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另类的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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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米亚镇,奥斯特王国南部的一个海港城镇。虽然人口不多,但是由于临近富饶之海上的重要海上贸易线——“东方航线”,小镇也算欣欣向荣。镇上最有名的酒馆——海妖之家,刚刚灯火初上时就已经爆满。偌大的酒馆被水手、佣兵以及本地镇上来此消遣的男人们塞得满满当当。当然这种男人聚集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专门来赚取男人金币的火热女郎。
随着酒馆大门打开,一个二十出头,棕发碧眼的年轻男子走进酒馆,没等他扫视人群,喧闹的人群中已有人高喊:“卡洛!这边。”
卡洛闻声一笑,叫他的人是欧文,镇上铁匠的儿子,是他的死党。曾经和他一起去地里偷瓜摸菜,半夜翻墙到镇长女儿窗台下背情诗。更离谱的是有一次竟去偷镇上的花神神殿的东西去换酒喝。结果差点被酒馆老板当场抓去交给卫兵。还好酒馆老板见他们年纪小,叫他们把偷的东西还回去,再来一阵花神教义训导就放了他们。
卡洛走到欧文的旁边坐下,欧文对酒保喊道:“一杯朗姆酒。”
欧文旁边还有一个人,是莱尔,镇上杂货店的老板,才跟卡洛他们混在一起。他的样子木木的,只肖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是个六畜无害纯洁善良的乖孩子。百分百的不会联想到会是偷鸡摸狗之流!
按照欧文的说法,他们的“邪恶团队”应该找一个老实人,以后干什么事的时候好让他放哨,就算被人看见了也不会怀疑。
莱尔对卡洛笑笑,然后接过酒保送来的朗姆酒递给卡洛。卡洛没说话,拿起酒就喝见底,把酒杯翻扣在桌面上。
“这几天都死哪去了?”欧文问。
“抄书呗!镇上书记员那老头也不知那根筋断了,居然找来一大堆东西让我抄!抄得老子手都没知觉了。”卡洛无奈的甩甩手。
“大哥你就一直抄了几天书没干别的?”莱尔难以置信的问,顺手又递给卡洛一杯朗姆酒。
顺便说一句,在他们这个喜欢到处闯祸的小团队中,卡洛是唯一一个会读会写的家伙,所以平时跟着镇上的书记员做杂役。至于卡洛会读书写字倒不是他家世好,完全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
卡洛的父亲是个出色的佣兵,在卡洛很小的时候说是去完成一个大任务,结果一去就再没回来。卡洛的母亲只好带着年幼的儿子来到德莱米亚镇投靠亲戚。卡洛很小就表现出学武的天分,同龄人和他打架谁也打不过他,欧文就是被他打得心服口服才结为兄弟的。当时镇上的一个老佣兵断言:“让卡洛去学武的话,将来一定有一番出息。”
然而卡洛的母亲不想让儿子重蹈丈夫的覆辙,没有找人教授卡洛武技,而将卡洛送去神殿开办的学院读书。卡洛也没辜负母亲的期望,在学院中表现优异。可惜世事难料,卡洛18岁时一场瘟疫袭击了德莱米亚镇,死了很多人,包括卡洛的母亲和他的亲戚。
虽然神殿的学院不收取学费,但是卡洛是要吃饭的。于是失去依靠的卡洛回到德莱米亚镇,继承母亲和亲戚留下来的微薄遗产。又凭着自己识字,在镇上的书记员那里某得一份差事,生活也算有了着落。只是年轻人失去管束后,免不了到处搞点麻烦。不过总体来说都是些打架偷香之类的小事,和伤天害理倒是沾不到边。
卡洛押了一口酒,“恩”的一声算是答应。
“我说兄弟,你少装了!”欧文一脸坏笑的说,说完故作神秘的小声问:“你是不是已经把书记员的孙女给….”,他虽没说完,但意思是男人都会理解。莱尔也满怀期待的盯着卡洛。
“滚一边去!你以为我是你呀!只要是母的都不放过。那个小丫头才多大,胸部发育得跟他一个样。”卡洛说着指了指旁边的莱尔。莱尔绝对属于瘦弱型,胸平得比他的背还平坦。要区分他身体的正面,不是看突不突出,而是要看线条是不是更平滑。
“我又不是没见过她,你就他娘的吹吧!我看八成是人家看不上我们的卡洛大帅哥吧!”说完欧文自顾自的笑起来,莱尔也跟着笑,不过是典型的跟风笑!
