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 章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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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亮,晴和就已来到房间。优儿睡眼惺忪的看着她,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昨天和十三他们分手后,又被迫接受锦儿的盘问,既然已经可以想像自己的日后的生活,那么就不能连累她。连夜告诉她,以后在外面不管看见怎样的自己都不要靠近。尤其是这样的宫女,要消失在宫里太容易了。
优儿穿戴完毕,走在晴和身后,抬头看见漆黑的天空,大约凌晨三、四点吧!几颗**的星星可怜巴巴地挨着冻,瑟瑟发抖几乎听得见它们的牙齿冷得捉对厮打的声音。
她们来到正殿,走入屋内。
“从今天开始,这些地板就归你擦,快些干,在娘娘起身之前得干完。还有很多的活等着你呢!,没有干完饭就不用吃了。永和宫不留没用的人。”晴和得意的指着地上的木桶和抹布
优儿任命的弯腰下去,把抹布放进木桶,刺骨的冰冷渗入骨髓,手打着颤抖挤干水。像一休一样擦着地板,她不敢跪在地板上,光鲜亮丽的地板可以模糊的到印着自己的身影,怕自己的膝盖难以忍受地板的凉气。
晴和见她毫无惧色,不吭声的干起来。就匆匆进入里屋,伺候德妃娘娘去了。
优儿见她走后,手里不停,斜眼看看四下,原来这间屋子就是昨日见德妃的地方。地毯被卷起来放在一边,估计自己擦好地板后再放回原处。屋里摆设显示着主人的气质,典雅华贵,温柔婉约。家具,诸如几案,桌椅,櫉柜等,尽是由紫檀等珍贵木材制成的,上好的宫缎所做的垫褥,铺陈其上。殿中陈设的玉器,瓷器,书画,那就太多了。
无心这些优儿迅速干完这些,没多久,晴和回来后,检查一番。没说什么,又被她带到别的地方,一样的事情。
优儿见这时没人,站起身来,舒缓一下腰身,透过花窗东方已经浮上鱼肚的白云,几颗疏散的星儿,还在天空中挤眉弄眼地闪动。仔细聆听还能听见小太监的唱声,某某阿哥到。
“格格,你怎么做这些下人的活,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会心疼的”锦儿瞅找机会偷溜进来,红着眼睛心疼道
“我不是说过,不要靠近我吗?”优儿沉着脸,左右前后看完后又催促道:“赶快离开”
“可是……”
见她还想说什么,“快走,不然我要生气了”优儿作势生气道
锦儿眼角含泪,转身走了,泪水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优儿看着她出去,心放了下来,有她的心疼就足够了。
天际放亮,晴和又回来,检查完后。“去吃早饭吧!”说完后,眼中闪过诡异的亮光。
待优儿回去后,才知道厨房只剩下残羹冷菜了。看着眼前的才她是一丝胃口都没有,就喝了几口白开水。清朝是一天两餐制,早餐这样估计晚上也没得吃喽!看来在这里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身体,能否撑得起她的折磨。
晴和又悄无声息的靠近优儿道:“接下来要擦拭白玉栏杆和长廊上的地板”
接下来,就看见有一抹辛劳的矮小的影子在擦拭白玉栏杆,擦的手心起了水泡仍不得闲,连栏杆接隙都得抹得一干二净。
身旁站着一个双手抱胸,一副恶毒幸灾乐祸的样子。嘴里是喋喋不休的嘲讽:“还真以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吗!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
瑟瑟冷风中,每当优儿把手放到嘴边,温暖一下自己冻僵的手,都被晴和喝止道:“干什么!磨磨蹭蹭的”
这时如果晴和手上有鞭子的话,优儿毫不怀疑她回抽到她身上。
就在优儿把抹布放入木桶中时,偷瞥了一下,远处想要靠近自己的锦儿时,马上用冰冷犀利眼神制止。看着她泪流满面的一步一步退回去。把手放入自己的嘴里,以免自己失态痛哭失声。
十三站在另一侧,如果不是四阿哥拉住的话,可能就冲出去了。焦急的喊道:“四哥,求你放开我。这么冷的天,她的手会受不了的”
“十三弟,晴和是额娘的心腹。你现在过去只会更麻烦”四阿哥冷静的分析道,“你看……”
十三扭头看去,正看见优儿眼神制止他们对面的宫女。“她是谁?看样子伤心、难过”十三问道
