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玩了小的,玩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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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的大排档中,三五兄弟,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声调笑,落忆会吃得非常开心
在雨中的竹林小筑,两三知己,精致小菜,雅致古曲,标致佳人,落忆也会吃地很有情调。
于是,古韵的堂屋里,落忆看着一群不言不语的家伙们吃得极有军人气质,彻底败坏了心情。唯一让他觉得有趣些的是一旁强装镇定,右脚不时抽搐的老头,以及老头身边一双大眼盯着自己的王忆昔。
王策很郁闷,脚面传来的痛楚让他流了一后背的冷汗,也不知这洛家小子是什么怪胎,一脚下来,跗骨直接错了位,却没伤到一根血管。
王忆昔也很郁闷,被落忆抢了曾爷爷的怀抱不说。落忆在王策耳边嘀嘀咕咕,她可是全看见了,本能的觉得落忆欺负了自己又欺负了曾爷爷。
落忆饶有兴趣地看一看王策,又撇一眼王忆昔,乐此不疲。王策已经被看得背脊发寒了,而王忆昔会扬起小拳头示威地瞪回去。
喵喵的,这一双眼睛也忒大了吧,还有那含嗔似怒的嘴角,以后肯定是红颜祸水。落忆想到这里不由多看了几眼王忆昔。
忽然,只觉一阵劲风袭来,落忆下意识地伸手一挥,凌空拍走飞来的勺子。原来是王忆昔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使了小性子。
此时的落忆没有高兴,因为一颗饭粒正中他的脑门。他也没有多郁闷,因为更多的饭粒被弹到了王老爷子脸上。于是,落忆很正紧地放下手中的勺子,两个指头捻下脑门上的饭粒往老爷子脸上一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埋头继续吃饭。
王忆昔知道自己闯祸了,往地上一跪:“曾爷爷,对不起,忆昔知错了。”声音里已然有了哭腔。
王策哪能不知道自己是被殃及的池鱼。只是这一头一脸的饭实在是落了他老人家的面子,把手中筷子往桌上一拍:“不吃了,你去面壁思过去。”
王忆昔掉着眼泪跑了出去,临走还狠狠地瞪了落忆一眼,落忆倒是毫不在意,回过去一个明媚的笑,很是奸诈。
随着王老爷子的不快,屋子里的人都匆匆离开了,只留下李梵溪、落忆还有站在王策背后的王三。
李梵溪很尴尬,站起来朝王策告了声罪,要带落忆走,却被王策抬手打断了:“洛家媳妇,今天让你看笑话了。时候不早了,我让王三带你去休息。这小洛忆嘛,今日一见,颇觉有缘,晚上我就带他到园子里到处转转。放心好了,我没本事伤他。”
王三已经站到了李梵溪身旁:“请!”
李梵溪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落忆,见落忆给她使了个放心的眼色,便随着王三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落忆和王策。
落忆站了起来:“老头子,走啊,你倒是走啊,未必这脸上的东西让你很舒服,还不去洗洗。”
王策倒是想走,却是走不动,那脚上的疼痛这是让他不好受,根本就动不了。于是王策也不说话。
落忆迫到王策跟前,阴阴地说:“我妈已经不是洛家媳妇了,另外我也不姓洛。要是现在你让我们走,我会很开心的。”说完往王策的脚上又是一踩。
王策的脸直接白了,青筋暴起,冷汗直流。待到落忆松开了脚,很奇怪,已经完全不疼了。
王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落忆。
“走吧,还不走?”落忆已经朝门外走去,然后换上可爱的声音:“爷爷不会和我这小朋友生气吧?”

是夜,书房。
落忆小小的身子坐在太师椅上摆出个极搞笑的姿势,一手揉脑袋,一手胡乱地翻着一本线装书,嘴里喋喋不休:“老神棍,你究竟给我留了多少麻烦啊?我都这样让他赶我走了,他都不敢。喵喵的,回去我拔光你的胡子。”
王策进来了,已经好好洗了一遍,换了一身长衫,一进屋便作势要拜。
落忆直接把手里的书甩了过去:“别介,老头子你是咒我死呢?”他的脑袋越发地疼了,他就不明白了,自从活了这一辈子,怎么老是被大逆不道呢?
王策无法,只能抬手抱了个拳:“落生。今日之事还请见谅。”
“见什么谅啊,压根就是我惹出来的。老爷子不要怪罪才是。”落忆言不由衷。
王策赶忙又抱了抱拳:“不敢,不敢,家教不严让落生见笑了。”
“见什么笑啊,哈哈,你不让我走,我笑得出来么?”落忆咧着嘴笑得挺开心的,“别在那杵着,老人家年纪大了,赶紧过来坐着,别一会又伤了骨头。”
“呵呵”王策苦笑两声,便坐了下来。
落忆问道:“我说,你老人家看上去年纪真有些大了啊,怎么才做我家那老神棍的师兄啊,我看,做师父都绰绰有余了。”
听了落忆的话,王策又站了起来,朝天一揖,回答道:“罪过,罪过,当年师父他老人家虽比我年幼,但是达者为师,又救了弟子一命。弟子本欲做牛做马侍奉他老人家一辈子,承蒙他老人家错爱,收了弟子为徒,传了这一身本事。才有弟子的今天。”
“别老人家老人家的了,老头子,你不是被逐出师门了么,怎的还如此念念不忘。”落忆有些纳闷。
王策走到一边的灵台,点了三炷香,三跪九叩之后,恭敬地说:“弟子有罪,让师门喊冤而不得鸣,数十年来,内心实不得安啊。”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哎······”落忆长叹一声:“别煽情了,过来坐下吧,当年之事,我会查他个水落石出。今日见你如此虔诚,便承了你这份情。说吧,出什么事了,别告诉我,你很单纯的。”
王策走了过来,却是不再坐下,幽幽地说:“惭愧啊,前段日子京城发生的事落生知道吧。我王家把持军界,这次算是闯下了大祸。现在上面权利更迭,时局难定,有些小人想要趁着亚运盛事毁了我王家。正巧让弟子有幸寻着师门,便想借师门渡此劫难。”
落忆阴着脸:“喵喵的,知道我得了双龙壁,很失望是吧?于是想给我弄点麻烦,好逼我家老头出山是吧?”
“弟子知错,未曾想落生少年天才比古之甘罗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还请指教。”说完又是深深一揖。
这次落忆没去管他,谁让王策马屁拍上了马腿,甘罗能和他比么?
落忆敲着桌子,沉思一阵:“明枪暗箭的事你自己去理会,送你份天大的功劳,便没人敢动你王家了吧。”
王策知道师门不外传的通天之能,已经掩盖不住兴奋:“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有落生相助,王家必能更进一步。”
“行了,得了好处记得分我点,多研究下苏联和中东吧,我要睡觉去了,以后有不明白的再来问我,不过我收费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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