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摄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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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气息笼罩在雪楼之中,雪楼后院,竹林之中,缓缓传来暗雅的琴声,整个雪楼都清晰可闻,琴声令所有懂琴之人的连都微微变色,这是第二次听到这琴声,第一次是在选魁之日,月若所弹奏的就是这首曲子!
"小姐!"月若的房间内,碧蝶欣喜,然后就欲冲出房内。
"停下来吧!这是别人仿造的!”房间内的风行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淡淡说道。
“怎么可能?!这分明是小姐在抚琴!”碧蝶惊呆了,这琴声怎么会不是小姐所奏呢?那小姐又去了哪里?
放下手中茶杯,风行没有看碧蝶,轻抚桌上的惜月琴,缓缓说道:“她,不可能用除惜月琴之外的任何琴,就如他只用葬月剑一样!”
“咚!”延绵的琴声传来,仅是一瞬间又平复了,这琴声却引回了碧蝶的心神。
“是摄魂曲!没有功力的人都会被它所控制!走!”抱起惜月琴,风行就带着碧蝶往那琴声的来源飞去。
楼中的小厮和各姑娘基本上都往竹林走去,眼中没有任何神采,只是呆呆的看着前往竹林的方向。雪楼是个高度消费的地方,上至朝廷,下至平民百姓都有雪楼的势力,这种势力的团体势必也会有高手遍部其中,暗中保护雪楼的安危,但这一次,那些人没有出动,并且没有发现雪楼的异样。
白衣和碧蝶只是如风般飘过,瞬间就站到了竹林之中弹琴之人的身后。
“我就知道你不简单!”奚雨烟身后,风行松开了环住碧蝶纤细的腰的手,左手中的惜月琴就到了他的怀内。
看着风行身前的惜月琴,奚雨烟的脸微微变色,但她却没有停止弹奏。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空气涌动,一圈声波以惜月琴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咚!”奚雨烟手中的琴弦就断了,琴声却依然没有止住。
修长的手指正欲再次拨弦,却被抵在脖间的剑给止住。同样的白衣,却是一个柔和似水,一个冷若千年寒冰,没有回头风行就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脖间的剑又为何剑。竹林早已被雪楼的人围住,他担心的是他的师父——月若!
“日寒,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只会让柳茵更加的难过?!”没有顾及自己的生命,风行,看着又渐渐变得冰冷的碧蝶,又一个声波展过,奚雨烟指下的一根琴弦又断了,微笑着看着清醒过来的碧蝶,血染红了他的白衣。。。。。。
“停止吧!否则你将成为葬月剑下的亡魂!”看一眼嘴角流血的奚雨烟,日寒手中的葬月剑又划进几分。
“你杀不了我的!”风行笑了,漫天的紫色樱花花瓣飘落,只只紫蝶飞进了奚雨烟的体内,但瞬间又被弹了出来,纷纷往地上落去。。。。。。
紫纱一过,掉落的紫蝶又飞回了紫纱的身边,但与那月若弹奏几近无异的琴声却断了,原本向竹林走来的人们惊醒,又莫名的往回走。
“学得不错!奚姑娘!只可惜形似神不似!真是令月若失望啊!”清脆的声音,一袭紫纱衣的月若出现了。
紫眸冷冷的看着几近昏迷的奚雨烟,紫蝶飞射出去,那只紫蝶差点就将奚雨烟的性命给拿去了,却被突然呈现的樱花咒给弹了出来。
放下手,紫瞳内仅是那个拿剑的手的主人“真想不到!你竟又对我使用摄心术!那日我就该醒悟,今日也不会被她所伤!更想不到,你竟在她的身上也施展了樱花咒!日寒虽然如此,但月若决不怨你!”
清冷的语气使握葬月剑的手微顿了一下,仅是顿了一下,更多的血染红了风行的白衣,抱着惜月琴风行笑了:“日寒,你究竟还是参不透,不如。。。。。。”后面的话被他的动作所取代,修长的手指拔起一根紫色的琴弦,对着日寒的胸口就欲松手。。。。。。
“风行,不要!”推开风行身边的日寒,一只紫蝶停在了风行脖间正细细流血的伤口,伤口也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愈合。与此同时,风行松开了那根紫色的琴弦。。。。。。
紫光在那一瞬间将日寒俊逸的脸印成了紫色,然后朝月若细白的脖间闪去,空中飞舞的紫蝶双双掉落,紫色樱花花瓣消失,一朵淡蓝色的蓝色睡莲从月若的体内飞出,停在了日寒的面前。
“师父!”风行欲抓住被紫光包围的月若,却没能成功,月若的身体如她身周的紫蝶一样往外落去。
。。。。。。
“姑娘,你救活了他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啊!”夜伯临行前的一句话突然在她耳边响起,“若是他成了邪教中人,江湖又要陷入危难之中,你还能救得了江湖吗?”
