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字中永生之__一饱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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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秋天的某一天夜晚,我们正在上班,总编却很急,找到我当时的主任李超说,你看看,你看看,都12点了,天还下雨呢,明天晴这稿子能发吗?你说呢?我坐在椅子上不敢抬头,因为我们总编有一个很民主的习惯,不管看见谁,都会这样问:你说呢?报社最需要大家的声音。
说到这里我有必要讲讲我所供职的报社,它是江苏淮安市的一家晚报,公平公正地说,这是一家三流小报,有人不客气地叫末流小报,这在2004年前我并不承认,因为那时还有县报和市里各个局委办的小报,但是从2004年开始,全国都取消了县报,行业报也走向了市场。现在我才颇有自知之明地承认自己只是末流小报的编辑。
可能在自己身上有着大多数知识分子的共同特点,学养不深却又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或者就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总之觉得那时活得不快乐。在我的心里,比较快乐的女人通常不是那些满腹经纶的人,也不是那些长得年轻漂亮的人,倒是那些不停地吃又不停地喊着要减肥的女人们。我说这些并不是暗示自己满腹经纶或年轻漂亮。人的不快乐并不相似,比如我,刚刚结束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情:和董格子刚刚分手。
我的这篇小说里,除了董格子外都是真实的名字。我不把他的名字说出来,是因为他是一个已婚男人的综合写照,其二呢,一段感情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该对这个人说三道四,毕竟当初的情感还是发自内心吧,所以应该厚道。我认为这是我一无是处之外惟一较好的品质。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看到我这篇纪实了,其中有三四个人都很不满,说,你还是把那个人写出来吧,我老婆说你写的董格子肯定是我。当然,更多的人看到我的小说后,格外卖力地接近我。
这个不大的报社里,每年也照例来几个年轻的人,加上日报商报的,人总在十几个或几十个之多,还有那些实习的人,对于这些人,我不常见到,所以也不特别关注,我也年轻过,当时的盛气凌人至今仍让我追悔莫及,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当年竟浅薄到连秦始皇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好一些了,因为我看到年轻的人,知道宽厚地待他们,也知道心疼起别人的母亲了,这是事关做人的大问题,所以我感到很快乐。我对年轻人一直存有好感,一来是看到他们想起了自己的当年,二来是他们是我一生中的裁判,我们这些人如何,将来是要他们下结论的,有道是千秋功罪,自有后人评说,他们的评价肯定客观一些。当然这里几乎所有的人,也都像我一样,从当时的胸有大志到恋爱结婚到生儿育女,似乎没有看到哪一个在婚后的生活中达到了婚前的期待,对此大多数是女人们在抱怨,我则不以为然,女孩子从窈窕小女子到怀孕时手脚如大象一样、肚大如鼓、产后哺育婴儿时体型粗壮,甚至很多人上班时还穿着运动服或老公的衣服,两三年之内这样的变化,任是多坚强的丈夫也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这样的痛苦我想是和女人看到第一根白发、第一道皱纹,第一次对离开了婚姻和单位便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一样。

为了避免自己也潜在着的绝望和无奈,我对自己提出了不高的要求,就是无论何时何地,一定要加强谋生技能的提高,不管遇到多大的变故,都要使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好。可是决心下定了,剩下的该怎么办呢,我的姥爷就曾经说过,无志者常立志,有志者立志长。是的,要坚持,首先自己要在感情上独立,现代女性,重要的不是经济上的独立,精神要充实……正在这时,我和刘凤莺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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