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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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了好久,威逼利诱,终于让孟游不哭了,小屁孩也困了,蜷在小床上睡了。
我去洗个澡,刚冲水宁昊闯了进来。
“注意点啊,别太放肆。”我不满的背对着他。
“这样算放肆吗。”宁昊狠狠的把我压在墙上,轻轻的咬我的肩膀,手已经抓住了我身上最脆弱的部分。我被压在墙上动不了,墙面冰冷,可是我被他挑逗得欲火焚身。他的手在我身体上逡巡,那么轻易就发掘出我一切敏感的弱点,他的手很热,很瘦很硬,骨节分明,那种有一点粗糙的触感让我难以自拔了,我趴在墙上想要找个出口发泄出来或者逃开他的挑逗。
他轻轻的笑了,呼吸落在我的后颈上,暖暖的。
“想要就求我啊。”
“我要你大爷!”
“你敢想别人?”
他猛地把我翻了个个面对着他,霸道的吻我,没有空气,没有空间,他把我抽空了,又把我填满了,他把我和这个世界隔绝开,他又把我包围了。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我在心里说了一万遍了,可是除了绝望的呻吟,我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喘息着,浑身发软,只有老二硬的让我发慌,我试探的顶着他的身体,他轻轻的咬我的脖子,我的肩膀,然后跪在地上给我**,这是他第一次给我**,我紧张的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我都感慨我竟然还知道不好意思,可是我没拒绝,进入他口腔的一刹那,我就要不行了,那么温暖又柔软的感觉。他耐心的用舌尖挑逗我,我兴奋的上天入地的,好像我的全部快乐都在他的舌尖悬着,我死死的扶着他的肩膀,好像只要他离开我整个人都会被抽空一样。后来我剧烈的射在他嘴里,然后就觉得整个人都空了,精神,力量,都被抽空了,像一个充了气的安全套,空空荡荡的泄了气。我沿着墙缓缓的下滑,最后坐在了地上。宁昊把我的体液吐在水池里,漫不经心的刷牙,刷完了他看看我,我还在地上坐着。热水从我头顶浇下去,我迷迷糊糊的。
“地上不凉啊?热水都快没了。”
我还是坐着发呆。
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扔在装脏衣服的箱子上。
“我们去床上吧。”我忽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几乎是哀求。
“会把孟游吵醒。”
孟游在这里,我连去床上被操的权利都没有了。我闭上眼睛,死死扣住箱子边,身体被他撞得东倒西歪,从天堂到地狱,刚才爽的眼前发花,现在疼得目光模糊。可是,为什么,我仍然觉得很爽呢?好像他插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我才那么清晰的感觉到,我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他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侧过脸,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表情,兴奋而且陶醉,说不出的性感,他的表情竟然让我无比兴奋了起来,兴奋得浑身颤抖。莫非,我天生就是一个套***用的安全套?
我彻底激动了,我的下贱终于又有了新突破,我连做狗的品味都没有,我也不是什么高分子复合材料假分身,我只是一个套套,当他不能赤膊上阵的时候,他可以套着我去操别人,隔着我他操了丁发展和孟夏,于是,他心满意足了。
可是,我就是做套都能做到high的极品啊,我简直都快乐莫名了,在他隔着我意淫操了地球和宇宙的时候,全宇宙的快乐似乎都是我的,我竟然代表宇宙爽翻了。
他发泄完毕,我脸色惨白的直起要断掉的腰,欲哭无泪。
“你好像忘了件事。”我痛苦的看着他。
“什么事?”
“你好像没戴套。”
“你不用怕我没病。”他若无其事的用热水冲着身体。
“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戴套才能上你?”
“我讨厌别人射里面。”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讨不讨厌?”
“下次我就记住了。”他还是若无其事的扯一条浴巾,裹着出去了。
我坐在马桶上,狠狠地咬手指头,此仇不报,何以为人?下次我要是不活着操回来,就死了算了。我重新打开花洒,发现热水也被耗光了。
躺在他身边我还在咬牙,身体里体液刺激着,又麻又痒,真难受。
他翻了个身,腿搭在我身上,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吻我的脸。
“王八蛋。”我说。
“我又怎么你了?还没伺候爽了你吗?没良心!”
