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章西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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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如浩海,原如碧波,青草离离就这么蔓延到天边。风过处浪涛皑皑,层层叠叠,衬着片片悬浮于上、集卷而动的白云,如丝如绸,呼地一下被摊平,又呼地一下因逆而起,时暗时明,跌宕起伏。其间隐约白色点点,破风而立,于绿浪中接连泛起叠叠涟漪。优儿踩着软绵绵地绿草,清风吹起衣摆,深吸一口气,连心都被风掳了去。仰首而立,只觉暖阳如洒,清风如沐,花香鸟语,春意盎然,流光溢彩,尝尽芬芳。烦恼呀,人生呀,通通都抛去了脑后,天地间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她,此刻只想在这个世界里尽情地奔跑,呼喊,放声大笑。
可惜这样的好时光很快就被人打破了,优儿被李总管派了来的小太监王公公叫走了。毕竟她还是御前女官,出门在外侍侯皇帝的人不如在宫里的时候人多。此后她正日里的端茶到水,研墨,竟比在宫里时还忙。好在他接见蒙古各部王公时,没让她伺候,她才得已喘息片刻,却也不敢离康熙的金帐太远,难得的美景她却欣赏一眼而已。令她颇有些遗憾!
康熙来到这里看上去是避暑,原因之一是天花,恐怕最多的还是政治利益。说好听点儿是安抚,难听点儿是看他们是否老实,在利益交换中,平衡各部。
优儿躲在金帐不远处,太阳当空,清风如沐。舒爽怡人。她满眼的艳羡,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要是能策马奔腾该有多好!
“看你一脸的谗样!”十三戏谑的站在她身旁说道,一身艳丽的旗装,躲得了人却躲不掉她那浑然天成气韵。他还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她。
“故意气我不是,明明知道人家羡慕吗!”优儿一见是他,摆起脸孔生气道,可糯糯软软的嗓音,听起来却像是在撒娇。
“现在去也不迟呀!我马上带你去”十三拉着她就要向马厩的方向走去。
“不好吧!皇上随时都有传召的可能”优儿停下脚步,看着他的背影道。
“哦,没关系,皇阿玛正在接见蒙古王公,没时间理你啦!”十三头也不回地说道。
“可是……”
优儿的话还没被说完就被十三打断道:“没那么多可是……跟我走啦!”
“胤祥,你给我停下”优儿叫着他的名字道。
听到她喊他的名字后,很高兴,如果忽略她的语气的话,十三被迫停下来,扭头看着她挑眉询问。
“唉!”优儿叹口气道:“现在不比宫里,人手不多,要是有个万一……”她无奈地看着他,她也想去啊!
优儿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康熙身边的太监匆匆的向这边走来,她给十三使了眼色道:“瞧!这不来找了吗!”
十三回头一看,满脸的失望之色,“奴才给十三阿哥请安,爷吉祥”他恭敬的说道。
“什么事?”十三略显的有些不高兴,勉强问道。
“回爷的话,皇上要见舞优姑娘”他必恭必敬地道。虽说这位爷是出了名的对待下人好脾气,可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脸色还是和平常一样,怎么他感觉好象有些不对。
“奴婢告退”优儿向十三行了个礼后,马上离去。
十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本以为在这里规矩没有宫里严格,可以有更多地时间亲近她,没想到,她这么的忙!