一滴晶莹的泪自她眼角滑过,在即将要落地之前他拥住了她。。。。。。
“你的樱花咒呢?”皱着眉,日寒轻声问她,淡蓝色的眸子内是惊讶与不解。
睁开眼睛,紫瞳台对上蓝眸,擦掉嘴角流出的血,月若飞离了日寒的怀抱:“难道你连这都不知道么?你刚刚不是收回了你送给月若的樱花么?!”
“是这个么?”托起手中的蓝莲,日寒皱眉问道,“可是它是蓝莲不是么?!”
听到日寒的话月若笑了,樱花花瓣突然化作朵朵晶莹剔透的紫色樱花围在紫纱衣旁,“还记得那日在紫蝶庄内我跟你说的话么?我曾拿着蓝莲对你说蓝莲是你最喜爱之物!那便是你留给我的蓝莲,而你也说过,梦紫蝶是你最恨之人,而现在我要告诉你。。。。。。”
绝色的面容之后,长长的黑发往后飘动,紫瞳内是深深的绝望,飘在空中,月若看着日寒笑了:“我就是梦紫蝶!你是知道的,从小就是知道的!同时也是人们口中的琴仙!”
握葬月剑的手颤抖了,葬月剑险些掉落,不可置信的看着飘在空中的那袭紫纱衣,白衣动了。更多的紫色樱花花瓣掉落,其中还夹杂着小朵小朵的蓝莲。。。。。。
“是我恳求夜伯救你的!用你对我所有的爱来换取你的生命,无论你要做什么,要去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即使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缓缓说完,鲜红的血液不停的从她的嘴角流出,空气中充满了樱花的淡淡香味,在轻扰日寒的思绪。。。。。。
“梦姑娘。。。。。。”奚雨烟从四分五裂的琴前站了起来,脸色苍的看着在空中勉强立直的那袭紫纱衣,“紫蝶庄的梦庄主--梦紫蝶?!”怪不得她用千年寒冰制成的匕首都无法伤到她!原来是江湖人称无人能敌的梦紫蝶!
“她是惜月琴的创造者!任你怎么临摹也不可能将她的曲子弹奏得那么神似~奚姑娘,你当日前来请风行去到那雪楼为你伴奏时,她就在你的身后看着你,不知你有没有发现?!”穿着别血染红的白衣,风行站到了奚雨烟的身后,他脖间的伤口已然不见!
“怎么可能?!”若真如他所说,她怎么会一无所知?!
“奚姑娘,世间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事呢!”看穿奚雨烟的心思,风行又继续说道。
“她若是梦姑娘又何必谎称自己是月若?”奚雨烟有些自欺欺人的问。
又是一大片紫色樱花掉落,看着满天的樱花花瓣,风行再次打碎了仅存的幻想,“她就是月若,何来谎称?!奚姑娘,你该接受了吧?!”
"她不可能拥有真正的樱花咒!因为,世间只有一个女子身上有樱花咒!除去我身上的樱花咒,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次奚雨烟说得很肯定。
"你又错了!她的确拥有樱花咒护身,只可惜日寒又要了回去!你可知道樱花咒的由来?樱花咒是由施咒之人凝聚起可怕的灵力创造出来的樱花,绝美的樱花,那樱花是为世间最美的女子——月若而创。为的是感化那颗燃烧着仇恨之火的心,让一切恢复平静,拯救柳庄"转身,看着就要倒下的梦紫蝶 月若 风行又一次让奚雨烟的脸变得苍白。
"梦姑娘?!"日寒不确定传来,"紫蝶庄的梦姑娘?!我最恨之人?!!"与此同时,葬月剑出动了,目标是那袭紫衣。
当葬月剑就要触到紫纱衣的那一刻,一阵琴声传来,声波弹开了袭来的葬月剑。伸手拦腰抱住昏迷的梦紫蝶,被血染红的白衣轻轻落在了地上"你当真忘得了么?!可以对她如此无情?!"
