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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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冷若寒更是痛苦地看着仍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柳茵,"你知道的,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当时你不那么做,我是不会这样的。。。。。。"他似乎在跟柳茵说着不为人知是秘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就算我求你了还是不行么?!真的非得这样么?!"柳茵绝望地看着冷若寒那张俊美的脸,心中的痛又更深了些。。。。。。
"娘!"日寒喊了出来.他真的很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真相?!他迷茫了,到底是谁,操控了整场命运。。。。。。?
"寒若。。。。。。"听到日寒的呼唤,柳茵抬起了她那一下子就苍老了很多的脸,哀伤地看着日寒和冷若寒.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日寒更加地不明白了.
"娘,寒儿那日已经说过了,寒儿与冷若寒的大战还希望娘跟爹不要参与!寒儿给娘跟爹添麻烦了。。。。。。希望娘跟爹能够成全!"说完,日寒没有再看柳茵和柳月,而是面对着冷若寒,"我不会让你成功的!开始吧!"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一旁的梦紫蝶一眼,仿若她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梦紫蝶没有动,只是看着那袭白衣,绝色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有的仅是冷漠与隐忍的担忧。。。。。。
"哈哈。。。。。。"冷若寒突然就大笑起来,他没有再起理会一旁的柳茵和柳月.寒光再现,那是一把浑身都散发出阵阵寒气晶莹剔透的冰剑,一把极其罕见的宝剑!望着日寒那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冷若寒在那一瞬间迷茫了一下.但更为冰冷的声音传来,"即使是我的兄弟,我一样要杀!"然后他就冲了过去。。。。。。
在那一瞬间,日寒仿佛听到了他说了那句话,身型一颤.还是避开了冷若寒的攻击.淡淡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没有用的,这种攻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说完,日寒所站立的地方已经没有了那袭白衣的影子.
"我就不相信!"冷若寒也紧紧地跟了上去,又是一剑,可惜,他连日寒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可那快速跟上去的身影,仍旧震惊了日寒.
"太愚蠢了!用武功去对抗灵力么?!即使有再深厚的功力你,一样会死!拿出你真正的实力与我对战,否则你必死无疑!"再次出现在冷若寒的身后,日寒冷冷地说道.在那一瞬间.冷若寒动了.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日寒的面前。。。。。。
与此同时,柳茵也动了。她知道冷若寒的实力。他等的就是那一刻!
没有成功,冷若寒没能刺到日寒。那不再受控制的王者之气往外扩散开来。"你等着受死吧。。。。。。!"满腔的恨意在那一刻全部都释放了出来。他以前所受的苦难所承受的痛苦他都要他一次还清!包括雨烟……
漫天飞舞着晶莹如花般的雪花,整个世界似乎都只剩下那圣洁的雪花。然,雪花只存在了那么一瞬间,片片紫色的樱花花瓣突然就取代了那如花般飘落的雪花。。。。。。
在花瓣的尽头,那袭白衣没有动,只是含笑得看着黑衣的冷若寒。
冰剑又一次出现在了白衣的身边,冷若寒笑了。那笑容就如噬血的魔,闻到了极其罕见的血腥,而激动不已。
日寒仍是没有动,缓缓回头看着梦紫蝶站立的方向,他露出了那日曾经显露过的笑容。淡淡的,代表着诀别。。。。。。
那一刻,紫纱衣也动了。梦紫蝶恐惧了。她有些明白风行与她讲的话了。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竟会是这样做。。。。。。
"寒儿。。。。。。!"柳茵终于赶到了。她应该是知道的。他是不会那样做的,只是为何她却宁愿相信他会毁了江湖也不愿相信他仍旧是如是神般的日寒。。。。。。
缓缓回头,绝美的笑容隐现。他知道他注定是要输的!冷若寒是誓死要杀了他的。他一开始就知道。与无人能敌的梦紫蝶大战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血,就这开始在他的唇边蔓延。携带着淡淡的樱花花香。在他的唇边再一次开出了璀璨如樱花的花朵。。。。。。
冰剑,破碎了。在刺入柳茵如残花的体内之后,破碎了。冷若寒惊呆了。他,又一次亲手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娘!"撕心裂肺的呼唤,泪,一滴,两滴,滴在了柳茵那仍旧是绝色的面容上。日寒抱着柳茵逐渐开始变冷的身体。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娘。。。。。。"他本是要自己来承担的。。。。。。可是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他?!
