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年龄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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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子火车一路向北,吐着黑烟,跨过长江黄河,缓缓地驶入京郊
古都的气质比陵城那座小城要恢宏壮阔的多,坐在窗户边的落忆却无心欣赏风景。
喵喵的,我恨这个时代,这火车开得慢就不说了,还甭管什么小站全停,没有空调也就忍了,人还贼多,愁刹我也。咽了几天干粮的落忆很郁结。
经过几个昼夜的挪动,火车好歹算是爬到了京城,落忆终于不用再穿越数个车厢只为打一杯开水了。
九零年京城的环境还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糟糕,天也不是灰蒙蒙的,只是人还是那么的山,还是那么的海。李梵溪抱着落忆在人潮中随波逐流,挣扎了小半天才出了站。
被抱起来,位置比较高的落忆看到了出站口的纸牌子,上书“李梵溪“三个大字,举着牌子的人正是王榭。他连忙挥着手大喊;“王榭。”李梵溪随着落忆的目光也看到了王榭,使劲往那边挪。
王榭接到了俩人,也不多说话,带着他们坐进一台红旗车。于是刚刚才坐着火车进京的母子俩转眼间就被红旗车送出了城。
坐进了车,王榭便有些兴奋了:“溪姐,我说过我们会很快再见的吧。”
李梵溪倒没很快回答,她还没从离婚的糟糕状态下缓过劲来。
落忆却固态萌生:“是挺快,转眼都春去秋来了。”
王榭把洛忆抱到自己身上:还没问呢,你怎么也跟来了。”
“这不是投奔你来了么。”落忆悻悻地说,“换我问你了,这车怎么往城外开啊?这是要去哪儿?”
王榭疑惑地说:“我也正奇怪着呢,我家老爷子听说你们来了,让你们过去吃晚饭。”
“王老爷子怎么有兴趣见我?”李梵溪也感觉到奇怪。
王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点名让你们过去的。”
只有没做声的落忆知道,这老头大概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冲着他来的。心底的疑惑更重了,这洛家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这么麻烦。
红旗车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地方。那是一座清末的老宅子,铜铆朱门两侧蹲着俩石狮子,顶着琉璃瓦的院墙延伸出去好远。看得出这是一座挺奢华的宅子,大概是古时候某位亲王的庄园吧。
刚下车落忆便叫嚣着:“我要洗澡,浑身都发臭了,还有啊,我可没有带衣服,给我准备好了没有?”
“行行行,反正离吃饭还早,姐姐我正好也想去泡泡,小色鬼,姐姐帮你洗吧,放心,衣服给你准备好了。”说完抱起落忆就要往院子里走,突然又转过头来问,“溪姐要不要去啊?”
“不好吧?”李梵溪的意思是就算要给孩子洗澡也不用王榭越俎代庖吧。
王榭却以为李梵溪不习惯大池子:“也行,我让人带你去客房,你自己弄,我带落忆玩水去咯。”说完便窜进了一道院门,不见了。
王榭如穿花蝴蝶般,左转右转东拐西拐。落忆这个路痴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其实落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路痴的毛病,大概是这辈子打小就是姐姐阿姨们把他送回家的缘故吧。他只知道眼前的是一个水雾弥漫的大澡堂子,心中狂呼着,啊,这就是的生活,外面的老百姓还在公共澡堂,这些蛀虫都已经发展到私人浴室了。

落忆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被扒光之后,坐在岸沿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榭一件一件地脱掉的衣服,露出青春的。他只是在欣赏美好的风景,内心单纯地就像一只小羊羔,事实上他本来就被当做了小羊羔。久经考验的落忆完全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当然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反应。
脱光了的王榭毫不羞涩,抱起落忆就进了池子。池子的水不算深,也就将将能把洛忆淹死,幸好设计得周全,给小孩留了一个台阶,还不至于让落忆在水里表演狗刨。
可是无耻的落忆完全就不往那去,死赖在王榭的怀里狂吃豆腐。王榭倒是浑不在意,只当他是小孩子在撒娇,任由他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话说这王榭还真是个尤物,身材是极有料的,配上姣好的面孔,散发出熟女的光芒。蹭蹭摸摸间,落忆就算荷尔蒙指标还没本事向上飚,肾上腺素的分泌肯定高了几个档次,不由的面红耳赤。
王榭看到落忆的脸,调戏道:“哎呦,你个小色鬼,你还会害羞啊。脸红咯!脸红咯!”每次都被落忆挤兑到哑口无言的王榭可算是找到机会报仇了。
落忆没办法,只能装天真:“姐姐,我们这样会生小宝宝么?”
“噗嗤!哈!哈!哈!哈!”王榭笑喷了,“会呀,会呀,小落忆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啊?”
落忆有种被雷劈的感觉,这姐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正太控,萌点还极低,连俩岁的小娃娃都不放过。
落忆不敢再自讨没趣,也不说话就那么赖人家身上,闷声发着大财。
王榭倒是颇为配合,把可爱的小落忆抱得更紧,笑得一身软肉一抖一抖的。抖得落忆都飘飘欲仙了。
落忆一边享受,一边在心里面问老天,苍天哥,你说我是快点长大呢,还是慢点长大呢?
这个问题问得极有水品,苍天哥没有回答他,便证明了哥也是会被难住的。
只是此时,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落忆的意淫。落忆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被捉奸在床,一用力,便从王榭滑腻的怀抱里挤了出来,摔进水里,激起一大片水花。
“哈!哈!哈!哈!”王榭被落忆的可爱模样逗得笑弯了腰,凹凸有致的身体在水面上划过来划过去,荡漾起一片波纹。
坐在台阶上的落忆眼珠也跟着左摇右晃,心中升起强烈的无力感。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牵着个小女孩。
笑够了的王榭直起身来,也看到了两人,她说:“刘姨,忆昔就交给我了,我正好在洗澡呢。”
刘姨大概是个佣人,松开小女孩,微笑着退了出去。王榭走出池子将围着浴巾的小女孩抱过来。
落忆呆了,透过升腾的水汽他终于看到了小女孩的模样。于是落忆的心跳超频到了一百八,秀逗的脑子里闪过一段话,原来关于爱情,年龄果然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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