卡洛不生气,他对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又押了口酒,卡洛随意说:“不就是一个刚怀春的小丫头嘛!要是老子能跟你一样的禽兽,别说把小丫头骗上床,就算是私奔都没问题。”
卡洛说完三人不约而同的都笑起来,笑得多少有些猥琐。
三个损友你一句我一句聊着,酒馆的人越越来越多,气氛逐渐到了**。不时传来一两声女人的尖叫和男人们大声的轰笑声。
“喂!看见没有。”欧文拉着喝得有些微醉的卡洛指一个人给他看。
卡洛顺着欧文的手指看过去,目光锁定在一个酒吧女招待身上。她很漂亮,衣服虽然穿得并不暴露,却丝毫不能掩盖她惹火的身材,尤其那丰满的胸部,让人看了不禁遐想联翩。只是皮肤看起来有些黑,或者说很健康的那种颜色。还有些雀斑。不过对一个底层平民来说,已经算是极品了。
卡洛没见过她,看她的装束倒是货真价实的招待,并不是来卖肉的。但像她这种美貌的姑娘,待在这种地方诱惑实在太多了。谁能保证在轻松拿到闪亮发光的金币之后,她还会不会坚持累死累活的端酒送水一天挣几个铜板。
“她是谁呀?挺漂亮的!新来的?”卡洛一只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问。
“她叫坷拉,两天前新来的。只是端盘子,很规矩很老实的姑娘。她和她母亲还有两个弟弟住在码头附近的水手区。今年有17岁,没有男人也没有嫁人。他父亲是个水手,不过我没见过。”回答的是莱尔。
卡洛和欧文都吃惊的看着这位被新拉入伙的小兄弟,他怎么知道这么详细?比他们这两个“偷花大盗”还要厉害。
很快两人会心一笑。
“小子,你是不是喜欢她?”问的是欧文。
莱尔不置可否的把头勾到桌子底下,害羞得像个姑娘。不过这表情不用他表态是个人都清楚。
“喂喂!喜欢就去追,别像个女人似的把头缩起来。当心我们的欧文大禽兽先行一步,你可就只能叫嫂子了。”卡洛卡洛敲了一下莱尔的头,提醒道。
那边欧文不干了,立刻反驳:“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敢说只要我们一不留神,今晚你肯定就把人家小姑娘骗上床了。莱尔你可得机灵点,要上就快上。”
莱尔见两个大哥都在怂恿他,多少有点跃跃欲试。他抬头看看在人群中忙碌的坷拉,看了好一阵,却摇摇头笑笑,又低下头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干你娘的!瞧你这出息!当一辈子处男吧。”欧文扇了莱尔一巴掌,并不重。“你要是不上,我们可就不上了。到时你可别说老子我不当你是兄弟。”欧文最后通牒说。

莱尔还是愣愣的笑,看似是默认了。
气得欧文理再懒得理他,扭头盯着卡洛。“怎么说?”
“老规矩!谁赢谁上。”说着卡洛掏出一枚铜板来。“正面反面?”
“反面!”欧文说。
伴着一声金属脆声,铜板急速翻转着飞上半空,然后准确的落进卡洛的掌中。
“日了!老子又输了。”欧文骂了一句脏话满脸的郁闷靠在椅背上。
卡洛笑呵呵的收起铜板,潇洒的起身,准备去叩开一颗春心刚刚萌动,渴望爱情的少女心房。
但是!
很不走运,有人捷足先登。
嘈杂的人群之中,坷拉被一个男青年拉住,那个男青年样貌看上去不错,却是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情。此时他正拉着坷拉,表情**的说着些什么。坷拉有些慌张,但被对方抓得紧紧的挣脱又挣脱不开。
这个突如其来的第三者,卡洛他们都认识,镇长的儿子,好像叫什么法克。人如其名的确是个很法克的一个人。他是镇上有名的花花公子,不知有多少良家妇女被他辣手催花!
虽然同是喜好勾引美女的同行,卡洛和欧文却都非常鄙视这种花花公子。并不是嫉妒法克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爸,而是鄙视他勾女的行为。这家伙仗着老爹有钱有势,勾女就只会两招,一个是砸钱,一个就是硬上!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完全就是匹戴着钻戒的种马!
而卡洛他们则奉行泡妞就要泡到美女不但心甘情愿的奉献出身体,同时还要奉献出灵魂的泡妞准则。绝对的两厢情愿男欢女爱!就算最后要分手也要做到让各位美女恨之深爱之切!虽说有**美女感情的嫌疑,但总比法克的行为高尚正义得多。
“见鬼了!这个鱼人养的的怎么跑到这来了。他不是只好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吗?”说话的是欧文,死毫不掩饰对法克的厌恶,连骂的都是奥斯特南方人最脏最恶毒的脏话——鱼人养的!