"寒若,寒若。。。。。。"望着日寒,柳茵喃喃地喊着。那双从未有过笑意的眸子内全是哀伤,隐忍的哀伤。。。。。。
"寒若。日寒,知道娘为何总要唤你为寒若么?!因为娘知道你会与若寒大战因此,娘总是唤你为寒若。意为若寒。若寒,与你即是两兄弟。同胞的兄弟。你不是总想知道你和若寒的关系么?!娘无法与你明说,只得唤你为寒若。。。。。。"伸手摸着日寒那绝美的脸,柳茵笑了。十八年来,第一次笑得如此美丽,她并不觉得有多痛苦,死亡也许对她来说活象更好吧……
"茵儿。。。。。。"柳月奔了过来。他没能拉住她。。。。。。
没有看柳月一眼,柳茵看着冷若寒那呆然的脸,又一次笑:"若寒,娘对不起你。。。。。。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娘的错。我知道你恨寒儿,恨他夺得你的所有。可是,你可记得,寒儿被关在别院长达十年?!因为我的预言,就无辜地被关了整整十年,而你呢?!你。。。至少在娘的身边有十七年之久。虽然是被隐秘地带着。可是,你得到的,不是比他多么。。。。。。"
"娘。。。。。。"冷若寒也缓缓跪下了。。。。。。
"就如寒儿所说吧,不要有恨,这次的代价娘自己承担。。。。。。可是,如若再恨,由谁来承担。。。。。。"呼吸变得急促,柳茵终将眸子落在了柳月的身上。。。。。。
带血的手,伸向了一直不语的柳月:"能嫁给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不不要说出来。。。。。。命运的齿轮会按照它画好的命理轮回。。。。。。你我,都无从选择。。。。。。"那个江湖上最伟大的占星师——柳茵缓缓闭上了她那永远都满是哀伤的眸子,再也讲不出半个字。。。。。。
"茵儿!"柳月试图再次唤醒她,可是没有用。。。。。。
日寒放下了柳茵。望着冷若寒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突然就自嘲地笑了:"当局者迷,我竟不知道你是我的兄长!到底是谁,控制了整个命运?!我要弄个明白!!"
"寒儿。。。。。。"柳月望着日寒那坚决的神情。突然就想到了,柳茵曾给日寒占星时所说的话。他,会毁了江湖,而他们也会死在他的手中。。。。。。
"爹?!"缓缓回头,看着抱柳茵的柳月,日寒不确定地问了一声。那袭白衣仍满是圣洁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冷洌的气息。
"不要再寻找那无谓的答案了,命运是绝不可被更改的。。。。。。"血,从柳月的口中喷了出来。他本是在那日就该死的。这命,早就已经不属于他了。他,要带着所有的答案随着柳茵而去。。。。。。
"爹!"冷若寒惧怕了。那双黝黑的眸子立即就变得清醒了,"爹。。。。。。"这代价是否,太沉重了些?!还有多少人要因改变命运而死?!
自始至终,那袭紫纱衣都只是站在旁边观望着这一切。。。。。。然后,那袭紫纱衣消失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怎样?!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即使是娘,我也绝不会放弃的!雨烟,是为你而死的!你给我记住,好好地活着,因为你这条命,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了!你的命是除你以为三个人的。梦紫蝶还活着。现在就属于她一个人吧……”说完那袭黑衣就消失了。
回头,梦紫蝶并不在了。他知道的,可还是转头看了看。
当他再次看地上的柳茵和柳月时,已经不见两人的尸体……
紫蝶庄。梦紫蝶的房间里……
“师父……”蝶衣满脸担忧地看着梦紫蝶,从她回来起,她还没见她的师父说过半句话。似乎她经历了一场极为可怕的战争。谁都不知道结局是什么。到底是冷若寒赢了还是日寒赢了,除了梦紫蝶和柳茵柳月还有两个当事人,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因为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对决……
“蝶衣,碧蝶可在?!”梦紫蝶突然就开了口,而且语气极为严肃。她似乎抓到了什么头绪,但因为头绪消逝得太快而皱紧了眉头,那很久都没出现过的表情在今日又都回来了。
“她在照顾那些花草吧?!我去找她……”蝶衣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退下。
“不用了蝶衣。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靠着椅子,梦紫蝶满是疲惫地说着.她,或许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为何此时的她却什么也不知晓一般?!到底是谁在掌控整个命运?!她想问个明白!
为何柳茵在临死前又说命运已经按它画好的命理轮回?!她不是改变了命运的么?!为何还要那般说?!紫瞳内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个严肃的梦紫蝶又回来了.自与日寒大战之后,她似乎太久都没有好好思考过了,今日起,她要做回从前的那个梦紫蝶!
雪楼,没有以往的人声鼎沸.没有人来人往.这里安静得不同寻常!真个大厅内没有一个人.白玉台静静地散发出柔和的白光.二楼也没有一个人.整个雪楼死一般的寂静,没有看到半个影子。。。。。。
一袭白衣,静静地站立在奚雨烟的房间里,雪花,柔和的满屋飞舞,似有生命般围绕着那袭白衣,然后突然又都飞回了日寒的体内.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半跪在白衣的身后.低沉的声音在这异常清冷的房间显得更加的恐怖:"仍旧没有发现幽婆的半点影子,冷若寒也不知所踪。。。。。。别院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胜雪的白衣缓缓转了过来,仰头叹息一声,日寒淡淡的声音似在做着最好的挣扎:“停止吧!我知道她是会出现的!我不找她,她依然会找到答案!你下去吧!”
