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才好呢,省得我再挖空心思的想着怎么样一个一个的去得罪.”妈妈道：“人家谁不是想尽办法维持人呢，你怎么偏要得罪人？咱现在就去看心埋医生去．”我道：“你算了吧，世界上再没有比我更清醒更正常的人了．我和你根本就解释不清，咱们只有等时间来证明．”妈妈似乎是歇斯底里的道:“真的无论怎样都说不醒你了？你真不想让你爸和我管你了，房子也不给你盖了，你沦落到哪一步是哪一步，随你便吧．”我道：“请您说话注意用词，不是你俺爸说不醒我,而是我常武豪说不醒你和爸爸.我借用屈原的一句话,众人皆醉唯我独醒,众人皆醉唯我独醒.”妈妈怒不可遏的道：“你三大不比你风光的多？你国豪哥回回出去不到十天就能赚一辆摩托车，他们谁不比俗强？他们还说作家不是好当的，你如果真不听劝，你出去吧，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将来飞皇腾达了，与这个家无关，你坐牢也好饿死外面也好,同样与这个家无关,以后随你便了,只是你不要埋怨你爸妈小时没管你,你都十九了,你想想你爸俺俩能不能再动不动就打你?”我无比心痛的道：“妈啊，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你要能做到的话我常武豪真的高兴死，我不孝顺，我将来会对天下人宣布：常武豪不孝,我绝不掩饰自己不孝的丑恶行为,最好是能因此换来整个中国对常武豪都唾弃、不屑，这样我也不至于连累到家庭及祖国．天上没有掉陷饼的事，人若想做大，必须得付出，因此我遭受你及爸亲朋好友甚至祖国的不理解乃是我的必经之路，我无法逃避．感谢您能说出这番对您来说比较绝情的话,对我来说却好比蜂蜜甜似的话.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是冷漠无情的,但我也不敢百分百的确定,如果将来我成功了,所有的功名利禄我都不要了,我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你和爸爸及我伟大的祖国.我也不怕失败,我怕就怕失败后连累到家庭及祖国.失败了,我愿将一切罪名及责任有我常武豪独揽,但我就怕万一他们不讲道理借机攻打祖国.”妈妈眼角流泪了，道：“孩子，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这么大人了让亲戚朋友们都说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你是害你爸妈不是？你为什么不听爸爸妈妈的话？你那样做为了什么?”我心痛如刀绞的道:“你明白什么是网络吗？你明白堪称为科学的祖师的牛顿却为什么说如果科学是条长江大海的话他只不过是海边捡贝壳玩耍的小孩子吗？他在科学界的贡献有多大你知道吗？如果你知道，我就将我的所思所想告诉你，如果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想什么也没有意义,你反而更觉的我痴人说梦精神病.这一切我现在真给你解释不清,也不是解释不清,而是若想解释清楚这需要时间需要道具.所有的一切都不怪你和爸爸,只怪我自己的理想抱负太高,活该我来承受.”妈妈心碎道：“牛顿是谁？网是什么？你给我讲这些有什么用？你知道你妈没上过学了所以拿书上的东西糊弄我呢是吗？我现在要求的是你给我赚钱娶媳妇，不是你给我讲这讲那专捡我听不懂的说，你说那个有什么意思？”我道：“你不懂网络，你更不知道现在是信息时代，更别说你能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我也想赚钱想结婚，我更衷心的希望我的父母家庭幸福开心，我的祖国繁荣强盛，我的同类能和谐共存，希望自己能够忠孝两全人人称赞，这是每一个人都会这样想这样做的，我也一样，我也根本不愿意去扮演那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角色，但是呢，我自己都不忍心做的事我怎忍心让我的同类去扮演,我只好勉为其难了.”妈妈道：“你管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干什么？你做好你自己不行吗？”我道：“常武豪善也好恶也好，穷也好富也好，生也好死也好，一切都会成为过去，一切都不归常武豪控制．