四阿哥眯眯眼睛,淡漠道:“她叫锦儿,曾经是舞优的贴身丫鬟,现在和她同房。看见了吧!她已经预料到这种结果,连最亲近的丫鬟,也不让靠近。”高深莫测的看着那个正在努力擦拭走廊的小小身影,好个有先见之明的舞优。
“该走了,下节课就要开始了”四阿哥拉着伤心欲绝的十三,“你在这里帮不上忙”点清事实。又拍拍他的肩膀道:“十三弟,这个时候,你必须的忍。打掉牙齿混着血往肚子里吞”
十三无奈的三步一回头,心里无比痛恨自己的无力。
“上书房,在这边,你往哪走?”四阿哥叫住朝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的他,
“我去太医那里,拿点儿护手的药”十三吸吸鼻子,向太医院跑去。
他们是抽课间才来看看的,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四阿哥心里思咐道:现在额娘正在享受报复的快感,过些时候在看着办吧!只希望她能撑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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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是时间,优儿被拉到厨房里,双手泡在冰冷的水里。洗着白菜,萝卜,碗碟等。傍晚时候,又让她挑水。错过晚饭后,可想而知又是残羹冷菜。
一天下来,优儿累得像条狗一样,饿着肚子,爬在床上。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其他人被派往其他地方,今晚不会回来。
锦儿上前帮优儿把鞋子脱下,翻身盖好被子,含着眼泪,轻柔的给她上十三塞给药,看着又红又肿的手,龟裂得一道道细小的口子,浸着血,泪刷得一下就流下来了。“呜……呜……”
优儿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后,微笑的说:“傻丫头,哭什么?我很好”“嘶……”
“对不起,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锦儿抬眼看着她,担心地问,
优儿看着她眼睛肿得向核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这个傻丫头估计哭了一天了。咧嘴痛苦的笑了一下,“没关系”
“要是十四爷,能说上话就好了,他可是娘娘的心头肉”锦儿嘴里模糊不清的咕哝道,昨天格格刚到十四爷就来了,可见他认识她家格格。
优儿当听到她有这种想法时,不顾自己的腰酸背痛和自己的是手痛,、紧抓着她的手,厉声道:“锦儿放弃你现在的想法,如果你去的话,我就立刻死在你身边”
锦儿见她的样子,口是心非的应道:“是……是……”轻扶她重新躺好。
“别给我阳奉阴违”看穿她的伎俩,优儿又道
锦儿心中却是另一番计量,她怎能看着从小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格格被人欺凌。
“答应我,别去,这里不是你能掺和的。求你”
锦儿听到她居然用了求字,哭着答应下来。
见她应下来后,优儿又道:“既然想帮我,就上来给我按摩吧!”
“可是奴婢不会”锦儿手足无措的上来,尴尬的跪坐在床上。
“没关系,我教你”优儿小声道,一一告诉她按摩的**位准确位置。
优儿笑着说:“如果你出事,谁来帮我。所以答应我好吗?不管发生任何事,不要去求任何人”
“好……”擦擦自己的眼泪,锦儿含笑道
这一次,优儿终于打消她那愚蠢的念头。
“你的药哪来的?”优儿好奇的问道,还挺管用,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一边闭眼享受她的按摩,一边给她聊天。
“哦!这是今天十三阿哥,晚上给德妃娘娘请过安后,偷偷塞给奴婢的”锦儿顿了顿又问道:“格格认识十三阿哥吗?”
原来是他送的,优儿心里瞬间感到丝丝柔情滑过心间,淡淡地情丝萦绕着她。
“曾经在藏书库见过几次面”优儿不愿多说,只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锦儿见状不再多问,只是点点头,手上的力道丝毫没减少。
待锦儿一番按摩下来,在看她时,她已经睡着了。睡得及其安详甜美,毫无忧愁。
锦儿见她熟睡,悄悄下床,替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桌旁,想要吹灭蜡烛时,听见叩门的声音。
她打开门后,看见十三站在门外。连忙慌乱的跪下请安。
没等她跪下,十三侧身而入,道:“不用了”脚步不停的向优儿床边走去,边关心地问道:“优儿怎样?”
