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身世和黑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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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是那里人啊?为什么要和银眼魔女们在一起?”已经身在离巴格达镇百里外的哭泣荒野上的迪安等人开始就地休息,准备明天再继续上路。哈里赫看起来对迪安印象不错,随意的和他聊着。
“我的家乡在阿里格沙漠边缘的瓦希镇,因为我的父母和大哥被妖魔杀死了,是妮菲亚帮我报了仇,所以……”对于自己的遭遇,迪安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伤感还是免不了的。
“咦,我听说阿里格沙漠里的居民有一种习俗,他们绝不会容忍一户人家出生两个男孩,认为这样会为为全家带来灾害,难道这个传说不是真的。”
“那只不过是因为那里的男性和女性完全不成比例而造成的,我们那里是边缘地带,这样的习俗已经不被很多人认可了,而且我是在四岁的时候才和父亲和母亲还有大哥他们在一起的。”
“哦,那你的亲身父母……”
“死掉了。”迪安回答的比任何时候都快,似乎在害怕什么一样,如果说还有什么让我比对妖魔的怨恨更加强烈的话,无疑还有一件已经只剩下单纯的怨念的模糊回忆了。
“妈妈,他们都说我是被在金色劫难中死去的平民生出来的孩子,是这样吗?”
“怎么可能,卡卡,别听下人们胡说,你可是妈妈的宝贝,是妈妈亲自生的。你认为妈妈不疼你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如此说过。
“疼,可是连比利叔叔都说妈妈只有一个孩子,难道……难道……”
“你……你比利叔叔说的是……是迪迪,但是这是个秘密哦,卡卡要保证不对任何人说哦!”
“好!”只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对话被和其他人玩捉迷藏而躲在床下的某人听到了。
“迪迪,把你的挂表给我看看怎么样。”
“不行,这是父亲大人留给我的。”
“我要看,我就要看,给我,快给我。”
“我就不给”小孩猛的一推,把来抢夺的另一个小孩推到在地。
“你敢推我,你不是爸爸和妈妈的孩子,没有资格要这块表。”一个气呼呼的声音说道。
“你胡说!”另一个愤怒的小孩一掌就打了过去。
“迪迪,你在干什么。”那个陌生的声音又再次出现。
“现在罚你去教堂读圣书上的句子。”
“可是。”
“快去!我还要去布置你父亲的葬礼,可没空听小孩子的谎话。”
后来我就自己跑了,中间跟随了几个好心的冒险队,后来冒险队的人不知道怎么自己相互杀戮起来,我就留在了瓦希镇,和爸爸和妈妈以及大哥一起生活了。
“金色大劫!”哈里赫默默念着这个词汇。
“很多人的确是这么叫的,我所知道的不过是因为几个人类强者和妖魔的战斗波及了贵族区域,然后死了几个位高权重的人,所以才会有这么耀眼的代号。而在金色大劫中死去的平民只有那几个武者中的人而已,好像都是首都第一战士学院和月之贤者学院的教导师。当年我还只是灭妖后备团的一个小队长,参加过负责处理剩余妖魔的行动,至于其中的真实情况,就不是我们这种军人能知道的了。”
“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日子了。”迪安心里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背影,很坚定的说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我们明天就要从这里往左走和军团汇合去了。你只要走过哭泣荒野,进入神佑之城,就安全了,那里也是从没有发现过妖魔的城镇。这个银眼魔女你也应该认识吧!就交给你了。”哈里赫看来并不是很喜欢银眼魔女,只是身为战士的尊严不允许他作出抛弃的决定,而迪安,也让他松了口气,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冷冰冰的银眼魔女接触。
“是吗?我想要学习武技,可是可能是我太笨了,银眼魔女们的武技我全都练习不来。”迪安沮丧道。
“她们和我们不一样的,你还是去首都的战士学院吧!”哈里赫中肯的建议道。
“我这样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平民,可以吗?”迪安自嘲道。
“谁说没有关系,那里第二战士学院的教师哈姆雷和我可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给你写一封信,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但是就像你说的,你这样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平民想要在那里立足,很困难。不过我相信,能和银眼魔女交朋友的人决不是一般人。”哈里赫神情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我们才认识不久啊!而且是你这样职位的大人。”迪安虽然只是个没有见识的小镇居民,但不代表他真的就单纯到以为这样是合理的事情。平民的智慧未必就真的全部在食物和娱乐节目上面。