优儿还以为康熙找她什么事?原来只是一些无所谓的小事,可在她看来却大有问题了,每当十三靠近她时,总会被人打断,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虽说前几次可以说是康熙理由正当,无从挑剔,但这一次让她感觉到,康熙在有意的隔离开两人,希望是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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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钩,满天的星斗,好美的夜晚。康熙宴请宾客,篝火早已升起,四面围坐着阿哥、福晋、蒙古王公以及随扈的大臣,好生热闹的一副场景。优儿站在康熙身后无聊地撇撇嘴,看着众人脸上挂着公式化地笑容,所有的推杯换盏、言笑晏晏都是为了利益。
还能让优儿感觉到有意思的是就是场地中间正在跳舞的蒙古格格了。听闻她是博尔济济特氏家族的,身份地位显赫,可见一斑。老实说她跳真的很棒,在马头琴美妙旋律的伴奏下,她柔美的身段更衬托出她曲子中的豪迈、粗犷、热烈、奔放。
一曲下来,众人都拍手称好。康熙慈祥的笑着说:“依娃,许久不见,人不但长大了,舞跳的是越来越好。”
“那是皇上谬赞了,她呀!已经被我宠的快无法无天了。皇上就不要在夸她了”一个高大中年蒙古男子,言语中的谦逊和数落,但眼神中的宠腻和骄傲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阿玛!人家那有你说的那样子吗?”依娃不依的撒娇地说道。
“皇上,咱蒙古格格的舞跳的这么的好。陛下也让咱们见识一下,宫里的格格怎么样?”另一位有些喝多了的蒙古人舌头都些大了,费劲儿的说完自己略带挑衅的话。
“呵呵……好啊!”康熙笑着答应道,眼神凌厉的眼神一闪而逝,却让他出了一身冷汗,马上酒醒了许多。
接下来的时间里,虽然康熙这边的人表演也是非常的不错,但始终没能超过蒙古格格——依娃的舞蹈。
悦儿气愤地看着他们有些看不起人的眼光,站起来,对着康熙道:“皇阿玛,女儿向您推荐一人,她的琴艺有如天籁”眼神却定定地看着优儿。
优儿感觉到她的目光,眼神中是‘拜托……求你……’又听到她讲的话,一片乌云罩顶,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丫头!就会给她找麻烦。
“哦!谁呀!”康熙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已然看出是谁!却还是问道。
“就是皇阿玛的身边的舞优”她此话已出所有的眼光都打向了她。
十三则担心地看着她,四阿哥不冷不热地继续喝着手中的酒杯。太子则有趣地看着她,十四盯盯的看着康熙。
“是吗!那就下去准备一下吧!”康熙发话道。
优儿下去,片刻回来后,手中就拿一把二胡。请安过后,盈盈而立笑着道:“几日后皇上要进行赛马比赛,奴婢就已一曲《赛马》来提前助兴。”
优儿优雅从容地坐在篝火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悠扬充满**、富有特色的旋律,把人们引入辽阔草原的意境。《赛马》是一首描绘蒙古大草原人民在节日中赛马情景的二胡独奏曲。优儿以二胡这种简单的民族乐器,使用多种演奏技巧,表现了赛马时那种万马奔腾、蹄声“得得”的壮观场面。听来使人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在草原上狂奔之中,令人随着跳荡的节奏而心潮起伏,对辽阔神秘的蒙古草原无限神住。
一曲终了,众人眼神迷离还在回味,有如亲身置于赛马场上……而热烈欢腾的赛马景象重现在听众眼前,曲调兴奋昂扬。
“好!”康熙带头鼓掌道,没想到那丫头还有这么一手。音乐性格热烈奔放,音乐福有动力。二胡这种普通的乐器,在她手里能演奏出天籁之音。
悦儿更是激动兴奋不已,看向蒙古那边扬起下巴,‘哼……。’。
十三骄傲地看着她,看着太子对着她那充满**的眼神,心底却带着丝丝隐忧。
“赏!”康熙高兴地说道。
优儿恭敬地跪下道:“奴婢谢皇上恩典”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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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后的圆帐中。
太后笑咪咪地对着康熙说道:“昨天那丫头的二胡曲,真让人有点儿热血彭湃,想要骑马飞驰。”
“是啊!朕都有点儿迫不及待地想要观看赛马比赛了”康熙也附和道。
“四阿哥,十三阿哥到”门口的太监高声吆喝道。
他们两个走进来,一起请安道:“皇阿玛,皇妈嬷吉祥”
“好好!快起来吧!坐!”太后高兴的说道,“怎么你们不去骑射,到来我这老太婆这儿了”
四阿哥和十三一起坐到离太后不远的凳子上,“孙儿来给皇妈嬷请安”四阿哥话语稍有暖意地道。
“蒙古台吉到”小太监又高声叫道。
“呵呵……。皇额娘今儿个这好热闹啊!”康熙颇有深意地说道。
“皇帝,还不知他们是来找谁的!”太后半开玩笑地说道。
两人正在说话的当中人已经进来了,来人有昨晚的依娃和她的父亲,还有一个蒙古王公。他们三人一起道:“皇上,太后吉祥”
“来人看座,上茶。”康熙笑着说道,四阿哥和十三和他们彼此行礼。
他们坐好后,其中一个大声的嚷嚷道:“皇帝,您可叫人好找啊!”他不时的还抹抹额头上的汗,端起宫女刚送来的凉饮,是一饮而尽。
太后看了康熙一眼,‘怎么样,是来找你的’笑而不语。
“呵呵……。有什么事吗?这么的着急”康熙瞧着他们的样子,问道。
“是件喜事”依娃的父亲乐呵呵地说道。
“哦!什么喜事?”康熙感兴趣地道。
刚刚牛饮过后的蒙古大汉,高兴地说道:“孩子们渐渐的都大了,我是来替人提亲的……。”