黑影又无声地退下了,如来时的无声无息,只有那袭胜雪的白衣,静静地似要融入了这片寂静的房间一般……
“梦姑娘!”轻轻地,带着她不熟悉的情素,那袭白衣还是立在了梦紫蝶的房内。
紫纱衣没有动,更是没有回头,“不是要寻找幽婆么?!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平淡得不象话,梦紫蝶始终都没有回头。
举步到窗边,日寒淡淡一笑:“如是要寻出她的下落,怕只有梦姑娘你了吧!毕竟,世间无人能敌的是紫蝶庄庄主梦紫蝶而非我日寒!”
“什么意思?!”梦紫蝶的所以突然就变得冰冷。他今日似故意要激怒她般。紫瞳望着那惜白衣,猛地收缩。
“我定要改变命运!”望进那冰冷的紫眸,日寒将话说得极重。字字如咬牙切齿一般。他的用意很明显,只是身在局中的梦紫蝶不能理解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飘至白衣的身前不到半尺的距离,盯着那淡蓝色的眸子,似要盯出个答案来般,那张绝色的面容上满是疑问,她定要知道!
冰冷不容抗拒,那双紫瞳中就只有这些了。修长的手指缓缓抬了起来,想要轻抚梦紫蝶那张美艳绝伦的面容,淡蓝色的眸子中满是柔情,还有没有掩饰的迷茫……
紫纱衣猛地一颤,接着便是淡淡的樱花花香传来,在蛊惑着本就心存希望的梦紫蝶。不朱而红的薄唇轻启,似在做着不可抗拒邀请。紫眸也迷茫地望着那淡蓝色的眸子,空气中,似乎也多了点其他不必明说的情素……
慢慢地,她向他靠近了,带着些许的渴望。她从不曾与他这样对视过,满是柔情。
他并未做任何的抗拒,薄唇贴近红唇……
突然,满屋的雪花纷飞,他突然就消失在她面前。立到了窗前,没有让梦紫蝶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紫瞳也瞬间变得清晰起来,绝色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层红晕,增添了她的柔美……
雪花并没有停息下来,满屋怪异的气氛,远离的两人都没有打破这死一般的沉默,白衣晃了晃,还是稳住了身型,背对着的梦紫蝶并未发现日寒的异样。
“以梦姑娘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幽婆的下落!”立正身子,日寒冰冷而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如飞满屋子的雪花,充斥着整个房间。
“日楼主是在怀疑紫蝶是么?!”紫蝶猛地从梦紫蝶的身上飞出。围绕在那袭紫纱衣的身旁,翩翩飞舞。那画面,美得如仙子下凡也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没有理会梦紫蝶的质问,日寒淡淡一笑:“那,日寒有一事不明白!”
“说!”
“梦姑娘现在的灵力是从何而来?!”完全不似惜日的平淡,而是带着浓浓的疑问与不可抗拒的王者之气势。
“你这是在怀疑我就是幽婆么?!”冷笑一声,紫纱衣重新坐回了桌前。望着那袭白衣的背影,梦紫蝶的声音愈加地冰冷了。
伸手,擦拭了嘴角一下,淡蓝色的眸子深邃得几乎成为黑色:“梦姑娘,知道日寒的灵力是从何而来的么?!我的灵力是用‘爱’换来的,与夜伯一样用‘爱’换取了世上最强大的灵力,几近于神的力量……而梦姑娘不觉得奇怪么?!梦姑娘即使失去了灵力也照样会有更强大的灵力,这很令人疑惑,梦姑娘,就是有无人能敌的么?!”
紫纱衣动了,欺身到了日寒的身后,紫蝶也围绕着那袭纱衣飞舞,长如青丝般的黑发也无风自动:“的确!这一切都令人生疑!紫蝶自己也道不明!可是,这并不能说明紫蝶就是幽婆吧?!”叹息一声,一切又都平静下来,似日寒来前的那般平静!