“第一,你帮过我。第二,我看你顺眼。第三,我对你很感兴趣。”哈里赫不加思索就说了出来,十足军人气质。
“啊!虽然你这样帮我,但我还是要说,我可对男人没有兴趣。”这种玩笑,真的是好久没有出现了,迪安突然放松了起来,为什么非要专牛角尖呢?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这臭小子,我说的是……,算了,这些事,还是等你去战士学院以后再说吧!如果你真的有那种命运的话。”哈里赫并不讨厌这样的玩笑,军队里的压抑常常就是靠着这样的小笑话才能得到缓解的。
“哈里赫团长,特斯将军已经在距此地不足三十里的法斯科里城了,大人叫你速去报告巴格达的情况。”出去联络巡查的一位战士带回来了一位陌生的军人。
“埃尔传令官,辛苦了,你先回去告诉将军大人,我随后就到。”哈里赫看来认识这位衣着单调,看起来稍微有点死板的传令官。
“迪安,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分别了,这把剑给你,只要哈姆雷看到了就一定会帮助你。好好学习战士技巧。若是你真的有这样的天赋,我很愿意吸收你这样的青年进入灭妖团。”哈里赫把手中的军用长剑递给了迪安,表达了自己的期望。
“我会的。”迪安突然有点舍不得这个没有半点官架子的灭妖团团长了。
哈里赫等人很快便离开了这个点着篝火的简陋营地。只留下在开始研究手中长剑打造方法的迪安和还在昏睡中的佳可。
“果然不愧是皇家铁匠工坊打造的军用长剑。虽然比不上妮菲亚她们手中的精铁剑,但也是混合进了一定程度的白钢。”简洁,就是这把长剑的全部风格,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在剑柄上用帝国文字刻有‘不输‘两个字。
“你到是悠闲,这种剑有什么好看的,对妖魔的杀伤力太有限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佳可平静的说道。
“但是许多人类甚至连这样的剑也用不了。”迪安感慨道。
“也包括你这个银眼魔女的朋友。”依然是平淡的语气,但迪安似乎看到了佳可上扬的嘴角。是不屑吗?又不太像。
“哈哈,那是团长大人自己认为的,我可什么都没承认。”迪安很不好意思的说。
“算了,妮菲亚已经认可了你,而且你也并不让我讨厌,虽然只是个玩具。”最后的一句话是明显补充上去的,这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佳可总算勉强承认了迪安,这当然是没有人知道的。
“你的伤怎么样,已经完全恢复了吧!”对于什么都不明白的迪安,银眼魔女的恢复能力绝不能用人类的标准来计算。
“也差不多了,不过出了点小问题,我暂时不能使用妖力了。”佳可依然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一般。
“那是什么意思。”迪安问道。
“妖力是我们魔战士的力量源泉,没有了妖力,我们就和一般的人类差不多,当然比起一般的人类,我们的力量,敏捷,协调能力,恢复力和承受能力都更加强大”
“那你准备这么办,回那个什么组织里去吗?”
“不,我现在已经进入半觉醒状态,觉醒的时间已经很难把握了,回去以后大概就不会再让我出来了,但是我还有要做的事,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那你准备去那里。”
“跟着你。”
“什么?”
“你不愿意?”
“不是,只是你这么说太突然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才满十四岁的少年而已。”
“那有什么关系,你可是银眼魔女的朋友,保护我不是应该的吗?”佳可的语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随着她的话声,佳可那双银色的双眼也慢慢变成了褐色,如果是别人,还需要借助药物的帮助才能做到这样的事,但佳可因为某种原因需找学习了很多年终于能够通过一种特殊的技能自由的做到这一步。
“我知道了,虽然我并没有保护你的能力,但我一定会在你觉醒之前把你杀掉。”迪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是觉得这才是佳可最担心的事。
“你总算有一点点了解魔战士了,也许也是最了解魔战士的人类了。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还是想把黑之书拿给妖姬,虽然她是个傻瓜,但死在最了解自己的人手中,就会有一种可以把意志延续下去的感觉。”
“黑之书?”
“每个魔战士的大剑里面都封存着一张有着自己标记的黑之书,在我们的意志已经快要不能压制住体内妖力的时候就会把这张黑之书交给最想死在她手里的人手中,让她来结
束自己身为战士的生命。”
“也不要总有这种认为自己要死了的觉悟吧!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呢?”迪安突然想到,会不会自己有一天也会对妮菲亚说这种话。
“或许有吧!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寻找了。”
“哦!”迪安突然间有点恨连承诺都不敢做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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