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握你的手,前尘后路我都不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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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被赵贤问住了,但我知道,确实是有一个名字滑到了嘴边,但将他说出来的时候,我又迟疑了,倒不是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而是怀疑自己对另外一个人的感情。
“慕容歌?”赵贤摇了摇扇子,非常没形象地翘起了二郎腿,又狡黠地问,“你刚才是不是想说这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了,难道他会读心术,不过又马上否认,“没、没,我是想说我不知道。”非常坚定地否认了。
“哦他故意拖着颤音,然后装作很累很无辜的样子,“我说天后娘娘啊,臣在这给您说了一下午,是一口水都没喝到……赏口水吧?”
刚要招呼人给赵贤上水,忽然想起这儿我也不熟啊!但当着赵贤的面,要是显得在一个陌生地方就没啥执行力不是挺丢人的么?于是赶忙岔开话题:“相公和云舒走了这么久,我们去看看他们帮天子沐浴的情况吧?”
赵贤用他那电力十足的桃花眼盯了我两秒以后,收起扇子:“死鸭子嘴硬,到现在还不承认最爱的是慕容歌。”
一愣,梗着脖子反驳道:“谁说的?”
赵贤悠哉悠哉地叹了口气,拿扇子敲了敲掌心:“两个你都嫁过,凭什么管慕容歌叫相公,管云舒叫云舒?”
这……在赵贤目光的鄙视下,我只好垂下脸。难道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我之前真地好喜欢云舒啊,难道最爱的是慕容歌?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最爱的是云舒呢?
但如果最爱的是云舒。我怎么解释在与兽人相处的那段日子里,时时刻刻想到地是慕容歌?刚刚赵贤问我地时候,我为什么脱口而出的又是慕容歌?而刚才……叫慕容歌为相公,似乎那么自然而然……
“喂,你不相信我说地?”赵贤一副信我者得永生的样子。用扇子支着脑袋看着我。
了转眼珠子。回眸笑了笑:“就算我不信,你想怎样?”
赵贤霍地起身。动作十分夸张,活像唱戏地。绕着殿内“哒哒”了一圈后,到我面前作了个揖:“不怎样。”
顿时无语……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刚才只说了几百年前那场惨案,还没说这次的天劫事件呢。”
这才想起来,忙招呼他:“快快,坐下说。”
他拿乔起来。拖长了声音,做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好渴啊……我的嗓子要着火了……”
无语,本能地喊了声:“来人。”
话音未落,就有一白衣仙女手举托盘飘了进来,托盘上放了一个精致的白瓷茶壶和两个茶杯。不过这两个茶杯很有考究,左边那个地两个耳朵做成了凤凰的样子,而喝水就是从凤凰嘴里了;右边那个,则与一般的茶杯无异,只是看得出来非常高档。
“给娘娘请安。”她跪在我面前甜声道。
有点不适应。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调整好声音道:“起来吧。”
“谢娘娘。”她垂着脸恭恭敬敬站了起来,这才开始斟茶。
纤纤玉手握在白瓷茶壶。相得益彰,十分悦目。凤凰杯不用说也是给我的,她先给我斟好,又要去给赵贤斟。
赵贤个色狼忙站起来连声说:“不可、不可。”脸上挂着色迷迷的表情,桃花眼里也是迷蒙的笑意,他在拿过茶壶的时候有意以掌心滑过了仙女的手背,仙女有点受宠若惊,大概又有点怕我责怪,垂下了脸,不过她脸上的绯红和唇边地浅笑没有逃得过我地眼睛。
赵贤个死人一边倒茶一边扭头看着仙女,以我从所未闻的温柔而崇拜地语调说:“不敢劳烦神仙姐姐。”
白衣仙女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了,头却垂得更低了。我对赵贤这个家伙简直无语,不过是个端茶的仙女也有必要这么色,本天后坐在这他都熟视无睹!气死我了!虽然本天后对他绝没有非分之想,但他这举动岂不是说我比不上一个小仙女?!
想到这,我抬起头,看着那个仙女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仙女马上回过神来,赶紧跪向我,声音也有点战战兢兢的:“回禀娘娘,小仙是掌管薰衣草的花神,叫紫薰。”
“好名字啊!”赵贤抢在我前面开口,然后又觉得声音好像大了,温柔地笑笑,还是那副移不开目光的样子,又轻柔地重复了一遍,“神仙姐姐好名字……”
紫薰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答话。
忽然有些好奇天后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便故意冷声道:“以后不用你来伺候我了,叫他们换个人。”
“娘娘!”紫薰失声轻呼,猛地抬头看着我,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无辜和惊恐,白净秀丽的小脸上也顿时煞白的。
“嗯?”我扬起下巴,执起凤凰杯,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托住,微微仰头开始喝茶。味道和人间的茶差不多,但是喝了一小口后,顿时觉得全身一点疲劳感都没有了,而且身子轻盈得很。
放下凤凰杯才看到赵贤玩味地盯着我看。
装作没什么的样子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紫薰:“怎么,我说得不够清楚么?”