就像你现在生气也好高兴也好,感觉到也好感觉不到也好,别看是您在生气,实际上是天在控制着让你生气,你若能自己控制住自己,你必不会让自己整天都生活在生气里边,我自己若能也控制住自己,我也必不会让自己办惹自己父母生气的事,因为我中学时就发过誓,我要做全世界最孝顺的一个人,我惹您生气了,这就违背了我当初的意愿,不是我心甘情愿想做的事,是上天对我所犯的僭越之罪的惩罚.是上天想让我借此向世人阐述这世界上有因果报应轮回这一个道理.”妈妈道：“你这个孩子真的是不可救药了，你干脆把你爸和我气死算了．”我道：“你现在不能理解真的太好了，不识庐山真面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联系了二姨家的两个老表，广远广要，我们己商量好了去广东的日子．听说广东那边厂里的人事部主管就是河南宝丰的，而且和老表广远哥的姑姑家是一个村的，所以我们才能有机会进那个厂．因为二姨家有三个男孩，且三个老表的年龄皆与我相差不大,所以我还在学生时代放暑假或寒假了就在二姨家常住,因为有人玩热闹.老表同村的同龄人我也大部份都认识熟悉.临走前二姨父谆谆教导我们几个：“你们出去了，可千万不要仗着人多惹事，尤其是广远，你广要哥孝光弟都在那个厂里了，单单亲兄弟就三个,再加上你大姨家的武豪,你姑姑家的辉辉,以及一个村的三四个朋友,但是尽管这样也别在那儿惹事,有人说你们骂你们了你低下头不理他们算了,千万千万不能在外面打架.”广远道：“好好，我去那里后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道：“姨父你放心好了，别人打我们的左脸,我们不仅不还手还把右脸伸过去让他打,别人偷我们的外衣,我们把内衣也脱下来让他拿走.”姨夫道：“这样不行，你爸你妈就这样教育你的？人也不能太老实正直了．”广远辉辉几个看着我浅笑．我道：“不是我爸妈教我的，这是我自己从圣经上看到的．我把这句话当作玩笑说出来了.我以后就会照着这句话做,因为我没有能力,分不清真假善恶,但到我过了四十岁时,所有对我好的对我坏的我都必连本带利偿还.”两天后,我广远辉辉等几人坐上火车挥师南下.火车上,我和两个陌生男人聊了起来,全然未将妈妈交待的不和陌生人说话的话记在心上.“小伙子，我略通周易，会算卦看相，你大富大贵之人呀．”反正也无聊，和广远辉辉他们根本就没有共同话题，既然有人主动聊天，便也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看来算卦测命并不可信，你如果算出来我去南方干什么呢我爸妈名字叫什么你就不会说这样的卦词了．”陌生人道：“你是出去打工哩，但我告诉你，你知道金钱是在哪些人手里吗？”我道：“从书上看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百分之八十的财富,百分之八十的人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财富,不知我说的合不合你的心意?你认为金钱财富在哪里?”那人道：“你说的是从书上看的虽正确但不是自己总结的，还是我给你讲讲我亲自体会总结的经验吧，农业社会时，金钱在地主手里，工业社会时，金钱在老板手里．所以你打工时千万不要只想着领那少的可怜的工资,你得思考老板为什么能当上老板?人为什么有的穷有的富?将来好做个人上人.”我感到非常的开心，终于有能聊到一起的人了．我道：“我脑子里所想的和你说的一样，但是很多农村人从来就不思考讨论这个问题，所以我在自己村里面还没说一句话呢就被别人说我是外星人说的是外星语,再难听一点就是他们都说我有精神病,我只好委屈压抑自己什么话也不和他们说了.”那人道：“理解，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你肯定不会打工一辈子吧？我观你的神情以及你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股傲气，你必不是那种寄人篱下类型的人.”我道：“现在我己经对金钱权利都不感兴趣了，我感兴趣的是如何才能让人与人之间相互尊重相互信任，人的是一个永远都填不满的无底洞，一个人纵然有钱有权，但他若名声极坏，那他也很有可能英年早逝死在仇人手下，所以我的追求就是不论他人是穷是富,我都以真心相待,尽我力所能及之力.我想要的是一个流芳百世的美名,无论穷富老少男女谁见我了皆说我人品不错.”那人道：“你想不要利要名.”我道：“是，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说大话？”