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亲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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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耳所听
不足为信
但亲眼所见
教她心痛欲裂
正要拉开大衣柜的莉儿,隐约听到门外传来女人的娇笑声,马上认出那是李绮丽的声音。糟糕!她今晚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她慌乱地闪到沙发背后,同一时间,房门被人打开了。
「妳公然带我回家,难道不怕被妳的丈夫捉奸在床?」盛凌云蹙起眉问。
他绝非担心自己的名誉受损,更非对偷别人的妻子有何愧疚,毕竟,傻得去娶这种荡妇的男人,早该料到她会爬墙。他只是不想待会儿突然有个男人冲进来,打断他的好事,扫了他的兴头。
「不会啦!你放心,那老头连床都无法下,只怕没几天可活了。」李绮丽迫不及待地伸手探进他的衬衣内。
如果盛凌云有同情心的话,他会同情符骅,可他一向没有,只是无所谓地一笑。
听见这番对话,躲在沙发后的莉儿猛地抽了一口冷气。
嫦妈说自从爸住院这两个月来,李绮丽几乎每晚都带不同的男人回家,本来她还半信半疑,没想到原来是千真万确的事!
「什么声音?」盛凌云极为敏感,侧头细听。
「哪有?别疑神疑鬼了!」李绮丽狐媚地将自己的**贴上他,缓缓搓着他精壮的胸膛,想引起他的性趣。
忽然,一阵清雅的幽香钻进盛凌云的鼻孔,直达他的肺部,瞬间令他的五脏六腑舒畅无比,他不由得再深深吸了一口气。
「妳擦了什么香水?」他玩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却不曾闻过如此迷人的馨香,几乎是立即就挑起他的欲念。「真好闻!」
抵住小腹的刚硬让李绮丽知道他对她的**有多强烈,她不由得心花朵朵开,就说呀: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魅力?
「人家从来就不擦香水的,你闻到的是我的体香啦!」她自信满满地说,因为她对香水过敏,一直遗憾不能用那香喷喷的武器让她更快地诱惑男人,不过,今天看来好象是因祸得福了。
「哦?」盛凌云半信半疑。如果曾经闻过,他不可能忘得了这股独特的沁香,那淡淡的幽香,清雅如茉莉般一直缠绕着他的鼻端,撩拨起他体内猛烈的欲火。
「噢……」当他有力的大手扯开她的外衣,贴上她**的**时,李绮丽不禁**了一声,情急地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帮我脱掉!」盛凌云嘶声命令,那股如兰的馨香刺激着他的感官,**的炽热几乎撑爆了内裤。
李绮丽自然乐于从命,将他的内裤连外裤一起脱掉。
「哇!你……」借着落地窗射进来的昏暗月色,李绮丽看见他的男性正雄纠纠地硬挺着,不禁口干舌燥地舔了舔**。
盛凌云探进她的腿间,邪魅地笑道:「果然是个荡妇!只不过揉了妳几下,就连内裤都湿透了。」
「还不是因为你嘛!」李绮丽气喘吁吁地道,使出浑身解数在他坚硬的身躯上又磨又增,「给我好吗?」
那股撩人的沁香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盛凌云无暇研究她身上何以会有这股能挑起他**的香味,身子一低,便挺进她,随即狠狠**起来……
「噢……啊……天啊……」李绮丽难以自制地尖叫出声。
莉儿紧紧捂住嘴,也捂住发烫的脸颊。
天啊!他们怎么可以就在地板上……
李绮丽不断发出的淫言浪言,令她好想捂住耳朵,可她又害怕自己会发出声音,被那个男人察觉到她的存在。
她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满心祈祷他们快快完事,进内室去休息,别再挡在门口,好让她伺机逃出去。
只是,天不从人愿!他们持续了将近两个钟头,李绮丽的叫声不曾停歇过,只是渐趋虚弱。
「VITA……啊……求你……饶了我……」连续不断的**让自认是个中好手的李绮丽也吃不消,频频讨饶。
盛凌云漾开一抹放浪的笑,充耳不闻地继缭狂猛地**着,直到身下的女人昏厥过去,才将自己的**发泄出来……
老天爷!莉儿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他们的呼吸声己恢复平稳,可她的心跳声仍似打鼓一般,她真怕会被他们听见。
幸好,盛凌云抱起李绮丽走进里面的卧室。
她偷偷瞄着他高大的身影,还好,他的衬衫仍穿在身上,不然,她可能就要长眼针了!只见他将李绮丽拋到床上,自个儿转身进入浴室。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莉儿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李绮丽,赶紧蹑手蹑脚打开斗溜出去。
抖着手,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那扇门,然后轻手轻脚地冲回自己的房间,跳上床,赶紧拉起棉被,将自己从头到脚盖得密不透风。
水水水
「嫦妈,早!」隔日早上十点多,莉儿踏进厨房,迸打着呵欠迸说。
「莉儿,怎么无精打采的?多睡一会儿吧!老爷看见妳这样,一定会心疼的。」
别说老爷,她看了都好心疼。
「我没事!」莉儿拍拍她胖嘟嘟的手,昨晚回房后,她辗转反侧了一整晚,怎么也睡不着,直至天大亮才歇了一会儿。
嫦妈张嘴想再劝几句,终究还是长叹一声闭上嘴。她知道老爷已时日无多,这相依为命了十几个年头的父女俩就要天人永隔了。
莉儿望着一碟碟精致的小菜,每一样都是她平日爱吃的,可此刻她却毫无胃口,只是为了不辜负嫦妈的一番心意,她还是勉强拿起筷子。
「莉儿,那女人昨晚又带男人回来了。」嫦妈一脸不屑地说。老爷都病成这样了,新夫人竟然不守妇道,公然带男人回家过夜!真是无耻!