跪在地上的人隐约有了抽泣声,她垂着头,瘦弱的肩膀微微耸动着。
“怎么了?”云舒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殿内。
抬头一看,果然是云舒和慕容歌回来了。天子还是在云舒怀里,只是身上已经穿了衣服。还戴了个柔软的金黄色小帽子。
紫薰还是跪在我脚下哭着。
赵贤迎向他们两个,不知道和他们嘀嘀咕咕轻声说了什么,慕容歌微微一笑,云舒则回眸看了我一眼。
“平身吧。”慕容歌坐到原来赵贤坐的位置。
紫薰却不起来,居然开始给我磕头。还泣声道:“求娘娘恕罪。是紫薰不懂规矩了,求娘娘饶过紫薰。紫薰再也不敢了。”
慕容歌温柔地笑了,看着我轻声说:“饶了她吧。今天是天子地诞辰。”
本来不想这么轻易作罢,但他说到天子,我的心就莫名地慈爱了起来。只好轻叹一声说,软软地说:“还不快去谢谢天子。”
紫薰马上起来高高兴兴地跪到云舒面前:“谢天子开恩。”
云舒十足十地受不了,淡淡地对紫薰说:“你先下去吧。”
紫薰赶紧领命走了。
云舒看着她消失的背影送我一句:“霸道不减当年啊。”
赵贤立刻伸出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云舒的肩膀,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兄弟,可算找到知音了!”
云舒忙道:“是是,握手就免了,我暂时没有空余地手。”
赵贤忍不住笑了起来,消遣云舒:“怎么,先前还取笑阿尊呢,这会谁成了抱着小孩哄地?”
云舒马上有理有据在情在理地回击:“我抱是抱了,可是没哄。”
天子却十分不给面子。外加非常及时地……哭了起来。
慕容歌连忙上前:“乖宝不哭
云舒和赵贤同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鄙视。然后----云舒开始晃着身子:“宝宝最乖了,宝宝不哭。”
慕容歌忍不住笑了起来。赵贤拍了拍额头,指着云舒道:“全天下男人地脸都给你丫的丢光了!”
云舒眉梢一扬,似乎很不赞同他地话:“你们那国不是有个先哲鲁迅么,他就说过一句非常精彩的话,你没忘吧?”
赵贤显然没想到云舒会说这话,便眨着眼睛道:“咱鲁迅先生只写抨击黑暗的话,跟你扯上什么关系了?”
云舒终于逮着机会还了个鄙视给赵贤:“亏你还好意思说是文学青年,才子一枚,鲁迅说过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你懂意思嘛你?”
刚好在喝水,听到云舒这么说,差点笑喷了,还好赶紧捂住。
慕容歌一只手搭在赵贤的肩上,笑得前仰后合,及时配合着损道:“阿贤,你不行啊你,看到没,阿和的汉语言文学都比你强悍了。”
赵贤一副郁闷得不行地样子,恰好这时天子不哭了,还在“咯咯”地笑,脸正好是对着他那个方向的。他就冲天子做了个鬼脸:“就你鬼机灵,笑笑笑。”
天子马上哇哇地哭了起来,慕容歌和云舒赶紧手忙脚乱地哄,可是天子不领情,越哭越大声,越哭越惨烈。我心里一揪,赶紧冲过去从云舒怀里把天子接了过来,然后哄道:“宝贝儿不哭,母后帮你打他哦!”
天子的哭声终于小了,但是还在抽泣着,眼里含泪,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赶紧伸手拎着赵贤的耳朵把他揪了过来,恶狠狠地说:“赶紧给我儿子赔礼道歉,不然一脚把你踹到凡间去!”
赵贤一愣,马上哭丧着脸双手合十对襁褓里的婴儿说:“金龙天子大人,您大人有大量,绝对不会跟小人计较得对不对?”
