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一路小折闻知音 二遇冷雪显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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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和懒儿这日又行了百里,天儿觉得天气甚热觉得口中干渴,便牵着马来到一棵树下歇息,懒儿趴在马背上直睡,天儿放眼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潭水,他喜出望外,便把马栓到树杆上,拿了铜钵奔去舀水。只见那潭水清澈见底,水入口中甚是甘甜!天儿又舀了一钵打算转身给懒儿喝,不料忽闻一阵马蹄的奔跑声从远处传来,天儿私下琢磨,“这如雷雨的马蹄声是何方人士呢?”他便又放眼望去,只见远处黑压压一片,再仔细一看一绿色纱房正在前面飞跑,房中女子正是刚刚帮助过自己的绿衣女子,后面的人们策马奔腾象是在追赶她,仔细看去,这为首的有些眼熟,原来正是那年那日懒儿得罪的大小姐冷雪霜霜,如今看上去越加漂亮与贵气,天儿自言自语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管怎么样,我当想办法解救那绿衣姑娘!”于是他便向马那边跑去,怎料马背上不见了懒儿,正在天儿发愣之际,一阵旋风般那绿衣女子乘绿纱房子飘了过去,而后就是那冷雪霜霜带着千军万马追随过去,那冷雪霜霜口中喝道,“哼,常飘奇奇,就算你飘的再快也逃不掉本姑娘的手掌心!”人群过后留下一片浓烟黄土,这一切都使得天儿应接不暇,反应不清,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出手便放过了那帮以多欺少的人,他站在那里狠劲儿的摇了摇头以使自己清醒些,待一阵尘土飞扬过后,从马背的那边慢慢的艰难的爬起一个人来,只见他满脸满头满身都是灰尘,如同刚刚从土堆里出来的人一样,天儿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感觉这个人很熟悉却又很陌生,正在狐疑之际,只见那土人愣愣的懒懒的问天儿,“哥,刚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做了一场梦,梦见我在满是沙尘的土地上奔跑,还有一群牛马骆驼陪着我呢?我真想舒服的趴在一头牛身上跑!太辛苦了!”天儿这才松了口气——此人正是自己的懒弟弟懒儿。原来在天儿喝水的时候,懒儿睡的酣甜,睡着睡着便从马背上掉了下来,醒都不待醒的,便在马肚子下继续酣睡。等冷雪霜霜的马群奔过的时候,懒儿丝毫没有受影响,反而那些尘土有些堵塞鼻孔才把这懒儿呛醒!
天儿这才醒悟过来,忙奔至马前将懒儿扶到马背自己跨上马,忙对懒儿道,“弟弟,恩人受难,我们快去帮她!你可要扶好了!”说完策马向冷雪霜霜那方向奔去。只是一路没有任何血迹亦无漫天的灰尘,天儿料想那绿衣子恐怕凶多吉少。只好打算边行走边寻找了。
天色已晚,天儿只好打算找家客栈住下来,可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儿不觉有些着急,他只好载着懒儿往前奔行,来至一片林中不觉大喜,原来林中一棵树上写着:前方有客栈!上面写着“闲生客栈”,于是天儿继续策马前行,穿过这片树林,便有一间客栈矗立在那里,天儿牵着马过去,便有店主前来迎接,“客官一路辛苦,您可是来住店的!”天儿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若是不住店来你这为何?难道是没事儿闲的不成?”店主笑道,“客官所言即是,那待我帮您把马安顿好,楼上雅间请!——只是,这马背上的人该如何处置?”天儿笑道,“我把他背到楼上,你尽管帮我安顿马就是了!”店主好奇的看了看马背上酣睡的懒儿对天儿道,“客官,这马背上之人全身上下是土,您是不是刚从土堆里把他捞出来啊,您也不怕脏了您的衣服!”天儿笑道,“你忙你的就是了!——只是不知楼上哪间雅间可以住?”
店主忙笑道,“您看我怠慢了,我这店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您到了楼上对着楼梯的那间恰好没人住,这样您还能少走些路。”天儿抗起懒儿往里走,“那多谢你了!我们这就上楼!”店主好奇的望着天儿兄弟自言自语,“这么个土人要他何用?”