握葬月剑的手捏得更紧了,盯着风行怀中闭着双眼的梦紫蝶,飘动的白衣落了下来,淡蓝色的眸子却变得深不可测,"忘了什么?!对她的恨么?!不可能!!!"
"你恨她什么,寒儿?!"落杖出现,柳茵缓缓从竹林之后走出来,面容上尽是隐忍的哀伤,"告诉娘,你恨她什么?!寒儿!"
葬月剑收,日寒俊逸的脸上有着错愕的神情,"娘,你怎么来了?!"
"告诉我!"强大的力量袭来,那是天上的繁星的力量。柳茵看着日寒,步步逼近,她身后跟着手握紫剑的蝶衣。。。。。。
"总之我要杀了她!"别过脸,日寒说得很肯定。
"回柳庄吧!江湖会让你失去很多!"柳茵的声音突然就变得很苍老。
"不!我不会回去的!娘,我会留在这雪楼!请回吧!寒儿心意已决!"转身,看着满是樱花纷飞的竹林,那袭白衣突然就消失了。。。。。。
再看奚雨烟所在地方时,那袭绯衣也跟着白衣消失了。。。。。。
"师父!"蝶衣奔到了梦紫蝶的身边,小心地接过已然昏迷的梦紫蝶。
"风行,带她!走吧!如今,她身上的樱花咒已失,你们斗不过他的。。。。。。他要毁了谁很简单!而你们如若阻止,势必会有一个人会因此丧命!"柳茵看着一脸苍白的梦紫蝶,眼中透出淡淡的哀伤。
"她是不会走的!"碧蝶坚定地说,"小姐是不会放弃的!"
"碧蝶!"蝶衣很惊讶地看着碧蝶,她现在才发现跟在风行身边的碧蝶。
"蝶衣姐姐,我回来了!小姐她一直将碧蝶带在身边!"冲蝶衣笑笑,碧蝶看着昏迷不醒的梦紫蝶满脸担心。
"她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只要你们将她带走,离开雪楼!"柳茵没有看梦紫蝶而是看着竹林的上空,她知道一切可是她不能说出来。。。。。。
“先将她送回去吧!雪楼之中已没有她立足之地了,雪楼真正的楼主其实是日寒……”后面是话隐进了占星袍之中,她只能透露这么多,即使知道全部的命理她也无法改变什么!她不知道这另一次试图扭转命运的代价是什么?!或许是一个人死;也许是毁掉整个江湖……

“日寒是雪楼楼主?!”惊讶地看着神色哀伤的柳茵,蝶衣差点尖叫,如果他是雪楼楼主,梦紫蝶没有可能不知道除非是她知而不说!又或她见的不是日寒而是奚雨烟,只是奚雨烟会让她进到这雪楼之中么?
“不错!若是回到雪楼,难保她会平安回到紫蝶庄!除非有一个人在她身边……”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幕,柳茵若有所指地说,“我必须回到柳庄!好好照顾她!她会醒过来的,只是要等到再见到我时……”
“你何时才来?”皱眉,风行看在和柳茵轻声询问他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近几日都见不到柳茵,而梦紫蝶需要好好休息好几天……
“等到那日你再见到我时你自然就知道了!”没有回头,握着落杖,柳茵很快就消失在竹林,仿若她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沉默不语的碧蝶、紧握紫剑的蝶衣、还有浑身是血的风行,他们三人都抿紧唇看着浮在空中的梦紫蝶没有说话,此时的梦紫蝶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空气中到处都是樱花的阵阵香气,月光静静笼罩着那平静的紫衣,那些紫蝶突然从梦紫蝶身上飞出,围绕着梦紫蝶,一圈一圈地飞舞,在淡淡的月光下泛出柔光,更多的紫蝶飞舞,瞬间落樱缤纷……
一层层的淡紫色的紫丝将昏迷的梦紫蝶给轻轻包裹在半透明的紫丝之中,直至那张绝色的面容漫漫恢复了生气,那些紫蝶停在紫丝之上,时不时地扇动它们那美丽的纯紫色的翅膀……
风行、碧蝶还有蝶衣都屏住了呼吸,这种景象他们从来不曾见过,更不曾见过如此华美的画面。那些紫蝶仿佛有灵气一般纷纷护住梦紫蝶,即使看过那日梦紫蝶与日寒对决时使用过法术的风行也没有掩饰他内心的惊讶!