锦儿紧跟在他身后,“刚擦完您送的药,按摩后,现在已经睡着了”
十三坐在床边,手轻柔的拂拭着优儿甜美的睡容,紧绷了一天的心也放了下来。‘按摩’想不到优儿还有这一手,仔细想像她的医术也就不诧异了。悄悄掀开她的被子,当看见冒着水泡,龟裂的手时,恨德妃这样折磨她,更恨自己的无能。如果可以他真想代替她。眼眶红红的,把她的手放回被窝里后,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轻轻的挂在她脖子上。扭头叮嘱道:“帮我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的”
锦儿低头思虑半天,抬起头来,跪下说道:“奴婢有个请求,虽然奴婢不知道,格格跟德妃娘娘有什么过节,但照她今天这样。”看着十三脸色未有任何变化又道:“奴婢想把屋子里其他两人调往别处。以防……她们告密”越说声音越小,提高声音道:“这样对格格更安全”
十三不动生色的听完她的话后,不愧是跟随优儿的丫头,心思缜密,分析有理。“我明白,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起来吧!”
“谢谢十三阿哥”锦儿见他答应后,重重地磕头,表达自己的谢意。
十三又扭过头,俯身下去,轻吻优儿额头后,悄然离去。他走后,优儿嘴角上扬,好像感觉到他的到来似的。
锦儿则脸红红的看着她家格格,难怪她不让去求十四,原来她喜欢的是十三。心里胡乱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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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德妃的寝室内。
德妃悠闲坐在梳妆台前,晴和和静旋两人,轻手轻脚的拆卸她头上的珠花、簪子、旗头等饰品。轻柔动听的嗓音响起:“那丫头怎么样啊?”
晴和高兴的邀功,叙述着一天的情况。
“你这丫头,心够狠的”德妃假意怒斥道,手指轻戳她的额头。三个的活,居然让她一个人干。
“娘娘”晴和不依的撒娇道
“不过,别把人给本宫玩死了。这折磨吗!要慢慢来”德妃嘴角含笑,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无情。晴和和静旋对视一眼后,又慌乱看向别的地方,同时也看见彼此眼中的惧意,心里想道:您才是最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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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优儿在晴和到来之前,就先醒来了。身体经过锦儿不熟练的按摩后,已好了大半。低头看见自己胸前挂着一块极品暖玉,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凤凰丰满有力,栩栩如生。白色的玉佩在晕黄的烛光下,显得璀璨欲滴,仿佛白玉中间有千白条莹润的液体在流动般的,感觉像是凤凰在动一样。
锦儿见她已醒来,凝视着胸前的白玉道:“昨晚,格格睡下后,十三阿哥来,那是他送的”
优儿笑了笑,没说什么,把玉佩贴身放入胸前,起身整理一下自己。
锦儿见状,偷笑着,虽然她家格格没说什么,但她看的出来,格格非常高兴。
优儿看见角落里箱子后,上前打开,拿出包袱后,拆开后,了然一笑后,又重新包好放回去。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锦儿见她笑的诡异,好奇的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被人动过而已,优儿在折叠包袱时,用了特殊的方法。德妃还真是……她摇摇头。
优儿穿戴完毕后,洗漱过后,晴和就来了。当看见她像是在等自己的样子后,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和昨天一样,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优儿点点头,开始了第二天的折磨。
优儿说怎么晴和有些时候不来当监工,原来那时都是阿哥们来晨昏定省时,她是去看阿哥们了。想不到她还有少女的情怀,优儿还以为这宫里的女人都是一群变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只有这时优儿才可以稍微舒缓一下筋骨。当到中午时,饭菜有了一些改善,和锦儿的一样,晚上则又成了残羹冷饭。
优儿笑了笑,看来为了不一下把自己整死,‘好心的’的居然这样。
“格格,你怎么还笑的出来”锦儿气鼓鼓的像只河豚似的,“她们也太欺人太甚了,仗着自己在德妃那里的恩宠。”
“呵呵……难道要我哭吗?”优儿笑着说,真以为是她们自作主张吗?如果不是得到德妃的鸡毛,怎敢这样明目张胆。“没什么?把这些东西倒了吧!给我上药和按摩。我好困的!”她用脸撒娇似的蹭蹭她的胸,央求道
此时进来两人,走在前头高傲的紫烟嚣张的指桑骂槐道:“还真以为我们这里会飞出个凤凰,没想到比我们还惨”一脸的得意洋洋的斜视着优儿的手。
珊瑚手肘撞撞她的腰,尴尬的笑着说:“我们来拿东西的,从明天起我们被调到十四阿哥那里了”
两人匆匆整理完自己的东西后,紫烟像只骄傲的孔雀似的,冷哼了两声后才离开。
“格格,您别生气,她们太过分了”锦儿打抱不平道
“你看我像是在生气吗!”优儿笑着说道
锦儿看着笑嘻嘻的她,没有一点儿的怒容,放下心来。开始为她上药和按摩,心里则想的是十三阿哥办事还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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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因为自己时间不充裕,就把悦儿招来,让她在白天替他照顾优儿。悦儿含泪的看着优儿,虽然有些憔悴但精神还不错,不过因为晴和的在场,根本没说上话。顺便找找晴和的茬,给优儿出出气。为了不给优儿找麻烦,悦儿多数时候,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她,陪她一起在冷冬里挨冻。
十四在得知此事后,一脸阴沉的就去找德妃,却被门外的静旋给拦了下来。
“十四阿哥吉祥”静旋甩帕福身道,不等他说话,又道:“想必爷是为了,舞优姑娘来的吧!”