那人道：“不会不会，年纪轻轻有理想报负好的,不过实现起来很难,你有那信心毅力吗?”我道：“我相信我有信心且能实现．”我去厕所的时候，辉辉拦着我道：“你跟那个人认识？聊什么呢说那么长时间？”我笑着开玩笑道：“不认识，但四海皆兄弟，天涯若比邻．和他说说话怎么了？”辉辉道：“广州我去过几次了,你没去过不知道外面的社会有多乱,人人笑里藏刀啊.到了那里下车后,那些卖洗发水的推销东西的硬往你身上塞东西,你只要接住了不想买也得买.所以你最好不要和陌生人见面就聊这聊那.”我道：“是吗？我不信也不怕，我出来打工只带了五百块钱，他们谁想骗就骗想偷就偷吧,我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只要偷骗的人良心上过意的去.”辉辉道：“老表，你太实在了，出门在外谁认识谁？人家是不会和你讲良心不良心的事的．”我道：“你说的有道理，但那仅仅是在一定的范围内有道理，任何一句话都有它的道理，但都有时间及地域的局限性.做人的道理我早就明白了,轮不到你来教我指导我,我现在虽然身份卑微,但将来我说过的话都会被当作名人名言印到世界各国的语文课本上的.”辉辉哈哈大笑道：“广远你听见咱武豪老表的话了吗？以后谁都不要再说我最爱最会吹牛了，比起武豪来甘拜下风.”广远根本就没注意我和辉辉在聊什么，正和同往广东的两个女孩子聊的热闹呢，听辉辉喊他了才道：“武豪哪一点都比你强，你对他恭敬点，若从广州回来了我领你去他家看看墙上贴的奖状，全部都是第一第二，你就不要想着和武豪老表比．”辉辉不满的道：“好啊广远，你和武豪老表咱俩就不是老表了是吗？你们都忘了这次往广东去谁带路的是吗?我反正下火车后自己坐公交车去厂里不管你们了.”我听了广远的话心里一阵暧烘烘的，但一看到辉辉生气了赶忙道：“你怎么那么小心眼?本来我还很佩服你大胸怀大肚量呢.你从今后在武豪心中的美好形象死了.”辉辉笑道：“一点玩笑都听不出来？我也是玩笑才说出口的．”到了广州火车站，我们在辉辉的带领下转了趟车在东莞市东坑镇秦达工业区力锋电子线材有限公司门口下了车．表弟孝光热情兴奋的招待了我们，签合同，分配住宿，不到半天时间全部搞定.果然不愧是半个老表辉辉一个村的人在这里当人事部长,小老表孝光说全厂几乎百分之六十都是河南人,根本不用像在别的厂里那样麻烦讲普通话,直接讲家乡话,大部分人都能听懂.我从皮箱里掏出一包辣条,一卷子饼馍递给老表道:“咱东莞卖的有这东西吗?我姨姨父再三嘱咐让捎来的,坐火车一天一夜不知放坏没?这儿卖的有咱把它扔了没有咱大伙就分着吃了.”孝光看着那些食物，几乎激动的流出眼泪，擅抖的道：“新来的谁都别吃，一会咱们出去尝尝东莞本地的饭．这家乡的馍和菜，不怕大家笑话我做梦都流口水,好,我去喊别的老乡们,他们恳求我了我才分给他们,不恳求的话我让他们在旁边看着我吃让他们流口水去吧.”孝光说着就自己卷了一个兴奋的奔出了宿舍．一会儿功夫就涌进我们宿舍一二十个人，这些全部都是河南而且全部都是宝丰的，有男有女他们纷纷争抢着卷着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了起来,我又是心酸又是好笑的道:“在家不是说了厂里管吃的吗？你们几年没吃饭了？”孝光道：“是管吃的，而且厂里边生活条件不错，比家里好多了，但家里再差你在这里是吃不到的．我都快一年没尝过家乡的饭菜了,真的昨天晚上做梦吃家乡菜还流口水了,真的今天就送来了,老天对我真不薄啊.”孝光对着我们新来的几个说完后又对着后涌进来吃的人道：“你们一个人吃一个尝一下就够了，这是我哥我老表来送给我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啊，存那儿咱慢慢的看慢慢的吃．”广远道：“你那么欠早点怎么不打电话我多带点过来?”孝光道：“我不是怕咱爸咱妈累着担心吗？”我感慨道：“老表，才一年多没见你就长大了成熟了，我记得以前在你家玩时我姨训你了，你就跑到房子外面拿石头往自己家房子上扔，嗨，好样的，能改变真的太好了．”小老表低下头道：“那时还是小真蠢啊,现在我是绝不会那样做了.”我们就这样聊着，然后请假了的孝光又请客我们出去吃了饭，陪我们买了被子碗筷彻底的将我们安置妥当．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我们便正式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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