天儿背着懒儿进了屋子,刚要把懒儿放到床上,便见店主抱着一堆破布来至床边,他边铺床边嘴里边嘟囔着,“先勿放,免得弄脏了我的床,您说我以后还得继续做买卖不是!”待他铺好了床才笑盈盈的对天儿道,“呵呵,这回您可以把他放下了!——我就奇怪了,象他这样的土人要他何用之有?”还没等天儿回答,只听懒儿答道,“兄弟此言差矣,所谓存在即合理!我既然存在自有存在的道理!——最少还能给世界带来一丝的快乐,增添世界的色彩!”店主望着天儿直发愣,心下思付,“原来这土人竟是个活人!”只听懒儿又道,“快,小二,给我们兄弟俩送点饭来!”店主忙答道“是,客官!”店主把天儿拉至门外悄声问天儿,“哎?客官!——那位是您什么人?是您的祖宗还是您的爷爷啊?”天儿不禁瞪起眼睛对店主道,“那是我弟弟!你这人怎么乱说话啊!”店主一脸尴尬便一直道歉。
店主下去之后不一会儿的工夫把饭菜端了上来,对天儿道,“客官请慢用!”天儿高兴的答谢,刚拿起筷子要夹菜,不禁有些气恼,对店主大喊,“店家,你这是甚?叫我如何下咽!”店主忙过来陪不是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我们店里只能提供这些好东西,其实味道还是很好的!”懒儿闭着眼睛,听到哥哥和店主的对话有些兴趣,便懒懒道,“哥,小二端来的是何物叫你这么生气!”天儿,“你可自己看来!”懒儿,“若我自己愿意起来看还问哥哥做甚!”店主忙和懒儿解释道,“客官,我们这里提供的菜品几乎全是蝉、蛹、毛虫、蝗虫、野菜!我家虽有地半亩却只能种少许的粮食勉强糊口!虽然这些蝉蛹均为土地中泥淖之产物,但是却极是养生!——土地乃是万物之尊!您先品尝就是了!”天儿笑道,“您说的也甚有道理!——可是初次食用此物,叫我如何下咽啊!”懒儿懒懒道,“哥哥,你可喂我一只蝗虫,我替你来品尝!”那懒儿的话刚刚说完,店主不禁又捂着嘴笑了起来,心想,“这位爷爷又不是七、八岁的娃娃,还要别人来喂,可见懒到了极至!”天儿看到了店主的窃笑,便笑言道,“您请去忙吧!我们自便好了!”店主捂着嘴笑着退下。天儿无奈的对懒儿道,“弟弟,你何时才能改了这懒惰之性?”
懒儿懒懒道,“懒惰有何不好?我又没有妨碍天下人的生活!”天儿无奈道,“你虽未妨碍天下人的生活,可是你却妨碍了我的生活!”懒儿无赖道,“可你是我哥哥!应该妨碍!”天儿无奈便径自夹起蝗虫吃了起来,直觉得的味道鲜嫩,全身清爽,他便一口气吃了很多,自言自语道,“哎!谁要我是哥哥,应该妨碍呢!那这好吃食自然就我一个人包了!因我是哥哥!”懒儿窃笑径自睡去,他就知道天儿只是说说罢了,果然,他一会儿再睁开眼看时盘中还有很多吃食。
哥俩睡下,只觉空气清新,床舒适无比,仿佛漫游在大自然之中,至夜半,忽闻烟火的味道,天儿被呛醒,向窗外望去一列马队刚刚散去,离客栈不远处有几个华丽的大帐篷,尤其以中间的那一个最为华贵。正在天儿猜疑之时,闻见店主哭喊之声,“大家快起来啊!着火了!这群强盗放了火!天啊!”天儿这才意识到这个客栈着火了!他慌忙去摇晃懒儿,可是懒儿只是不动,天儿无奈只好找逃脱之口,天儿心想,“父母尚待家中,我和弟弟不能就这样的在这里坐以待毙!”可是周围全是熊熊大火,势头凶猛如破竹,楼下的客人们都纷纷逃散而去。天儿下定决心想背着懒儿从窗户处跳下去,就在他扶起懒儿时,一人用手捂着鼻子和嘴巴走了进来拽住了他,和天儿示意和他一起走,态度坚决。