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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昊要送我回家,我说你还是看孟游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其实是因为我不想回家,我没喝酒,可是我头晕,如果我没喝酒还头晕就说明我该喝点酒让自己更晕。我给大奔打了个电话,果然他也在喝酒。
“我操,小马儿快来,我在什刹海边上High着呢!有好酒!”
“好,我去三里屯了。”
我听见大奔一通叫骂,然后挂了电话。不是讨厌大奔,只是心里有点乱,想一个人呆着。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翻腾了一下,其实我明白为什么这么失落,在过去的三个月零十八天里,宁昊都是我崇拜的人,我尊敬的人,我会在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觉得有压迫感,是因为我觉得他太好了,可望而不可即的好,他让我觉得有一点自卑。可是过去的两小时让我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给我看了他私生活的一角,我看不到全部,我也没法理解他生活的全部有多一塌糊涂,我看到的一角已经让我要崩溃。他是我偶像,可是半个小时前,我的偶像坐在我面前,斩钉截铁的说“我贱”,换谁也受不了。
我有胆量,没酒量,可是我还是要了点烈的。酒精真是好东西,那么滚烫的液体,沿着你的食管流到胃里,然后沿着血管流,皮肤都要烧着了似的,最后流到脑子里,哗啦一声炸开了花,太爽了!我被烧得晕晕乎乎,觉得有个人坐在了我身边。
一个臭玻璃,从他坐在我身边我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骚味,整天鬼混的人身上特有的骚味,洗十八遍澡喷二斤香水都盖不住的味。我用眼角瞟他,我觉得他倒是不难看,不过那该死的灯光让我看不清楚,我伸手想摸摸他的脸,手被他抓住了。
“我没见过你。”他说,声音很好听,让人想睡的那种,是睡觉,不是**,声音好听的人总让我觉得有安全感。
“我也没见过你。”我冷笑。
“出台吗?”
妈的,我在心里破口大骂,当老子是少爷?
“老子今天搞特价,打八折还返券,你消费得起吗?”我继续冷笑。
我觉得他挽起了我的手臂,我没力气挣扎,而且他的身体似乎不讨厌,而且他的声音真的让我觉得舒服,想睡觉,我好像上了一辆车,然后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在一张床上,凭视觉范围内的细部没法判断这床在哪里,宾馆都是千篇一律的,那个神经病真的带我出来开房了。我听到他在说什么,可是听不清楚,他的手指解着我的衣服,蹿进领口的冷风让我稍微恢复了一点神志。
“我操!”我说,这可不行,在酒吧里勾一个陌生人找个地方打一炮,我不是没干过,可那时候我们都清醒,你情我愿,现在算什么?喝醉了被人架出酒吧开间房被人操,那不就是被**吗?
可是我太衰了,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被他扒光了。
我感觉他的身体压了下来,他吻着我的身体,是个老手,我被挑逗的很舒服,他比冬子强,比任何一个上过我的人都好。我想起那句名言,闭上眼睛享受吧!宁昊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成了白痴儿童的保姆,我被一莫名其妙的男人**成了MB,我们能做的只是,把眼睛闭上。我想起他的话——我贱,对,我贱,如果我去找大奔,他绝对不会让一个男人把我拖走**了。可是我犯贱,所以我该被人操。

他不是个坏人,至少他有润滑油,还戴了套,可还是挺疼的,上一次被人干,还是一个月前,我和冬子没正式翻脸的时候。
不过,真刺激,跟认识的人上床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刺激,他的那一套你都熟了,什么时候摸哪儿啃哪儿什么时候插什么时候射,太熟了,陌生人就不一样,永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我的身体一直兴奋着,等着新的刺激,而他似乎也永远都知道怎么让我更high。
我叫得声音似乎很大,我快被**淹死了,我有多**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反正我就顺着他,怎么爽怎么让他操。后来我没淹死,睡着了。
我是被他的电话吵醒的,他絮絮叨叨的打电话,他打完电话还刷拉一声把窗帘拉开了,一片白光的强光,我什么都看不见,半天才适应。我看清了他,我猜得不错,他长得的确不错,有股子装逼文艺青年的味道,就是年纪大了点,如果看轮廓,比实际年龄年轻多了,只有他眼角嘴角的纹路才会出卖他的年龄。我讨厌年纪大的人,我觉得人年纪越大越脏,小孩最干净,例如孟游,如果他不往脸上抹鼻涕的话。可是这个人看起来很干净,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有***的骚味,可是昨天晚上我明明那么觉得。
“我得走了。”他走过来,把什么东西塞到我枕头底下,我猜是钞票。
我想了一个桥段,就是在他俯身吻我的时候把钱掏出来摔他脸上,不过转念一想我都被他操了,要是把钱摔给他我亏的更多,所以我没动,而且他也跟本没俯身看我一眼,我想摔都没机会。
他穿上衣服就出门了,临走头也没回的说,房钱我结了。
我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就算我以前那些搞了一夜的炮友,临走也还是装的真情流露的,就算是嫖客,临走也得有句客套话吧,说句我对你的服务很满意之类的,我也好回一句欢迎您下次光临,当然今天这种情况极又可能是一句操你大爷。可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就算操一条狗,你也得拍拍狗的脑袋吧。我掀开枕头,下面有八张粉红色的小纸片,如果没说打八折,他可能留十张,我肠子都悔青了。
操都被操这么窝囊,我真把自己气炸了。我给大奔打电话,我告诉他昨天我出事了,说我被不认识的老炮**了,他还给了我八百块钱。
大奔一听就炸了:“可四九城打听打听去,我大奔是谁,老子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婊子养的挖出来阉了,你甭生气,今儿咱就一个酒吧一个酒吧的查,我就不信灭不了丫挺的!”
然后大奔又骂我,骂我不小心,他有病,怎么办?我说他戴套了,他又骂,要是他是个变态,拿酒瓶子插你,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说他没拿酒瓶子插我,他那东西比酒瓶子细多了。反正大奔不管,就是劈头盖脸的骂我。
最后我把电话摔了,我已经够窝囊了,他还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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