「哦!」一想起昨晚房里发生的事,莉儿不禁面红耳赤,连忙低头掩饰。
「妳晚上睡觉记得要锁门,知道吗?」嫦妈突然叮咛道。
「为什么?」在自己的家里还要锁门?莉儿不解地看向她。
「傻莉儿!那女人每次带回来的男人都不一样,妳想想看,那些男人会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电视里常说的那种牛郎!」
「牛郎?」莉儿当然不至于没听过这个名词,也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跟她晚上锁门有什么关系?
「嗯!他们专做有钱女人的生意,而上……不是有出电视剧演过,有个牛郎千方百计勾引千金小姐,勾引不成,还……强……然后拍照什么的,再去勒索人家……总之,妳听嫦妈的话,自己小心一点!」
「我明白了,嫦妈,谢谢妳……」莉儿感激地说。虽然嫦妈说得含糊不清,但她还是听明白了。「傻孩子!说这个做啥?来,多吃一点。」
「不了,我要去跟李小姐换班了。」
水水水
莉儿匆匆地跑上楼,想争取时间多陪陪父亲,不料,却在二楼的楼梯头撞见刚打开房门走出来的李绮丽和盛凌云。
「莉儿!」李绮丽堆起一脸的笑容,亲热地唤道。
莉儿僵了一下才朝她点点头。虽然她对这个继母的印象已有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可天性善良的她从不懂得兴师问罪那一套,更何况,如今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父亲的身上。
「等等,我帮妳介绍一下。」李绮丽阻止莉儿想离去的脚步。「这位盛凌云先生是我的朋友,我请他来小住几天,暂时就让他住在那间客房里。」
这个牛郎与有夫之妇进行不道德的交易后,居然还敢赖在人家的家里面,未免太无耻了吧?莉儿不屑地瞟了一眼盛凌云,随即别开头。
她毫不掩饰的鄙夷让盛凌云瞇起眼,一向极少动怒的他.心头竟闪过一股怒气。
脸一沉,他以轻蔑的眼神缓缓自下而上地扫过她的全身,再到她涨红的小脸上,最后以一副不愿多看的神情别开眼。
莉儿捏紧拳头,这无耻的牛郎居然如此无礼,也不想想这里可是她的家耶!