天儿也容不得犹豫背起懒儿便和那人走去,几乎不记得走了多久,天儿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却不知前面是深是浅是平是陡,天儿只好背着懒儿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走去,那人似乎很熟悉这里的道路如走平地,那人终于放慢了速度,天儿依稀见得前方有几屡灯光投射过来,隐约见到灯光下面是一扇竹门,见那人推开了竹门,借着灯光一看,天儿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引路之人正是本店的店主,天儿正欲开口问个究竟,不料那店主却开口说话了,“客官受惊了,楼上只有你们两个,我们里面请,待我等安静之后我们详细述来。”天儿点头随店主向里走去,里面有一客厅,其华丽不比王孙贵族的家园,厅里陈列桌椅瓷器茶具一应俱全,天儿不禁感叹,望向四周,见四周有六个门。店主笑道,“客官一定很吃惊吧,这里是我家的地下居室,就是临时应变所用,这里冬暖夏凉,无文虫干扰,无尘世的喧杂,这亦是我父亲毕生的精力打造而成的世上独一无二的宫殿。”天儿心中崇敬问店主道,“那家父现在何处,我们能否去拜访他?”店主沉默良久,眼中含泪久久不语,随后起身向中门走去,天儿把懒儿放到椅子上,也默默随其走去。门开了,见室内种满了花草,陈列了很多的精雕细刻的艺术珍品,随店主望去,见他坐在了一张设计十分雅致的竹床上,再仔细望去,那床上似乎还有人一丝不动的躺在那里,天儿悄悄走近,原来那床上躺的便是一位慈祥的老者,店主深情而望,天儿心下明白这位老者正是店主的父亲大人。天儿正欲问个究竟,只闻外面有一妇人的声音,“孝儿,客厅了椅子上睡的是何人?怎可带外人来到我家?外面不是有客栈吗?”店主慌忙起身向外奔去,天儿随后而出。只见厅里坐着一位面容娇好的中年妇人,她正好奇的打量着酣睡的懒儿,店主慌忙至妇人身边向妇人引见天儿道,“娘,您还未歇息?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天儿有些惊讶——店主认为自己是朋友,但此时慌忙和妇人施礼道,“晚辈梦择天这相有礼了!”妇人惊讶的打量着天儿,又看了看懒儿,一脸不解,天儿慌忙解释道,“哦,这位是我的孪生弟弟梦择地,因为有天生的痴懒贪睡症,所以惊扰了夫人,择天实在过意不去。”妇人笑道,“未想到你这个小孩子还很懂礼貌!没关系——反正我们这里经常在的只有我们三口人,还有一口人人事不知,其他的都是过客,定多住几日便离开了,你能做我们孝儿的朋友,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之不得!”天儿笑道,“多谢夫人抬举!”
“孝儿,这么晚你不去照顾生意为何回来?”夫人又问店主道,“难道我们的客栈出事不成?”店主叹道,失落的说道,“娘,上面的客栈被一个富家小姐带着一帮人给点着了!我自知对付不了他们,遣散了客人,又只好带着他兄弟二人来地下居室了!”夫人沉默片刻,泪流满面,仰头长叹道,“可惜你父亲毕生的精力,这一半就这样给毁了!”“那为何不去救火?也省得损失过重啊!”天儿也担心道。店主淡笑道,“兄弟有所不知,我父亲在建筑这个客栈的时候发明了一种漆,此漆质地光华亮泽,色彩美丽,只是怕火,若着了火除非下雨才可灭掉,所以即使我们再救也会火势汹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不想今日却毁在一女子手上!”