十四进到屋里后,听见她的话后,又退了回来,“跟我来”沉声道
两人走到稍微偏僻的地方停下来,十四鹰一般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额娘身前的大红人。
静旋被他盯的心里发毛,吞咽了几下,鼓起勇气道:“娘娘看的出来,那姑娘心还没有……”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悄悄抬头看着比刚才更黑的脸。毕竟这对十四来说,是件很尴尬的事,赶紧说道:“娘娘也是为你着想,这样等过些日子,您在出面解救下来她。她会感激涕零,说不定会以身相许的”她红着脸如蚊子般的声音,困难的说完这些与德妃商量过的话。
十四听完后,脸色如拨云见日般的,细想后又嘱咐道:“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要太为难她。否则爷不管你是否是额娘的红人。”十四声音如鬼魅般的警告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人。
十四走后,静旋如风中落叶般的坐到地上。害怕的大口大口的吸气,总算稳住这位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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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优儿在繁重的体力活中度过,天气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非常的寒冷,滴水成冰。她好怀念现代的暖冬啊!手已经被冻得肿得有馒头那么高了,有冻疮的苗头,最糟糕的是每天处于饥饿状态,虽然锦儿有时会偷偷流下一些自己饭菜。但这不是长久之时,她自己还有工作要做。而且她们都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
优儿在北风萧萧的寒风中,蹲在走廊上擦拭地板。晴和躲在背风处,也冻的不停的跺脚,搓着双手。这样的天气里她还真尽责,陪她站在冷风中。当优儿知道悦儿做的傻事后,早被她劝回去了。
晴和因为天冷,这些日子把一腔怒气全撒在优儿身上。“小贱人,狐狸精,勾引阿哥,不但自己倒霉,还连累姑奶奶在这里陪你发疯”
对于晴和这些天得难听话,优儿都一笑了之,其实她根本懒得理会人家,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结果往往把对方气的挑脚。
‘瞧,这不’晴和看她毫无反映,气的跳脚,“你这个死人骨头啊!你都不给我一点反映”让她有些成就感
八、九两个阿哥就站在一旁看着优儿和晴和两人。一个是喋喋不休的怒骂,一个则当做耳旁风一样,依然故我。
“呵呵……”九阿哥笑了起来,“有这样骂人的吗?”
“九哥,你在看什么呢?”十四和十阿哥好奇的走过来,就看见这一幕。十四顿时怒气上扬,走上前去,不等晴和请安,就一脚把她揣翻在地。
“哎呀!”就听见晴和‘扑通’一下摔倒在地的惨叫声。紧接着又听见凌厉的捶打声音。和晴和不断哀求和惨叫声:“爷饶命啊!”
在场的三人一下子傻眼了,虽然知道十四霸道,但不和下人一般见识。但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想到皇阿玛平日里的教导,赶紧上前拉住十四,以免犯下更大错误。
九、十阿哥使劲全力搂住发狂似的十四。八阿哥眯着眼睛,凝视着走廊上仍在擦拭地板的人,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听不到啊!先解决眼前的事。
“放开我,九哥,十哥”十四大声叫嚷道,“我今天非揍死这个死丫头不可”怒不可遏道
晴和则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十四弟,冷静一下。皇阿玛问起来,该怎么交代”八阿哥云淡风清的浇熄了他的火焰。
九、十阿哥见他冷静下来后,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问道:“十四弟,冷静下来吧!”
