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尘世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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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雨月心中暗叫不好,一时大意竟将自己没有失忆的事实暴露在释天擎面前,她怎么就这么大意呢,什么时候她竟然变得和表象的她一样漫不经心了……
雨月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吩咐颜歌下去,而后直视释天擎,说道:“释天擎,你真的很想听我的故事么?”她豁出去了,若是释天擎要听,那么她会将自己的全部摊开来展现在他面前,但是信不信就不是她的事了。
见到雨月少有的认真,释天擎也严肃起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的一切。”但是不代表他也会将自己的一切摆出来公平交换。
“既然你这么说了,拿在我说完之前就不要打断我。”雨月起身离开释天擎的怀抱,做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幽幽的叙述。
“其实除了失忆这件事,其他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在被人救起之前,我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和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或许你无法相信,但这是事实。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父母因为意外过世,是外祖父收留了我,供我继续读书,生活虽然称不上富裕,但也不愁吃穿,家里的其他人也都相处的和睦。为了生计,我十八岁便开始学习理财,家里的负担也减轻了不少,除去供我读书的钱后也不算吃紧。
那天有人来家里闹事,推攘中我被挤倒在地,虽然没有受伤却是觉得手中刺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当我再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到了这个世界。
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那股突然的刺痛感也说不定,但是这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可换句话来说,我在这里的出现本就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畴也说不定,毕竟时空扭曲这种说法到目前为止只有小说或电视上才会出现,真实的生活中并未得见。
我初到这里,举目无亲不说,就连这里的人是以何为生都不清楚,无奈之下也就只有选择失意这个最通用的借口。
所幸的是这里虽不是我所熟知的世界,却和我那里的古代历史中的时期有些相似,这日子一久,多多少少也适应了一些。
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我的全部。”
总算是说完了,雨月喝了杯凉茶润喉。她说的平淡,从父母去世道不可思议的时空穿越都是几句盖过,仿佛是一个看透了世间沧桑的老者在总结自己的悲喜人生,没有跌宕起伏,没有波澜壮阔,只是淡淡的……
释天擎凝视雨月,说实话,他并不相信雨月所说的什么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在这里只有鬼神之说,可他就连这些都不相信,又怎会认同雨月口中的‘无稽之谈’。但是他清清楚楚的听到,雨月说她来到这里可能是因为手中的刺痛,那是不是代表若此事再次的发生,雨月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呢?一种莫名的惧意席卷而来……
释天擎握紧双拳,“你会离开么?”
本以为释天擎会讽刺她胡说八道,没想到却是这句话,但是深知其中深意的她这时却无法回答了,她会回去么?那里有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事业,可是这里却有他,若是有机会她能够回去,她会放开他的手么?她会回去么?不过这些疑问应该要等到她真正的爱上他之后才会成立吧。
雨月沉默了……释天擎久久得不到回答,心中焦急不已,可又不敢出声,这恐怕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到恐惧的滋味,酸酸的,苦苦的,期待有令人绝望的滋味。
良久雨月才开口说:“或许吧,如果到那时我还没有爱上你的话……”她自认是一个对感情看得很淡的人,当那样的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雨月发出无奈的笑声,眼中尽是苦涩,哽咽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其实就算想离开又有什么用呢?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去,既然如此又何须再去费神,过一天算一天不是更自在么……”她这样就像是没有正面回答释天擎的问题,但是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应该足以令释天擎安心的了,至少她已经表明,在得知回去的方法之前她是不会去想离开这里的事情的,或者再爱上他之后也是不会离开他的。

这是一个艰难的回答,释天擎也很清楚这一点,他并没有逼迫雨月的意思,可是心底确实抱有一丝希望,她希望雨月能够留下来,即便为此要舍弃她所言的的家人和她曾经所拥有的一切,尽管他知道这样是不公平的。他没有自信能够使雨月爱上他,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心里最清楚,若是雨月真的以不爱为名离开他,他倒是能够做什么呢?或者说他会怎么做呢,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测,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会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的使她留下来,既然留不住她的心,那么就算只有人也好。谁叫他从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她。
不过在这之前,虽然雨月没有给他一个最准确的答案,这使他不免感到有些失落,但是他相信自己会令她留下来,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
“那就留下吧!留在凌云寨!”
雨月笑笑:“我总不能当一辈子的教书先生吧!”
被雨月这么一说,释天擎也笑了:“不当教书先生,那你想当什么呢?”
释天擎是故意的,雨月也不点明,既然释天擎想让她自己说,那她就偏不说。“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还是当我的教书先生。其实这份差事倒也不错,什么都不用管,往后的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平日在释天擎眼里,雨月就有千百种不同的变化,如今这种半开玩笑式的闹脾气也着实可爱的很,释天擎低声闷笑,却引来雨月的一声冷哼。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那你看这寨主夫人之位你可满意?”释天擎安抚道。
雨月若有若无的打量了释天擎一反,眯着眼睛道:“那就等我们先把素蓝院的事情解决后再详谈吧!又或者你除了素蓝院之外还有其他的什么院?听说那里的人还不少呢。”
“你吃醋了!”释天擎阐述这一事实。
雨月也不否认,坦然道:“目前还没有,但日后可就难保不会了,当然若是她们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我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主!”
中间的一段雨月故意省略,给释天擎留有想象的空间。这凌云寨中所有的人都归他管,那些女人平日是什么德行释天擎也一清二楚,用不着她来多费唇舌一一说明。
释天擎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原本那些女人就已经令他感到厌烦,现在整顿个顿一下也好,雨月也不像是那种会做出过激行为的人,只要不伤了她们的性命,其他的倒也无妨。
“一切随你。”释天擎表现得到是大方,“不过寨子里倒是也有不少家眷,她们在这里这应该没问题吧?”
雨月睨了释天擎一眼,好奇的说道:“真不知道,若是你的那帮兄弟看见你现在这幅耍贫的模样会是什么表情。”
“只可惜他们永远不会得见……”
释天擎的笑声回荡的小居之内,掩盖了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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