天儿见店主很是悲愤不禁同情起来,他对店主道,“仁兄且勿急!待我听听外面是否有雨声!”天儿侧耳倾听起来脸上泛起了笑容,“仁兄真的是很有运气!我听到了外面有雨声,仁兄勿用担心,客栈应该是没有大碍!”夫人道,“不管有没有大碍,我都需到上面去看看,如若客栈有何闪失那女子定不会好过!”天儿肯定道,“对,我更应该去会会那女子,我恩人很可能在她手中倍受凌辱!”三人会意,扔下酣睡的懒儿向地面上走去。穿过另一个捷径,三人很快到了地面上,此时天已蒙蒙发亮。
外面果然下着下雨,刚刚好似大雨倾盆,,再望那客栈二楼的大部分房屋已被烧毁。店主很好奇,很佩服的望了望天儿,天儿只是淡笑道,“看来,这个雨下的还不够及时,不过保住了大部分也是仁兄的福分!”还未等店主开口,夫人怒气冲冲道,“孝儿,你们且在这等候,我去前方找那女子把帐算个清楚!”
店主慌忙拦住母亲,“娘,父亲已经不能和我再说话,娘一定敌不过那狠心的女子的,且让她去吧!”
夫人咬紧牙关,语重心长的对店主道,“孝儿,这是你爹的毕生心血怎么可以任她肆意糟蹋,就算是前面危险重重,大丈夫也应顶天立地,就算是她是一个麻木的狠心的毒蝎,我们也应该把道理和她说个清楚,让她的羞耻让世人明白!”
店主下定决心,“好吧,娘,孝儿今天和你一起去!——兄弟,若我和娘一去不归,爹爹就拜托给你了!”
天儿道,“仁兄,我们未必就敌不过她,为人应该有良心,我恩人还在她手中!我和你们一起去和她讨个公道!”
店主,“好!”
三人心怀正义向前走去。行至那些帐篷前,果然冷雪霜霜的人马还在那里未动,远远听见人们的起哄声——“哈哈!这么标志的美人,可惜是个瞎子!”“哈哈,看不到的小瞎子!”“哦哦哦!”“瞎子!”。三人紧赶几步行至近前,只见那绿色纱房正支持在地上,纱房里依然坐着一个女子,仔细望去那女子不是绿衣女子,似乎穿着更雍容华贵,再看纱房旁边有一女子,她全身是泥,头发凌乱,在地上不断的摸索着,似乎是一个盲人,口中还愤愤喊道,“快还给我,我的房子!——那是我的房子!——蛇蝎女人,你不要脸!”纱房中的女人高傲的回绝着,“谁说这就是你的房子了,不要脸的是你吧,离开这个房子你连自己的脸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吧?——哈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狼狈、难看、丑陋、如一只受伤的小蚂蚁在挣扎!可是没有人来关照你!——快说,玉株山怎么走?你去那里做什么?”

那盲女子咬紧牙关,“我今生只欠我母亲太多,从不欠任何人任何情,我凭什么告诉你!”话音刚落,那纱房里的女子冲了出来,高傲的走到盲女子面前狠狠的,“常飘奇奇!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天儿现在才明白,原来那个叫常飘奇奇的绿衣女子是一个盲女,在那绿色的纱房里可以让她看到东西!那个冷雪霜霜是为了寻找玉株山而追查常飘奇奇,“玉株山——玉株山——玉株山,好象小时候听父母说起过!常飘奇奇和玉株山有什么关系吗?冷雪霜霜也在找这座山?”天儿心中不禁画上了问号。正在天儿思索之时,孝儿和其母早已走到了冷雪霜霜面前,孝儿怒声的对冷雪霜霜道,“你欺负一个看不见的弱女子,你这算什么?我都为你羞耻!”
冷雪霜霜高傲的上下打量着孝儿,“呦,这不是昨晚上的那个有钱不赚的店主吗?怎么,今天就和我来讨赔偿金来了吗?——你自己连个店都保不住,还有力气来管这个瞎子的事情吗?真是自不量力!”
孝儿气的说不出话,“你——”
冷雪霜霜高傲的,“我?!——我怎么了?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所以也就无所谓羞耻不羞耻,谁要她偏偏是个瞎子呢?谁要你的客栈不收留我作为客人呢?只要对我不敬的对我不利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夫人生气的奔了过去狠狠的煽了冷雪霜霜一记耳光,冷雪霜霜来不及躲闪正好中了个正着。
夫人郑重的对冷雪霜霜道,“我们客栈从来不收留目中无人的人!同样是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狂?!莫非你不是人吗?!”