嫦妈说得没错,这种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噢!对了,莉儿,待会儿打扮一下,下楼来参加PARTY。」李绮丽开口嘱咐。
「PARTY?在家里?」莉儿不由得扬高声调。
「是啊!我的生日PARTY自然是在家里开啰!」如果不是要对外维持他们一家相处「融洽」的假象,她才不愿邀请这丫头参加呢!这丫头一天比一天出落得更漂亮,每次一起出现,都抢去她不少风采。
莉儿很愤怒,却又说不出重话来。往常,李绮丽老是二不五时的在家里搞派对,她当时体谅她可能是被父亲冷落所致,想找些人来热闹一下,就算她不喜欢参加,有时也还是勉强自己加入他们。
可如今父亲都病成这样了,她竟然还……
「不能在外头找个地方开吗?」她不悦地问。
「没办法,邀请柬早在一个月前就寄出去了。」李绮丽耸耸肩。
父亲都出院十天了,只要早几天通知客人一声不就成了!这分明是她的推托之词。
不想再多说什么,莉儿愤然转身上楼。

水水水
原本莉儿根本不打算参加那个什么PARTY,可经过一番思索后,她改变初衷,所以跟李小姐换完班后,她便回房换了一套浅紫色的晚礼服下楼。
一身清丽脱俗的打扮将她烘托得像个童话里的公主一样,站在楼梯头的她,高贵优雅中带着几许楚楚动人,一出现便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莉儿!」一名年轻的男子快步爬上楼梯。「妳好美!」
「钟伟,谢谢你!」莉儿浅笑着将手交到他的手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好久不见!」钟伟的眼中盛满了对儿时玩伴的倾慕,只可惜莉儿好象毫无所觉,仍像小时候那样,只当他是个大哥哥。
他的母亲与莉儿的母亲情同姊妹,所以两家走得很近,莉儿的母亲在世时,常常各自带着孩子一起聚苜,而莉儿的母亲过世后,钟伟的母亲仍常常带着儿子来陪莉儿玩,后来年纪渐大,钟伟到国外念书,只有放假时才能来探望莉儿。
幸好,他现在已经毕业,可以展开对她的追求了,钟伟对未来充满期待。
「是的,好久不见了,凌姨和姨丈好吗?」
「他们很好!他们说好久没见到妳了,今晚他们都来了。」钟伟话锋一转,又道:「莉儿,妳怎么瘦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事。」她不曾将爸的病情告诉过他们,而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提起这事,因为,必定会引来他们的关心和一大堆的问题。现在,她实在没有余力去顾到这些,她下楼的目的是想观察一下李绮丽的动静,然后伺机上楼去找回妈妈的首饰。
「姨丈和凌姨在哪里?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她故意转移话题。
见了面,两个长辈不免要关心一下她的近况,莉儿一边回答他们的问话,一逛不时找寻着李绮丽的身影,不过,那并不困难,因为,她如形随影地追随在那个牛郎的身边,而那牛郎高大的身躯如鹤立鸡群般耸立在一片衣香扩影中,让人想忽视他都不可能。
蓦地,她的眼睛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她的心房似被重物一击,先是漏跳了两拍,而后却激烈地鼓动起来。
她似乎被点了**般,视线被他牢牢拉住,整个人跌进恍惚的状态中,对周遭的人事物毫无所觉,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莉儿、莉儿!」钟伟握住她的手轻摇着。
盛凌云扬起一抹讽刺的微笑,举起手中的香槟,一脸嘲弄地朝她致意.然后转身与身畔的人交谈。
「莉儿!妳怎么了?莉儿!」钟伟更焦急地喊道。
莉儿终于回过神来,呼出一口长气。
「我没事,抱歉!」她对着三张关切的脸不自在地微笑道。长这么大,她还不曾如此失想过,为何刚刚那个牛郎的一个眼神会令她失了神呢?
哦!一定是最近太累的关系。
「莉儿,妳是不是觉得冷?」钟伟说着,便脱下外套。
「现在可是夏天呢!怎么可能?」莉儿不觉失笑,挥手拒绝他的好意。
「可是,妳的手又冰又冷,还在发抖呢!妳是不是生病了?」钟伟的关心溢于言表。
发抖?有吗?莉儿愣了一下。
「是啊!莉儿,妳的脸色怎么这样差?伟儿,快叫医生来帮莉儿看一下。」钟母也关心地说。
「不用了,我只是……只是昨晚没睡好,我出去花园透透气就没事了。」
莉儿很想逃开这里,却不能如愿,因为,盛凌云和李绮丽已经来到他们的身边。
「莉儿,怎么不和钟伟去跳舞呢?」李绮丽亲热地搭上莉儿的肩。
她的虚情假意令莉儿想作呕,却又不能不理她。
「呃……待会儿吧!」
李绮丽挂着虚伪的笑容与钟家的成员一一打完招呼,又作势要介绍身边的男人给他们认识。
「我跟盛先生见过面。」钟父笑着朝盛凌云点点头。钟氏和盛氏有业务上的来往,合作得还算愉快,是以盛氏每年给钟氏的订单不断地增加。
「钟先生!」盛凌云也颔了一下首,算是打了招呼。
「噢!这是犬子钟伟。」钟父连忙将自己的继承人介绍给钟氏的大客户,希望自己退休后,钟氏与盛氏的合作关系仍能长久地维持下去。
「盛先生,您好!请多多指教。」见父亲煞有介事,钟伟忙礼貌地朝对方欠身致意。
这男人只不过是为了几个臭钱就能与女人上床的牛郎罢了,钟伯伯为何对他如此尊重呢?莉儿深感困惑,不过,更教她愤怒的是,李绮丽竟然公然将她的「情夫」介绍给符家的亲朋好友,她置父亲的颜面于何地啊?