“你,不是幽婆!”淡淡的,日寒的话让梦紫蝶更是不解了:“那又为何……”
“我只是希望梦姑娘能够帮日寒罢了……”白衣明显地往前晃了晃,日寒的话也突然止住了,这次梦紫蝶看清了。
那袭白衣胸前,是大片的绯红,樱花花香也越来越浓烈了,薄唇上是那甚为耀眼的深红。那如凝的肌肤也变得有些微的透明,没有雪花飞舞,白衣也与他的肌肤般开始变得透明……
“你……”梦紫蝶慌了,她忘了他的灵力是用“爱”换来的!他是被禁咒所束缚的,他不可以动请,而刚刚……
伸手拦住了欲扶住自己的梦紫蝶,日寒淡然一笑:“无大碍的,只是被自己的灵力所反噬而已,无非一死!这就是日寒不能统一天下无法摆脱命运纠缠的原因,而我也只需拥有我的天下——月若罢了……”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白衣与他几乎成了透明的,如若不是还感受得到他的呼吸,梦紫蝶定会以为他会消失的!如夜伯那般的消失……
“不要固执了行么?!不要再找寻那无谓的答案了好么?!就随着命运的安排吧!这样,我依旧会是你的天下!”紫纱衣后,是一只秀气的手,手指尖停留着一只散发出淡淡紫色光芒的紫蝶,围绕着指尖紫蝶慢慢散发出淡淡的紫光的粉,紫蝶也开始一点一点变得透明,而窗外的圆月也开始一点一点由白变紫,像披上了一层紫纱……
紫蝶一只代替了一只,天上的月亮也一点一点由淡紫变深紫,直至最后变成黑紫色融入那黑幕之中……
“绝对不可能!”撑着窗台,日寒哭笑了一声,眸子中突然绽放出湛蓝如发出闪闪幽光的蓝宝石……
“为何你要这般固执呢?!”黛眉紧锁,紫瞳满是不解地望进那湛蓝的眸子中。
长廊外,站立着两袭纱衣,一袭,是那碧脆的纱衣,一袭是那没有波澜的紫纱衣。
“蝶衣姐姐,找碧蝶有事么?还是来赏花?!”花丛中的碧蝶柔声问着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蝶衣。
“都不是!”灯下,昏暗的灯光印寸着蝶衣那绝美的面容,也印寸着满池的莲花,“我只是想和碧蝶一起赏这一轮满月罢了!”淡淡一笑,蝶衣伸手指向了头顶的圆月,但脸上的笑容却已然消失不见……
抬头,碧蝶就见到了那已经深紫的圆月与天幕融合在了一起,不由花容失色惊恐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没有了……”
“开始葬月了……”蝶衣也惊恐地喊出声来,那娇小的身子明显地在颤抖着。
但只是一瞬间,两个娇小的身子就如刚开始时般的平静,丝毫看不出刚刚内心有经历过一场极为可怕的争斗。
“我去找师父了……”稍安片刻,蝶衣飞也似的逃离了长廊。
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一个感觉非常冰冷而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开始葬月了,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在这漆黑的角落让人赶到异常的恐怖……
……
“我不寻她,她自会来找我!就如娘所说:命运之轮已经开启,我无从选择!梦姑娘应是早就知晓了吧?!只是因为……”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来,而是全都埋在了心中,因为天上的圆月……被埋葬了,命运之轮又将重新启动,江湖将再次陷入浩劫之中……
紫纱衣身后的手指也放到了身前,梦紫蝶接下了日寒的话:“因为什么?!又是因为身在局中而无法知晓么?!还是太感情用事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连梦紫蝶她自己也都有些惊讶于她自己竟会说出这翻话。
退离了梦紫蝶的身边。雪花终又出现了,像从将要从树上掉下的枯叶,在梦紫蝶的房间内做着最后的挣扎。“梦姑娘是个聪明人,自是知道我所说的是指何事!只是如今,即使葬月剑不出,也有人葬月了。我已无心拯救。若梦姑娘有心要救江湖就请出手吧!与我为敌,与幽婆为敌……”此时,屋内已没有了那袭白衣的痕迹。惟有不语的梦紫蝶与日寒的声音仍留在此地……柳庄,不似往常的繁华。而是有些清冷。柳庄的大门口,挂着两个只写有大大奠字的白色灯笼,风,时不时地似要将高挂的两只灯笼吹掉般。时不时地刮着。到处都是被风吹撩的白色绸缎.火也泯泯灭灭地跳动着,仿若下一秒,她就要被吹灭了一般。
隐约间,还可以听到传阵阵压低的啜泣声。一切仿佛都笼上了一层无形而又诡异的气氛。不似往日那般给人一种清廉又正派的感觉。到处都变得阴森而又恐怖。
一袭白衣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立在了大厅之内。隐隐散发出阵阵圣洁的白光。俊美的脸上平静得骇人,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已淡得几乎看不到那一抹淡蓝。
“少爷……”柳庄多年的管家站在了那袭洁白得散发出有些耀眼的白衣身后,欲言又止。
转身,望在和管家那担忧的神情,日寒露出了鲜有的笑容:“不要有所顾及,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那袭白衣上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有的仅是耀眼的洁白。在梦紫蝶的房间里所受伤并未在柳庄显露出来。
“少爷昨日所说之事,我希望少爷能答应下人与其他弟子的其他请求!”没有再犹豫地,管家马上说了出来,他知道,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
“但说无妨!”
管家跪了下来:“少爷允许小人续留在柳庄!”
管家以外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跪下了:“请少爷允许小人继续留在柳庄!”
从出别院到现在。他都不习惯别人的膜拜。白衣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隐与紫色樱花花瓣之后。淡然而没有情感的声音被传开:“都起来吧!日寒的本意便是希望你们自己选择你们以后的将来,既然你们都不愿离开柳庄日寒自是很开心。只是还望大家原谅,日寒不能将爹跟娘的死因告诉大家;更是无能为力将他们的遗体带回庄内的不肖之罪!”

“多谢少爷,明日便会将庄主与夫人的遗物下葬,作为安抚亡灵之用!以后还请少爷代所故的庄主,成为新一任庄主!”管家与其他下人和弟子都没有起来,仿若日寒不答应他们便长跪不起般!