冷雪霜霜气的火冒三仗举起手掌要煽夫人,刚要下手,胳膊被人牢牢的把持住,身子也不自觉的靠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她恼火的抬起头,正是天儿镇定的对她笑,“夫人说的对,人不可以这么狂!”
冷雪霜霜脸一红挣开天儿的手,仍就高傲的,“你又是哪位,敢来管本大小姐的闲事?!”
天儿镇静的,“在下梦择天是也!”
冷雪霜霜仔细的看了看梦择天,好象在哪里见过,突然想起了那日轿前睡懒觉的人,便不禁自己冷笑了一下,“哦,原来是你懒儿呀!——当初那河水没把你给淹死啊?——今天你算是睡醒了是吗?”
天儿也想起那日之事,知道是冷雪霜霜误以为自己是懒儿,便想干脆将错就错,“对!我今日睡醒了!所以来和姑娘讨个人情——把这个女子放掉!并且把我仁兄的客栈修补好!”
常飘奇奇似乎听出了说话的人是天儿,象发现了亲人一样,虽然无力但是却尽力的大声喊道,“是择天大哥吗?懒虫可否在你身边?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想他,只是现在离开纱房我什么也看不见了——这个女人很凶狠,你快带着懒虫离开这里,不要管我了,走吧!快走!你们快走!”
冷雪霜霜听到常飘奇奇的声音不禁有些莫名的醋意,“呦,看来你们俩认识啊——这个盲女对你似乎还有些情谊在里面——择天懒儿,实话告诉你,看在你这么可爱的面上,你我曾经有一面之缘的份上,本小姐本来想答应你的条件,可是本小姐喜欢的东西不喜欢别人和我争,这个盲女既然这么说,我还就成全你们——来人,把这个三个人也给我拿下!”说完她高傲的转身钻进了纱房里。
众兵手持弓箭将天儿他们三个团团围住……
店主对冷雪霜霜道,“以少胜多算什么英雄?”
冷雪霜霜冷笑道,“本大小姐从未想过做什么英雄!倒是你们这些人追求着要做所谓的英雄,做英雄有什么好处呢?——哼哼,人生一世不过是自我的满足而已,我管不了那许多是非!——给我开弓!”
三人无奈只好背靠背共同抵挡即将发射过来箭,天儿心下想,“就算死在此地也无奈了,父母大人亦只靠懒儿来赡养了,只可惜,我死不足兮,懒儿这种状态如何生存下去,父母又该如何?”想到此处,天儿不禁潸然泪下。他只恨自己为何现在没有一身抵挡千军万马的武艺,若自己撒腿逃脱的话或许还有一丝生存的希望,可是此时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虽情谊不若海深,但是与冷雪霜霜相比他们均为正义之人。正在此时听到常飘奇奇大声喊道,“慢着!”
冷雪霜霜,“常飘奇奇,你又想如何?”
常飘奇奇下定决心的样子,“你若是放了他们,我便告诉你玉株山的秘密!”
冷雪霜霜胜利的笑了,“好啊!那你说来我且听听,若有半句假话,别怪本大小姐不客气!你也知道我的脾气!”
常飘奇奇镇静的,“你先且放了他们!”
冷雪霜霜,“我冷雪霜霜从不做傻事,我若是先放了他们,你不说的话我岂非成了傻子!”
“我常飘奇奇也从来不会说假话!”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说假话了!——你到底是不是诚心想救他们,你若不想救——给我放箭!”
常飘奇奇厉喝道,“慢!——冷雪霜霜我今天就相信你一次!”
店主,“姑娘且不要相信这等人!”
天儿也道,“仁兄说的对!”
常飘奇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这个时候情义和性命比秘密更有价值——冷雪霜霜你且听好!”
“我洗耳恭听!”
常飘奇奇,“你肯定遵守诺言?!”
“我肯定!”
