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翠娥的工作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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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的这封家信犹如一针强心剂般地闹得玉珍大半夜都没睡躺在床上浮想联翩。有道是:一切努力都不会白费,这话现在看来一点不假。过几天大虎又要去当兵了,大虎虽没有大山那么勤勤恳恳,但脑子十分灵活,很会见机行事,相信到了部队也孬不了哪儿去。再把小虎接回来,那日子就比以前轻快多了。
对了,还有就是要盖间厢房,这可是个大活,玉珍想起来盖房心里还是很犯愁,想想当初搬家的时候玉珍累的好几天吃不下饭,人也瘦了一圈。这会盖房也要有个吃苦的准备了,万幸的是翠娥能在这帮不少忙,再把弟弟叫来。唉!一个家要想真正建设好真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想整个家庭的综合实力加强还有待时日。玉珍,任重而道远啊!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玉珍还没起床就听院子里叮叮当当的有人干活,好像是有人卸运砖头。连忙起床,看到翠娥正在那指挥一帮人往院子里搬运砖块,忙问翠娥怎么回事。翠娥说你别问了,要是没睡醒可以接着睡,有大虎在这帮忙就行了。
玉珍说翠娥你有没有搞错,我是这个家的户主,你干什么总得和我说一声吧。你从小就追求自由,这自由也得有个限度吧。翠娥说你先帮着搬转,那运砖的车还在胡同里堵着呢,卸完砖先让车开出去,别堵着路。
玉珍只好带着疑惑帮着搬运砖头。看看周围干活的人除了翠娥和大虎其余的一个不认识。由于活干得急,一时半会儿也腾不出嘴来问。整整忙活了两个钟头,才把一卡车砖头堆到院子里。
玉珍此时好像明白点什么了。连忙给装卸工沏茶倒水,打水洗脸洗手。人家说不用,说是要跟车回去,等会儿还有一趟。玉珍问翠娥也跟着去吗。翠娥说我是全权负责到底,知道这权力谁给的吗,芦队长。好了玉珍姐,别瞎寻思了,晚上我再和你说。
几个人跟着卡车走了,玉珍这才想起翠娥那天说起盖房时材料钱她出。看来这些砖头是准备盖厢房的。问题是翠娥怎么和芦强联系上的。翠娥可真有能耐。不行,晚上我得问问她。
第二车砖头还是照此办理。玉珍赶忙问翠娥,工人中午吃饭怎么办,翠娥说你不用管了,晚上就芦强一个人过来,你准备点酒菜。
准备酒菜对玉珍来说不是难事。难就难在怎么面对芦强。人家在暗恋着你,帮你家盖房子准备材料,都忙活了这么多了,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以芦强的直脾气,万一喝了酒再说出个情啊爱了什么的,那可怎么得了啊。
下午开始运沙子和水泥,玉珍看到工人一个个全部成了“灰猴”,心里很是心疼和内疚,连忙递烟送茶。和翠娥说要不叫工人晚上全都在这吃饭吧。翠娥说姐姐你除了吃饭还能不能说点别的。玉珍赶忙打住。
玉珍知道,翠娥干活很讲究效率,想想自己当初盖这个院墙,单准备材料这一项就准备了二十多天。干到最后连自己都拖疲塌了。想想还是像翠娥这么利索好。最然很累,但快刀斩乱麻,再累不就这一天吗。要这么下去,盖这间厢房用不了几天。翠娥真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事啊。

大虎今天格外卖力,把个玉珍心疼的直摇头,连忙劝大虎干活悠着点。大虎说妈妈,我帮不了你几天忙了,盖房子的时候说不定我就当兵走了。我多出点力,妈妈就少操份心。再说这几年净给妈妈添乱了,这几天好好表现,我走后好给妈妈留个念想。玉珍听后心酸不已。
黄昏时分,盖房子的材料堆了满满一院子,玉珍赶紧给翠娥和大虎烧热水洗澡。翠娥说姐姐你要不要也洗洗,等会儿芦强要来。玉珍说我就不用了吧,我也没干多少。身上不脏。不就是请芦强吃饭吗,闹得那么隆重干嘛。
翠娥洗完来到院子梳头,玉珍奇怪地看到翠娥打扮的有点格外让人留意,两颊轻施粉黛,淡红色的口红涂德嘴唇饱满均匀。玉珍很欣赏地打量着翠娥。翠娥真的很漂亮,住在这里的这些日子,翠娥好像没有了以前的忧虑和憔悴。不过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今天不是打扮的日子吧。
天色黑了下来,翠娥像丢了魂似的翘首往大门外张望,玉珍知道,翠娥在等芦强,是不是两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默契。唉,不管她了,等会叫芦强和翠娥喝点酒,以这两人的性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芦强敞开院门独自走了进来,忙问今天干得怎么样。玉珍连忙说有你这个总指挥在这坐镇,还能孬到哪里去。玉珍发现现在自己说话也会溜须拍马了。
芦强连忙说哪里哪里,都是翠娥一手操作的,我也是在他的指挥之下,鞍前马后地跟着跑啊。客套了一番,全家人陪着芦强坐定。
芦强坐下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元钱对玉珍说:“妹子,听说大虎过两天当兵要走了,我这当叔叔的也不会买什么东西,怕买的礼物大虎不稀罕,所以就送三十元作为礼物吧。您一定别嫌少啊。”
玉珍连忙说道:“芦大哥,那怎么好意思呢,自从我们认识以后,我们老是吃你送的东西,也没给过你什么,说起来受之有愧啊。这次又帮我们准备盖房子的材料,依我看等会儿还是算一下钱才好。”
芦强一听急了,连忙对翠娥说道:“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咱俩商量好的事你没跟玉珍说啊。”“说了说了,我姐姐就这么个人,来来,喝酒。”翠娥连忙给玉珍使眼色。
三人把酒倒满,玉珍给大虎也倒了一杯,大虎真的很懂事,虽然自己马上就要当兵走了,很想和妈妈和阿姨多吃一顿饭和多说一会话。但他隐约感到今天自己在这里不是太合适。遂端起酒杯敬芦强道:“芦叔叔,今天多亏你帮忙照应,要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盖房子应该怎样下手,我作为晚辈对你表示感谢,今后的日子里,如果叔叔要是有事需要我大虎帮忙,你就是打发个三岁孩子来叫我,我也万死不辞。来,我敬叔叔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然后说自己吃完饭要出去一趟。
大虎吃完饭走后。芦强说:“我真的喜欢大虎的性格,他的脾气和我很像,我要有这么个儿子多好啊。”“别多愁善感了,来,芦大哥,我俩敬你一杯。”翠娥连忙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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