相对于钟伟的有礼,盛凌云只是淡淡地点个头响应。
哼!牛郎就是牛郎,一点礼貌都不懂,莉儿不屑地撇撇嘴。
「伟儿.往后要多跟盛先生学习学习。」盛氏兄弟可说是商界的奇迹,虽然外传他们行事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以他这个跟他们合作了好几年的人来看,他们做生意积极进取,眼光精准,而且勇于赏试,连钟父也不得不叹一句,江山代有能人出!
「贤侄,盛先生可供学习的地方多得不胜枚举,不过,有一样你一定要学的。就是他追女必胜的绝技。」突然,一个男人插嘴笑道。
「只怕我学不来。张伯伯,您好!」钟伟腼期地道。不是他自卑,而是盛凌云太出色,就算不提他英俊潇洒的外表,单单看他自然流露出的自信,全身散发出一股事事皆在他掌控之下的气势,便足以迷倒全场的女子。
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莉儿今晚的眼光老是瞟向盛凌云。虽然他们没有交谈,但全副心神摆在莉儿身上的他,却敏锐地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些不寻常。
深怕会失去自己倾慕多年的女子,他不知不觉地握牢了莉儿的手臂。
盛凌云的眸光闪了一闪,啜着一口酒,但没吭声。
莉儿感觉到钟伟怪怪的,安慰地拍拍他的手。「钟伟,追求女孩子最要紧的是诚意,其它的花言巧语或什么技巧都是多余的。」
这张伯伯也真是的,什么人不好学,竟然教钟伟去学一个牛郎!那种为了钱连身体都肯出贡的人懂什么?他唯一懂得的事,只有「那种事」罢了。
「真的,莉儿?」钟伟惊喜地望着她。莉儿这样说,岂不表明他会成功吗?他对她可是抱着百分之两百的诚意。
「当然啰!」书上和电视上的爱情专家都垊是这样说的,不是吗?
钟伟喜孜孜地笑了,抓着莉儿的手摇了几下,心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为何,这一幕令盛凌云觉得相当刺眼。
唇迸逸出一抹微不可见的冷笑,他开口道:「我同意符小姐的看法,追求女孩子不必卖弄花言巧语。」他摇晃着杯中金黄色的香槟,缤道:「依我的经验,任何男人只要抓住两个原则,就可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
这种只会发愤的牛郎懂什么男女感情?莉儿打从心眼里瞧不起他。
她脸上的鄙夷令盛凌云的星眸射出寒芒。
「是哪两个原则?」旁边有几个听到他们对话的男人与致勃勃地插嘴问道。
盛凌云微笑。「大家都知道,女人只分为荡妇和淑女两种。」但在他看来,女人全是一个样,所不同的是荡妇是公然地**,淑女则暗地里放浪,只不过掩饰得好罢了。
「所以,对待不同的女人要用不同的方式。对荡妇……」盛凌云捉起李绮丽的手轻吻了一下。「我们要用对待淑女的礼节去对待她。」
莉儿难以置信李绮丽居然吃吃笑着偎进他的怀里,彷佛他是在称赞她似的。她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可好歹也该替符家留点颜面啊!
「而对淑女……」盛凌云恶意地瞄了莉儿一眼,才以浑厚迷人的嗓音意有所指地道:「则反之!」
话毕,他优雅地点个头,便转身走开。
莉儿十九年来从未这么震怒过。也从未如此讨厌过一个人!可满腔的怒火却无从发作起,教她只能气得怔在当场,不知所措。
「莉儿,妳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发烧了吗?」钟伟担心地将掌心覆上她的额头。
莉儿回过神来,这才发觉盛凌云对她的侮辱大概只有她听得出,因为,其它几个人正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他的追女心得,其中一人甚至无耻地赞叹那番话令他茅塞顿开。
不要脸的马屁精!她在心里暗悴道,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瞧李绮丽满场飞,短时间内大概不会上楼去,现在正是好时机。
「对不起,我失陪一下。」见钟伟跟着自己,她委婉地说:「钟伟,我想一个人独处一下,你回去陪凌姨和姨丈吧!」
钟伟心里头纵有百般不愿意,可面对心上人哀求的眼神,他也不得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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