众人欲拦住常飘奇奇已经拦她不住,只好由她说来。只听常飘奇奇道,“那玉株山在燕赵之地境内,到达此山很是容易,只是到此山要寻得回音泉却是难上加难了!”
冷雪霜霜,“为何寻得此泉要如此之难!”
常飘奇奇,“因为此泉是江湖上传说的神泉,据说女娲娘娘曾饮此泉之水,并赋予了它特有的神奇!人说它能够满足世人一个愿望!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治好自己的眼睛,好能够让母亲放心些,可是她说人生一切随缘,看不透这个世界反而更好些!”
冷雪霜霜听完哈哈大笑,“你的这个愿望还是等来世再去实现吧!——恐怕我要成为寻找到回音泉的第一人了!”
常飘奇奇淡笑了,“如若你能马上兑现你的诺言,即使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我也心甘情愿了,我觉得就算这一生都在黑暗中生活也无所谓了!”
冷雪霜霜好奇的问道,“哦?他们几个人的命对你来说比光明还重要吗?——这倒奇怪了!在他们来之前,你还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呢!——是不是因为那个长的还算可以的懒虫啊?告诉你——本大小姐对他也很感兴趣,我除了要找到回音泉之外,还要得到我自己一切想要得到的,当然也包括那个懒小子!”
常飘奇奇气愤的,“那这么说你也不打算兑现你的诺言了?”
冷雪霜霜又哈哈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常飘奇奇,你还真单纯啊!在这个罪恶的人世还有几各个信守诺言的人呢?”
常飘奇奇气愤的,“你!”
冷雪霜霜得意的笑了,她得意的漂了一眼天儿,“懒虫哥哥,你说我说的对吗?——我呢拥有无数的财富,拥有无限的智慧和无比的美貌!我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享受人间的富贵荣华!不知道哥哥愿意否!”
天儿心下想,“这个蛇蝎女人还以为我是懒儿,呵呵,我想懒儿也才不在乎这些,今天我且替懒儿回答了她!”想到此便冷笑道,“即使你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女子,何况我还有未婚妻再等候我,我想你这样的女子,在这个世上怕上没有任何男子愿意和你一起生活了吧!”
冷雪霜霜拔出剑怒气冲冲的直奔天儿刺去,突如其来的剑把天儿弄愣了,正在他刚要躲闪的时候,便听到了剑掉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是冷雪霜霜痛苦的呻吟声,天儿抬头一看,确是常飘奇奇用头发将冷雪霜霜裹的结结实实。
天儿私下里思付,“虽然与常漂奇奇只一面之缘!外表上看她冷淡清高,却没想到她竟如此有情有义!可惜懒儿他此时正在酣睡之中,不能领会!也实数不该!他何时能改了这懒惰之性啊!若是世间的回音泉真有此奇效就好了!”
此时只听常飘奇奇威胁冷雪霜霜道,“蛇蝎女人你先且放了我们,否则我勒死你!你的一切荣华和奢侈都将不复存在!快说放人!”
冷雪霜霜有些屈服的艰难的挤出几字道,“你且——先——松些——我才可发——发令!”
常飘奇奇放松了些,却未料到冷雪霜霜大声喝道,“给我放箭——有她的头发射不到我!”
常飘奇奇大吃一惊,众人亦是吃惊不已!就在他们吃惊之际,冷雪霜霜已经用力挣脱了常飘奇奇的长发包袱,逃了出去!真未想到冷雪霜霜真的这么狠毒!冷雪霜霜又是一阵得意之笑,对众人道,“你们这些傻子休想难为住本大小姐!既然你们这样想死就不要怪我心狠了哦!——懒虫哥哥,虽然我很是舍不得你,但是你这样的不通人情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来啊!给我别留情的放箭!”只见她骄傲的走到一边,她的护卫都拉好了弓准备放射!情况非常危急,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个女人的大喝声,“奇奇休怕!”
常飘奇奇欣喜的大喊,“是妈妈!”