仰头,日寒的唇边染上了无人察觉的苦涩:“日寒手下的雪楼都已经成了废墟。如今,若是接掌了柳庄……大家还是起来吧!自会有人来接掌的!日寒就暂代那人先接掌柳庄吧!”他知道,他们定是知道他所指的是谁?!
“是庄主!他们明白,所以他们没有再作多的请求。多半是现任庄主的神秘与将来的接掌的庄主的冷若寒的恐惧吧?!更多的则是对身为下人与弟子的无奈。能留在柳庄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们又怎么能够要求更多呢?!
“好了!今夜各位还是下去休息罢,让日寒一个人在这守会儿!“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何况,他已经在此等候已久?!
“是!“他们没再多说什么便退了下去。今夜,无人入眠……
风,终还是将本就泯灭的烛火给吹灭了,整个灵堂内都一片漆黑。只有风吹过绸缎发出撕裂般的声音。隐隐间,只有那袭发出淡淡圣洁的白光的白衣安静地伫立在那里……
一切又都静止了,只有那袭飘动的白衣静静伫立。黑暗之中,有个身影无声地接近,黑影手中握着一根占星杖。
“终究还是来了!”冷笑一声,白衣转身,望着立在身后、手握占星杖的深夜,”幽婆!“他的语气是何等的肯定与凌人。如滔滔的江水,气势磅礴!
占星杖缓缓往右移动,所过之处,灯火通明,白色的绸缎也变成了大喜的鲜红!“日寒,我只是已老的婆婆,并非幽婆!“婆婆那苍老的声音比以往敌要更加的苍老了。语气中也添加了在别院时所没有有的哀伤。
望着婆婆布满皱纹的面容,那薄薄的唇抿更紧了。他知道他敌不过婆婆。他所有的东西都是婆婆教的!更何况,婆婆手中还有占星杖?!他对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
“你这是为何?!要为柳月和柳茵办丧事么?!“夹杂着浓浓的怒气,婆婆满口质问地问着身前比自己要高出很多的日寒。
“是!”低头,日寒皱眉,声音也更轻了,他面对的是他最敬爱的婆婆!
“混帐!”占星杖一挥,日寒就被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给撞退到了墙角边:“如今茵儿和月儿的尸骨都还未寻回,你竟就急着要为他们办丧事!当初真的不该留你!”婆婆那苍老的面容看上去有几分的狰狞。
血,就这样从日寒的口中汹涌而出,瞬间就将日寒胸前的白衣染红,伸手,擦干薄唇上鲜红的血。那淡蓝色的眸子紧盯着婆婆那熟悉却分外陌生的面容,撑着胸口,他几乎让婆婆的那一击而送了性命!
占星杖再次被举了起来,就当婆婆想要再次将日寒击飞时,灵堂内突然就漫天的紫色樱花花瓣飞舞,只只紫蝶伴随着紫色樱花花瓣出现,在花瓣的尽头,站立的是那袭印有只只紫蝶的紫纱衣。秀气、灵巧的手指间,是一朵幻化出来含苞待放的蓝色睡莲;长翘的睫毛颤了颤,最终抬眼望向了不语而凝视自己的婆婆,红唇抿嘴轻笑了一声:“婆婆,是要借此来杀了日寒么?!婆婆难道不觉得这样做会让天下人所耻笑?!”看似轻描淡写,但实是字字如响彻天空的暴雷,华丽的闪电过后,那震天的雷声却留在了人们的心中,久久都不曾散去……
那苍老的面容上的那双犀利的眸子半眯着看着动作漫不经心的梦紫蝶,隐约间,还散发出淡淡但却极为危险的光芒:“梦姑娘何出此言?!”
紫纱衣袖一甩,带动了阵阵寒气,梦紫蝶逼近婆婆,那双紫瞳紧盯着婆婆那满是怒火的脸,清冷的声音也极为伶俐:“婆婆不可能不知道日寒早已身收重伤了!今次又对他下如此重手,不是想要趁此机会灭了他?!如果我梦紫蝶未能够及时出现,只怕日寒此时已成了你杖下亡魂吧?!”
梦紫蝶才一说完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怒气朝自己袭来。婆婆那长长的银发也纠缠地飞舞,“我若要杀了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直接结束他的生命即可!”
婆婆的话只是让梦紫蝶唇边增添更多的冷笑罢了:“如若直接杀了日寒,婆婆,你如何向江湖交代?!又如何面对江湖的指责?!你的孙子无缘地死在了你的手中,江湖中人会作何感想?!但借不肖之名灭了他就合情于理了!幽婆,你为何如此固执呢?!只不过是一句不知出自谁人口中的一句话,足以让你心生如此大的恨意么?!”
“够了月若!,你只不过是个琴仙,没有资格来管我的事!”占星袍突然就灌满了黑色而冰冷的风,在同一时间,惜月琴出现了,原本停在紫纱衣旁的紫蝶与紫色樱花画报内都聚集到了梦紫蝶的身后。仿若在等着最后一击!