在他说话的时候,天子是不哭的,等他一说完,天子就哇了起来。我赶紧装腔作势地打了赵贤的肩膀一下,哄道:“不哭不哭,母后打他了。”
天子停了哭声,小眼珠子转了转,又开始哭。
“我来,我来。”云舒走上前来,抬手就给了赵贤一掌。“啊!”赵贤惨叫一声,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天子立刻不哭了,探着头要看。我被云舒这出手给吓坏了,只是哄小孩而已……也不用打成昏迷吧。

“我死了……我一定死了……”赵贤的声音从下面虚弱地传来。我看着他微微在地上打滚。
“宝贝干儿子满意吗?”云舒讨好地向天子眨了眨眼,薄唇一勾,一个迷人地微笑就出来了。
天子睁着星亮地眸子,粉色的小嘴微微张开,也不哭也不闹了。小手也探出襁褓。扒拉着好像要云舒抱地样子。云舒赶紧荣幸之至地把他接了过去,还得意地哄道:“以后要是谁欺负了我家宝贝。干爹就狠狠地教训他,好不好?”
天子用粉嫩嫩地小手轻轻地摸上云舒的脸。云舒侧过脸去轻轻吻着他嫩嫩的小手,温柔慈爱地看着他。
慕容歌笑了笑:“行了,你之前还说要带天子游百花园地,快去吧。”
云舒忙点头,然后高高兴兴地抱着天子走了。口中还兴奋地对天子说:“干儿子,干爹带你去看百花园,里面有全天下所有地花。”
天子的“咯咯”声又出来了,看来他也高兴得很。于是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终于给送走了。待他们一走远,慕容歌忙扶起赵贤,紧张地问:“阿贤你没事吧?”
赵贤摸着肩膀扭了扭脖子看着云舒地背影,感动地快哭了:“幸好只是个干儿子啊,要是他亲儿子,我早被打得魂飞魄散了。哎哟。这小子下手忒狠了。”
慕容歌忍不住笑道:“我都没想到要去打你一掌。天和倒是想都没想就给了你一掌。”
赵贤冲慕容歌看了看,很认真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啥也不说了,以后你地日子难过了。”
慕容歌好像不解他这句话的样子。
赵贤勾住慕容歌的肩膀,先是偏头往我这一点:“一只母老虎。”
怒,吼道:“赵贤你想死啊!”
赵贤缩了缩脖子,绕到慕容歌的另外一边,恰好用慕容歌挡着我:“刚还出去了一只霸王龙,你瞧瞧你这日子……”
无语……他居然敢给天子取绰号叫霸王龙,霸王龙是什么玩意啊!造反了简直!我一个闪身绕过慕容歌揪起赵贤的耳朵往椅子上一甩,双手叉腰:“哼,你说我可以,不许说我儿子!”
慕容歌见我怒了,赶紧把我搂到怀里,附在我耳畔柔声哄道:“阿贤开玩笑地,不要生气。”
他的声音极其温柔,又带点醇厚的磁性,好听得要命,加上独属于他的气息轻轻扫过我的耳畔,弄得我全身一颤,顿时也没了火气,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娇嗔道:“你又帮他说话。”
慕容歌温柔地笑了,低头在我唇上轻轻印了一吻,然后揽着我走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让我坐到他的腿上。
还从没有试过这样的姿势,但是这个天宫好像是像北燕国那样的男权社会地,还是先适应下吧,就娇滴滴地坐到他地怀里。
“阿贤把什么都跟你说了?”慕容歌环住我的腰,抬头问我。
这个姿势……好暧昧……加上慕容歌身上地香气,我的身体以无法控制的速度酥软了下来,顺带着连声音也变得软软的:“他只说了几百年前那件事,没有说这次的。”
赵贤从椅子上爬了起来,对慕容歌摇着手道:“这不怪我啊,我刚要说呢,她就摆天后架子拿人家仙女开唰了。”
慕容歌笑了笑:“阿贤,朕封你个什么神好呢?”
赵贤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本来还疼得龇牙咧嘴的,马上神采飞扬起来:“还是阿尊够意思,这样,兄弟我一不求名,二不求利,三不求强大。嘿嘿,就封我个百花园总管就好了,不用会啥法术,只要有间房子住,最好还有三四个仙女作伴。”
“你想得倒美!”我最见不得他那色迷迷的样子,马上对慕容歌撒娇抗议,“相公,你看他这手不能缚担不能挑的样子,应该先给他个喂猪喂牛喂羊喂马的活干。”
慕容歌抿唇而笑,看着赵贤不语。
赵贤色迷迷的表情立刻变了,冲我咋咋呼呼地说:“什么喂马啊。还弼马温呢。”转而又无比诚恳地看着慕容歌:“阿尊,好歹咱兄弟一场……你看兄弟我一没房子二没老婆孤孤单单、洁身一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举杯明月对影三人、我和影子两个伴着……”
“停,”慕容歌终于扛不住赵贤的“声泪俱下”了,挑了挑剑眉道,“房子可以给你。老婆不能任你挑。毕竟这些都是仙女女神。”
赵贤两眼放光:“那您给指一个?”