众人只见眼前一片浓烟,一蒙面妇人迅速飘落在众人面前,她背起常飘奇奇对众人喊到,“快,带路离开这里!”在那群护卫一团混乱之际众人快速向客栈方向奔去。
待浓烟散尽,冷雪霜霜带人在附近寻了一阵子并没有寻到众人便气愤的带人向前行路了。
且说天儿众人回到客栈来到一间客房里,待众人坐下,天儿起身向常飘奇奇的母亲施礼道,“多谢前辈及时搭救,晚辈梦择天在这里谢过了!”
常飘奇奇的母亲冷漠的笑道,“我乃常青隐士,不是什么前辈!我不需要你的致谢,我只是去救我的女儿顺便搭救了你们而已。”
常飘奇奇嗔怪母亲道,“妈妈!您何必这样说呢!梦大哥也是尊敬您嘛!”
常青隐士仍冷漠的对常飘奇奇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世间你只可相信我!其他人都是过客!”
常飘奇奇道,“我知道的!可是,妈妈……”
“可是我们确实是好人对吧?”
常飘奇奇回过头见到孝儿正望着自己微笑,孝儿道,“好了,伯母,您怎么能这样教育孩子呢!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值得相信的人嘛!比如,我们就非常信任您和您的女儿嘛!——对嘛!妈妈?”
店主夫人点了点头。
常青隐士一时间无话可说。
天儿也笑道,“前辈确实是如此——即使我们只是过客,但亦是善良之辈!”
店主夫人也道,“我看天色不早了,隐士若是不嫌弃,你们便住在这里吧!”
孝儿也笑道,“对啊!前辈,我父亲卧病在床,或许您还可以医治他啊!”
常青隐士向众人欠了个身,礼貌告辞道,“谢谢各位的盛情,小女的眼睛需要好好护养,我需带她回家疗伤了!——奇奇,我们走吧!”
常飘奇奇站在那里不动有些撒娇的对母亲道,“妈妈!在走之前我想问梦大哥一事!”
常青隐士点了点头。
常飘奇奇,“梦大哥,那个懒虫可和你在一起,现在可在这里?”
梦择天道,“恩!我弟弟尚在此酣睡!姑娘请回吧!”
常飘奇奇叹了口气道,“那就好!我建议梦大哥带他去找回音泉,他的酣睡症一定会好的!”
梦择天笑道,“多谢姑娘提醒,人各有命,我们只想完成当前的事情没想那么久远!更何况,那只是传说,即使真的有,却只能满足人们的一个愿望,还是姑娘去吧!”
常青隐士冷冷的道,“好了,奇奇,我们该告辞了!——告辞!”
常青隐士扶着依依不舍的常飘奇奇离去。
孝儿望着常飘奇奇心想,“真是一对奇怪的母女,看到她那柔弱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
夫人且去歇息去了,孝儿对天儿道,“待我给贤弟收拾一张床休息一下吧!”
天儿道,“不必了,你看此时天色大亮,我和懒儿该上路了!——由于有事在身,不能帮仁兄修复客栈了!”
孝儿面露难色和不舍之色。来带地下室,懒儿仍在酣睡之中,天儿刚欲唤醒懒儿,懒儿却自己睁开了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道,“**的一觉啊!”
孝儿望着懒儿惊讶道,“懒仁兄你倒是醒了,你可知昨夜发生了何事?”
懒儿道,“何事?!我怎知有何事发生啊!再者说有何事与我何干!”
孝儿惊讶,心想,“同样是兄弟两人,为何相差却如此悬殊!”
天儿对懒儿道,“弟弟,你不该说此话,若不是店主相救,你我早已葬身火海啊!——你却不知昨夜何等艰险!”
懒儿埋怨道,“哥哥,倒不是我成心想酣睡,却是真真醒不来,你们为何不唤醒我呢?”
天儿笑道,“有唤醒你的时间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孝儿在一旁不禁笑了,心想,“人与人同样是睡觉,可是爹爹却迟迟不肯醒来,这位懒兄弟呢,即使睡的再沉再死也会有醒来时,睡和睡到底有无区别呢?”
孝儿想到此不禁慨叹了一声。
天儿关心问道,“仁兄为何如此慨叹?”
欲明了这孝儿为何慨叹,我们下回再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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