康熙听完提亲的对象,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朕想知道是哪家姑娘。”
十三心里腹诽:谁都知道新郎在小时候高烧烧坏了脑子,现在是个痴儿了。
他看着康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以为有戏,顿了一下又道:“昨天听了舞优姑娘高超的琴技”
十三听到他提到优儿的名字,已经坐不住了,如果不是被四阿哥紧紧勒住手腕。十三无奈地坐在那里,拳头紧握。还没等十三冲出去,太后先发话道:“你来晚了一步,她已经是哀家的孙媳妇儿了”开玩笑那么好的姑娘,哀家怎能让她嫁给一个痴儿呢!况且那丫头在哀家身边时,她就看出她的孙儿胤祥对人家有情了。
‘呼……。’十三总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太后,太后则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康熙就坡下去,说道:“皇额娘说的是,她是朕的儿媳妇儿了”眼神深邃的闪烁着不知的明的光,没人知道他在想的是什么。
三人一看太后发话,而且还没等他们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只好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此事则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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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的帐篷里
“四哥”十三紧抓着他的手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了。他简直是又兴奋,又激动。
“十三弟,别高兴的太早了”四阿哥看着他冷静的说道。而他高兴的已不知南北了,不名所以地看着他。
四阿哥叹了口气,明说道:“皇阿玛只是说,‘她是朕的儿媳妇儿’可儿子并没有指的是谁?”顿了一下又道:“十三弟,最近没有什么感觉吗?”四阿哥坐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茶杯。
十三被他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低头思索,是啊!高兴的有些早了,只是皇阿玛已被排除在外,还有就是最近想见着她一面甚至比在宫里还难,尤其在来时的路上,皇阿玛的态度,更值得他深思。

“你现在去哪?”四阿哥叫住离去的十三道。
“我现在就去求皇阿玛指婚”
“回来!你现在去恐怕永远也别想她是你的了”四阿哥冷清的嗓音在他背后想起。看他停下来又道:“你现在去的结果只有两种,要么皇阿玛答应,不答应的话,你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还有你如果去了,‘他’”他手里比了两个指头,“从那晚的态度来看,要是他先你一步也去的话,你认为皇阿玛会答应谁,最坏的打算是她必死无疑了。皇阿玛是不会让兄弟为女人反目成仇的。”
“那怎么办?”十三犹如困兽般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现在情况还没有明了,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贸然行动的话,会至于被动的位置。还是静观其变吧!”四阿哥冷静的分析道,先稳住现在这个莽撞的十三好了。
老实说他也没想到办法,如果皇阿玛真的要这么做的话,十三弟不知能否接受这个沉重的打击。在他心中,他永远排在第一位,而他们只是陪衬的角色,只有挑他剩下的份儿。他也发现她有种能使人安心的气质,而且他们一起下棋时,明显的感觉到,他没有往常的心浮气燥。观棋识人,她的聪颖、智慧、藏拙、沉稳、内敛、还有水一样温柔的气质。是皇阿玛最为欣赏的,这也解释了他明明知道十三弟的心上人谁,到现在迟迟还不给他们两个指婚的原因吧!皇阿玛难到只有他才是你的儿子吗!四阿哥眼神迷蒙,眼内有着不甘、不服和一丝怨恨。望着远处的出神的想,希望这一切都是猜想,是他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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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儿并没有得知此事,只是被太后要了过去。康熙的旨意是好好侍侯她老人家,而且她的差事轻松异常,整日里待在太后的寝帐中,无所事事。
“优儿,快出来”悦儿在门帘处大声的嚷嚷道,一副有好玩儿的东西。
“格格,我们好象还有笔帐没算呢!”优儿一脸的‘不怀好意’地眼神看着她。
悦儿被她盯的直向后退,讨好的笑着说道:“你最好了,况且也是为我们争回面子吗!你也不想看我们这边……”最后的话语却成了理所当然。
“哦!”优儿看着她,点点头,她则以为优儿原谅她了。“所以你就可以陷害我吗!而且你都还不知道我会不会乐器。”噼里啪啦的一顿数落。
“可是人家赌赢了,而且那天晚上你是技惊四坐,我好崇拜你噢!”悦儿谄媚地拉着她袖子摇晃着是说道。
“唉!你呀!”优儿无奈的叹口气道,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她更危险,她不是没发现太子那危险的眼神,好在这些天她躲在太后那里,才能得保平安。
“走了,走了。今天是赛马比赛。不去看多可惜呀!”悦儿不犹分说,插开话题拉着她向马厩走去。
“我们到马厩来干什么?”优儿看着远处的大量马匹问道,不是去看他们比赛吗?
