个男人。优儿身上有着清纯和妩媚、世故和纯真,两中矛盾的气质,却奇异和谐的交织在她身上。希望是他多虑了。
当他们这些人快步走的时候,优儿和康熙已厮杀的难解难分。
康熙眼神犀利地看着手里正在悠闲的把玩儿棋子儿的小人儿,难怪她说自己从未输过,真是个难缠的对手,攻守平衡,招招凌厉,陷阱丛生,稍不留意就会万劫不复。好久未遇到过这种敌手了。
优儿偷偷的看了眼他,胜负基本已定。自己虽然赢得轻松可清楚的知道,这一局康熙是轻视自己。他的棋艺之强是自己遇到过的对手中排第二的。第一的当然是自己前世的老爸,在和老爸学下棋的时候,自己每天都在输。失败乃成功之母!她可是深有体会。他下手毫不心软,稍不留神,输赢就难测喽!能这样痛快淋漓的杀一场也不错,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赢。当他表明身份后,自己就再也别想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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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十三阿哥,悦格格吉祥”李德全请安道。
“四哥,哥哥安好”馨儿福了福身道。
“皇阿玛呢!”十三神色担心的看着馨儿问道。
“那里”馨儿指着前方道。
十三他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两人席地而坐不知在说些什么,看样子,皇阿玛非常高兴。
“我要进去”十三对着李德全说
“可是,皇上不让人打扰”李德全脸色为难一脸讨好的说道。
“呵呵……朕,认输”康熙投子儿说道。
优儿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下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又道:“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求皇上恕罪”
“求皇阿玛饶恕她”十三闯进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什么也没问,就跪下替她求情道。
“你们几个也来了”康熙看着四阿哥、十三、悦儿、馨儿道。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他们一起道。
“都起来吧!”
“胤祥,你怎么还不起来”康熙看看还跪在地上的两人,眼神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问道
“求皇阿玛饶恕她”十三又道。
“皇上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优儿抬起头,笑吟吟的看着他道,十三担心的看着她,又看看康熙。

“你好像很不怕朕”康熙手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她
“您希望奴婢怕您吗?”优儿眨着眼睛俏皮地说,怕你的人太多了,高处不胜寒,他也是一时的新鲜而已。
“哈哈……难得有一个不怕朕的,舞丫头起来吧!恕你无罪”康熙笑着道,兆佳氏,朕也算是她的长辈。
十三拉着优儿刚站起来,康熙又道:“舞丫头接旨,乾清宫当差”
优儿还没反映,十三先声道:“不可以,皇阿玛,她的手不能做任何的工作”
“十三弟,不可以对皇阿玛如此无礼”四阿哥扯着他道。
康熙不动声色,盯着他们一会儿。又道:“她是太后身边的女官,胤祥你认为朕会让她做什么沉重的工作吗!”
“还不快谢恩”四阿哥催促道。
“奴婢笨手笨脚,怕……”优儿实在不想去,因为自己的好奇,想和康熙下棋,她现在捶胸顿足,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不得不佩服他的棋艺,只是下到中场,就觉得自己会输了,已经猜到结果而放弃了。
“奴婢谢主隆恩”眼见着康熙的脸色沉下来,优儿无奈的跪下谢恩道。
“你们两个现在不是应该在上书房吗?”康熙凝视着他的两个儿子,又看看刚才就不见的悦儿,顿时明了。
“禀,皇阿玛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我们马上就走”四阿哥拉着十三,匆匆的离去。他临走时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棋桌上。
优儿见他们两人走后,喊道:“奴婢恭送皇上”
晚上馨儿的含清斋内。
馨儿不舍的拉着优儿的手,眼眶还红红的。“呜……人家不想你走吗?”哽咽的说道。
“别哭了,皇上知道我的手伤,想必工作很轻松的。有时间你可以来找我,我也可以找你吗!”优儿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四阿哥到,十三阿哥到”小太监在门外高声喊道。
他们二人进来,优儿上前请安道:“四阿哥吉祥,十三阿哥吉祥”
十三弯身把优儿拉起来,满脸的苦恼凝视着她。
优儿见他的样子,感受到他心中所想。只是在心里轻叹,明明要远离是非,没想到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看来自己的小心,小心,在小心。谨言慎行。