而一旁的那袭白衣也动了,三人句这样对立着。只要谁一动都很有可能引发一场极为可怕的战争……
紫纱衣飘动,樱花花瓣如箭般飞向婆婆,同时,那些紫蝶也动了,将那袭白衣纷纷包裹在那淡紫色的丝中……
滴滴在灯火下闪着七彩的水珠也朝那飞速射来的花瓣弹去。花瓣与水珠接触的那一刹那,樱花花瓣破碎了,瞬间消失于无形;水珠也破碎了……
白光闪过,在灯火的照耀下,那些紫色丝一根一根地断裂了,白衣被风吹得咧咧作响,葬月剑再次出现了,日寒那俊逸的面容上尽是愤怒与隐忍的惊讶,“月若,你……”他没有想到梦紫蝶会对他下手!
“我早说过:如若你执意要改变命运,我对你便不会手下留情!而我也同样请你不要对我梦紫蝶手下留情!”回眸,梦紫蝶冲日寒露出了绝色的笑容,但她的话却让日寒的神色一阵黯然。
占星杖被举了起来,婆婆那有些干瘪的唇不断地分分合合着,似乎在吟唱着什么……
素雅的琴声也响了起来,声波一圈一圈袭向手举占星杖的婆婆。顷刻,北斗星移,巨大的夜幕之下,浮在空中的三人都感受到了天幕的变动!
一轮巨大的圆月缓缓升起,月亮身周并无繁星伴随。巨大的夜幕之上有的仅是那轮圆月……
紫色的身影在圆月出现的那一瞬间一阵呆滞,但很快又都恢复了原本的平静。那绝色的面容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修长秀气的手被举了起来,原本围绕着那袭白衣的紫蝶都聚集到了被举起来的手旁……
日寒那俊逸的面容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的神情。望向举着占星杖仍在不停地吟唱的婆婆;又看看被紫蝶给包围着的梦紫蝶。绝望、哀伤、痛苦,是那俊逸的面容上闪过的神情……
紫蝶一只一只消失了,天上的圆月也渐渐变得淡紫、深紫、暗紫。最终,那轮圆月还是被埋葬了。而对面的婆婆也停止了吟唱,面色苍白地看着同样停止的梦紫蝶:“我就知道!哈哈……”看着梦紫蝶,婆婆突然一阵狂笑,然后消失在夜幕之下……
转身,逃避那星辰般的眸子,紫纱衣身周的紫蝶也纷纷飞回纱衣之上。红唇抿得很紧。梦紫蝶并不打算开口。但那袭紫纱衣却变成了印有只只紫蝶的白色纱衣。
突然,漫天的晶莹纷飞,日寒那淡然的声音传来:“这葬月之人怎会是你,我的天下——月若?!”雪花,狂乱地飞舞着,那袭白衣瞬间就消失在雪花之后,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葬月之人竟会是梦紫蝶?!
秀气的手指只是紧紧地抓在了一起,红唇也抿得更紧了,梦紫蝶还是不打算开口说一句话。
白衣飘到了梦紫蝶的面前,凝视着紫眸,皱紧眉头。日寒无比沉重地问道:“难道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所计划的么?!从一开始的梦轩庄惨案,到爹跟娘死都是你一手所策划的是没?!婆婆只不过是个工具,借以隐瞒你正在身份的工具是么?!我该唤你为月若还是该唤你梦庄主?!又或另外一个身份的名字?!”
面对日寒步步逼近的质问,梦紫蝶都以绝对的沉默所面对!
“我之所以会被关在别院长大十年之久,以及逃不开那命运的纠缠的束缚也都是你一人所造成的是么?!”看着天幕之上,是被重新排列的星象,日寒的声音变得极为的冰冷。化为千年玄冰,有着彻骨的寒意与足以伤人的冰度!
别过脸,没有可那日寒那魄人的目光。梦紫蝶那绝美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晶莹的雪花几乎是变成了片片冰刃飞出的。目标是那不发一语的梦紫蝶。望着梦紫蝶那张深埋在心底的绝色的面容,雪花夹杂着太多的情素。“所以,我若想要摆脱命运的纠缠就必须打败你才能换取我自己主宰我自己的命运是么?1”不再看不语的梦紫蝶,日寒完全迷失在他自己所设想的世界之中……
“嘶破。咻……”在日寒安静的那一瞬间,传来了利刃划破如凝的肌肤的声音。空气中突然就传来了浓烈的樱花花香。但却没有让日寒有丝毫的迟疑!
白衣直取那袭未曾动过的白纱衣。下一刻,梦紫蝶那细白的脖子就到了日寒修长的手指间。在那白皙而修长的手指碰上那细白的脖子前的那一刹那,那双紫瞳轻轻地闭上了,一滴晶莹的泪自梦紫蝶的眼角流出。缓缓地滑过那苍白但仍旧绝色的面容……
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收紧,红唇中的贝齿紧咬着下唇。梦紫蝶没有作任何的反抗。也没有发出任何痛楚的声音!