“哦!他们赛他们的,我们也可以骑马看喽!”悦儿笑着说道。
骑马优儿到是会,只是好久没有骑了,不知技艺生疏了没有。反正又不比赛,小跑应该可以吧!还没等她们靠近马厩,就被蒙古格格依娃截住了。
“格格吉祥”优儿无奈的福礼请安道。
“起来吧!”依娃藐视的看着身材娇小的她。没能得到她,心有不甘,原来提亲的新郎是她的表哥。
“你这是要骑马吗!”她疑问的语气,却肯定地说道。
“是啊!”悦儿本身对她就没有多少好感,尤其是她目中无人的样子,竟比她这大清的格格还嚣张。说话时时是没好气的,爱搭不理的
“那正好,我也要去。”她对悦儿的态度置之不理,接着道:“不如我们也赛一场如何。”
“好啊!”悦儿答应道。
而她不犹分说的又指着优儿道:“我也要跟你在马上一较高下”在宴会上,她的风头盖过了她,而且求亲未成,她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洒。
悦儿被她鄙睨优儿的态度激怒了,却没感替她答应,只是用眼神询问优儿,看着她。
优儿盈盈一笑,道:“格格是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奴婢的骑术在你的面前不值得一提。”言下之意就是不和您比。她也无意于这意气之争。
她闻言很是高兴,算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也更加确定自己能在赛马上,能让她颜面扫地。不一不饶的继续道:“我命令你必须跟我比”
优儿无奈地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骄傲的人儿,“奴婢……”她正想着再一次拒绝她时,被四阿哥他们打断了。
十三他们赛马回来,就看见她们几人对峙着,四阿哥先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不去看比赛在这里干什么?”
悦儿一见是他们,连忙上前,行过礼后,道:“依娃格格想要跟我比赛马,我答应了。可是现在她非要优儿也比”接着又问道:“比赛完了吗?”
“是啊!刚刚赛完”十三站在她身边揉揉着的头道。
“啊!”悦儿满脸的遗憾,责怪的看着依娃。都是她,害她没看到比赛。
“奴婢给太子殿下、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请安,太子殿下、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吉祥”优儿必恭必敬地请安道。
“起来吧!”太子听见悦儿说的,有意思,颇感兴趣的说道:“哦!那就比比看?”