十四平复自己的怒气后,清清嗓音后道:“放开我,没事了”

十四得到解放后,快步移到优儿那里抓起她的手,看着她被冻伤的手,不停的说着:“对不起……”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
他身后的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满脸心疼和歉意。
“八哥,我没听错吧!十四弟在给一个宫女道歉”十阿哥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能听错,问到身边的人。
“十弟,你没听错”声音阴冷可比数九寒天,深黑眸中看不出任何想法。
“九弟,十弟,我们上前看看吧!”四下看了一下,幸好这里较为偏僻,在加上天冷,没人经过。巡视一周后,才放下心来。
优儿被十四紧抓着双手,疼得冷汗直流,却没发出声响。
“十四弟,快放开你抓痛她了”八阿哥轻柔的嗓音提醒失态的他。
“哦!”十四赶紧送开,“痛了,为什么不早说”温柔的语气可以滴出水来。
‘他怎么会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女人’这是其他三人在脑中同时响起,他们不动生色的继续看下去。
“奴婢给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请安,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吉祥”优儿恭敬跪下请安道。
“你给我起来!”十四听到冷漠如夕的请安,怒气顿生,看着狼狈的她,怒气又顿时消失,“你认为是我做的”
‘就是你这个灾星害的’优儿想说,“不是,十四阿……哥”故意加重阿哥两字嘲讽道。
“你……你……”十四怕自己的再伤害她,甩手愤然离去。
其他三人见没戏可看,也随后跟上。自始自终优儿都低着头,他们三人没有看到女主角的容貌如何。
“十四弟,她是谁?”十阿哥大嗓门的,问出了其他两人早想知道的。
“她叫优儿……”详细的说着认识她的点点滴滴,只是掠过十三也认识她的事实。
“唉!不就是个宫女吗?直接要了不就得了,那来那么多麻烦”十阿哥听后,直截了当道。
“没那么简单”九阿哥与八阿哥相视一眼后说道,“看现在十四弟,还搞不定。不就知道了”
八阿哥心里暗咐:成如九弟所说,没那么简单,就刚才所见,普通一个人被如此辱骂,早就回击了。而她却默不作声,是不敢回击,还是不屑。在看她与十四弟的短短不到两句话,应该是不屑。
十四也再想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好像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额娘即便不喜欢她,也不该如此折磨她呀!
晴和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阴狠的看了一眼还在抹地的人,‘等着瞧,你死定了’踉踉跄跄走了。
优儿见无人后,松了口气,想起晴和临走时的眼神,又要倒霉了。蹲下继续未完的活,看见一双黑缎便鞋,在往上瞧,只着一件鸦青色袍子,外着了件紫貂长袍。冷眼看着优儿,深邃如海般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优儿愣愣的直盯着他,向是想到不妥后,马上跪下请安道。
四阿哥接受完她请安后,如冰箭般的声音又起:“刚才为什么不反抗晴和”
优儿笑的云清风淡,不屑一闪而逝,反问道:“奴婢和她熟识吗?是亲戚吗?是朋友吗?”
四阿哥意外的轻挑了下眉,虽然很轻,但还是让优儿看见了,他略微摇摇头,行色为变。
“既然毫不相识的人……”优儿没说完,他应该知道怎么回事。顿了顿又道:“计较太多会太累的”
“哼哼……你到是看得开”轻瞥嘴角一副嘲讽的样子。不在意别人的闲言,只是很少有人能做到。凝视她好一会儿,很少有人在他的注视下能如此的悠然,又悄然离去。经过今天这么一闹,看来得加快步伐了,额娘的气也该撒完了吧!