原本收紧的手指突然就松了下来,无力地垂下了,只因梦紫蝶最后的一句话:“即使杀了我,你依旧逃不开,日寒!就如江湖中伟大的占星师——柳茵所说。没有人能够改变命运!即使是你我也同样不能!”
垂下手,转身看着天际,在天际,有一丝红意。突然就有紫色的樱花朝那一丝的红意飞去。回头,日寒就看见那袭白色的纱衣往樱花的源头退去,而梦紫蝶面容上的笑容却是倾国倾城的!
“梦姑娘,看来这次要换作日寒与你大战了!”那袭白衣竟追了上去!
“你……”无奈地看着射泥鳅能够坚定的日寒,梦紫蝶,欲言又止。无奈,她只得落下。那袭白衣也跟着她一同落下了……
当日寒看清他们所处的位置时,却惊讶地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别院的湖畔边缘。那满湖的白莲让日寒误以为又回到了初见梦紫蝶的那段时间……
“你,怎会想到要来这儿?!”顿了一下,日寒有些迷茫地问道。他当然不会认为梦紫蝶是会故意带他来谈及那些往事的!
“来寻回一个人!那个人也是你最想要见之人!”缓缓往前走,没有看身边的日寒一眼,梦紫蝶径自往前走着……
跟上梦紫蝶的步伐,日寒轻轻皱眉,“我最想见之人?!”他无非是要找出那控制命运之人。难道……淡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薄唇再度轻启,“难道是……?!”
“不错!”不待日寒说完,梦紫蝶便接过了他的话,“今日,定要让你知道一切!而那也是我最想要证实的一切!”说完这句话,梦紫蝶不再说话。那袭白色的纱衣让一旁的日寒感觉有说不出的哀伤和绝望。
那袭白衣终被染成了如吞噬整个天空的红霞。隐约间还有淡淡的樱花花香传来。抚着胸口,那惊为天人的面容上流露出复杂而痛苦的神色:“只怕,我已无法与之抗衡了罢……”话还我诶说完,一口暗红的血就又一次从他的口中汹涌而出。
被染红的白衣突然就停住了。还是那樱花树,还是那不变的别院!仿若他从来不曾离开过,一切又都是那么地鲜明,记忆如花般飘落,惟独那抹倾国倾城的笑容鲜活。
伸手,不待那秀气的手指碰到那扇木门,木门便自动打开了。婆婆那苍老的声音也如风迎面袭来:“还是不愿放过我么?!别院已毁在你手中一次了,今日是来重现昔日往事的么?!”
对于婆婆毫不留情的语言攻击。梦紫蝶并不为意地抿唇轻笑:“我终于明白为何你能拥有如此强大的灵力,原来你竟……”话到一半她似乎注意到什么而没有再往下说,而是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满面怒气的婆婆,暗猜她会在何时会经受不住她那看似无意却有意的谈话被激怒而出手!
“那又怎样?!你伤不了我!梦姑娘毕竟只是一个凡间女子,奈何不了我!”婆婆狂妄地发出足以令梦紫蝶毫不犹豫便出手的话语,只可惜她算错了一步。梦紫蝶并非那日满心仇恨的梦庄主!!
注意到了那白衣男子的剑眉紧皱。梦紫蝶冷冷地说道:“不过是个傀儡罢了,终不是控制命运之人。用以出卖,出卖自己的灵魂换取强大灵力而单纯是为了那一句‘没有剑重要’对所爱之人痛下杀手,还不惜引起江湖杀戮。幽婆,这到底值得不值得?!”
猛地,婆婆那看似苍老无光的眸子突然缩得极细。危险的光芒一闪即逝。但仅是那一瞬间的动作却定格在了那紫瞳当中,绝色的面容上尽是嘲笑的神色。
占星杖毫不留情地直逼那袭白色的纱衣。在两者即将要相遇的那一刻,一朵蓝色的睡莲隐现,弹开了占星杖也使那原本就已经染红的白衣更加地红艳。只可惜那朵蓝莲瞬间就破碎了,发出了生命消逝般绝望的声音……
叹息一声,梦紫蝶还是轻轻地开了口:“既然我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你还不打算出来么?!还是仍想继续隐忍下去?!”话到最后已是极其锋利的了!
