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刘主任的家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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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看到妈妈有点困了,不忍心为了自己想要听故事,就让妈妈这么耗着,想到这里大虎对妈妈说:“妈妈,今天晚上就讲到这里吧,我对你讲的故事很感兴趣,没想到妈妈小时候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今天却沦落到这种地步今天晚上你先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我去给你打洗脚水去。”玉珍赶忙说:“不用,不用。我已经洗过脚了,你出去的时候给我把房门关上就行。”“那好妈妈,我过去了,晚安妈妈。”大虎说完关上房门回自己屋去了。
玉珍等大虎走后才发觉大虎不对劲。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从一进屋玉珍就觉得奇怪,玉珍的屋子大虎很少进来,而且进来之后又和我聊了这么长时间,一会说妈妈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一会又说我像上官云珠,变着花样地夸我,临走的时候又要给我打洗脚水,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而后又看到我今晚情绪挺好而不忍心打扰我,大虎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他就是大大咧咧的,心肠热着呢。如果大山和大虎都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自己的朋友,她会喜欢大虎的这种性格。
唉!不管他了,他想对我说的话他早晚会说,你要是硬逼着他说,他那种性格是不会说的。上床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转眼到了国庆节,玉珍决定领大虎和小妮到近郊山上玩一天,本来想把小虎也接过来,小虎姥爷说别领了,我们这有公园,我经常领他到公园里玩,你把小虎领过去,第二天还得送过来,好不容易休息两天,全搭在小虎身上,搞得怪累的,小虎姥爷说你能把那两个领好了就行了。今天一早起来收拾上前一天晚上包好的包子,另外还有咸菜,叫大虎背着。自己领着小妮准备出门。没想到刘主任这个时候来了。
刘主任到这个家来肯定有什么事情,玉珍忙招呼主任进屋,大虎和妈妈说:“妈妈,你同事来了,要不我自己领着小妮出去玩吧。”玉珍这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好,刘主任一看这种情景也后悔自己太冒失,按理说应该事先和玉珍打个招呼,可昨天出差刚回来,又忙着回单位汇报工作,就把打招呼的事放一边了。本来今天是想和玉珍说调动工作的事,是个好事,现在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自己都有点难为情。
玉珍也在这个时候犯难了,刘主任大老远来了,肯定有事,不用说刘主任是自己的顶头上级,就是一般的同事这大老远的到你家来,你也不能三句话两句话就把人打发走啊,更何况刘主任还拎着礼品来的。让大虎领着小妮出去玩不是不可以。可是那样自己和一个男人单独在家里不是太好;全家都不去了吧,这孩子想了好几天了,肯定不愿意。
刘主任好像看出了玉珍的犯难,说了句:“我稍微坐会就走。”玉珍想不管怎样主任这大老远来了,不能让人立马就走,再说他这次来还有别的事情。想到这,吩咐大虎:“你领着小妮出去玩吧,记住,到人多的地方玩,把小妮领好了,千万别顾着自己玩,丢了你妹妹,最晚也得下午五点之前回来。”大虎说:“妈妈你放心,我都多大了,只是你不去了,这包子要拿出些来,背着挺沉的”
刘主任一看玉珍这么善解人意,心里很是满意,当看到大虎从包里拿出的包子就问:“你们出去就吃这个吗?这到中午全都凉了呀。”大虎说:“吃这个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呀,我们同学出去玩,有的包里就装着一个黑面馒头外加一块疙瘩头咸菜呢。”这就是大虎的性格,他是不会在外人眼里给家里丢份的。

这时刘主任从自己包里拿出两包蛋糕递给大虎说:“来,大虎拿着,”“这不好吧。”大虎有点犹豫,继而又看了看妈妈。
刘主任赶紧对玉珍说:“玉珍,我是车间主任,又是工会支会主席,到职工家中走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别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好不好。”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元钱递给大虎说:“拿着孩子,中午买瓶汽水喝。把蛋糕装上。”
玉珍没说话,大虎把钱和蛋糕都接着了,他知道,妈妈在这个时候不说话就表示答应了。收拾好了之后,领着小妮走了。
送走他俩之后,玉珍回到屋里,沏了杯香茶放到刘主任跟前。刘主任品着茶水,看着玉珍说了句:“玉珍哪,你的工作问题已经有眉目了。”“是吗,那可真要谢谢你呀。”玉珍惊喜地说。
刘主任说:“你知道换哪个工作就谢谢我啊?”“不是当初说好了,把我调到原材料车间吗?”玉珍疑惑地问。
刘主任说:“哎呀玉珍哪,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就那破车间还要谢谢我呀。别人从那个车间想调还调不出来呢。我要是把你调入原材料车间,我今天连来都不来了,我一个堂堂的大主任,把个家庭负担很重的弱女人调入原材料车间和一帮男爷们出大力,你说以后我还有脸见你吗。”
玉珍连忙说道:“那怎么能怨你呢,那时我主动要调过去的。再说,我不是为了多挣点补贴才申请去的吗。只要调过去了我就很感谢你。”
刘主任喝了一口茶说道:“玉珍,你今天要请我吃饭啊,中午我就不走了。”“不走就对了,中午我给你做糖醋鲤鱼。”玉珍高兴地说。
刘主任看到玉珍这么想到原材料车间,眼眶都有点湿润了。心里想:“邵峰啊邵峰,你说你算是有福分还是没福分。要说有福吧,你这么早早的死了;要说没福吧,你说你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要我说邵峰你还是没福分,如果真有那福分应该和玉珍白头到老那才对。玉珍你不该这么较真,其实能多挣点钱的工作有很多啊。”
刘主任从包里拿出两支钢笔,说是这次到上海出差买的,给孩子用。玉珍连忙说:“你看,你出趟差给我们花费这么多。我们受之有愧”刘主任说:“你这说的哪里话啊,咱不是同事吗,你不是咱厂的职工吗。你不是现在遇到难事了吗。以后这种客气话不要说。”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方型小盒递给玉珍。玉珍打开一看,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说:“主任,这个东西我不能收,你拿回家给嫂子带吧。”“你俩各一个,别推脱了。”刘主任坚定地说。
“那好吧。”玉珍觉得再推脱就辜负了主任的一片好心。何况小盒里的礼物玉珍甚是喜欢,一条纱巾,很是漂亮。
到了中午。玉珍端上了凉拌海蜇皮,酱牛肉,肉炒芹菜和糖醋鲤鱼四个菜。玉珍炒的菜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食欲大增。菜上齐了,玉珍拿出瓶杜康酒说:“主任,今天就咱俩人,我就陪你喝两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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