“怪人一个”优儿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就质问这些问题,傻子才会在没有反抗力量时,再去刺激那些变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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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优儿的手上过药和按摩后,躺在床上,睡眼蒙胧的。咕哝道:“锦儿的按摩技术越来越好了”声音越来越小。不久就听见熟悉的蚊子般的呼噜声。
“唉!格格太累了。”看着她冻伤的手,锦儿难过的红了眼眶。
十三阿哥悄悄走进来,就看见锦儿坐在床边偷偷的抹眼泪。
锦儿见他进来,赶忙跪下流着泪恳求道:“十三阿哥,求你救救格格吧!她的手被冻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十三心疼的走过去,掀开被子看见优儿的双手被布条捆绑着,“这是为何”
“手被冻伤,预热后,痛痒难当。每到半夜时分,格格都睡不着觉”“呜……呜……”锦儿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怕惊了她难得可以睡的香甜前半夜。
这些十三怎会不知,他就是听了四阿哥的话,才来的。下午他们已经商量过营救的办法了,只是在等待一个好时机。“别哭了,我已经再想办法了”
听到他的话,锦儿高兴的哽咽着说:“谢谢”
十三掖好优儿的被子后,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轻声说:“等着我,很快就会把你救出去”说完就赶快离去,怕自己控制不住,现在就抱她回降雪轩。
十三刚走出去,就看见十四从窗户下走出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又想到优儿这些日子所受的苦都拜他所赐。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一言不发,他冲上去给了十四重重的一拳。
十四毫无防范重重的受了这一拳,愤怒也点燃,被优儿的拒绝和嫉妒十三,也悉数爆发。毫不客气的两人,扭打在一起。
“你这个混蛋,和优儿跟本不可能,到现在还不清楚为什么德妃这样虐待她吗?”十三趁隙说道
“是吗!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能带给她好日子吗!”十四不甘示弱道。
一开始还有招数,到后来就像两个小孩儿在打架一样。后来被经过的太监发现后,才把两人分开,两人狼狈不堪,衣服破了,身上都已挂彩,都成了国宝极动物——熊猫。结果就是被德妃重罚在佛堂前跪了一夜,反省他们的作为。当德妃询问他们为什么打架时
两人异口同声道,是切磋武艺。
德妃根本就不相信,却也无可奈何,两人一口咬定。只能就此作罢,未防止下人们胡言乱语,命令他们把好口风,对外宣称就如他们所说,切磋武艺。此事惊动了康熙,他们被更为严厉的训斥了一顿。
其结果就是解救优儿的事被耽搁下来,十三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隐忍下来,让优儿又多受了不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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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和昨天受辱,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优儿工作量加倍,甚至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了。身体极度虚弱,受伤的手因为污水浸泡,感染化脓,高烧不退。
当乌苏嬷嬷把人带到慈宁宫交给十三他们时,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勉强谢过太后,出了慈宁宫的大门,优儿眼前一黑,模糊中只听见十三的叫喊。
“太医,太医,到底如何你到是说啊!”十三焦急的摇晃着太医道
“十三弟松手,你这样叫太医怎么说?”四阿哥把十三拉到一边,对太医说:“秦太医情况如何?”
“这位姑娘身体虚弱,且有着营养不良,内脏受损”秦太医抬头看着眼前的四阿哥,十三阿哥,悦格格和馨格格,皱着眉头道:“最让人担心的是高烧不退和冻疮如果不除的话,恐怕有性命之忧”大气不敢多喘的站在一边等着众人反映。因为他们是以馨格格的名义求诊的。
“什么意思?虚弱的话什么好药尽管用啊!”十三阿哥叫嚷道
“十三弟,你给我冷静一下”四阿哥严厉盯着他的说道,‘尽管用’她现在只怕是虚不受补。这小子一遇到和她有关的事就慌乱不已了,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冷静……’十三在心里默念,优儿还在等着他救命呢!这时不能慌乱手脚。
“秦太医的意思是,她现在虚不受补还有就是太医要直接切除她手上的腐烂的部分”四阿哥冷静的分析道,这还不是最要紧的,麻醉在宫中被列为禁药,出入都要登记再册。为了不让事情再扩大下去,她只能在无麻醉的情况下做了。
当四阿哥把十三叫到一边,说出自己的心里的想法时,十三高声叫到:“她怎么承受的起?平常的大男人都不行了,何况她是个女人而且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她绝对承受不住的!”
十三自出生以来一向自信坚强头一次尝到惶恐害怕,犹豫无助的滋味为和,他低头惊异的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绝望的又看看四阿哥道:“四哥我该怎么办?”一**摊坐在地上
四阿哥也一脸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十四进来,十三抬头看了他一眼,现在连与他争执的力量都没有了。
“她被带到这里了!”十四一脸质问着眼前的人,等了半天无人回答,才发现气氛是如此的哀伤和绝望。又担心的问道:“她怎样了!”
