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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看了一下,原来是小曹的笔迹。小曹有记日记的习惯,但是,一般都是在电脑上写。这些也是日记,主要记着柳海平怎么骚扰她,要跟她开房,并承诺一旦是她答应,可以给一辆车子给小曹,并且可以资助她开一个咖啡馆。还有一些就是柳海平怎么叫她收集张克果和我们几个副总的材料,以便在一定的时候作为逼迫我们就范或者辞职的砝码。还有就是几份柳海平写给小曹的条子,内容从表达爱情到命令小曹写我们几个黑材料以及安排他与阿英的约会等。
我看了一遍,看看张克果,他问,“看完这些你有什么感受?”
我说,“又能怎样?那时候柳海平一定是以为他胜券在握,想掌控局面。现在来说,几乎是没有意义了。他本身已经不能对公司的未来产生很大的影响,我们也没必要再去追究什么?”
张克果说,“其实不然,我觉得应该把这些拿给董事长,不让的话,一旦是有机会,柳海平能东山再起,他还会搞这些的。”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看,这事还是压下来吧,公司本来就这个情况,如果再掀起一场风波,恐怕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说这话不无道理,柳海平为什么这样做,这跟他过于分裂的性格有关系,虽然我十分鄙视他的虚伪和阴险,这件关于小曹的事也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是,我还是不想主动挑起事端。用出世的态度,来做入世的事业吧。
“怎么?就这么忍了?”张克果看着我。“职场,简直就是勾心斗角的战场。难道你不想战斗?”
我笑了一下,说,“工作对我就是一个谋生手段,混口饭吃,何必那么认真呢?重要的是,把自己的身体搞好,生活搞好,家人都照顾好,那才是活在世上的根本。我不想给小人摔跤,搞不好自己也是一身泥。”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大多充满了激烈的竞争和无奈的妥协。我从柳海平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心思很乱,一直在想,“小曹去了哪里?”
我现在才明白,小曹的离去不光有我的原因,还有其他的。但是,为什么离开以后不再与我联系,我还是想不通。
柳海平的问题我现在怎么办?说实话,他真是深深的伤害了我,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所以,我没办法客观的给自己建议。
喜剧结局是每个人的追求,但是关键是如何来设计这个精彩的过程。说实话,每个人的职业进程中都会出现很多变数,成功的人固然是因为清晰的目标和坚持不懈的努力,但是失败的人却不一定是因为缺乏这两种因素。客观的说,个人对风险的控制能力也很重要。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拨了个电话给阿英,但是,她关机。我知道,她现在拍摄很忙,只要是在片场上就会关机,她现在还没有能力给自己请一个助理为自己打理日常事务,也许,这个目标很快就会达到了吧?
有三个人存在,就会形成政治斗争。想不想参与其中,有时并不以人的主观意志转移,现在的问题就来了,我跟柳海平该不该交锋?看张克果的意思他已经铁了心,假如我置身度外,既交不下柳海平也得罪了张克果。那么,对柳海平痛打落水狗?说实话,我有很多理由可以参与这场斗、争,但是,我还是不忍心扣下手里的扳机。
而且跟张克果完全穿一条裤子也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再赏识你的领导,也会把你当作心腹大患,他们的心腹必须是无能之辈。何况,张克果随时把我当成他的竞争对手呢?只是现在,为了柳海平,我们不得不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一个企业的运作即如同一个小小的国家的正常运转,主子昏庸,再贤德的良臣如何努力也是白搭,董事长虽然不是昏君,但是,公司目前的状况还是跟他前期所犯的错误有关。看着同事们如此这般的步步为营,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虚与委蛇,有时我真想甩手就走。
在我们这个公司,我这个营销副总的职位实在过于位高权重,而成为众矢之的。稍有不慎,就会给人以可乘之机,弄了落个革职查办,弄不好整个身败名裂。尽管目前这种苗头还不明显,但是,一但我陷入这种斗、争,祸端会随时降临。
我的一位博士朋友对这种PAI系之争带来的结果一直深恶痛绝,他认为,这种内耗使很多的职业经理人处于非常尴尬的地位。因为,在更高层眼里,无非是“自己的人”或是“谁谁那边的人”。为了寻求对自己更有利的发展,或者是使自己能够控制局面有更多的话语权,往往很多的董事会高层都在极力的培养“自己人”,万一一不小心站错了队,说不定哪天,便会在派系的争斗中光荣落马。而一人落马,往往牵连的是更多的部门,更多的人。在中国的企业管理上,从来就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优良传统”。
目前的情况是,董事长秦凯虽然翻了盘,但是,他太太和柳海平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旦是有机会,她们还会反扑的。尽管秦凯和太太柳海燕还没有离婚,但是他们正犹如两个极端,根本不会有交集。现在公司内部形势则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天上的风向变了,地上的草木也跟着折腰。这就是职场生存之道。
心情很烦躁,很想找个人喝酒。但是,现在照这样的人也很难,公司里的人不行,因为现在人心难测,搞不好酒后失言,传到哪一方去自己就难过了。
还是找老左吧,这兄弟现在小日子过的甜蜜呢,让他出来滚一个晚上也没什么吧?

