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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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禁卫士兵跑过来,就地将爆炎给抓了起来,众军还没将爆炎带走,就听到一声厉喝:“留人!”
众人一听大惊,心想是谁敢在震怒的太子面前如此大胆,顺着声音望过去,却是狼骑将军——狂雷!
张仪的心中升起一万个问号,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狼骑四名将今天是怎么了,先是做事谨慎的爆炎居然在这种敏感时刻给太子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现在又是这位狼骑将领中性格最为火暴的狂雷,居然都敢当着太子的面发威了!!二皇子手下这些人难道都吃错药了。
只见狂雷一个疾风般的走到太子面前,和爆炎并肩跪下,向木定北行礼。
木定北虽然对狂雷的举动有些意外,但是这样的结果却是他最愿意看到的,按照自己那帮谋臣的说法,只要扳倒了四名将之首的爆炎,那就能顺藤摸瓜牵扯出二皇子身边更多掌握实权的关键人物,只要利用这个机会给他们带上同谋的罪名,那就算二皇子也避开这次**,那他手下的那些谋臣良将也必然有所损伤,只要让二皇子失去了这些左膀右臂的帮助,那他就能利用自己太子身份充分的利用太原城的一切政治资源,彻底的压制二皇子了,想到这里,木定北心中一喜,面对冷笑的问道:“孤早就听闻四名将之间的情分很深,狂雷将军此时的心情孤也可以理解,但是,爆炎所犯的罪行是谋逆之罪,不可赦也,难道将军不怕被牵涉进来,影响到自己辉煌的前途吗?”
狂雷不知道木定北是在引诱自己,大声的说道:“卑职虽然和爆炎情同手足,但现在也只知道事实公理!”
“哦!看来将军对孤的决断颇有异议啊!”木定北厉声喝道:“那如你所说,事实是什么,公理又是什么!”
狂雷毫不在意木定北的威吓,大声说道:“卑职决不敢对太子殿下的决断有何不满,但是卑职也知道,爆炎一生忠心为国,绝对不会是殿下所说的那种乱臣贼子,还望太子殿下明察!”
木定北轻笑道:“将军说爆炎不可能是乱臣贼子,那我倒要请教将军,爆炎身为狼骑将领,尊为四名将之首,岂不知朝廷律法。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知法犯法,私调军队,这又做何解释;就在他的罪行被孤知晓,今天被当众揭露以后,仍然不肯说出是谁在幕后指使,极力的想要保护那个企图篡夺兵权之人,这不是谋逆是什么?”
狂雷毫不迟疑,一切都像是预先就准备好了一般,说道:“狼骑一军,向来是独立于诸兵种之外,独自行动,虽然不得君令不得擅自出动,但是却没有规定说不得进行外出训练,若是爆炎是在领军外训之时,无意间打探到了兄弟盟那帮乱贼想对我北晋不利的消息,出于军人保家为国的职责,方才动用部下介入此事的话,又何以定罪!”
木定北放声狂笑道:“好,好,好!就如将军所说,爆炎真是意外的遇上了兄弟盟的乱贼,出于职责才积极介入的。那我想请教将军,狼骑军法规定,狼骑一切行动都要保密,不得向外泄露,即使是狼骑不同军旅之间,也不能互相透露自己的任务,不是吗?”

狂雷应声答道:“是!”
木定北道:“那可真是怪了,孤也是今天才将爆炎的罪行公告于天下,将军和爆炎各为两支狼骑军的主将,按照这条军法,应该是不知道爆炎的所作所为才是,而将军似乎早就知道这其中的隐情,这又是为何?”说到这,木定北厉声喝道:“哼!铁证如山,大胆狂雷,偏词狡辩,难道你还不承认你和爆炎之间早有勾结,串通一气,试图谋反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狂雷为了兄弟情谊想出来为爆炎说句公道话,为他开脱罪名,没想到到最后,却被太子安置了一个共同谋反的罪名,将他自己也牵扯了进去。要是爆炎一个人私调部下还能有开脱的理由的话,那两位狼骑将军违反禁令,窜通消息的罪名就已经铁定和谋反这个词挂上钩了。大家在心理都叹息狂雷虽然勇猛,但是却没有脑子,怎么是太子的对手啊!这一下因为他的卤莽行事,不但给了太子一个扩大事态的机会,让二皇子一派陷如彻底的被动,几乎没有了翻身的余地,而且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被太子划进进这个所谓的‘乱党’的范围里,真是好心办错事啊!
出人意料的是,狂雷没有被木定北的威吓所吓倒,反而大义禀然的反问道:“太子所说不差,军中对狼骑卫是有这么一条任务保密的禁令,但是要是卑职没有记错的话,此保密法同时还规定了,狼骑卫享有向皇上密奏的权利,因此也不能以任何理由,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动,那就算爆炎真的私自调兵,做出了什么不臣的举动,除了皇上以外,我想也没有哪位大人能知道这件事情。那卑职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是狼骑卫哪一位对国家下忠心耿耿的将士,竟然违反禁令,私自向太子殿下揭露了爆炎的罪行!”
在场的朝廷大臣听了狂雷的话都吃了一惊,太子一党更是有些目瞪口呆,本来太子篡夺兵权,以图谋反的罪名把爆炎困的死死的,甚至还把狂雷也牵扯了进去,但是没想到狂雷居然用同样的理由反将了太子一军:爆炎和狂雷兄弟情深,两人又同为狼骑主将,面对乱臣贼子这种事情互相通报一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虽然违反了保密的禁令,但是并非罪无可赦;但是太子居然和狼骑将领勾结,在狼骑卫中安插眼线,监视其一举一动,却是铁一般的事实,任谁都抵赖不掉的。而皇上对朝廷权贵利用手中的权利,在军队中培植势力,结党营私的做法向来警惕,更何况太子收买的对象还是皇上最为珍视的狼骑卫,这样的罪名要是被皇上得知,那才是真正的不赦之罪啊!
张仪听狂雷这么一说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狂雷这样的莽夫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道理,彻底的扭转形势,这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呢?于是他不自觉中,向二皇子望了一眼,只见木望南面无表情,稳座在自己的位置上,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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