“她怎样了,她快死了。你满意了吧!”十三用力朝他吼道
“不可能,不可能……”十四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又看看四哥,见他点头,这才相信。房里沉默的令人窒息。
优儿的眼睑在微微颤动之后缓缓往上升起,她的目光涣散无神,听到身边的人提高声音叫到:“哥哥她醒了”
三个大男人匆匆跑过来,围在床边,十三担心的问道:“优儿,你感觉怎么样?你已经被救出来了”假装高兴的看着她
听到十三的声音,优儿眼中渐渐有了焦距,看着他,痛苦了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咬牙抵抗伤痛的折磨,她凭着意志力保持清醒像一制受伤的动物拼命的喘息,细游弱丝的声音对十三说道:“把你们请的太医叫来”
“秦太医,快过来”四阿哥对着外面的太医叫道
“十三扶我一下”优儿痛苦的说道,冷汗直流,这时自己必须保持清醒,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她清楚的知道他们心中的顾忌。
十三坐在床上,抱着她滚烫的身体。
秦太医进来刚要行礼,就被四阿哥制止道:“不必多礼,病人找你”
秦太医恭谨的站在床边,看着十三阿哥怀中,脸色陀红,嘴唇苍白,瘦的不**形,但眼睛却是闪闪发光,冷静的不向一个生病的人。
优儿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是太医”见他点头后,她猛喘几口气,看着这个有着山羊胡子的老人,困难的说道:“仔细听好,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清楚知道我的病况,现在我要你们去取一碗浓糖水,补充我的体力,可以撑到你手术做完。”
秦太医这时打岔道:“我没有麻醉药。”
“我知道,你尽管做就行了”优儿出声替十三和四阿哥解决刚才让他们徘徊不定。
秦太医看着这个镇定过头的小姑娘,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而自己更为奇异的感觉她说的就是正确的。又最后一个难题提出道:“这屋里的视线不好”
优儿闭了闭眼睛,半天后犀利的看着他道:“近可能拿出所有的铜镜,在它前面点上蜡烛,到时你们就知道了”说完后就闭眼休息了。
在她和秦太医对话时,其他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四阿哥指挥这里所有的人行动起来,在优儿喝下糖水后,这时屋里犹如白昼,准备工作完毕,优儿被抬到屋子正中间的拼起的桌子上四周摆满了铜镜还有蜡烛。桌子上铺了好几层褥子。
秦太医用纱布裹成一团让她咬着,然后请四阿哥踩着凳子坐上她的下半身,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紧锁住她的双手,在优儿点头示意后屋子里的三人开始了这辈子,生生世世都不愿再碰到的最恐怖、最痛苦的经验。
挣扎扭动,抽搐痉挛,透过纱布团传出来的猫咪般的呻吟哀号,她双眸痛苦大睁,从眼里可以清楚的明白的看见不堪忍受的痛楚,十三和十四紧咬下唇直到流血而不知觉,四阿哥则别过头,不敢看这一幕。都说十指连心,他们眼睁睁看着她受着锥心刺骨的痛苦,清清楚楚的听见她的呻吟哀号和痛苦。
十三见她承受如此痛苦,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在她耳边轻声唱起她曾经唱过的,《得意的笑》,《明月千里寄相思》,《最浪漫的事》不停的一遍接一遍,直到嗓音嘶哑也没停下来。
秦太医专业素养极佳,毫无旁骛的专注与他的工作,对优儿的疼痛视若无睹,他必须如此,他必须一次就把腐烂的肉切除,不能让病人再承受一次同样的痛苦。
手术接近尾声时,除了间歇的抽搐痉挛,优儿几乎毫无动静,她已经透支了所有的体力。呻吟声都细微不可闻,咬在她口里的纱布也沾满了血迹。
手术做完后,众人都松了口气,四阿哥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声音嘶哑的叫道:“十三弟,不用唱了,她已经没事了”
十三这时才停下来,担心的看着她,担心的问:“优儿,你还好吧!”