突然,那些紫蝶纷纷往地上掉落,像被雨滴冲刷下的花瓣,紫色樱花消失,被紫丝包围的梦紫蝶也轻轻落了下来惜月琴像被人弹奏一般发出悦耳的琴声。原来是那些残存的紫蝶停在了琴弦之上……
雪楼楼顶,那袭白衣被寒风吹地四处飘扬,刀削般的脸隐进月光下的阴影之中,看不出那上面有什么表情。白衣之后,那一袭绯衣,天下若没有梦紫蝶,她奚雨烟应该就是最美之人,但就那倾国倾成的梦紫蝶相比,她奚雨烟仅仅是衬托梦紫蝶美貌的人,她不甘心,那红瞳之中燃烧着仇恨之火,更是嫉妒之火!
“你不想杀她是不是?!你想放过她是不是?就因为她有绝世的面容?”站在日寒身后的奚雨烟连声音都变了,眼中的恨意更浓了。梦紫蝶让那她久久不安,她甚至只能与梦紫蝶是侍女蝶衣一较高下,她梦紫蝶为何就如此受到上苍的眷恋?!
背对着奚雨烟,日寒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决绝:“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更不该有如此之多的恨意!你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即可!”
“可是你却并没有告诉我你与她之间的种种!你甚至是为她才创造了‘樱花咒’!”奚雨烟几乎是喊了出来,她在害怕,害怕他突然会离开,更何况她从来就不曾真正拥有他?!
“谁告诉你这些的?”黑发瞬间往外张扬,转身看着奚雨烟,那双早已经变得深邃的眸子顶着奚雨烟,然后突然又变回了淡蓝色,伸手,一朵紫色樱花落在了修长白皙的手指间,淡淡的花香传来,风却变得更加寒冷,一抹淡淡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唇边,“你在担心什么?我不是给了你承诺么了?”
奚雨烟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些血色,望着日寒指间的紫色樱花缓缓说道:“可是,如若你们使用灵力对抗,必定会斗得两败俱伤!”
将樱花递到俊逸的脸前,闻了闻淡淡的花香,薄唇再次勾起:“你似乎很担心我会在战斗中丧命?!”日寒鼻下的那朵紫色樱花到了奚雨烟的面前,“我绝对不会对她心软!你不必担心!”修长的手指收回,紫樱在奚雨烟的面前变成了尘埃。
“你不恨她?!”讶异地看着日寒淡淡的笑容,奚雨烟的声音再次因为惊讶而变调,“为什么?”
“为什么?”望着远方,日寒的头顶有一颗星星飞过,瞬间消失,“我为何要恨她?恐怕恨她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对吧?!”
奚雨烟一阵战栗,的确,她恨梦紫蝶,但她却更害怕日寒会突然重拾记忆,那时,即使她有他的承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对吧?
“奉劝你一句,你绝对斗不过她的,所以不如去求她离开!”好冷酷的语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不带任何感情的日寒,奚雨烟的眼睛睁得好大,“为何要这般说?难道你……”
“不!你要想清楚,你身上就只有‘樱花咒’护身,若是要偷袭她你也只会剩下半条命!”打断奚雨烟,望着竹林,日寒的眸子变得异常冷漠!
再次震惊地看着日寒,奚雨烟不得不打消去偷袭梦紫蝶的念头,他知道她的想法,那梦紫蝶也一定知道,“那你要我怎样?”她眼中有泪,心中的恐惧又多了几分。
“留在雪楼,做你的奚姑娘!不能回去,更不能干预我!”擦掉奚雨烟脸上的眼泪,日寒放柔了声音,这是一次小小的惩罚,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
……
“蝶衣姐姐,你说小姐她会不会有事?”蝶衣旁边的碧蝶担心地问。她自小就跟着梦紫蝶,照顾她并没有像蝶衣她们那般学武,所以看不出梦紫蝶有何变化,但从风行微皱的眉头来看,事情可怕很糟糕……
“她不会有事的!碧蝶,你要相信师父!”看着脸色较好的梦紫蝶,蝶衣说得很坚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沉睡般的梦紫蝶。
“相信小姐?”碧蝶疑惑地喃喃说道。
“对!相信师父能够相安无事地苏醒,相信她能够带领我们回紫蝶庄!相信她能赢回日寒的心……”蝶衣笑了,这笑容让碧蝶看得有些呆楞了,蝶衣姐姐笑得好美啊!除了小姐怕世间的第二美人就是蝶衣姐姐了!碧蝶傻傻地想着。
“对!要相信她能够带我们回紫蝶庄,她可是江湖人人称畏的紫蝶庄的庄主梦紫蝶啊!她可是无人能敌的梦紫蝶呵!她即使被自己所创的惜月琴所伤,但她一定会没事的!因为,她是琴仙啊!”窗边站立的风行也缓缓说道。
“嗯!“床边的碧蝶用力地点点头,她虽不懂武术,但那日梦紫蝶出现在她面前,将她从人贩子手中救出来带回紫蝶庄起,她就相信她的小姐了,她相信她的小姐能够像世人所敬仰的神那样解救苦难中的人们……
“咚咚咚!“敲门声将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微愣了一下,碧蝶飞奔过去开门
“楼下有位少爷请月若姑娘前去献琴!“楼中小厮恭恭敬敬地说。
“回去谢绝他吧!小姐一日只献两曲!规矩是不能改的!“碧蝶轻轻地回答他。
“但月姑娘今日还只献一曲啊!碧蝶姑娘,这人可不能得罪呀!”小厮语重心长地说。
“但是……”回头看一眼床上的梦紫蝶,碧蝶犹豫了一会儿,“小姐她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请小哥哥代我家小姐向那位少爷赔个不是吧!”