“我白吃了二十多年白饭才看上你呢!我上辈子一定连内裤都是欠你的这辈子才让你操呢。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不要钱的鸭子,漫漫长夜需要撸管儿了就想起来还有我可以插,不需要了还能给你做牛做马。”

“你有毛病吧?我招你惹你了?”
我翻了个身扎进墙角,离他远远的,他从身后抱住我,紧紧贴在我身上,不让我离开。
“给我点时间。”他的手轻轻的划着我的手臂。
“如果你真想跟他一刀两断了,你为什么还要跟他们纠缠不清呢?如果你心里还有他,何必这样东躲西藏呢?”
“事情已经出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别给我添乱了。我不想让孟游受委屈,我来没有一次把他扔在幼儿园里过夜,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其实有很长时间我都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跟一个人一起生活,养一个孩子,没有别的奢望。可能我还是不适合跟人一起生活太久吧。”
“那你打算多久把我赶出去?”
“我不知道,你会腻的比我快。”
我翻过身,和他抱在一起,忽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答案是什么,有什么重要的,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够了,明天是下雨下雪下雹子下刀子,其实都不是我该想的事。
半夜里孟游哭了一回,他起来给孟游倒水喝,我扎在枕头里,死命的忍,这得忍一个月啊!后来他把孟游抱到床上,放在我们之间。孟游热乎乎的,身上有小孩特有的奶味,睡着了还东踹西踹,一点也不老实。我忍不住悄悄捏了捏他的小脚丫,肉肉的软软的,一种特别特别奇怪的温暖的感觉忽然涌了出来,我想把那个小东西抱在怀里亲亲他,妈的,我不会是恋童吧!
早上睁开眼宁昊正在给孟游穿衣服。
“左手!”宁昊说。
孟游抬起了右腿。
“真聪明!”宁昊很真诚的表扬,经常被他骂做白痴的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了。
孟游一个劲的捣乱,后来那件衣服团成一团全绕在孟游的脖子上了。
“你就这么穿着吧,别把自己勒死,我走了啊。”宁昊说。
“今天周末。”
“明天我出差,把要带去的东西收拾出来好。”
“你出差怎么没告诉我?”
“那就是忘了说了,反正又不带你去,我周一就回来了。”
“那我怎么办?”
“喂孟游吃完饭,带他去医院看他爸爸。我答应丁发展了。”
“为什么我去?”
“那谁去?”
我抱着孟游,打车去医院,司机夸我儿子聪明又漂亮,我默默的忍了。到了医院才发现,这里探望病人比探监都麻烦,我给丁发展打电话,他说他没在医院,他把探视证给护工了,一会儿会有人送下来,顺便他告诉了我孟夏在哪个病房,还说别那么着急回去,中午请我吃饭。我等了几分钟,一个护工下楼来给了我一张探视证。
到了楼上孟夏却没在病房里,病房里三张床,另外两个都是十几岁的小孩,一个腿上打着石膏,一个胳膊打着石膏,腿上打石膏的在电视上打游戏,胳膊上打石膏的围观。
“孟夏是住这间病房吗?”我有礼貌的问。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腿上打石膏的孩子盯着电视,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去哪儿了?”
“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胳膊打石膏的孩子盯着电视,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教你们的?”我大喝一声。
“你要是跟护士长说今天不要让实习护士扎我让最漂亮的那个姐姐来,我就告诉你他打游戏输了去厕所抽烟了。”胳膊上打石膏的孩子说。
“该吃药了。”一个护士闯了进来,“孟夏又跑哪里去了?”
“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胳膊打石膏的孩子条件反射的回答。
“哟,今天换词儿了?昨天还忆君迢迢隔青天呢,暗号一天一变啊。”护士把药分给两个孩子,看了看我。“你是找孟夏来的吧?”
“爸爸!”孟游的小脑袋转向走廊。
“这是他儿子?还挺可爱,诶?这孩子怎么好像有点……”
孟游闹着去走廊,我抱歉的对护士笑了笑,顺着孟游手指的方向往外走,听见了一阵吉他音,顺着孟游的指点,终于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厅看见了孟夏,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拨着吉他。还是孟游耳朵尖。
“爸爸!”孟游兴奋的叫。
“宝贝儿子!”孟夏放下吉他,一条腿撑着站起来,抱起了孟游使劲的亲。
他们父子重逢,要多感人多感人,要多肉麻多肉麻,我都看不下去了,真想把脸都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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