优儿这时居然还有闲情开玩笑,嘶哑道:“十三你唱的好难听,不过,我喜欢”
十三破涕为笑,深情的抚摸着她的眉眼,用帕子轻柔的擦拭她头上的冷汗。
四阿哥恢复情绪后,由衷的佩服道:“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
“非常的荣幸”优儿嘴皮掀掀,俏皮地说道
“我去叫悦儿来给你换身衣服”衣服被汗水浸透,他可不希望又添风寒,心有余悸道
十四早已悄悄的退出去,这里已没有他待的必要了。当打开房门时被等待的人围住,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了?”尤其听到优儿撕心裂肺的叫声,她们好担心。
十四阴沉着一张脸,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害大家胡思乱想以为发生了不幸。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十三出来时就见到这样。“你们怎么了,优儿暂时没事了。哭什么!”
“什么吗?十四哥出来,我们问什么他也不回答,还以为……”悦儿抹抹眼泪埋怨道
“好了,你们进去给优儿擦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十三催促着她们
十三和四阿哥他们出来围着太医,询问该注意些什么?悦儿她们叫心腹丫头给已经吃过止痛药的,熟睡的优儿换身干爽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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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阿哥跌跌撞撞的回到永和宫,阴鹜的看着晴和,整个人冷的可媲美四阿哥。她被盯的心里发毛,大冷的天,额头上薄薄的冷汗清晰可见。此时小太监紧急高声喊道:“十四阿哥到”
十四走进去,见到德妃没有请安,冷漠的问道:“为什么?就因为她额娘姓佟吗!”
德妃这时正在为,太后要走那个该死的丫头,而生气。被儿子这样质问,表面上不动生色,仍是狡辩道:“只是个小宫女,做的事不是和她在藏书库一样吗!”见儿子脸色难看,‘难道’心里窃喜,又淡漠的问道:“怎么那丫头有什么事吗?”德妃倒打一耙先训斥起十四了,“值得你这样来和额娘说话。这是你做儿子该有的态度吗?”
“我还有什么脸再去见她”十四嘴里喃喃道,她所受的罪都是他和额娘所赐。
十四凝视着满不为意的德妃,绝望的闭了闭眼,向德妃嘶喊道:“额娘不在乎失去她,难道也不在乎失去儿子吗?”说完不等德妃反映,脚步踉跄跑了出去。
德妃被这句话镇住,愣在那里。她的宝贝儿子居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伤心不已的痛哭起来。
四阿哥和十三分开后,也来到永和宫,进去时就看见她在抽泣。“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德妃一见是他,转头擦擦脸上的泪痕,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道:“起来吧!”轻轻嗓子又问道:“那人怎样了”现在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状况让儿子变成这样。
四阿哥脸比平时阴冷了几分,淡淡地叙述着刚才发生在慈宁宫的一幕。
德妃听过后,一脸的不以为然道:“原来没事啊!”
四阿哥盯着德妃,郑重道:“她已经被太后封为四品女官了,儿子希望额娘罢手。”
馨儿看到十四的反映,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跑到太后哪哭诉。惊动了她老人家,过来询问,他们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轻描淡写的了德妃。其实看的出来太后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罢了,有感于优儿的坚强、善良、或许还有一些补偿的心里,当场封她为四品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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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听到四阿哥所说的,微蹙眉,没说什么。现在已经不能再明目张胆的对付她,这些日子也够她受的了,也难怪刚才胤祯说无颜再见她。不过敢勾引她的儿子,时间还长着呢?慢慢来。
四阿哥仔细观察德妃的表情,看到她眼神中,有着一丝窃喜,不甘心,到最后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心放了下来,会有一段平静的日子了。
“儿子告退”四阿哥恭敬的退出去。
跑出去的十四,躲在假山后,捂着脸冷风中可以断断续续地听到野兽受伤的丝丝呜咽。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倾心会为她带来生命的威胁,头一次自己的骄傲和与生俱来的自信受到了打击。
萧瑟的御花园,万籁俱寂,八阿哥寻声而来。就看见十四如困兽般,压抑的声音。走上前去,弯腰关心地问:“十四弟,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冷的天,会得风寒的”
十四放下双手,看见八阿哥温文尔雅的脸孔,柔和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关怀之情。十四一下子扑到她身上,痛哭失声,断断续续的歉意说出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呜……”
野兽般的悲鸣听的八阿哥眼眶也红红的,他没想到十四的用情这么深,这种事谁也帮不了他,只有靠他自己站起来。现在他轻拍着十四的后背,给予哥哥的心里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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