“若能让月姑娘出来就请出来吧!我这就去通报!”再看一眼碧蝶,小厮也不再多说,径自退下。在雪楼中,哪位姑娘不涂脂抹粉的?但月姑娘和碧蝶姑娘就从未施过任何粉黛,她们却比楼中的其他姑娘更美!
满脸担忧地回到床边,碧蝶轻声说道:“是来请小姐前去献曲的,听上去应该是某庄的少爷或其他人吧?!雪楼的人似乎对他都很尊敬!”
“那我去见见他吧!相信江湖上还没有人胆敢不将紫蝶庄不放在眼里!”看出碧蝶的担心,蝶衣拿起桌子上的紫剑就欲出去,但却被奉行拦下:“太放肆了!蝶衣!师父是绝对不允许紫蝶庄的弟子犯下如此大错的!去面壁思过吧!我自会解决此事的!”话在人却早已消失,手中的紫剑被放回了原位,蝶衣站在了白墙之前……
“蝶衣姐,现在紫蝶庄要与雪楼对抗,就必须拉拢人心而非树敌!小姐曾跟我说过她不愿意看到庄内众多姐妹因她而受苦!除向柳庄讨债之外她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床边的碧蝶望着蝶衣的背影轻声说道,“小姐真是一片苦心啊……”
雪楼大厅之内,没有琴声,没有祝酒声。厅内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必恭必敬地站着,很少有人走动,白玉台边,坐着一个身着华丽却不失威严的男子,两道剑眉因为听到小厮的话而不满地皱在了一起。
“重报!她月若并非名门望族又不是什么公主,只是这雪楼的一名花魁罢了,我们少爷来听她的曲子是给足了她颜面!不要……”男子身边的护卫听到小厮说月姑娘不能前来献曲立即就火大地吼了起来,却又被自己的主子给挥退。
“若是月姑娘身体真的欠恙的话那就不再劳烦她了吧!我们即刻回府!”阻止了贴身侍卫的话,男子仅仅是报以微笑了事,然后准备离开雪楼。
“请慢!”风行抱着惜月琴站在了白玉台上:“师父的确有所不便,那就让风行代师父献曲一首吧!”
停下脚步,看着白玉台中人,男子笑了笑,“传闻风先生的琴艺除琴仙之外无人能及,莫非这月姑娘就是琴仙?!”男子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吸了几口凉气,同样也让风行暗暗吃惊,这男子竟一眼看破真相,想必大有来头!
“公子过奖了,到底琴仙是不是师父还请公子自己去问家师吧!”奉行答得不卑不亢。
“哦?”男子来了兴致,略为奇怪地看了风行一眼,然后大笑道:“今日听曲就此作罢,多谢风先生的好意,不过今日前来只是为见月姑娘一面,告辞!”说完,然后带着一群人迅速消失在雪楼……
“风先生,月姑娘她到底是怎么了?”待男子离开,楼中的小厮立刻走到风行身边轻声问,他们都很喜欢月姑娘,因为只有月姑娘从来的那天起,从来就没有像其他姑娘那样有好高的架子来折磨他们下人,而且还主动来关心他们。
“师父她没什么事的。你们去忙吧!”柔和地笑笑,风行抱着惜月琴走上了。他感觉身后有一个目光一直跟着他在移动,那目光好凌厉,也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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