谁知,打电话给他他说他正跟小李在珠海,这小子标准的有异性忘人性,不理他了,我很郁闷的开车回家。
把车停好,想想,慢慢走到门口儿的一个潮州牛肉店吃牛肉丸。吃了两口心里很烦,于是,叫了两只古岭神喝,这古岭神据说能壮阳,谁知道呢,反正口感不像白酒那么烈,喝着吧。
忽然,有人说,“天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我闻声一望,原来正是凌小枫。我说,“哦,下班没饭吃,随便吃点。吃了没有?不然一起来?”
凌小枫素面朝天,但是,身材充满了少妇特有的性感和圆润,让人忍不住浮想连篇。她做了下来,把包儿顺手放在旁边,“怎么?我约你你说没时间,一个人喝闷酒就有时间?你是不是不敢见我?”
我没做声,叫服务员拿过一套餐具来。
凌小枫也叫了古岭神,两人闲聊了两句,尤她就不太说话了,好象心事重重似的。
“小枫,你一个人在家,柳董没回来?”我故着关心的问。
“唉……”凌小枫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默默的端起了酒杯。
我明白她现在的处境很痛苦,但是,我又不能主动挑起这个话题,我怕一句说不好会惹出更多的麻烦。我明白她现在就想找个人倾诉自己的烦恼,我或许是个理想的对象,因为我或许能帮得上她的忙,就算我帮不上忙,她想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痛苦好好倾诉一番,也觉得要好受一些。但是,坐在这里,我还是有些心里打鼓。这里认识我们的人太多了,这又是在外面,难免会惹出风言风语。
“柳太太,没什么过不去的火焰山。”我同她喝了一杯酒。
“天总,我知道你不会跟我说实话,我理解你。”凌小枫酒量不大,才两杯已经面带红晕了。但是,马上,他一泓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我心里不禁隐隐作痛。这个柳海平,放着这么好的老婆不珍惜,真是暴殄天物。
“你怎么啦,怎么啦,说着说着就哭?”我不禁慌了,忙着拿纸巾给她擦泪。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我看着身旁来来往往的人,如坐针毡。
“你是不是怕跟我在一起?”凌小枫的样子很让人怜惜。
我点点头。
凌小枫说,“我明白了,我给你添麻烦了。”
我说,“没什么,我无所谓。”
凌小枫叹了口气,摇摇头,“算了,我不会难为你了,我知道,你也很无奈。”
我说,“对不起,柳太太。”
凌小枫说,“你还是叫我小枫吧,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不是柳太太了。人同人有个缘份,到那一月那一日,走至尽头,留都留不住。”
我说,“人都是这样的,得陇望蜀。柳董也许只是一时冲动吧。”
凌小枫苦笑了一下,“柳海平总说我欠一份柔顺。当初他只是要个能帮他的妻子,得到了,又嫌我不够温柔。他也说要个相夫教子的贤内助,得到了,又觉得我不够时髦能干。这年头做人是难的。”说完,她又不说话了,在我面前枯坐长久,什么也不说,忽然哭起来。
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安慰着她,听她说她跟柳海平的甜蜜岁月以及目前的冷战。我对她说,“生命中很多的事情是怎么也不可能可以躲开的。我这里永远有一个安静的角落,一盏昏黄的灯,一张舒适的椅子,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诉说。 我永远有一双忠实的耳朵,一张从不说三道四的嘴,一双诚恳的眼睛,最好的耐心,热情温暖的怀抱。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倾听。”
那天,我们在那个地方谈了很久,就像久违的朋友。
其实,我跟董事长秦凯的友谊不是一天两天才结下的,我来到这个公司以前在一个小地产公司工作。那时,我的业绩比较突出,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推荐给秦凯了。有一天,一个朋友叫我去吃饭,我们就跑到惠东黄埠鱼排上吃饭。
那时,公司销售困难,资金流很紧张,秦凯感觉非常累,对其公司的前景和经营思路也感到很烦恼。有意无意中和我说起的时候,我帮他分析了下行业的现状、发展趋势,结合他自己公司的现状给他提了些建议,这次聊天应该说是相谈甚欢吧。
和秦凯聊天后,我也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我本身在那个小房地产公司工作的不错,老板不怎么管事,基本上我可以为所欲为。也并不是很想到他的公司那样类型的公司去工作,过了几天,意外接到了秦凯的电话,问我是否有时间,希望能见个面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饭局中间,秦凯详细介绍了他公司的境况,临结束时,问我可否针对他公司的情况详细给他写个材料?我这个人比较好交朋友,就爽快的答应了。随后的半个多月里,我牺牲了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写了一份几万字的企业发展规划书,主要结合公司的现状,提出了一些建议,短期需要做的,中期需要做的,长期需要做的,建议内容包括了现状分析、行业趋势、产品结构调整、人员整合、市场调整等方面的内容。说实话,在我原来那个小公司我根本不用写这个,我想怎么做跟老板一说就完了。
将发展规划书发给秦凯的第三天,我又接到了他的电话,说“天总,你抽个时间出来下吧,我们好好谈谈”。
这次秦凯带着2个漂亮女孩一起来的,一个叫何歌,一个就是小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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