优儿却是不想比,但太子发话,她先把丑话放在前面道:“奴婢的骑术平平”输了可不管她的事。
“无妨!”太子摆摆手道。
十三则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却有不敢露出关心地样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四阿哥是云淡风清的看着她们,说道:“注意安全就好”
优儿听闻太子此言知道是躲不过了,跟着悦儿身后,走向马厩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
待比赛的三人坐在马上,站好后,太子说道:“就以前方的的小树林为界,谁先到,谁就赢”
在太监的一声令下后,悦儿和依娃甩起马鞭,率先跑出去。优儿则因许久没有接触马匹,有些生疏,则远远的被她们两个抛在后面。骑在马上的她,心里没有一丝担心和害怕。这场比赛她本身就没想赢,只是熟悉一下而已。享受着策马奔驰的感觉,听到身后的马蹄声,扭头一看原来,他们三人也骑马过来,十四看着她悠闲的样子,道:“照你这种骑法,必输无疑”
优儿无所谓的幽幽道:“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他们三人听了她的话后,怔忪了一下,出神的望着前面不相上下的两人。
优儿经过短暂的适应,挥起马鞭,飞驰而去。
比赛结果可想而知,悦儿和依娃几乎是并驾齐驱同时进入树林。优儿到达后,就看见依娃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优儿不已为然,看着悦儿笑着道:“想不到,你的骑术这么的好”
“那当然!”悦儿骄傲地说道。马背上的民族。
“你的骑术好象跟你说的一样不怎么样吗!”依娃上下打量着她,嘲讽道。
优儿笑着没说什么,本来就是,何许辩驳。
“哼……”依娃见她一脸的笑容,输了毫不在意,骄横的把脸瞥向一边,免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这时他们也到来了,四阿哥望着远处黑压压的乌云,道:“我们最好现在就回去,快要下雨了”
众人一看乌云遮日,没想到刚才还烈日当头,一会儿的功夫比小孩儿变脸还快。骑马赶回营中,以免成了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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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向来好眠的优儿,无法安睡,可以说是很痛苦的事。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睡的她,只好走出帐篷,夜色很美,残月偏西,已经很晚了。扑面而来的是草原上特有的凉风拂在脸上,带着泥土的芬芳,绝然不同于京中的观台楼阁。少了人文的匠气,多了分自然的气息。月光暗淡,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夜凉如水,她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她独自一人,寻了个僻静的地方,静静的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根不知名的野草,望着星光灿烂地天空,出神的想:这些天的不寻常,到底意味着什么?她不是没有感觉到身边人的诡异气氛。身边的人对她的异常尊敬,太后时不时的赏赐。
优儿望着朝阳懒懒的升起,绚丽的霞光在对面银光耀眼的峰巅上抹上淡淡的玫瑰色,好似少女脸上升起的红晕。她慵懒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美景所有的烦恼都抛之脑后了。沉睡了一夜的草原沐浴在金红色的霞光之中。大地复苏,欣欣向荣;草木争辉,充满生机!在大草原上观看草原上的日出,天际苍穹的壮阔与绝美,在这个时候让人只能赞叹。青草上的露珠在霞光照射下,散发着七彩光芒,犹如钻石般的闪耀亮眼。
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她才发呆一会儿而已。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看着远山隐隐绰绰的,像几笔淡墨抹在天边。草原就像为谁展开一匹无边无际的绿色锦缎一样。青山层叠起伏,在阳光照耀下,草原的色彩层次多得几乎难以辨认,有墨绿、翠绿,有淡青、金黄,也有火一般的红色。
十三早早的起来,活动了下身体后,优儿的惩罚还真是特别——蛙跳,自己好象比从前更加结实、强壮了。漫步在草原上,天是蓝的,草是绿的,一切都是最和谐的存在。不知不觉中看见远出那熟悉的身影,看见她沐浴在晨光中,张开双臂,迎风而立,感觉凡尘间的种种,都随风而去,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自己。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她,清秀雅致的脸庞,淡然平静的神色,迎风而立,清风拂动着她洁白的衣裙,仿佛要迎风而去。
十三快步上前从后面紧紧的拥住她,颤抖着,好害怕失去她。
优儿被熟悉气息的包围着,挡去清晨的丝丝冷风。“美吧!”
“是啊!”他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感觉到她真实的存在,看着眼前的美景道。双手触摸到她身上披风有些湿漉漉的,问道:“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湿湿的”顿了一下又道:“你是刚出来,还是一夜没睡”扭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略带疲惫的小脸,确定了是后者。
“呵呵……”优儿干笑的看着他阴沉的脸。“呜……我要回去了,太后应该快起来了吧!”想走,却被困在十三坚实的臂挽里。
“你怎么也汗淋淋的”优儿又插开话题道,看着他额头上汗滴。
十三看着她心虚的样子,虽说是夏天可是草原上昼夜温差较大,又穿着潮湿的衣服,“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吧!”
优儿见状,看着走在前面的他,嘴角轻轻上扬,轻松过关。太阳刚刚升起,人们还没有起来,沐浴在晨光中的万物,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而她的烦恼早就抛到了云霄九天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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