“梦姑娘”就在梦紫蝶抬手的那一刻,婆婆与日寒同时开口了。
看了日寒一眼,婆婆继而又问:“你是如何知道我并非你要寻得那人的?!请道个明白吧!不然,我将死不瞑目!”占星杖一节一节地脱落。梦紫蝶知道,那是消散前的征兆。她还是不愿放过任何人的啊……
一朵紫色的樱花无声息地出现在被染红的白衣身后,瞬间就消失在白衣之后……
“从你来杀日寒的那刻开始,我便确定了!没有人能拥有强大的力量而没有代价的婆婆!即使你再怎么去假装。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没有感情,因为这已从交换那日开始便不存在了的……”梦紫蝶淡淡的谚语随着婆婆那一点一点往地方消散的身体渐渐飘远,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染血的白衣突然就绽放出流动的光辉。在那一瞬间,白衣上的血如退潮般迅速退去,消失不见,而梦紫蝶身周的紫蝶却开始纷纷往下掉落,化为一屡青烟消失在空无的苍穹之中。
在房间唯一阴暗的角落,缓缓凝聚起了一个身影。由淡到深,一袭碧脆的纱衣浮现,梦紫蝶唇边的笑更多了:“我是该唤你为‘碧蝶’还是唤你为‘落骞’?!”白色纱衣之后,纤细苍白的手指伸展开来,在手掌中央,聚起了一个淡紫色、不断旋转的光球。梦紫蝶身周的那些紫蝶与紫色樱花花瓣似被某中不知名的力量所牵引,纷纷被吸进了那光球之中。
薄薄的唇抿得很久,梦紫蝶身侧不远处的日寒只是静静地看着梦紫蝶,没有动。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真没意思,你居然比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召唤出一只紫蝶停在食指上,斜眼冷笑地看着表情漠然的梦紫蝶。黑色的眸子中尽是冷冷的杀意,“你怎会知道我才是那控制命运之人?!我还以为你会要再等我杀几个人后才发现呢!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风动,云动,一切的变化都在旦夕之间。
紫色的光球没有被梦紫蝶推出去,而是出其不意地送入了一旁沉默不语的日寒的体内。那是她所有灵力的聚集。除了紫蝶护身,她若失去了那些紫蝶,那一个三岁的孩童也都能够轻易地将她杀死!
“愚蠢!既然紫蝶是我,就该紫蝶我是可以控制你的紫蝶的!”望着向自己飞来的紫蝶群,落骞冷笑一声,不由训斥梦紫蝶愚蠢的举动!
没有在意落骞的话,梦紫蝶仍将紫蝶如暗器般射出……
是怨灵!看着如飞蛾扑火般扑上落骞的紫蝶,日寒的心头一颤,他终于明白为何梦紫蝶能天下无敌了。那是梦轩庄死去人的魂魄,因含恨而死,死不瞑目。于是集怨念于一身,纷纷聚集起来,依附于唯一还活着的小姐身边,借助她的灵力,化为世间最美丽的紫蝶。她心中终究还是有恨的!只要毁了她纱衣上印的紫蝶便好了……
这次,轮到落骞瞪大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了。那些紫蝶根本就不听她的控制。紫色的光丝仿佛是张巨大的光网。让她动弹不得,“怎会这样?!”首例,落骞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
“我早该知道的碧蝶!从被人无故地推下船,再到被人争夺,即使身为紫蝶庄的庄主,谁人又受得了诱惑呢?!碧蝶,你不该的!柳月、柳茵都是你的部下,你怎忍心杀他们?!江湖人与你有何仇,你要毁了江湖?!风行只不过是要帮我查明真相罢了,你为何要杀他?!一个如风般柔和的男子,你何其忍心?!”所以的怨恨,伴随着梦紫蝶清冷的声音,如暴风袭来!她百般悔恨,所有的一切都因她而起,她难逃罪责!
面对梦紫蝶咄咄逼人的质问,落骞的脸上满是不在意的嘲讽:“那你又对一年前毁江湖之事作何解释?!如若不是日寒舍身营救,你又要涂炭多少生灵?!你本就不该出生!绝色的女子总会给江湖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柳茵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梦紫蝶,你注定要死!即使柳月要试图改变命运。但命运还是绝不可能,也不允许被更改的!”说完,她突然一阵惊恐……
“没有人能控制别人的命运!我要毁了你!”说完,紫蝶再次翩翩起舞,向着落骞和梦紫蝶。带着淡紫色的光丝,毫不迟疑地刺入那晶莹剔透的肌肤之中……
看着紧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发出痛楚的声音的梦紫蝶,碧衣不自觉地一阵轻颤:“是怨灵……!”她最惧怕的东西!她仿佛看到那些被她杀害的人满是恨意地脸朝她急速飞来,嘶咬着她雪白的肌肤,洒出点点朱红的血珠。黑色的眸子被最后一只紫蝶给包围了。而另一边的梦紫蝶也同样如此……
“同归于尽……?!”淡蓝色的眸子惊恐地张得很大,他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控制住了,无法动弹!
包围着落骞的紫蝶扇动着它们那美丽的纯紫色的翅膀,开始往正东的地方飞去。而包围着梦紫蝶的那些紫蝶也纷纷飞舞了,散开了梦紫蝶却仍停在了那白色的纱衣的四周……
“江湖平安了!你也不要再固执了,顺从命运又有何不可?!安静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又如何?!我是个灾难,本就是不该出生的!如若我不出生,你也就不会是个不该出生的孩子了。让江湖平静下去吧!我相信你,如风行所说,置身事外便明白了,我不该怀疑你!还有一事我想要告诉你:我一直都是,你的天下——月若,永远……!”冲日寒露出倾国倾城的微笑。紫蝶带着白色的纱衣也同样往正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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