法克和他旁边的几个汉子**笑着,咸猪手放肆的在坷拉敏感部分揉搓,坷拉时不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她苦苦哀求法克让她走,可法克根本就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将坷拉楼进怀里更加肆无忌惮的**起来。
法克的胡作非为也有不少酒客看不惯,不过慑于法克的家世,况且他身边还有五六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酒吧的老板也不会为一个临时端盘子的招惹法克。
卡洛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一股莫名的怒气由心而生!他支着下巴的拳头,也越捏越紧,甚至骨骼发出受压的“咯吱”声。
欧文见了虽也是不爽,可是他清楚这个法克,他们三个平民是惹不起的。他赶忙劝说卡洛:“喂,老大!年轻人要冷静!要冷静!我知道你最恨这种人,但这鱼人崽子咱们可惹不起。来,再喝一杯咱们就走。”说着欧文拉着卡洛喝酒,卡洛没说什么,拿过酒杯闷闷的喝着,眼光却始终像刀子一样钉着法克。
莱尔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木讷,见卡洛那闷哼的样就知道大事不妙。不过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阻拦卡洛。他只敢弱弱的嘀咕一声:“惨了!卡洛大哥又要发飙了。”
法克又调戏一阵,看样子玩够了,开始死托硬拽的要把坷拉带走。卡洛再看不下去了,骂了一声就站了起来。
欧文赶忙拉住他:“兄弟!你别冲动。他可是镇长儿子。”
“管他是镇长不镇长的崽子,一瓶子砸下去,是皇帝都给老子趴下!”说完卡洛大步流星的穿过喧闹的人群插到法克跟前。
法克一惊,他倒是没想到有人敢插手。原以为是个不长眼睛的外国水手要发傻当英雄,不过看了一眼他笑了:“哟!这不是半夜跑我们家勾引我妹妹卡洛吗?怎么老子放狗没把你咬死?”
“我说那条狗的肉怎么那么好吃,原来是大少爷养的狗!也不知道大少爷家里还有没有那么好吃的狗了?不过没有也没关系,你妹妹的味道也很好!好久没尝尝她的味道了,也怪想念的。不如我今晚去再去偷你妹妹,想必也不吃亏!”说完还故意送上几声很**的笑声。
卡洛的风流性子,在镇上也算小有名气。他这么露骨的话中话,除了聋子谁听不明白。离卡洛最近的酒客先是夸张的笑起来,然后又赶忙分享给那些没听清的人,结果在法克大少爷暴走之前,整个酒馆的爆笑起来。连法克的几个手下都有些忍俊不止。可见在座的人都很喜欢听镇长大人家的笑话。
在此起彼伏的笑声中,法克脸都气得变形了,要是喷点蒸汽,就跟一个冒气的压力锅差不多了。
“你小子是故意来找茬呀?”法克气急败坏的抓住卡洛的领口,脸上也堆出一道道杀气。
“废话!”说完卡洛毫无征兆的一记膝击,狠狠顶在法克的**,在镇长儿子还没哼出声前,卡洛又顺手抄起身旁桌子上的玻璃酒瓶砸了下去,倒霉的法克只来得及哼出半声就被直接砸晕过去。这一变故来的太突然,法克的手下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卡洛趁机推开身旁一个法克的手下,抓住还在发愣的坷拉立刻就往后跑。等法克的手下伸手抓时,只抓到坷拉的一片衣角。
“嗤!”
一用力坷拉衣服就被撕下一大块,不过人却跑掉了。几个大汉刚追几步,当头的大汉就被人脚下支了一腿,惊叫一声,轰然倒地。他身后的一位则被迎面飞来的一个酒瓶砸在面门上。
扔酒瓶正是欧文,他还不停手,又狠狠的甩出几个酒瓶。一旁的莱尔则非常有效率的为欧文供应“弹药”。
卡洛拉着坷拉经过欧文身边时只说了一句:“闪人啦!”
但欧文砸出了兴致,“你先走!再扔几瓶就来!”说完左右开弓又扔出两瓶。
可惜欧文不是德国投弹手,也没经过刻苦的训练,完全是民间水平。扔出的酒瓶偶尔偏个一两米来着。而酒馆人是很多的,不管怎么偏,总有一些人要倒霉。然后那些倒霉的酒客立刻愤然反击,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喝醉了,偏得更离谱,居然有人甩出180°的偏差。
结果可想而知,秒秒钟后,整个酒馆暴动了。最奇怪的是,不知道法克等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魅力,混战之中,飞出十个酒瓶居然有七八个朝着他们身上招呼。法克的手下想追人?还是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轰!”一声,瓶子被扔完了,椅子桌子开始继续担当四处纷飞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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