慕容歌点了点头:“来人,去把维希女神叫来。”
“是。”马上就有一个白衣仙女飘了过来。领了命出去了。
“维希女神是谁?”我好奇地问。
“是维族族长地第四个女儿,”慕容歌看了看赵贤。笑道,“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跟阿贤正好相配。”
正好相配?我心里不屑地哼了哼,有点不痛快。但说不出这不痛快从何而来。
赵贤给慕容歌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不愧是俺兄弟啊。想起那会,俺们两还有阿和,三人啃一包方便面那日子,啧,虽然穷,但痛快!”
“云舒也去过他们那个世界?”方便面又是什么东西?
“云舒为了找我,曾经到过那个世界,可惜他当时虽然还是神,但是因为是灵魂出窍幻化成身体出去的。所以不能使用神力。我们两个就被这个平时大手大脚到月底就没钱了的家伙骗着吃了三天的方便面。而且……还三人吃一包。”慕容歌一边好心地解释,一边对着赵贤勾出一丝邪笑。
“维希参见天帝天后。恭祝天帝喜得天子,天后重返天宫。”一道甜美舒服地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转眼,一道水蓝色地身影飞了进来。
她没有下跪,而是欠了欠身。
“平身,”慕容歌淡淡地说,“知道朕招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有点奇怪,因为慕容歌这会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温温柔柔好说话的人,好像变得挺冷淡地。
难道这就是他做天帝时的样子么?威严,冷淡?
“这……”维希犹豫了下,低下头说,“维希不敢擅自揣度天帝圣意。”
慕容歌淡淡地说:“朕记得你还未婚配吧?”
她爽快地点了点头道:“承蒙天帝挂念,维希确实还没有婚配。”
“有中意的人吗?”慕容歌的语气永远是冷冷淡淡的。
“暂时没有。”她抬起头甜甜一笑,“莫非天帝想给维希赐婚?”
慕容歌没有应声,而是看向赵贤:“怎么样?”
瞅着赵贤那口水哈喇子都要下来了,他才不会拒绝呢!说实话这维希女神十分甜柔妩媚,加之穿了一件水蓝色地低胸高腰襦裙,白嫩的酥胸,隐隐绰绰的乳沟,对赵贤那种色狼来说真是极致的诱惑啊!
最难能可贵的是她的表情并不淫邪,所以显得艳而不妖,加上声音甜美但不黏腻,反倒透出几分清爽。慕容歌给赵贤挑的,确实是个好女人。
“不错、不错。”赵贤回过神来,连连点头,“但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
“赵贤听旨。”慕容歌才不管他在那唧唧歪歪的,直接正色道。
赵贤一愣,忙从椅子上下来跪到维希女神的身边。
“你虽是凡人,但屡次救过朕和天后,其功之高实属罕见,朕这次能迎得天后重归天宫,也多亏了你,因此特封你为乐贤王,与天王同级。”
赵贤大概没有想到慕容歌会封他这么高地神位,忙领旨谢恩。
注意到维希侧头向他看了一看,有点好奇地样子。
“维希女神听旨,”慕容歌淡淡地说,“朕将你赐婚于乐贤王,你们两个回去商量一下婚事什么时候办吧。”语毕挥了挥手。
维希女神显然很是惊讶,但见慕容歌一副此事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的样子,最终没说什么领旨谢恩了。
两人一同退了出去。待他们走后,我才回过神来,想起一件事:“相公,赵贤还没有府邸呢?”
慕容歌恢复了温柔无害地样子,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拉起我的手:“他们一出去,就会有人带他们去看乐贤王宫,什么都安排好了。”
有点小吃味地说:“你干嘛对他这么好?”封官赐宫还赏个老婆,哼!便宜死他了,当初不过拿一个鸡腿把我骗走的。
慕容歌将我打横抱起站了起来,轻轻松松地往内殿走去,我勾住他的脖子,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他将我放在柔软的床上,欺身吻住我的唇:“要不是阿贤想出那么多办法,此刻你也不会在这里陪我了。”
这个床的触感好奇怪,像玉,像水,又像羽绒。睡在这上面,我好像全身都使不出力气来,只能柔柔软软地任慕容歌拿捏。
“惜辞……”我柔柔地唤出这个久违的名字。
他的唇盘扬起一丝性感的笑,眼神深邃而温柔:“你还是喜欢这个名字。”
“嗯,啊……”我嘤咛一声,按住他探到我身下的手,媚眼如丝,“天还没黑呢,昨天不是才……”
“啊辞点……”
“喜欢吗?”
“喜、啊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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