“哥哥,怎么愁眉不展”馨儿问道,虽然她舍不得优儿走,但也不至于忧心冲冲的。
“唉!”优儿叹了口气道:“‘人怕出名猪怕肥’,‘枪打出头鸟’”唉声叹气的,一脸哀怨的看着十三。
十三听到后,眼神灼灼,又平静下来,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她对自己的处境已然了解,不管怎样,他会保护她,不会在让她发生意外了。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并许下保证。
“你今天执黑还是执白”四阿哥问道
优儿挑挑眉,一脸兴味的看着他,老实道:“执黑先行”
“什么?”四阿哥声音略微高了一点儿,她居然连皇阿玛也敢赢。
“他又没表明身份”优儿撇撇小嘴,窃笑道,言下之意,就是以后打死她也不敢赢了。
“原来如此”四阿哥喃喃自语道,“以后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打算”优儿坦白道,她能有何打算。‘难得糊涂’她非常信奉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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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被小太监带到了乾清宫,好在不太远。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乾清宫的后面。乾清宫,内廷正殿,面宽9间,进深5间,高20米。殿的正中有宝座,两头有暖阁都以乾清宫为寝宫。康熙在这里居住,也在平时处理日常政务。乾清宫与政务关系相当密切,他在这里读书学习、批阅奏章、召见官员、接见外国使节以及举行内廷典礼和家宴。
小太监点头哈腰,说道:“李总管,人带来了”
李德全昨日只在远处看,只觉得很年轻,今日所见有些不敢相信。很难想像那副画卷出自这样一个小丫头手中。眼中怀疑、惊讶一闪而逝,平静的问:“你就是舞优?”近看好小,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人心里非常舒服。
“小的舞优,总管大人安好,以后,请总管大人多多关照”优儿鞠躬并甜甜的说,‘李总管’难道就是大名鼎鼎李德全,身材微胖,眼眸里精光一闪而过,黑的望不到底,狐狸一只,能在康熙的信任,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在御前当差做事要小心点儿,好了,跟我走吧!”跟着他优儿被带到一个小院落里。
“春姑姑,这位是万岁爷交代下来,好生照顾”李德全说道。
“是”春姑姑温和的回道。
“好了,人交给你了,我该去伺候万岁爷了”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优儿一眼后,匆匆离去/
优儿心里纳闷,怎么是好生照顾,没有安排任何的工作。接下来的日子康熙送来好多治疗手的药品。
这样子优儿处境非常的尴尬。所以每天康熙下朝后,她就待在乾清宫,没有固定的差事,她做一些她力所能及的事。康熙看到只是问些手的情况怎么样了,小心些。皇上如此的对待,又是康熙亲封的御前女官。身边的宫女太监对她自然也不敢太为难。在加上有时碰到康熙心情不好,乾清宫的宫女、太监人人自危,都怕稍有不慎,惹来杀身之祸,他们见康熙对她态度不同,所以她就成了‘救火的’,而她也了的有事可做。日子久了,她本身的如水的气质,在这些宫女太监之中,混了个好人缘。
为了远离是非,她总是躲着阿哥们,能躲多远,就多远。一个十三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十四差点儿让她命丧黄泉。对此十三是毫无意见,他恨不得把她藏起来,永不见人。他时常无事时就偷溜过来,问问她住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
优儿和春姑姑住在一起,得到她许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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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西暖阁
十四跪在地上,掩去眼中的绝望无奈的神情,抬起头来,面无喜色地看着康熙和德妃,有气无力的说道:“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德妃的心中终于落下一颗石头,她真的很怕,她这个儿子倔脾气一上来,当场抗旨。她为了早日消除舞优那个死丫头的隐患,年前就想给他办喜事。为此两人还争吵了许久,让她心里更恨那个丫头,现在居然到了乾清宫了,她千万别有小辫子让她抓住,阴恨的表情一闪而逝。
“胤祯,都这么大了,娶妻生子了”康熙欣慰看着德妃说道,心里思咐:胤祥比他还大两岁,也该成亲了。
“来人,去把十三阿哥叫来”康熙对着朝着门外喊道。
德妃怕在出岔子,赶紧对着康熙说道:“既然皇上有事,我们就先跪安了”她拉着十四退了出去。
十三急匆匆的跑来,“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十三跪下请安道。
“起来吧!”康熙道:“朕刚给你十四弟指婚了,想想你比他还大,瓜尔佳氏……”
十三一听到新娘的姓氏,头一下子,就懵了。不等康熙说完,就立刻跪下道:“请皇阿玛收回成命”
康熙满心欢喜的说着,听到这样的话,以为听错了,又道:“你再说一遍”
“请皇阿玛收回成命”十三坚定的看着他,表达自己的意愿。
康熙凌厉的眼神盯着他,十三也毫不退缩的凝视着他,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眼神不能稍有迟疑。
“放肆,胤祥你好大的胆子”康熙咆哮,训斥道,手一挥,桌子上的茶杯、盘碟,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这是他做皇帝以来头一次有人敢公然抗旨,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
“你好好想清楚”康熙一甩袖子,怒气冲天的走了出去。
十三在暖阁中从下午跪到晚上,又从晚上跪到深夜。始终一言不发。
最后康熙无奈,又重新走进西暖阁,看着仍跪在地上,疲惫不堪的他。心疼的让人把他搀扶起来,坐在软榻上。谴退左右,父子两个深谈了一夜,终使得康熙收回成命。没人知道两个人谈些什么。
四阿哥得知此事后,天还未亮就赶到乾清宫门外,等到了十三后,问他为了她值得吗?他温柔深情的笑着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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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再见到优儿直盯着她心里发毛,眼神错综复杂,连精明的她也观不出什么?
“进来陪朕下盘棋”康熙声音低沉,透出丝丝威严,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是”优儿小心翼翼的,忐忑不安的跟在他身后,进入西暖阁。康熙坐在软榻上,指着空位道:“坐”
‘我可不敢’拿了个软垫子坐在脚踏上,笑着说:“奴婢还是坐这里的好”
康熙看着她的行为动作,没做任何表示。
“皇上是执白还是执黑”优儿问道。
“和上次一样”康熙不咸不淡地说。
此起彼落,屋子里只有清脆落子儿声音。这一次康熙从一开始就火力全开,攻势凌厉,丝毫不给她反击的机会。
优儿步步防守,但没有一丝的紧张,依然是笑若春风。
康熙看着她的样子,好深的定力,被攻击的这样的狼狈不堪,依然面不改色。不过能在朕的攻势下,还能守成这样的人还真的不多。康熙还曾数度长时间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
‘机会来了’优儿嘴角轻扬,最终虽不能反败为胜,但也只是输一子儿。
“奴婢输了”优儿投子儿道。
“还真难为你了”康熙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一心二用,还输的让朕都挑不出毛病。
“呵呵……”优儿笑而不语,傻笑的看着他。
“从明天开始就随侍在朕的身侧吧!”康熙突然抛出一句话,如他所愿看到了她的变脸,张着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好强的自制力!
优儿跪下谢恩道:“奴婢谢主隆恩”腹诽‘他到底什么意思,前一个月,不闻不问,突然来这一手,到叫她有些莫不着东西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男人对女人的眼神。
“和太后那里一样的品级”康熙又说道,“你下去吧!”
优儿走出乾清宫,望着已经黑头了天空,松了口气。天还是有点儿冷,她快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走在拐角处被一个黑影儿捂着嘴,扯了过去。闻到熟悉的熏香,放弃挣扎。
“你怎么不反击啊!”十三清亮的嗓音传来他的不满,这么没有警觉性。抓着她的肩膀道。
“自然是知道是你喽!”优儿笑眯眯地看着他,来到这里有段日子不见他了。
“刚从皇阿玛那里来”十三肯定道
“和皇上下了盘棋”优儿点头道,犹豫了会儿又问道:“十三,我被皇上调到御前当女官了。随侍在侧,这是……”
十三低头沉思了半天,抬起头来望着她,也想不通皇阿玛为何如此安排。竭力说服皇阿玛收回成命,也让皇阿玛晓得自己为何抗旨。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优儿御前伺候,要谨慎行事”
“这个我晓得”优儿道。
“好了,我送你回去,早些歇着。”十三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宽慰她的心。“一切有我呢!”但愿心中不是他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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